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神是魔？
韩杰自从丹破成婴之后，圣魔心经无时无刻都在自发运行。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有两副模样，一副是正常的人类外表，一副是人类魂魄。
人类的魂魄对他来说脆弱无比，在他的感知里，人类就好似生鸡蛋，只要他想，就能轻易戳破其外壳，美味的魂魄会流淌出来，任他享用。
这种感觉应该是圣魔意识复生抑或修炼圣魔心经，给他带来的副作用。
他刚才一回家就发现了大哥的异常。
大哥人类身躯之下，一半是人类魂魄，一半是苍白魂火，两种魂魄形态竟然在大哥身上完美融合在一起。
韩杰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其实晚饭期间，一直在观察着韩阳。
幸好，韩阳身为人类的意识和记忆都正常。
韩杰决定和大哥开诚布公的谈谈，毕竟这是他的亲哥，这个世上他最亲近的人。
听到弟弟的问话，韩阳全身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晚饭期间，他坐在韩杰身边，始终感觉，就像陪伴着一只饥饿雄狮。
随时都可能被韩杰彻底吞噬。
他的第六感不停在疯狂预警，让他远离韩杰。
韩杰给他的感觉，已经不再是人类，说是恶魔都不为过。
但韩父韩母却没有一丝异常。
韩阳猜测，有可能是普通人感知不够敏锐，无法感觉到韩杰的可怕之处。
他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反问道。
“什么多久了？”
韩杰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双目瞳孔中闪烁着金黑色光芒。
这是韩杰看见的第一个，具有魂火的人类，并且还是他的亲哥。
异化者魂魄都没有转化成魂火，为什么韩阳会完成转化，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此刻已经被韩杰彻底吞噬魂魄，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眼前之人，是他大哥，在大哥离家上大学之前，兄弟俩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从小大哥就是韩杰心中最钦佩之人，韩阳在他心中的地位，亦兄亦父。
韩杰咬着牙，痛苦的嘶声道。
“我是问你变成这样，有多久了？为什么不听我的，非要碰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半不是人类了。”
韩阳伸手握住韩杰手腕，一寸一寸，竟然将韩杰的手渐渐掰开。
韩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进阶元婴期后，肉体又被圣魔部分强化。
此刻他自己都不清楚肉身的极限在哪里。
虽然他现在没有发力，但韩阳能扳开他的手，这说明韩阳的肉身非常强悍，至少比韩杰金丹时期肉身都强悍的多。
韩阳冷静的说道。
“上次血雾弥漫帝都，研究所有个同事异化，想杀掉我，我当时没有选择，只能选择注入优化后的异兽基因，将其反杀....”
韩阳将事情徐徐道来。
后来，得到芒市多个缝合怪后，韩阳发现几个缝合怪，竟然可以融合异兽的能力。
在进行解剖试验之后，韩阳发现自己可以完美操控身体，模拟这些能力。
至此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实力每日俱进，短短十几日，已经可以达到正面对抗山级异兽的程度。
“再给我点时间，弟弟，我可以终结这个乱世！”
韩阳俊逸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韩杰听完，却无法认同，经历过异兽魂魄夺舍，和圣魔意识灌顶之后。
他知道凭借人类的魂魄，想和这这些虚空生物抗衡，甚至将祂们的力量化为己用，纯属痴心妄想。
即便是他，元婴真君，如果没有那二十颗魂种献祭自我，没有华国十几亿人类信念做标线，没有功德金轮护体。
他已经成为圣魔一族，意识被亚恒彻底取代，蓝星此刻也早已化为死地。
皎洁弯月照在梧桐树冠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将兄弟二人面容都掩住几分。
兄弟二人看彼此，不禁都感觉有几分陌生。
韩阳说完这些，张开双臂，缓缓漂浮起来，他身周浮现出暗红色蜂窝状光盾。
“我现在，可以使用远超人类的力量，可以突破蓝星大气层，在真空中生存，这是人类在进化路上前进的一大步，你上次提到过完美进化者，说的就是我！”
韩杰摇了摇头，劝说道。
“哥，你不明白，世间万物，均由魂魄和肉身组成，魂魄为本，肉身为表，你此刻一半魂魄已经非人，我不知道，当你全部转变之时，你是否还是我哥。”
韩杰伸出手，带着期盼说道。
“哥，趁现在还有机会，我或许还能挽救你，相信我！”
韩杰想试试，能否用圣魔心经将韩阳体内的魂火化去，阻止大哥向着更糟的方向发展。
或者至少将他魂火部分封印，阻止他人类魂魄继续转变。
韩阳摇了摇头，说道。
“韩杰，我此刻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我已经找到了人类进化的密钥，而且，你说我一半已经非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人吗？”
韩阳此言犹如当头一棒，在韩杰脑中不断回响。
韩阳并不是在骂他，他的意思其实韩杰也明白。
他知道华国很多人都对他有过怀疑，只不过在华国守护神的盛名之下，这些质疑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韩杰他到底是什么，是神，是魔？
他为什么能做到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把每天在华国上空呼啸飞过的巨大黑伞又是什么，经常有人看见黑伞将人摄走，从此这人音信全无。
今天看到他漂浮在空中，替换天空那一刹那的人，有一大半住进了精神病医院。
这些人始终觉得自己脑中缺少了点什么，不停的在寻找，被医生们定下一个新的精神病名称。
缺失者！
韩杰，到底是神是魔？抑或是其他什么？
韩杰苦笑道。
“哥，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以被称为，修真者，你也修炼过我给你的呼吸法，你应该能明白。”
韩阳也苦笑道。
“弟弟，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也是生命形态进化中的一员，只不过走了和你不同的道路，你就要将我抹杀吗？上次在芒市，我就感受到你的杀意。”
韩阳顿了顿，神色凝重的问道。
“还有今天，几万人因为你住进精神病院，我问你，你真的还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