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摄政王,换马甲也难逃哀家手掌心 > 第424章 我们正是最新输送出去的那批人

第424章 我们正是最新输送出去的那批人

她尚且算得镇静自若,只淡定地道,“我的确通过机关破墙走了水路,这条水路是花钱买的,难道你们不是?”

柒娘闻言一愣,朝身边人低眉窸窣了两句,面色竟比还方才转好。

“那出口的确于数年前有偿送人出城,这关算你们过吧。”

盼妤额角抽了抽,对自己歪打正着并无多大欢愉。

但她还是好心情地暗自迅速琢磨了一遍,觉得有些主意反而顺畅了。

大约出口的确是潘老妇专心经营,然而仅做输送潜伏者,多年才抵用一次,若山中淡看了这机簧,或是看守者有心从中攫取金银路子,也极为说得通。

若这些人对潘老妇忠心耿耿,只怕早就把出口泄密隐患传递山中,幸好应该不是。

盼妤继续道,“我不但知道那出口,更知道每间隔多年将有大批陌生人被运转一次,会经过你们村子么?”

她不确定这句话从哪里开始产生能量,总之问题一出简直开启对面所有人表情新世界,不管男女老少面上都流露出奇异的畏惧和恨意。

盼妤张了张嘴,看到连柒娘也对自己充满仇视,一时不明所以。

“他们恐怕以为,我们正是最新输送出去的那批人。”

她身后传来轻弱的男声,闻言自己蓦地回身,眼中充满不解。

薛纹凛与盼妤并肩而立,温文有礼地道,“大夫不计缘由救人性命,想是一身慈悲,只怕此刻是忧生了怖,怖生了恨,且容我正名,我们只是平常逃难人家。”

“但你们......真的很像......”柒娘此刻越发迟疑,敌视态度竟也弱了。

从薛纹凛骤然出现起,女人的眼神仿佛黏在他身上,丝毫不打算转移。

盼妤在一旁看在眼里,眉尖微耸又淡淡自动抚平,她马上感应薛纹凛的意思,接着话道,“一个伤患,一个病人,一个囚犯,哪怕剩下的勉强凑数,又哪里像整齐划一的青年才俊?”

薛纹凛却不赞同她的说法,反而带着责怪语气,“夫人也要稍稍体谅,第二出口恐怕多年不出人,此时大约接近输送队伍出行时,他们由此怀疑也是正常。”

盼妤假装惊讶,心中其实也有小谜团,“这是结了什么仇,夫君这便知道了?”

她细细朝火把下的面孔又看了看,果然见到五颜六色的表情,气急败坏、畏惧忌惮、大惊失色,反正什么破天荒的都有。

但杀意着实淡了,尤其柒娘和李大夫毕竟与他们有过交遇,对二人更多了审视和探究,却是好奇居多。

盼妤观察半晌,终于认定这女人和大夫恐怕有在村中略有地位,听旁边薛纹凛果然有问必答。

“输送船只想要在城中避开耳目,船上必是补给有限,若那些人出城后各奔东西,恐怕各自都得筹备一些生存必须,所以,输送日就是你们的受难日。”

确定柒娘被引发了某些旧事心绪,嘴上恨恨,倒没有朝向二人。

“不光受难,还随时接受死亡的威胁。那些人是什么?一群畜生,仗着身手和背后倚仗,肆意抢掠荒淫——”

她咬牙说,身体发着抖,“每个十年一次,不同的人,却连杀人越货的底子都一模一样,我们都是普通人家,怎会不怕?我稚龄时与二叔亲身经历,由此毕生难忘。”

李大夫终于苦叹一声,“那还是十年前,便是说十年来,出口并未出现过陌生人,你们是第一遭,年纪相差无几,又不乏劲装,叫我怎能放心?”

盼妤笑笑,话语间显得极为通透,“我们如今虽是掌中之物,有些事却没有必要欺骗。比如但凡与前人是一路,我必有可传递消息之法,决不能徒留我们二人坐以待毙。”

“又比如,你既有所了解便也知,若我二人真是那一路货色,何须忌惮同伴被俘,只管自己活着逃出去便是。”

“再比如,我们即便有伤患,真有所强求何必对你客气,甫上船只管依例习惯强迫要挟便是了。”

太后娘娘开启话术,也不计较幅员影响多少,只管口若悬河大放厥词便是,看得同伴又无奈又好笑。

竟也是有用,就见火把摇曳,不断有人两两相觑,面上从忌惮到惊异再到审视打量,又有新人不放弃地探问。

“你们为何走不得城门?长齐边境关卡散漫,刺史府治下混乱,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花重金逃离?”

柒娘看着十分认同,审视的眼光瞟了过来。

盼妤一副被猝不及防问到伤心事的模样,“那地经历宫变不久,我们被权力博弈波及,不想引起注意,我与夫君的家族分属不同阵营,一段有情人遭难的苦情故事罢了。”

薛纹凛:“......”

比之柒娘瞠目感叹,李大夫并未很快相信,“你们是有情人?那他们呢?那囚犯为何一路同行?”

薛纹凛完全不惧对方,话语里悄悄把控主动,“先生,你问再多何益?你应看得出来,我们本不打算呆得太久,如今沦为你掌中物,只是任凭宰割。”

他皱起秀长的眉,更是假装虚弱地应景咳嗽了几声,“我看先生一副庄重正派姿态,只不过你如今越想知道得多,越令我觉得可疑,我和她,是做好与同伴生死与共打算的。”

李大夫一怔,果然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看来就心存矜持,不习惯被人随意揣测恶意。

他冷冷道,“我问再多,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歹心异心,这片世外桃源维持不易,若我发现你们和那有关联,并不介意出手一次。”

他咬着牙笑,“风高浪急,谁曾想船行一定安全,也许一个飞天浪就能打翻一船人,若有人寻仇,我们拼命便是,只不过那些任人鱼肉的日子,绝不可能发生了。”

薛纹凛听出了恨意,也听懂威胁,自己是不是山中人行恶之流,只在于他们要不要多个“莫须有”的疑心。

他只是纳闷,“你们,为什么如此受制于人?为什么不能反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