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什么时候死
沈朝歌顺利通过第五层,用时非常短。
而还在向上攀爬的曲昌几人,仰望着神灯冕下。
曲昌大喊:“沈朝歌,你下来拉我一把,老子爬不动了。”
沈朝歌被曲昌气笑了:“我向下一步,那岂不是自动弃权了?你们加油!”
纪天译同样没好气的嘟囔:“赶紧滚,在那杵着碍眼!”
沈朝歌举起小拳头,挥了挥。
转身走向楼梯,第五层到第六层楼梯的长度几乎比下方长了三倍有余。
三阳云灯境的威压,对于沈朝歌来说,说直接无视有些夸张,但脚步丝毫不滞,几乎小跑而上。
与下方几人的龟速形成鲜明对比。
第二层中段的观照有些气馁:“什么时候修为低,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这个世界怎么了,我是真看不懂了。”
一真和尚最为难熬,五福天灯境和四唯海灯境的鸿沟差距,远远超越四唯海灯境和三阳云灯境的鸿沟。
但一真和尚作为朝阳榜上人物,自然有着真才实学,速度虽慢,但步伐未乱,仍旧有条不紊向上而去。
很快,下方传来红色光圈亮起的光芒,距离最短的第一层楼梯,寒星和施游同时被通天柱淘汰。
第二层都没有通过。
题目乃是,一炷香内战胜自己。
可战胜自己的仿体,那是那么简单,熟悉的招式和底牌,另一个仿体一样有。
而且,这第二层的考核乃是去年的第四层题目。
朱浮丢了大半心气,娘的,谁说今年天通之选最简单?
玄傲则是翘着腿,满面红光,别人家弟子第二层都过不去,自家沈朝歌已经顺利通过第五层了。
这就是差距,宵小之辈要正视!
沈朝歌没感觉怎么消耗气力,就已经来到第六层。
第六层之上便是那最高记录了,自己已经差的不远。
虽然沈朝歌并不眼红那种名利,但是山巅的攀登总会给予人莫名的激情和兴奋,沈朝歌倒想看看那最高处到底是什么模样!
走入门内,依旧是漆黑无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恭喜通过第五层,这第六层的题目乃是若你是商都皇帝,对于第五层下发的三十道气数如何分配?”
没了?
这有标准答案么?
沈朝歌皱眉,开放式问题?不可能啊,要是真这样,第六层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通过。
沈朝歌开始仔细思考,换位思考,若是想要长治久安,定然要雨露均沾,宗门、妖族、鬼族、王侯将相都不可少。
只不过是分得多寡而已。
沈朝歌突然笑了,笑出声。
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陡然攀升,似乎要洞穿那层层黑暗。
“三十道气运,皆为我皇室所有,其他势力休想分得一厘一毫!”
沉寂,无声的沉寂。
沈朝歌认为,他不是大度之人,气运交给自己就没有发出去的道理,若不服气,你可以把皇帝宝座抢走,我同样绝无二话。
沈朝歌走出门,静静等候审判结果。
白色光圈亮起,少年嘴角翘起。
通天柱下的格董吃不消了,问向玄傲:“你家这小子给通天柱送钱了?怎么感觉他像是逛商店一样,看一眼就走。”
玄傲同样被震惊的不轻,这也太快了吧,他都有些怀疑,沈朝歌是不是作弊了。
但嘴上肯定不能落了下风:“你去给那石柱子送点铜板,我也想看看他收不收!”
格董果真掏出一个铜钱,丢向通天柱,可还没有近身,铜钱便四分五裂,消散于空中。
玄傲大笑:“老头,你还玩真的,不怕把你棋剑府气运削光?”
格董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沈朝歌拍了拍胸膛,有些后怕,还好还好,他想过这个题目,中规中矩肯定亮红,必须走极端,要么一丝不留,要么大包大揽。
所幸,他选对了。
继续向上走去,这段楼梯的长度比沈朝歌距离地面,站的高度都要长。
布衣少年爽朗一笑,来吧,让我看看你这第七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几乎走了十炷香的时间,以沈朝歌的真气存量,都有些吃不消,威压可不是馒头,一口吞下嘴,而且距离确实有些长。
终于走到第七层,沈朝歌刚准备迈入大门。
下方已经红色光圈亮起。
纪天译和曲昌几人已经被第四层淘汰。
曲昌垂头丧气,真他奶奶的晦气。
第四层的题目乃是对战一位六合星灯境的山水神明,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们嘛。
沈朝歌故作讶异表情,询问道:“里面有啥?莫不是低头看不到脚尖的大胸脯寡妇?滞缓了你们的脚步?”
三人齐齐对着沈朝歌比了一个男人最厉害的招式,这次就连旦夜凝也不例外,理直气壮的竖起中指。
曲昌心中嘀咕:沈朝歌这厮为何如此命好,直接跨越了第四层,避免了致命一击。
若是同他们一起,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主要是他那个贱贱的德行,实在太气人了。
若是下了通天柱,看不打得他...
哎,好像打不过了。
真是日了苟!
沈朝歌收回心神,没有一步踏出,而是仔细端详了这第七层,这里就是商都帝国建国以来,天之骄子达到的最高高度。
沈朝歌微微抬头,恒心要有,野心同样不能少,脚步只停留在他人的最高点,算不得本事。
豪气干云,沈朝歌猛然向前一步。
又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黑暗,熟悉的配料。
“恭喜通过第六层,来到历史的最高点,你很优秀。”
沈朝歌冷笑一声:“我的优秀还用的着你说?抓紧说考核,我赶时间。”
那道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好似千万年以来,第一次听到这种态度和声音。
“不愧是四御的后人,这份气度理所应当。”
沈朝歌微微仰头,什么四御?
不等沈朝歌问,声音已经传来。
“第七层考核题目,你可以大胆的向天问一个问题,无乎伦理,但询天道。”
这尼玛,又是什么玩意?
送命题?
沈朝歌很想问,我沈家剩余的周天搬运都在哪里,当年沈家为何被赶出蓬莱细节都有哪些,沈烬为何错点命灯……
林林种种,似乎将那裂天兕是不是母的都想过了。
可沈朝歌突然惊奇的发现,这些问题都是关乎于自己的切身,即便不是对自己有益,那也是伴随着自己一路走来发生的人和事。
皆是逃不出伦理一层。
于是,沈朝歌轻声道:“贼老天,你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