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搞事
“我想让母亲给我生个妹妹。”
谢宛如脸色突变，冷着脸说道：“别的都好说，这个办不到。”
“母亲都没试，你怎么知道办不到！”
谢宛如无言的偏过头，她的身体她能不知道？
井嬷嬷适时开口打圆场，“五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当年小产伤了身子，您就别惹夫人伤心了。”
“那母亲是怎么小产的呀？”
谢宛如回头，对上虞娇娇好奇的眉眼，无力道：“你个未出阁的姑娘，问这做甚！”
“我学点知识，防止自己的宝宝被人害死。”
井嬷嬷心脏猛然一缩，虞娇娇是故意来闹事的！
她要加快速度转移谢宛如的嫁妆，等虞月媚嫁去段家，就想办法为全家脱奴籍。
谢宛如白了她一眼，想想她也快十五了，和她说说也没什么不妥，便挥退了屋里的奴仆。
“两回都是没孕吐，我也不知自己有孕，第一回是喝了媚儿给我的红糖山楂当归红枣汤，这几样都是活血的，有孕了就不能用了，尤其是胎没坐稳的时候。”
虞娇娇受教的点点头，“虽然汤是好汤，但是用错了时候就是坏汤。”
谢宛如颔首，难过的说道：“第二回是媚儿染了风寒，我去照看她，也染了风寒，咳的太厉害，就……掉了。”
两次怀孕都不足二月，她又容易怀双胎，接连掉了两个孩子，失了太多血元，身体亏了。
“母亲两次落胎都和虞月媚有关，她是不是克您呀？”
谢宛如刚要开口训斥她，但她说的又令人无法反驳，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母亲，您要不要试试女医圣手的生子秘药，我的身体就是她老人家帮我调理好的，冬天我都不怕冷。”
谢宛如脸热，尴尬的说道：“我都三十五六了，还是算了吧。”
再说，她一个人怎么生！
“医圣留下的生子秘药可就这一瓶了，昨儿王姨娘还去父亲那里求呢，您真不要？”
“她……”谢宛如明显紧张了，好半天才问道，“就只剩这一瓶了？”
虞娇娇点头，“医圣她老人家去年离世了，这世上不会再有她做的生子秘药了。”
以后的生子秘药，都将出自她虞娇娇的手。
“这药，真有用吗？”
“不知道啊，不过治疗癸水时腰腹痛，小腹、后腰、手脚冰凉绝对有效。”
“那我试试吧，你说的这几个症状困扰我好多年了，一直也不能根治，怀不怀都不重要，娘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虞娇娇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抠出一粒药丸，刮了封蜡递给谢宛如。
谢宛如接过，毫不犹豫的吃了。
虞娇娇自顾自的摆弄她的药丸，也不提让虞青山来的话。
谢宛如憋不住了问道：“你什么时候让你爹过来？”
虞娇娇瞪眼，“我爹来了没用呀，您吃了药很快就要来癸水了。”
谢宛如：“……”
“这药就是来癸水是吃的，癸水停了就不用吃了，下次来癸水如果正常，就不用再吃了。”虞娇娇好心解释。
“您癸水不准，我给您喝了好几日催癸水的药汤，您小腹没有憋涨的感觉吗？”
谢宛如：“……”她以为是那汤吃坏了肚子，一天能放上百个屁，可那是女儿亲手煮的，她又不能不喝。
“这次调好，您的癸水就准了。”虞娇娇从怀里掏出一条掺了草药的月事带，“母亲用这个，那处就不坠着疼了。”
谢宛如感觉一股暖流涌出，羞愤的接过她手中的月事带，娇嗔道：“你就不能提前说！”
真让井嬷嬷说中，办事就没个章法！
虞娇娇就是逗她好玩才不说，说出来还怎么逗她。
谢宛如喊了丫鬟伺候她去恭房，虞娇娇面无表情的走到井嬷嬷背后，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吓的井嬷嬷打了一个气嗝，僵硬着身子回头，正对上虞娇娇阴森的眼眸。
“死老婆子，你给我瞧好了，好好瞧瞧我是怎么把虞月媚打回原型的。”
虞娇娇在谢宛如那里用过晚饭，又去给太夫人做了一次针灸，就在后院四处溜达。
红柳鬼鬼祟祟的进了王姨娘的院子，根本就没发现她身后还有个小尾巴红妆。
“啾啾啾！”
红妆刚准备翻墙进去，听到暗号就收了腿，快步朝虞娇娇走去。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她自从回府，最主要的事就是盯着红柳，但她一直很安分，直到今天才露出半截尾巴。
“我路过。”虞娇娇往阴影里退了一步，低声说道，“你一会儿回去，将咱们院子的门都锁了，不要让她进去，看看她会去找谁。”
她回听雨阁准备点东西，打算等夜深了去吓井嬷嬷。
“诺！”
