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逛妓院

一刻钟的功夫，三人到了玉婷祖母娘家——孙家。孙家与张家出身相同，因家道中落，早已经不能与张家相比，就看孙家这破落的院子，就能看的出来。

张玉婷指着院子，与夏汐宁说道：“夫子，这就是祖母娘家。当初左右两边都是，后来都卖出去，现在变成了三家，只剩下现在这两进的院子。前段时间差点也被卖了，说是家中长子，哦，就是那小妾的大哥，赌博输了，要还债。”

张玉婷这些日子一直暗中调查，对这些事自然清楚，越是清楚，越是暗恨他们。

“那他们一定是找过你祖母了？”夏汐宁问道。

张玉婷点点头，“祖母一直觉得亏欠娘家，手里的银子都贴补给了他们。这次也幸亏是祖母拿出来银子，才保住了这唯一的院子。”

夏汐宁又问道：“那你爹爹知道吗？”

张玉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可祖母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银子，爹爹一定也是知道一二，就是不一定件件都清楚。”

夏汐宁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在心里慢慢想了想，有了大致的思路，不过需要再看看，“这浪荡子，除了赌博还爱做什么？”

张玉婷红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夏汐宁一时没听清楚，萧檀急切的说道：“夫子，玉婷说他还爱去那些地方。”说着，萧檀还模仿了下风尘女子的动作。

张玉婷被萧檀的动作吓住，先朝四下看了下，没有人，忙又去拉住萧檀的手，责怪道：“你这像什么样子，说就好好说就是了。”

萧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夏汐宁责怪自己，眼角偷偷瞄着夏汐宁。夏汐宁却被萧檀的动作逗笑了，重活一世，她的想法很多都有了变化。

萧檀见夫子笑了，忐忑不安的心里也松下来。

正在这时，夏汐宁口中的浪荡子从家中出来，张玉婷怕被他认出来，忙拽着两人转身，躲在一边。孙家浪荡子不知要去做什么，根本没注意到附近有人，急匆匆走远了。

三人这才转过来，看着他走远的方向，张玉婷小声说道：“应该是找女子去了。”

“什么女子？”萧檀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张玉婷被萧檀问的脸又红了，夏汐宁则是听明白了，伸手拍了下萧檀的额头，抬脚就回了马车。萧檀被打这一下，也明白过来，忙拉着张玉婷也上了马车。

三人一路跟着孙家浪荡子，夏汐宁闭着眼问道：“这青天白日的他就去那里吗？听说不都是晚上才去的吗？”

张玉婷这些日子调查祖母娘家的事，就是孙家这些烂事，什么事也都知道一点，小声说道：“夫子，他去的那家有个他的相好女子，只要有了钱他就去找人，不论什么时候，而且这个时候去，还能省下给那老鸨的好处。”

“为什么这个时候能省下好处呢？”萧檀虽然性子活泼，凡事都想掺和一下，可这些事她从来没听说过。别说她了，张玉婷要不是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从来不清楚。

夏汐宁确实知道一些，上一世在京城中偶尔出宫，在外面闲逛听说过人们闲谈一二，“这个时候那里的人都在睡觉，老鸨也不例外，他这个时候偷摸进去，谁也看不见，自然就省了份银子。”

萧檀点点头，一副好学的样子，“哦哦，原来如此。”

张玉婷抿嘴偷笑，萧檀不依不饶，上前就要饶她，两人顿时戏闹在一起。夏汐宁也不拦着，想想自己当初这个年纪也是如此，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探索。

突然，马车停下来，车夫轻声朝里面回禀道：“小姐，孙家公子进去了。”

夏汐宁听到车夫的话，掀开帘子朝外上下瞅了瞅，回身对两人说道：“想不想进去看看？”

张玉婷先摆着双手说道：“不行，不行，若是让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萧檀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咱们换身衣服，谁还能认出来。再说，咱们不进去怎么知道那人在哪里？在做什么缺德事呢？”

说完，还不忘讨好的看了眼夏汐宁，生怕夏汐宁后悔，收回刚才的话。夏汐宁笑道：“萧檀说的不错，咱们换身男装就行了。进去看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张玉婷见两人都要去，她拦不住，只好吩咐车夫买了三身男装过来，三人在车内换好了衣服，从车内出来就变成了三个翩翩公子，惹人眼目。

三人大摇大摆朝春满楼走去，夏汐宁在前面领路，萧檀笑嘻嘻的跟在她身后，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想比她们二人，张玉婷就有些扭捏了，头一直低着，时不时还望后面看，生怕碰到熟人被认出来。

三人走进去，果然里面冷冷清清，没有晚上热闹的样子，偶尔走出来一个人也都无精打采，没有人搭理她们。夏汐宁拉住一个人，问道：“你们老鸨呢，喊她出来，就说来大生意了。”

小丫鬟听到是大生意，忙朝里面去喊人，都没顾上请三人坐下。夏汐宁三人也不在乎，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

很快，老鸨浓妆艳抹的走出来，边走还边扭头那一身肥肉，脸上堆积着讨好的笑容，“是哪家大公子光临呀，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呦呦，原来是三位翩翩公子呀，快给端茶来。”

夏汐宁随意看了看四周，缓缓说道：“听说咱们春满楼都是绝色女子，今日特意来看看，还望老妈妈不要嫌弃我们来的早。”

老鸨一看三人的衣服，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又是一幅秀气的样子，没有多想，再加上她刚睡了没一会儿，头还晕晕的，想着赶紧给三人找人陪着，她好回去再睡一觉。

若是平时，没准一眼就看出三人是女子了。今日真是凑巧，她没注意，只想早点打发了三人，“公子好眼力，我这就安排三个绝色，三位公子先瞧瞧，有没有合眼的，那就是她们的福气了。”

说着，老鸨就吩咐人去招呼姑娘们都起来，招呼客人。也是夏汐宁三人来的不是时候，好一会儿，才从楼上陆陆续续下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个个都睡眼朦胧，没精打采。

夏汐宁见状，摇摇头，老鸨忙朝姑娘们重重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