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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这是出入长齐边境的令牌

榻下?好嘞!肇一如获至宝,逃命似地忙不迭再次溜进屏风后。

悬挂疆域图的巨大屏风分离了后书台和前议事堂,书台后又见精巧博古架,将床榻再次进行间隔,总之肇一立于榻边时,前头议事的谈话声已消减不少。

肇一抬眸与玄伞对视一眼,没敢立刻动手。

玄伞不明所以,用手势做了个求解的意思。

“没什么,师兄说榻下有玄机,可我觉得不怎么靠谱。”肇一歪头耸眉。

可若不探个究竟,实在不放心原本应该待在里头的人能去哪儿。

肇一喉咙滚了滚,率先走了上去。

议事前堂,众人适才看主座有人窃窃私语,大都不明就里,但一定不乏有人仔细观察顾梓恒的一举一动。

丰睿是其中之一,可惜细细辨过后,也是恨恨收回目光。

顾梓恒与暗卫身手都极佳,从嘴型无法辨识内容,而况声音也听不大清。

顾梓恒过了这个插曲,回旋马上忆起校尉所言,冷峻续问,“没人能答?”

校尉此时跪也跪得不安心,在主座磅礴的威压之下,尽是垂首簌簌发抖。

“李将军,你以为呢?”

众将都被顾梓恒用凶杀的眼神重复扫掠,他简直在点兵点将地“欺凌”。

李姓将军被点了名,反是有所准备,毕竟一切因他而起,随即起身肃面。

“禀帅座,那兵器与士兵脖子上的切口看起来并无二致。”

白雾袅袅从茶碗细碎升腾,掩住顾梓恒半垂瞳眸里的异色,他状似无心地淡然发问,“看起来?谁称之是看起来?营中没有军医么?军医怎么说?”

李将军哑口无言,他是着实想不到顾梓恒能问得如此细致,并全然问在要害。

“我听着便是毫无二致,大约,大约就是从军医那听来的。”

他张了张嘴,显得愈加没有底气,堪堪这种程度,如何在顾梓恒面前耍大刀?

顾梓恒从他答话态度推测一二,面容冰冷,“一大早,李将军就在大帐里前喧闹叫嚷,惹得全营兵将无端物议,你此前如何激愤,现下,就如何混账!”

最后二字似从咬住牙根的嘴里沉缓地泄露,裹挟着说话人的重重怒火。

丰睿真正意义上未曾与顾梓恒共过事,他对其印象不过就是薛纹凛身后众多青年将军中的一个,早已记不得面目。又或许,是薛纹凛当年威势太重,他只顾应对大的还来不及,更没闲功夫惦记身后那群小的。

他不知薛纹凛这位出了名的唯一义子勃然大怒时是什么模样,不过敏锐的危机感已比思绪更早一步令他骤然警醒,丰睿将软甲下摆大力一撩单膝跪下。

“末将思虑不周,一切都是末将的过失,王爷要责罚,请责罚末将一人。”

顾梓恒对他的反应没表现任何诧异,说话淡得像清水,“你何错之有?是没有对尸体进行应有的勘探还是坐视属下扰乱大营内部军心,亦或,他们之所以会出意外,与下达了错误决定相关?”

丰睿苍白的脸遽然上扬,同时露出阴冷的表情,话语里终于不掩藏敌意。

“欲加之罪,由帅座轻易宣之于口,属下自感心惊胆寒,不知您从哪里听得尽数无稽之谈,且看会伤多少将士们的心,也是您错看了属下。”

主座青年慢吞吞放下茶盏,与其觉得是听辩解,不如觉得在听警告,就依仗他背后多年培植的势力和积攒的人脉,就凭自己是个空降来的统帅。

顾梓恒自然都懂,却也不着急,徐徐道,“今晨所有一切,皆因为将士报仇雪恨而起,本王召集众将军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真相。”

眸光扫过座下或朝气蓬勃、或稳重不惑的面孔,顾梓恒摆出一副好好先生求知欲旺盛的姿态。

“探寻真相前必须还原事实,还原事实有赖拼凑细节,若细节出了错,先究其应不应该犯错,本王方才在做这件事,不知哪里说错做错,令将军有此感受?”

不想顾梓恒用装无辜的姿态反问回来,眼见还要绕回关于刀伤的事儿,丰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再提。

岂料顾梓恒用破案的方式非要把几个下等士兵的死因研究得那么事实清澈,这些人的真正死因只能藏着捂着,丰睿只是想以此为契机令顾梓恒身侧忙乱而已。

他正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深感烦躁,却听离帘门最近、主座最远的偏首响起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帅座,兄弟们死得蹊跷,您要为他们做主!”

说话间,一个中年都尉挺身站立,顾梓恒看着面相陌生,与这两日乌泱泱围在丰睿周围当嘴替的将领并不一道,他眸中起了兴致,肃然危坐准备认真听。

“楼飞远,此帐哪来你说的份!给我退下!”

顾梓恒微微蹙眉,循着熟悉的呵斥声朝那位李姓将军看去,毫不迟疑地阻止,“议事时人人都有发言权,李将军这会逞什么上级威风?”

这话由顾梓恒对话一名品级与自己天地之别的将领时,显得尤为罕见,薛微了解他的人都渐渐脸色,丰睿亦不例外。

那中年都挺会察言观色,见再无人阻止,明白有了能一吐为快的靠山。

他首先从胸襟的衣兜掏出一块令牌,“帅座请看这是什么?”

丰睿循声望去,面容变得十分难看。

顾梓恒不明就里,却发现两侧有些将领看到令牌时也同时变了脸色。

见主座蹙眉不解,都尉冷硬着声音道,“这是出入长齐边境的令牌,专门为本营入境所制。”

顾梓恒俊美的面容顿时乌沉,盯住对方手中不起眼的牌子瞳孔紧缩。

都尉续道,“巡边将领对这张牌子必不陌生,它是进入敌营的通行券,在营中的存在本就是半公开。”

顾梓恒还未发问,都尉仿佛已预料他有何疑问,兀自回答。

“说来诡异,无人知晓令牌从何而来、何时出现,总归某一天开始,它就在巡边小队里流转无人特地回避它,或需要藏着掖着,一切都理所当然。”

“偏偏那日,兄弟们出发前找寻不到此物——”

顾梓恒蓦地接话,“所以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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