虞娇娇与红妆分别，回了听雨阁。
搬出药箱在里面挑拣瓶瓶罐罐，把盒子里的生子秘药换成差不多的黑丸子，随手扔进了药箱。
“主子，今晚有行动？”绿蜡兴奋的摩拳擦掌。
虞娇娇扔给她一瓶迷药，“等院里的仆妇都回来歇下，你就把守门的药晕。”
“诺！”
这会儿还没到歇息时间，下值的仆妇都去大灶厨用饭，或是办私事去了，留在听雨阁的人并不多，虞娇娇指挥着绿蜡收拾东西。
“把咱们带回来的东西收一收，夜行衣都烧了，特殊用途的药一定要藏好，井嬷嬷要对我们放大招了。”
绿蜡眼前一亮，“这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
绿蜡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两大箱东西，又去偏房仔细检查了她们带回来的行李，确认无误后，将夜行衣剪成碎布条，扔铜盆里点了。
虞娇娇换了身深色骑装，去库房找了一匹细白麻布，给井嬷嬷量身裁了一根三尺长的上吊绳。
和绿蜡将封好的箱子挖个坑埋了，虞娇娇带上两盒绣花针，拿着上吊绳出了听雨阁。
先去给孙氏送了一盒针，又去祠堂给已经歇下的虞月媚扎了一个刺猬蒲团，最后才去谢宛如的院子找井嬷嬷。
“人呢？”
虞娇娇扑了个空，一直等到院门落锁井嬷嬷都没回来。
在心里暗骂她一句玩不起，跑方嬷嬷那里转一圈，没发现异常，就回了听雨阁。
“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绿蜡疑惑的问道。
“红柳回来了吗？”
“叫不开门就走了，红妆跟着去了。”
虞娇娇没抓到井嬷嬷，心里有点不爽，小花球抓着她的裤子，喵喵叫着往她怀里爬，被她揪着脖子上的软肉提了起来。
“绿竹呢？”
她每次晚归，这丫头都要在院外等她，今天她回来了两次都没见到绿竹。
“她说去大灶房用饭，就一直没回来，小丫鬟也没找到她。”
虞娇娇皱眉，绿竹不会武功，不会发现了什么，出事了吧？
“我去瞧瞧，你看家。”
虞娇娇把怀里的小花球交给绿蜡，飞身出了听雨阁。
绿竹瑟瑟发抖的蹲在房梁上，身后男人的铁臂环着她的身子，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卧房里压抑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
“就这点胆子，还敢偷跟到这里来？”齐海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绿竹脸色煞白，她就是想跟踪井嬷嬷，看看她焦急忙慌的去做什么，没想到会在齐姨娘院外碰上齐海，还被他强制带进了齐姨娘卧房的小厅里。
她听的越多，就越担心齐海会将她灭口。
齐海似有所感，冷冰冰的问她，“现在知道怕了？”
绿竹想瞪他，又怕自己掉下去，僵硬的蹲着，继续听里头的人交谈。
“当初的事，我们也是效仿前人，五姑娘屡次对四姑娘下手，四姑娘已经失了老夫人的信任，还请齐姨娘帮帮四姑娘，就当是帮大姑娘了。”
齐姨娘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缕缕清香从炉子里飘出，她淡笑着问道：“你要求也是求大夫人，我一个妾，能帮上四姑娘什么忙？”
出事的又不是她，她为何要上赶着沾一身骚。
万一把她自己也搭进去，她的女儿要怎么办呢？
“姨娘是老夫人院里出来的，我想请您在老夫人面前替四姑娘说说好话，让她早些从祠堂出来。”
虞娇娇现在整日缠着谢宛如，她连提虞月媚的机会都没有，今日母女俩还单独说了好半天话，谢宛如一直到睡前心情都很好。
井嬷嬷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矮桌上，推到齐姨娘面前，“请姨娘帮帮忙。”
齐姨娘不为所动，直接给她推了回去，“这忙我可帮不了，五姑娘有病的事传扬出去，她的前程就毁了，四姑娘这事做的太高调，不够聪明。”
段家压下了虞娇娇有疯病的事，只说是中了迷幻药。
重新让虞月媚得到重视，把虞娇娇的疯病坐实就好了，根本就用不到她帮忙，这死老婆子五百两就想给她挖坑跳，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井嬷嬷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你有的选吗，若我说出那件事，你以为你们母女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