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要那盛世华夏,无人敢犯(10)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他是男子,你还跟他乱搞,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痕迹,你再去祠堂看看我们的列祖列宗,你是不是想让我沈家绝后啊。”一棍子抡在沈长风的背上。
疼的他直跑。
“爹,不是,这个痕迹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情况是很复杂的 ,我们两个也是清清白白的。
你先消消气,生气伤身。”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你老子。”大声咆哮。
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的。
家丁都见怪不怪了。
少爷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还有今天谁也不许给他送饭,我要饿死这个逆子。”追不上,只能威胁。
“知道了,爹,我懒得跟你说,跪就跪,不过,你不要忘记了,我在熬药,我带来的那个人是英雄之子,你要记得帮我送个药。”做着鬼脸,嬉皮笑脸的。
很庆幸,刚刚已经吃饱了。
反正他又不会跪。
他跟那个封建迷信的爹爹不同,他不信那种东西。
从小就不信。
坐在祠堂。
看着列祖列宗。
发起了呆。
思绪一放松。
浮上自己脑子里的又是席温年的身影。
是台上,是灯光下,那一颦一笑,那一词一句。
是那曼妙的身姿,亦是昨晚对自己下手的果断。
那样的人,就跟一本古籍一样。
初读不知书中妙,再读愿为书中人。
他愁啊。
他确信,他是喜欢的。
只是他分不清,他喜欢的是席温年的什么。
是女子身份的他吗?
他不明白。
思来想去一天。
最后都睡着了。
席温年是晚上醒过来的。
陌生的环境。
身旁陌生的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也很戒备。
不自觉地拉紧了被子。
往里面睡了睡。
“席先生,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我们少爷带回来的,理应是我们的上上宾。”
“你们少爷呢,我能不能见见他。”生病的席温年异常的脆弱。
他多希望这个时候,能抱一抱沈长风。
“对不起,席先生,已经很晚了,我们少爷休息了,不过你的话,我会带到的,你先把药喝了吧。”端起药,伸出手就要去扶席温年。
不过被席温年避开了。
他不喜欢不必要的人,不必要的接触。
撑着意识。
爬了起来。
一饮而尽。
“谢谢,麻烦你了。”药效起来以后。
他又睡了。
只是很不安稳。
后半夜都是在做噩梦。
把以前经历的那些痛苦又经历了一遍。
打骂,欺骗,抛弃。
有种脱光光站在世道之下,接受审视的感觉。
好像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他彷徨,他想要逃离。
他害怕这里。
这一份信念支撑着他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睁着眼睛,可却是混沌的。
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么杀掉周围所有的人。
要么逃离这里。
无论是是哪一种,都行。
0437明显是被吓到了。
一直在叫嚣,希望能把自家宿主的意识叫回来,都喊哑了。
都喊累了。
席温年就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一边在颤抖,一边往外面走。
随手捡起的那一块石子。
是他武器,也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光着脚,不停地往外面跑。
在这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的地方,他的身影尤其的单薄。
看上去就只有无助了。
席温年不懂,他明明很善良,会给老人让座,会给乞丐钱,尊重每一个人,会说谢谢。
世间为何就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滴眼泪都没有。
原来是真正伤心了。
一边跑一边迷茫。
他甚至都不知道活着究竟是赏赐还是惩罚。
他迷茫地找啊找,寻找着出口。
就是找不到。
蹲在院子的中央。
发起了呆。
弯着头。
不知道要干嘛。
双手不断地摩擦来摩擦去。
直至手心都是石子的划痕,鲜血淋漓。
巡逻的家丁马上就被席温年给吸引过来了。
他们看着这个少爷带回来的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一个人甚至企图上前去扶他。
却被席温年甩掉了。
充满杀意、充血的双眼瞬间把家丁劝退。
“少爷,少爷,不好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好像不太对,你快点去看看他。”睡梦中的沈长风直接就被摇醒了。
捂着脑袋。
晕乎乎的,就出去了。
他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样子的席温年是他第一次见。
一直在那里伤害自己。
迷茫,没有支撑,没有任何的生气。
在这个暗夜里,他比夜还黑。
终究沈长风还是于心不忍。
慢慢地靠近。
朝那个孤独的灵魂靠近。
“席温年。”这个声音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站了起来。
踏着石子,踏过黑暗,朝着沈长风走去。
伸出手去,抱住了沈长风。
拼命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怎么了,身体好冷啊,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这是我家,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别怕啊,我在,我在这里。”脱下衣服,给席温年披上。
抱起人就往屋里走。
整个过程中, 席温年是出奇的配合。
眼睛一直盯着沈长风的脸。
没有笑,没有说话,更没有动。
“疼是不是,伤口难受,还是怎么啦,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的,难不成你还在生我的气,席温年。”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
好话都说了,就是不愿意理一下沈长风。
“不是,你吱一声也好啊,你不会是想讹上我吧。”
……
又没有回应。
沈长风最后的耐心都消磨掉了。
拿过帕子就帮席温年擦拭手上的伤口。
好好的一双手,非要弄得这般伤痕累累干嘛。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这句话一出,席温年就有了反应。
直接拉着了沈长风。
“疼……”这是席温年说的唯一的一个词了。
只是这语气过于轻松。
真的让沈长风分辨不出真假。
“是腹部,还是手上的。”
“全身……”
“全身,那哪里比较疼。”
“心……”问一个答一个。
那模样又乖又呆。
还萌萌的。
让沈长风多少有点不舍地用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