第49章 爱而不得乃成恨
店里的人还给安吉透露了一个让她惊诧莫名的消息:范建设的大姐,竟然叫他们隔壁的那个漂亮的哑巴姑娘来说,只要她答应和她兄弟结婚,他们就会将这姑娘的户口转到兰州,给她解决工作,甚至给他们单独再买一套房子,将哑巴姑娘的父母也接过去养着… …
但是哑巴姑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后来就撇着嘴,对他们连比划带讲地说:她才看不上那个烟鬼呢!范建设一家想捡她的便宜,把她当傻子,门都没有!而且他们明知范建设是那样的人,干那样的事,还骗了这个骗那个,一家人不是好人… …
安吉听着他们这些人的马后炮,感到自己真的太傻,让范建设一家人骗得好惨,竟连个哑巴姑娘的意识都没有,自我保护能力又那样差,被范建设那样的人玩弄,还将他的家人看做好人,想从那里得到帮助,真是痴人做梦!
但现在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还有机会鼓起勇气去追求她的幸福。浪子回头金不换,幸而她没有跟着范建设堕落下去,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范建设要是再坏一点,不但自己抽,还将安吉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使她染上烟瘾,那就万劫不复了!
接下来,安吉就安心地等范建设回来还钱。可是几天后她到范建设的店里去,却听别的人说,范建设的姐夫已经把范建设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范建设是回去戒毒的,再可能不来了,而且安吉的钱,范建设的姐夫说了不还,也不让他们还。
安吉真的要气疯了。恨姓吕的畜牲不是人,更恨姓范的王八蛋害苦了她。但意外的发现范建设的一件价值不菲的呢大衣没有带走,大约可以卖出去折抵安吉姐姐托范建设的姐姐代销的药品,安吉就抽出来拿走了,心想这样不管范建设来与不来,他都可以有个把柄在她的手里。
可是安吉仍旧气急败坏的,正好单位上没事,就请假和学校教书的孙娟回家,顺路碰上县城抓奖,就和孙娟花去了五六十元的冤枉钱回了家。
在姐家待了几天,和妹妹一起有说有笑的,很开心。
去兰州提货的姐一回来见安吉在座就吃惊的说:“快,你二姐去你那里找你了。进不去门回又回不来,怎么办呀?”安吉便赶忙带上妹妹上单位那里去。
半路上下起了雨,但路面还好,安吉和妹妹顺利的挡了辆煤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三姐妹见面,免不了又亲热一番,安吉和妹妹看了姐专程去兰州提的货,价格高得离谱,就忍不住责怪了一顿。
雨越来越大,出不了门,安吉姐妹就缩在房间里聊天。
刚好肥仔来了封信,说到他希望安吉和吴刚能够重归于好的事,安吉二姐看了后就加以取笑,而安吉怅然若失,心里想和吴刚破镜重圆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可是好多方面的原因已经决定她必须重新作出选择… …
晚上她情不自禁的对姐妹俩讲起吴刚的事,妹妹感动了,说:“怪不得你将他放不下,听来人也挺好的。”
二姐也感慨地说:“就是条件太差了… …想来我那时又图了个啥?”
安吉和妹妹便齐声声讨二姐一次次对她那风流无情、见异思迁的丈夫的投降行为。
安吉二姐说:“饶了我吧,我这次下定决心了,让我平静点。”
晚上挤在一起睡,聊到半夜。安吉把几个月来范建设对她的纠缠、欺骗和他家人对她的轻慢、试探、及事发后她对范建设的斥责殴打全说了。她们都深深后悔当初的错误与浅薄。
过了几天,姐和妹都回去了,刚好范建设的姐夫来所里,安吉就将范建设还借有公款未还清的话对所长说了,意在希望所长向范的姐夫提说一下,从店里的钱上还一下。
可所长的口气公然向着范的姐夫吕某,说人家不管,后来又让安吉拿条子来。安吉只好忍气吞声取来了交所长手里,所长拿给吕看。吕竟说什么到底是不是店里用的?如果是范建设与安吉谈恋爱花掉的,他不管,如是提货用的,厨师严水旺也承认,等范建设来了确认后才行。
安吉气坏了,却无法替自己辩解,拿上本子回到房间里,狠狠咒骂这个禽兽不得好死!
到店里问厨师严水旺,严水旺夫妇却翻脸不认人,说他们要问过老吕,吕要认的话才行。安吉气急争辩几句。
严却说她这人爱激动,回去好好想想让他们问过老吕再给她回话。安吉气得要死,又不敢得罪他们,只好忍住气,和另一个年轻媳妇小郭聊几句回来。心里恨自己被这些见利忘义的王八蛋利用、欺骗,她发誓她要报复。
下午吃饭时,所长提起早上安吉要账的事,说吕说了要还,但必须得范建设来证实以后。又对借款的事提出质疑,说他记得没有批过安吉给范建设借款的事。
安吉解释他原来是批在白条上的,但那是不允许的,安吉怕上面来查,就将借款情况重新写在统一制定的借条上了,原来的底子还有,不信她可以翻出来给他看。
可所长还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样子,说安吉和范建设谈恋爱,难说不会给他私自借钱,现在两人翻了脸要不上了,就想利用他来要钱。
安吉和他争辩说自己到这一步也有其他的原因,范对她纠缠不放是因为有他在给撑腰,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所长却又提到那次他去叫安吉吃范正赶上两人争吵,安吉就给他也胀了一肚子气的事,安吉只有耐心解释一番,所长似乎也勉强接受了,安吉最后为缓和气氛就笑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不必多提,所长的表情似乎缓和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开会,所长却不分场合地当大家的面提到昨天他和安吉争论的事,但他用的是“谈心”二字,安吉只好未置可否。后来就平心静气地说了些工作中的事。
安吉妹妹又来了,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随便来转转,中午饭后又回去了。
下午安吉就在房里写东西,写了一篇新闻报道寄了。给肥仔写了一封信,谈了些现在的心理状况和对吴刚的期望,知道肥仔肯定会转告吴刚的,心里有所安慰。
一天晚上,范建设将电话打到了所长办公室,问安吉好吗?安吉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在电话里质问他:“你既然口口声声爱我,为什么要那样坑害我?有关借款的事,局里来查账,我将会为此丢工作,你是不是很高兴?”
范建设赶紧说对不起,安吉愤愤地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抵消得了我所受的伤害吗?凭你那天成了那样,我好心的送你去医院又陪你输液,你也能如此无情无义?”
范建设一个劲地说:“这些我以后会补偿的。”
安吉大叫:“不要说这些,不要说以后!我要你八月份就来结束这一切!”
范建设忙说:“那好,我过几天过来!”就匆匆挂了电话。
所长问是谁的电话?安吉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也就随口说:“一个人。”愤愤地走回房间,心里又觉得安慰不少,毕竟他说了要来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