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云楼
“过什么家家，真的是血气丹，现在太热，等凉下来一点，搓成丹丸，就是血气丹了，现在算是血气膏，也能吃。”
“我刚才可一直看着呢，你都是放的药材，人家血气丹里面有妖兽血肉的。我听说妖兽血肉挺贵的，一斤最少一块下品元石。”
“一会我做成丹丸，你能不能找萧晴姐姐辨认一下，要真是气血丹，咱们就卖给她，赚点钱花。”牛布衣说道。
“三弟，我陪你玩可以，但是萧晴不一定陪你一起玩啊。”牛恒义还觉得牛布衣在玩游戏。
牛布衣真想揍他二哥一顿，这个家伙怎么一直不相信自己呢。
锅中温度也逐渐凉了下来，牛布衣开始把药膏搓成丹丸。
“二哥，咱们找个武者试试就知道了。”牛布衣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把药丸装起来后说道。
“不能把人吃中毒了吧？”牛恒义根本就没相信，他只是觉得三弟还小，玩个过家家游戏也很正常。
“不会。”
“你给娘吃一个就行了。”牛恒义说道。
“我不想让娘知道，这丹药赚到的钱我们两个分。”牛布衣说道，“你想想，要给娘了，爹会不会知道？”
“当然会知道啊。”
“爹如果知道了，赚的钱会留给我们俩，还是给爹？”牛布衣问道。
牛恒义想了一下，“一定会给爹的，爹现在正缺钱呢。”
“是呗，这钱咱们两个留下来，以后你送萧晴礼物啊，还是一起出去玩啊，都不用和娘要，参加文会什么的也不差钱了。”
“娘给我的零花钱都够用啊。”牛恒义说道，“文会一次就几两银子而已。”
“萧晴呢，人家送你个礼物就十个元石，你有钱给她买差不多价格的礼物么？就算娘给你，给你一次两次，还能此次都给你这么多钱啊？”
“那倒是。”牛恒义想了一下，觉得牛布衣说的也没错，“你个小子，把我都绕进去了。你说的这些都得有真的血气丹才行。”
“咱们去找萧晴，让她吃一颗。”牛布衣说道。
“真的去？”牛恒义问道。
“嗯。”
“我们下午有文会，她和她哥哥一起来，到时候就能见到她了。”牛恒义说道，“文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不过你得说血气丹是你炼制出来的。”牛布衣说道。
“为什么是我？”牛恒义说道，“你个家伙，可别玩了，把人吃中毒就不好了。”
牛恒义还是不太相信，听牛布衣这么说，更觉得丹药有问题。
“二哥，我保证，一定是真的，只是我才六岁，我怕她和你一样不相信我。况且这血气丹是真的，也会让她对你另眼相看，你一个文人竟然还会炼丹，是不是多才多艺？”
“那更不行了，我岂能做这种欺名盗誉之人。”牛恒义说道。
“二哥，都和你说了你这是帮我啊，等她相信了，你再说是我炼制的。”牛布衣说道。
“好。”牛恒义终于答应了下来。
文会在知云城的云楼举办，说是文会，其实只是书院的一些学子举办的聚会，偶尔还能邀请几位书院的夫子参加。
云楼则是知云城最知名的青楼。青楼非妓院，青楼中的女子各个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无所不精，诗词歌赋也是颇为精通，是文人们最喜欢的场所。
牛布衣很讨厌文会这种东西，一群文人吟诗作对，听着就头疼，都不如让他如同前世一样搞点研究自在，只是今天有事要办，也只有跟着来了。
到了云楼门口，就看到有人在等着。
“恒义兄，你终于来了，走，我们上去！”一个和牛恒义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走过来拉着牛恒义说道。
在这年轻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女，穿着粉色长裙，很是漂亮。
“恒义哥哥。”少女跟在年轻人身边叫到，她的目光一直在牛恒义身上，都没看到牛恒义身边的牛布衣。
“翰兄，我进入带着三弟一起来的。三弟过来，这是翰兄。”牛恒义介绍到。
“萧翰哥哥好。”牛布衣走上前来说完，就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少女。
“这位一定就是我二哥说的集美貌和于一身的萧晴姐姐了。”牛布衣说道。
萧晴顿时脸红了，“恒义哥哥是这么说的么？”
“当然，我二哥在家可是天天和我夸赞萧晴姐姐呢。”
“三弟，你在胡说什么。”牛恒义尴尬的拽过牛布衣。
“呵呵，三弟可真有趣。”萧翰笑着说道。
“来，弟弟，跟我一起上去。”萧晴高兴的拉着牛布衣就向前走。
“哎、哎，三弟，上楼了可不许乱说话。”牛恒义急忙说道。
