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欠款
潜入研究所不过三天，降谷零便成功偷取组织所需研究资料。
均与干细胞与细胞工程有关。
从库拉索那边得到的情报来看，在她记忆出现断层后她便成为某一药物的实验体。
按库拉索的说法，那种药物能开发大脑，激活残存的大脑皮质，能让一个普通人也拥有类似过目不忘的能力。
他们认定库拉索这类本就拥有特殊记忆力的人或许大脑更容易开发，能获得更奇特的能力。
只可惜直到现在药物开发都没有一丝进展。
不过降谷零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每次更进一步了解组织，他便发现组织的水深到可怕。
那种药物一旦成功，不仅仅只是记忆力，人体各方面能力都将有质的飞跃。
简单设想一下，如果一个组织所有代号成员都是君度这样的人，那会是怎样的地狱。
光是想想降谷零就觉得头皮发麻。
因此在窃取到资料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与组织汇报，而是思考篡改这些资料的可能性。
但研究所的资料能被偷一次就能被偷第二次，胡乱篡改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最后降谷零还是带着资料来到组织位于纽约的基地之一。
刚驶入地下停车库，降谷零便看到等待在电梯旁的贝尔摩德和君度。
之前他已经通知过贝尔摩德任务完成，现在看到他们两个，降谷零也不觉奇怪。
“资料都在这里。”下车后，降谷零直接将装有文件和磁盘的牛皮文件袋扔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没有查看，她接住文件袋向他晃动两下，“不错的速度，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蜜月了。”
即便恶趣味的想要看君度“守活寡”的模样，但贝尔摩德也知道见好就收，她悠然踩着高跟鞋离开。
见她离开，降谷零倚靠在车旁，姿势惬意，他朝君度微抬了下下巴。
君度乖乖走到他身前，在降谷零说话前温声道，“波本，我很想你。”
降谷零笑眼弯弯，“嗯，我也想你。”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说法，降谷零仰头在君度脸侧落下一吻。
“君度，我想去组织的实验室看看。”
他扬着笑脸，语调俏皮，尾音刻意上扬，像是幼猫扬起毛绒绒的尾巴扫过君度的心脏，引起一阵痒意。
“可以，”君度轻叹看上去仿佛有些苦恼，“但是只能是位于英国的实验室，毕竟美国这边可是朗姆的天下。”
降谷零并不在意这些，但不等他说些什么，君度低下头，轻声提醒他，“而且我还需要一点额外的报酬。”
现阶段降谷零只知道热烈的吻能解决大部分君度的索求，但这样的吻很可能变得廉价，筹码只会一点一点往上叠加。
在不能确保君度的“爱”能永恒不变之前，降谷零不打算付出太多，或者说不打算完全将自己的身体给予出去。
只有君度内心的欲望不断压抑，在品尝到美食的那一刻他才会无法忘怀那种满足和愉悦。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或许能加深那所谓的“爱”。
仅是一秒，降谷零就知道自己这次该给予怎样的“报酬”。
君度并不知道降谷零在刚刚那一瞬间思索了什么，他只是感受到青年身上忽然多出些许压迫感。
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降谷零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替君度整理没有任何问题的领带，“君度，我同意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同意这两个字的音调蜿蜒，似有似无的暗示。
君度意外这个报酬，同时他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报酬，不如说即便现在降谷零直接和他说他要摧毁组织，可能他也会非常乐意，双手奉上。
然而就在他低头想要靠近，降谷零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君度，我想报酬要在交易之后才能给予。”
“不要因为前几次的放纵就被宠坏了。”
被宠坏的君度愉悦地叹息一声。
果然，得知一些事后零的手段也变得强硬起来。
他仿佛是提前收取好处般啄吻了下降谷零的手指，双手举起，乖巧地退后一步。
“那么我会期待这份报酬。”
直到走进基地，君度似乎才想起另一件事，“波本，我记得我应该还欠你一份赔偿礼。”
闻言，降谷零收回打量基地的视线，瞥了眼君度，“你想给我什么？”
就在这时察觉到路过的组织成员了然却夹杂着轻蔑的眼神，降谷零回眸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眸色浅淡，带着些许狂意。
那位成员愣住，突然产生一种这家伙或许比君度更危险的错觉。
毕竟只要不发疯君度还是很好相处的。
君度睨着那位成员，低声道，“需要我告诉你他的代号吗？”
“君度，”降谷零嗤笑，“你怎么不干脆说替我教训那家伙。”
君度故意挑逗道，“我想我家波本应该更喜欢亲自动手。”
“那么就不要多管闲事。”
被自家恃宠而骄的小公安不冷不淡凶了下，君度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那么我很期待你会怎么做。”
忽然听到这熟悉的仿佛哄小孩似的口吻，降谷零瞳孔微颤，他手指弯了下，面上似笑非笑，“说这些还不如先告诉我这次的赔偿礼是什么。”
君度似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带着他来到一间休息室门前，礼貌地敲了三下门板。
几秒后门被打开，茶色短发的小女孩站在门后，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正好奇地打量着降谷零。
降谷零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小孩？
但他没表露出什么，特意在女孩面前蹲下，向她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的代号是波本。”
宫野志保愣住，她莫名看向君度，在感受到他眼中的暖意后，她抛开内心奇怪的想法。
君度似乎从来没有像这样和她蹲下讲话过。
虽然还是很喜欢君度，但宫野志保还是下意识靠近降谷零。
她把手搭在降谷零手上，表情没有看陌生人的冰冷，而是带着些许热切。
“你好，我的代号是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