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内室初胜
“荷儿怎么知道这么多?”
景一鸣奇怪谭筱荷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深入。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大哥就喜欢弈棋,以前经常带我去弈馆。”
“而且我们家本就经商,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懂得不少经商之道。”
谭筱荷表现的很是骄傲。
景一鸣环顾了下四周,果然发现有些客人旁边跟随着女伴,只是并不多见。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景一鸣第一次到内室,什么都不清楚,只能问谭筱荷。
“找人对弈就行了,隔室门口挂着牌子的就是等人弈棋的。”
谭筱荷指着右方一间挂着木牌的隔室说。
“好,就是他了。”
景一鸣看到那间隔室内坐着一名白袍儒生,正独自盘膝坐在桌前品茗。
两人走到隔室门口,谭筱荷顺手把木牌摘了下来。
白袍儒生瞥见有人过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谭筱荷将木牌摘下。
“姑娘是要跟在下弈棋吗?”
虽然弈馆并没有规定女子不可弈棋,可是女子棋手确实很少见。
“不是我,是他。”
谭筱荷指了指景一鸣。
白袍儒生看到景一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这里是要押彩的。”
看来他并不想跟景一鸣对弈,而且看他一副穷酸模样,所以想用押彩把他吓走。
“正合我意。”
正中景一鸣下怀,倒省了他一番唇舌。
“既如此,那便请坐吧。”
白袍儒生只能应了下来。
景一鸣学他盘膝坐在坐榻上,谭筱荷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不知道阁下要押多大的彩头?”
景一鸣不知道内室的行情,只能开口询问白袍儒生。
“每局五钱银币,连弈三局,你银钱可够?”
彩头不算大,而且局数也不多。
看来白袍儒生见景一鸣穿的寒酸,并没打算赶尽杀绝,也算是个厚道人。
“五钱银币?”
景一鸣没想到竟然比在外间押的彩头还少。
其实正常的弈棋押彩,彩头都不是很大。
他们主要是以娱乐为主,彩头只是额外的锦上添花。
谁像景一鸣是的拿这个当赚钱工具啊。
前两日在外间,一是当时双方都在赌气,二也因为八字胡太过贪心,所以彩头才押的那么大。
“阁下如果银钱不够,还是另选别室吧。”
白袍书生以为景一鸣嫌押的太大。
“一两行不行?”
景一鸣说完,谭筱荷将三枚银币摆在了桌上。
白袍书生见状,立马说道:
“抱歉,是在下以貌取人了,就按阁下的意思。”
景一鸣听完,对白袍书生的印象好了不少。
“没事,习惯了。”
景一鸣都已经麻木了。
“为了以表歉意,两位的香茶、点心算我的。”
说完,没等两人推辞,白袍书生便唤来了伙计。
“给这位...”
白袍书生见景一鸣的穿着打扮,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所以略微停顿了一下。
“公子和姑娘上两杯‘翠微’,再来上一份果脯,顺便请位公裁过来。”
伙计应声而去。
“公裁不会偏心吧?”
景一鸣小声问谭筱荷。
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被白袍书生听到了。
“阁下放心,公裁都是弈棋协会考核过的,如果裁决不公,是会被取消公裁资格的。”
白袍儒生的坦诚弄的景一鸣挺不好意思的。
此时伙计已将茶品摆在桌上。
跟随伙计一同前来的,还有位穿着黑底白边长袍的中年人,想来就是公裁了。
公裁看到对弈的两人显然有些意外,更准确的说是看到景一鸣有些意外。
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跟白袍儒生打了声招呼,看来白袍儒生是这里的常客。
“白公子,今日便由在下为二位公裁,二位意下如何?”
白袍儒生原来姓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他才喜欢穿白袍?
“王公裁一向裁决公正,白某正求之不得。”
景一鸣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王公裁见两人没有意见,便走到室内,背墙而坐。
“弈棋之前,两位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王公裁把对弈中需要注意的地方说了一遍,基本上跟谭筱荷叙述的差不多。
白公子是常客,对这些自然是知道的。
景一鸣知道王公裁这些话主要是说给自己听,便点了下头示意明白了。
王公裁见状,将两人的彩头放入随身携带的类似棋盒的盒子中。
景一鸣见他这番操作,知道跟原来世界的“第三方支付平台”功能差不多,不禁暗叹弈馆制定的规则还真是完善。
白公子很有风度的将走先手的白子让给景一鸣。
景一鸣也未推辞,两人摆上棋子,捉对厮杀了起来。
有阿尔法狗的变态科技,景一鸣并看不出对手的棋艺高低。
他唯一判断对手棋艺的方法,便是根据对弈的步数及时间。
景一鸣对白公子的印象很好,所以并不想他输的太难看。
是以在下每一子之前,都要装模作样的考虑一下,以给别人自己在苦思对策的错觉。
可是饶是如此,白公子的落败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不过看步数,白公子比秦妙手还要强上一些。
“白子胜!”
王公裁仔细检查了一下对弈结果,然后进行了宣判。
“阁下的棋路奇中有正、落子神妙,在下真是低估阁下了。”
白公子表情依然很平淡。
看来这白公子棋艺比秦妙手虽强不多,但是这份眼力却是比秦妙手强多了。
至少昨天秦妙手输完第一局,还只是认为景一鸣是因为运气好。
“阁下过誉了,妙手偶得而已。”
景一鸣也显得异常谦逊。
白公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继续开始下边的对弈。
“白子胜!”
随着王公裁的宣判,白公子毫无意外的三局皆败。
“白方连胜三局,共赢得彩头三两银币,抽成三钱银币,结余二两七钱银币!”
景一鸣看着王公裁这么轻易的就收取了三钱银币,顿时感觉一阵心疼。
“阁下棋艺精湛,在下甘拜下风。”
白公子虽然连败三局,可是依然风度依旧。
景一鸣一阵汗颜,只能也对白公子恭维一番。
“阁下面目陌生,不知尊姓大名?”
白公子打听起景一鸣的来历,按理来说,有如此棋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才是。
“在下无名小卒,名字不足挂齿。”
景一鸣并没有贸然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
白公子也知道随便打听别人的情况不太合适。
“是在下莽撞了。”
景一鸣见对方没有在弈棋的意思,便告辞离开,开始寻找下一个对手。
“抱歉,在下还要找人对弈,就不打扰阁下了。”
今天钱没赚够,他可没有心思跟白公子在这里瞎扯,他想尽快赚出一套房子的钱。
“请便。”
白公子并未挽留,向景一鸣做了个请的姿势。
景一鸣和谭筱荷走到天井,向四周环视,寻找着下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