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鸡汤——第五十六天
终于赶在七点到了山洞,东西往地上一放,许唯一就马上跑去洗脸擦身了,塞子一打开,冰凉的水瞬间涌出来,脸伸上去对着,身上的燥热瞬间退去不少。
有水了,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可怜的沾一点点摸一摸完事,痛痛快快的一阵清洗,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山洞。
把只剩下一星半点的火苗子引起来,水烧上,然后坐旁边把头发稍微烘烤一下。
水烧开了,倒碗里一些,把蜂蜜加一点搅一搅,吸两口,淡淡的蜜香味,整个人疲惫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缓过来劲,许唯一才又重新烧上水,把剩下的竹鼠肉全部放进去,再加一些竹笋一起煮一煮。
站起身,到洞外,起风了。
吹的她半干的头发乱飞,拍打在脸上。
撩到耳后,许唯一把地上箩筐里的两棵蝴蝶兰拿出来,看看周围,没什么合适的地方,那还是种在洞顶吧。
黑压压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全靠洞里面的火堆照射出来的光亮撑着。
太黑了,明天天亮了再种吧。
重新放到箩筐里,拎着它走回山洞。
吃完晚饭,本想早点睡下的许唯一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呼,是不是要下雨了?
下雨!她竹笋干还没收回来呢。许唯一一个机灵,爬起来收拾出另一个干净箩筐就往外去,不管下不下,今天先收回来再说。
一竹条一竹条半干缩水的竹笋片被撸下来放进箩筐,很快便堆满了半筐。
拿进山洞放好再出来把柴抱一些回去,省的到时真下雨了没有干柴引火。
全部做完,许唯一扎会儿马步,就躺在凉凉的青绿色竹席上,舒服的打两个滚。
半夜,外面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许唯一被浓重闷热的水汽蒸醒。
给火堆再添点柴,到洞口蹲地上看着外面的雨,突然想起她山下晒的盐。
看来这一波是白晒了。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去挖黏土看来要往后推移了,刚下过雨的土又黏又重……
对了,运土的话还要再编两个箩筐,做一个扁担,总不能大老远的一次只背一筐吧!
翌日
第五十六天
清晨,赖床的许唯一躺铺上侧身看着另一边后半夜回来的平头有点出神。
外面的雨声还在继续,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干什么了。
躺了一会儿,旁边萎靡的野鸡展示它的存在感,左右蛄蛹了一下,想扇扇被绑的死死的翅膀。
起床!
下雨了,许唯一也不想顶着雨去练准头,洞里空间又太小了,那不然就换成扎马步吧!
早课结束后,随便弄点早饭吃吃,许唯一就拿起编凉席没用完的竹篾研究怎么做帽子。
天天在太阳底下蹿,最近脸都晒得有点发疼,蜕皮蜕的厉害,以前做的那个简易版草帽老早就歇菜了。
拿两条叠在一起,成十字型。
左右比划,思索一下做个三角锥形帽相比起来应该是最容易的。
把两根竹篾对折,然后把它们交叉合在一起,打开就成了一个小圆三角。
再拿一个竹篾顺着四条轮廓上下交叉缠绕,等缠绕两圈过后把主枝的四条竹篾从中间劈开,成八条。
再顺着这八条竹枝继续缠绕。
等大小看着差不多了,许唯一就把多余的竹篾留二十来厘米折下来后,再收边。
青中带黄的竹帽就完成了,许唯一把它带头上试试,挺好,但很容易掉下来。
去家当里一通翻找,把做衣服时还剩的线拿出来,从竹帽中间的缝隙里穿过去。
竹帽带头上后再把绳子绑一下,固定在下巴上,这样就好了很多。
满意!虽然第一次做并不是很好,但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很开心。
做个竹帽,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现在才十点钟,外面的雨还在拍打着树叶,落在地上成了一个个小水花。
没啥事干了。
种花吧,下雨明显不合适。
洗葛根吧,洗了之后没太阳,既不能切片晒干,又不能做葛根粉。
扭头看看地上的野鸡,要不把它宰了?
再饿下去本就没有多少肉的鸡就更瘦了。
把水先烧上。
然后带着新鲜出炉的帽子,提起有力无气咯咯叫的野鸡,拿出玻璃刀,到山洞后面水管处顶着雨水,把它脖子上的毛拽下来一小片,疼的野鸡一直乱动。
揪着脑袋让它露出脖子,然后一个快刀给它放了血。
没一会儿就彻底断了气。
等血也流的差不多了,许唯一就返回山洞,等水烧的冒泡后把它皮毛烫一烫。
拔下来了一地鸡毛。
臭烘烘的鸡毛虽然漂亮,但熏的许唯一眼前发黑,赶紧把它们清理出去。
回来破腹去内脏,把不能吃的全扔掉,最后不到三斤的野鸡变成了两斤左右。
分成大块,放进玻璃罐里,开炖。
期待!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吃野鸡呢。
等待的过程是缓慢的,许唯一又把注意打上竹篾,剩下的这些应该能做一个晒东西的筐吧!
试一试。
老办法,没啥技术含量,四条竹篾铺地上摆个米字型。
然后顺着这米字型开始新加竹篾上下交织,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圆的底筐。
不过晒东西嘛,肯定是面越大越好,高度十几厘米就行了。
继续加竹篾编织,直到底部直径一米左右许唯一才停下。
这么大应该够了,需要的话以后还可以再编。
主要是竹篾不多了,还要收边,不能再加大了。
旁边的鸡汤散发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勾的她都没心思做事。
把边上的竹条往上收,没一会儿十几厘米的边就出来。
再把边收一收,竹条竹茬子窝一窝,一个箩筐成功出炉。
许唯一来不及欣赏她的成果,就迫不及待的去看野鸡肉熟了没。
平头也挤过来贴着许唯一伸着头透过透明的罐子往里看。
筷子夹一夹,不是很烂。
挑出来一块,许唯一啃两口,把她的剩半子丢给平头。
平头不懂这些,只要有的吃就行,管它是骨头还是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