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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少年轶事之一个婴孩

什么大喜事?见者有份么?

少女奔跑着进来,左手一枝鲜花,右手一支铁棍。

薛纹凛:“......”

少年的额角又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他盯着那支铁棍越看越眼熟。

管家立刻住嘴,以为自己正严守看破不说破的美好品德,尤其将视线往薛纹凛那里轻掠而过时,眼中简直闪耀着同一战壕内的深厚情谊。

薛纹凛:“......”老人家您光棍多年就甭操心孩子们幸福了行吗!

管家轻轻告声退,根本没注意瞧那铁棍上的异样。

薛纹凛扶额叹道,“我以为你定要一日三遍不离地问问案子。”

盼妤歪一头,面露不解,“你养伤,我老实躲着,京兆尹查案,分工既如此明确,我还需担心王都官员有胆子糊弄你不成?”

薛纹凛抿嘴看了看那支铁棍,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你放过外公的鱼塘吧。方才管家,竟以为你去小花圃专程护花赏花去的。”

盼妤见那张时时刻刻无不矜贵高雅的俊颜竟也露出满脸肉痛的表情,顿时捧腹哈哈直笑,她眼轱辘快速一转,满面洋溢着灵动之气。

“你别担心呢,我起先便瞧见池中放了不少新鱼苗。你应知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那些棍下亡鱼,即便不被你我饱腹,也要被其他大鱼吃下的。”

薛纹凛微微锁紧秀气的眉尖,对她着实无计可施。

“但有一日我恶行暴露,也定要争辩明白——”

盼妤走到他身旁嘴角一翘,摩挲着下巴啧啧嘴,“若非那夜某殿下施展那般美妙的烹食方法,我原本都没有欲望一试。”

薛纹凛不由得瞠大美目,两只眼睛只差没自动呈现出“无耻”二字,又惹得少年爆出一阵银铃般的欢悦笑声。

但屋外来往行走却是谁都听得身上顿起鸡皮疙瘩。

国公府几十年都见不着能笑出这种能量的人。

而况,还是女人,更甚之,是八皇子主动带回门的第一个,异性。

葵吾立定少顷,在门外抱胸长嘶一声,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抖才入内。

“主子,人抓到了,该吐的都吐了,可能还有意外收获,但事情另牵扯了隐秘,不好被太多人知道,请您亲自定夺。”

薛纹凛从床榻起身后正在更衣,一边问,“什么隐秘?”

盼妤瞬时微愕,双手捂住耳朵冲着他喃喃念经,“小声说小声说,我不要知道我不要知道。”

葵吾:“......”

薛纹凛停下手,秀美的下颌微微抬起,冲她大声喊了个喂,见她松开手,才失笑道,“若是西京内廷隐秘还会在此等场合中说?自与你们祁州有关。”

这话更令盼妤惊掉下巴,只顾瞪圆眼睛看着面前的两名男子。

“郡主,您有权知悉行凶者动机,听到那隐密也会很吃惊,赶紧准备下吧。”

半炷香后,盼妤站半边略显阴湿寒冷的地牢台阶上。

虽然一眼看去,她极像在一指勾绕着耳旁碎发无聊把玩,实则不知何时起,脑海早开始浑浑噩噩起来。

自己身上是沉淀有多奇特的机缘,才能在生平第一次走出国门后先被下白刀子,再被孤身带入陌生府邸,后又被迫参加“地牢一日游”?

眼前的凶徒被酷刑折磨得全然失去做人的尊严,此刻仍被一碗又一碗参汤吊着精神气。

薛纹凛支走了衙役,场中只有四人在,她自然不可能焕发同情心,但这样的场景又着实奇妙,说起来,身边这位殿下是替自己出气来的。

这般想着,因牢中光线昏暗又恶臭连绵而产生的不适,竟从心底很快就消失了。

“把你今日招供的再说一次,说汉话,要知道,你的母语在我们面前也无所遁形。”

葵吾阴沉着脸说出指令,手势粗暴地抬起囚犯的下巴。

那凶犯呜咽一声,喘了口粗气断断续续地道,“使团进城后的当夜,组织的联络人接到一单买卖,要求不计代价杀掉她,不能伤不能残,确保不能活。”

“委托人就是使团中人,这一点你如何得知的?”

“那人以我族母语伪装,行事极为谨慎小心,但几次往来发现他不敢停留时间过长——”

“西京王都自使团来后临时设定了夜晚的宵禁时辰,只有使团的宵禁时辰可以延迟到子时,他,他每次见面后都是卡在子时最后一刻回去。他自己却是不知。”

薛纹凛朝盼妤瞥眼而望,那一眼似在问,“是谁?有印象么?”

盼妤摇摇头,小声道,“恨不能我死的人倒的确整日在我面前晃悠,可我总觉得那位舅舅不像有做出这种事的灵光脑子。”

“你方才说,除了杀人以外,你还有一个任务更为隐秘。”

那人闻言,浑身蓦地开始剧烈战栗,继续呜咽着含含糊糊道,“是,是寻找一名大约1岁的婴孩。”

盼妤听罢懵然,联想临行时面前这二人将所谓“隐秘”归结给自己应当获悉的秘密,当下二丈摸不清头脑。

“杀此女被下万金,寻找那婴孩被下十万金。”

盼妤越听越迷糊,也不禁为这万金之资咋舌。

“委托人,委托人只描述婴孩特征样貌,因任务难于上青天,我等实在不忍弃下万金财富,却不想,委托人似乎更加担心我们会遇难止步,几尽多番交予细节。”

“我们发现,他心思矛盾,既极力想要告知细节,又不敢暴露那婴孩身份,最后问得,这婴孩是与第一个目标有血亲关联之人。”

盼妤勾发的指节遽然停顿,似是没听清,抬眸连连向薛纹凛低声问,“他说什么?和谁有血亲关联?和我么?我?”

薛纹凛面容平静地点点头,自己心中也大感惊愕,一面催促葵吾继续问仔细。

“血亲之说,具体是什么意思?”

“非兄非弟,却是至亲。”

盼妤浑身站得悠然,听完这八个字,表情仍是木木的。

她似乎通过逐字品味。在试图理解这句话,杏眼上的睫羽扇动得异常缓慢。

良久,她面上浮动的意味晦暗不明,语气平平地道,“你若敢撒谎,我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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