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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少年轶事之是否要争取做祁州那郎婿?

薛纹凛适时向母亲绽放微笑,温顺而乖巧。

明明是两张一般无二的脸,他此刻,才与薛纹庭无时无刻表现出来的善良无害能稍稍重叠一点。

薛纹凛举臂护着酣睡的弟弟,说得不紧不慢,“外公出征前分明叮嘱,万事等他回来再议,尤其勿要因朝局变化轻举妄动。”

“您是怎么了,担心一说从何谈起?”

“你外公出征都多久了?半年前的说辞早失预见,他哪里想得到陛下对此次联姻如此看重——”

话音戛然而止,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浮起一丝赧然和不自在。

薛纹凛随之隐去笑意,视线若有若无朝居室内侧瞥去。

“母亲,外公出征前分明也百般提醒,后宫不要干政,您此刻似浑然忘了。”

妇人接二连三被儿子怼得无话可说,面上努力维系的平静终于彻底开裂。

“你这孩子,明明是我身上掉的肉,怎地一味不懂向着母亲?难道母亲会害儿子不成?”

少年光洁无暇的面庞瓷白胜霜雪,凝眸时波澜不惊,瞳孔漆黑深沉如海,听这番话后反而笑得微眯起眼,呵了一声,“母亲是在埋怨外公?”

妇人顿时露出难堪,蹙眉很是懊悔再不敢多言。

薛纹凛见状疏淡笑容,准确朝居室努努嘴,尽管没有指名道姓,却和点破无异。

“母亲之所以为后宫地位稳固的贵妃,可不是光凭陛下多年宠爱。”

“您若沉溺这般幻想,自可只当个不谙世事的妃子便是。”

“您既心思活跃,就当知安家自马上战天下挣得三代功勋,外公忠心不二掌舵三军,才是巩固您地位的不二法宝。”

妇人见他视线所指已是大惊失色,怔忪间似越发动容。

薛纹凛尤为满意,叹气后温声道,“母亲拳拳之心,为我们计之深远,您的角色是母亲和妻子,作妻子时陛下满意,做母亲时儿子们庆幸,您还忧心什么?”

“正因为安家功勋卓着无出其右,你们是我双子,就该比其他——”

薛纹凛端着脸肃声打断,“母亲慎言!儿子决不允许有人在您耳旁灌迷魂汤,您若下次宁可再听其他人的话而不听儿子的,您自己写信给外公谢罪去吧!”

“小八!”她喉咙溢出怯弱惊呼,鸦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少顷,凝出一层湿意。

她垂首伤怀一瞬,抬眸时,依然只看到少年吊着冰梢的秀致面孔,只得诺诺屈服,这番回应后,居室内侧始终隐藏着的那个黑影也一闪而逝。

暗卫目不转睛盯至此,才捂耳悄语,“走了。”

薛纹凛又温柔地抚慰了母亲片刻才离去。

暗卫将人背回皇子所,将人安置后顿时苦下脸。

“殿下您今夜到底干什么了?小殿下这般沉,必是积累了滔天怨气。”

薛纹凛啧嘴笑骂,“胡说八道,醉鬼本来就越背越沉。”

“他怎么胡说八道了?今夜我被父皇灌了多少黄汤,你问过这些他们吗?”歪在榻上少年蓦地双眸一睁,瞳孔难见半分迷糊空茫,眼轱辘一转显得猴儿精得紧。

薛纹凛故意勉强挤出榻边半张身位后坐下,笑得温和,“我怕父皇盯上我,只能先尿遁,他将你放在身边又灌醉你,那是在帮你。”

薛纹庭微张嘴,迟疑稍许讷讷反问,“因为人家看不上醉鬼是么?”

他撇撇嘴伸个懒腰,“其实,我站在母妃门前时并不做他想。”

薛纹凛笑笑,心说是是是,告状之心总归是真的,只是临时所见改变主意。

“你倒惯会做好人,只敢指引暗卫将我唤来,自己还不敢发作。”

薛纹庭秀致好看的眉尖微微一耸,忍不住皱鼻子。

“谁让舅舅只怕你。我又装不像的。话说,他这次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薛纹凛轻轻一嗤,“他不谙军务,在文官堆里也混得不如意,应知自己身后堆砌出来的虚荣尽数不过仰仗自己是国舅罢了。”

“你观外公心意自也看得出,安家的未来交不到他这独生子手里,怎样能让他那安字小家长盛不衰?指望不了外公,不得指望母亲了?”

薛纹庭一点即通,不由哂笑,“指望母亲——”

他往哥哥身后下意识地谨慎张望,继而悄声笑,“母亲当上皇太后?”

薛纹凛眼中冷光一凝,不由得摸摸弟弟的头。

“小时候舅舅对我们很好,你也很黏他。曾几何时,我们眼中的他并没有变,但我们慢慢长大,对他来说却同时变幻了模样和作用。”

薛纹庭自失一笑,“你不用觉得是自己给我成功洗脑,是非利弊我看得懂。”

薛纹凛点点头,“舅舅今夜还是有先见之明,祁州王之行似颇有收获。陛下对付他从来善于四两拨千斤,此次好像不同。”

“什么不同?你不在场,竟还知道这般仔细?”

薛纹凛给他递杯茶,轻轻哂笑,“皇子们身边怎会缺少主动又灵通的耳目?”

薛纹庭一怔,沉默少顷后正色地问,“联姻是否就是立定太——”

薛纹凛赶紧嘘声,“圣意难测!不可妄议!”

薛纹庭吁口气,“我分得清场合,只是真不知你到底如何打算?”

薛纹凛听罢不甚在意,这才极其敏感的话题,他在这个骨血至亲面前也点拨得含蓄,“在别人眼中我们是光芒万丈的双生皇子,背靠的母族实力雄厚——”

薛纹凛难得苦叹,“有时并不取决于我是如何打算,而是当下如何行事不招惹王座那双眼睛。父皇正值盛年怎会真心思考后继之人?我们还需更低调谦虚。”

“若你瞥见父皇一点心念,此次是否要争取做祁州那郎婿?”

薛纹凛修眉一挑,脑海忽而浮现适才小花园那会的场景。

祁州郎婿于他而言倒没什么绝对吸引力,但提及郎婿二字又联想到那位郡主灵动别致的性情时,他心中居然也没有浮动半个“不”字。

若真有朝一日,娶个不屈于国家利益,为自己幸福所不断争取的媳妇儿——

似乎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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