这时候萧晴已经拉着牛布衣走了进去。
楼中充斥着各种香气，但并不是那么刺鼻，每层楼还有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有舞台，台上有舞女跳舞或者弹琴。
看到这些，让牛布衣的心情好很多，虽然不如前世那种歌舞，但总算是有些娱乐项目啊。
“我这次和二哥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晴姐姐的血气丹。”走在上楼的楼梯上，牛布衣和萧晴说道。
“客气什么。”
“这可不是客气，是我娘让我来的，她说气血丹做为军需品，平时经常供不应求，晴姐姐却还能送一瓶，她也是很感激的。
对了，我娘还说哪天让你和我二哥一起来家吃饭呢。”
听到牛布衣提起他娘要邀请自己去牛家吃饭，萧晴的脸有些红了，但却又一些期待。
“血气丹在军中用量大，所以军中经常会缺少一些，这也导致民间的血气丹供不应求，但我家人使用却还是足够的。”萧晴解释到。
说话间大家已经到了三楼，此刻楼上已经来了不少的书院学生，大家分作在多张桌子周围，各自讨论着感兴趣的话题。
“文会都干嘛？做文章么？还是写诗？”待到牛恒义几个人找个桌子坐下来后，牛布衣问道。
“文章也做，诗也写，还会选出最好的诗词文章给这里的姑娘们弹唱。”萧翰说道。
牛布衣挠了挠头，文章诗词他不会，抄袭前世的也没意思，况且他也不喜欢这些东西，还不如直接听曲呢。转头四望，他发现旁边的萧晴也是满脸茫然。
“晴姐姐，你也不喜欢诗词？”
“啊？”萧晴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牛恒义，“我还是喜欢的。”
“你喜欢诗词？要是喜欢当年也不会学武了。”萧翰在旁边揭了自己妹妹的底。
“三哥，你……”
“晴姐姐，我们两个出去听曲吧，上来的时候我看二楼有个地方在弹曲，挺好听的。”牛布衣说道，“等他们做完文章诗词到了听曲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萧晴的眼睛一亮，一看到那些诗词歌赋她就头疼，现在牛布衣这个提议真是深得她心。
“三弟，去楼下听曲可以，不许惹祸。”牛恒义急忙说道。
“放心，二哥！”牛布衣说道。
萧晴牵着牛布衣的小手下楼了。
“晴姐姐，给你个好东西。”一边走，牛布衣一边拿出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来，这自然就是他自制的血气丹了。
“这是什么丹药？”萧晴好奇的问道。
“你尝尝。”
萧晴倒是信任牛布衣，扔进嘴里吃了进去。
“呀，这是？血气丹？不对，不一样，比血气丹的气血还要强一些！”萧晴的脸色有些变化，本来还在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姐姐，你怎么了？”牛布衣吓了一跳，自己的血气丹不会把萧晴吃出毛病来吧，他急忙伸手抓住萧晴的手腕，想要查探一番。
“没事，这丹药中的药效太强，要不是我已经是血气境上品的境界，吃了这一枚丹药就要立刻找个地方修炼才能吸收其中药效，否则就得撑出点小伤来。”萧晴摆了摆手，“不过这丹药的药效真好啊。感觉比正常血气丹要强很多，不仅是蕴含气血多，而且产生新气血的时候在体内流转圆润，毫无阻碍。”
“恩，我二哥说现在市面上的血气丹虽然不错，但吃多了会有杂质存留在体内，阻碍血气运行，时间长了，体内积累太多，会在破境的时候变得困难。”
“你二哥说的？”萧晴惊讶的问道，“他不是文人么，还懂武道医术？”
“我二哥是文人啊，他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所以对武道也懂一些，医术不怎么了解，但应该也看过几本此类的书。
这一次你送我血气丹，我娘把他训斥了，说你家叔父的军队血气丹都未必够用，他还从你这拿血气丹，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于是我二哥就想要帮你，恰好他在古书中看到过一个血气丹的丹方，测试了几番，昨天刚炼制出来。
他想要送给你，又不好意思，就被我偷拿来了。”
“是要帮我才学的炼制丹药么？”萧晴的脸又红了，心中无比甜蜜。。
“是啊，为此他和我娘可是要了不少钱，炼坏了好多药材，就连丹炉都炸了一个呢。”牛布衣说谎话眼睛都不炸一下。
“啊，那他受伤没？”萧晴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