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那日的情形
苏彦吃惊的样子，仿佛见到了一只会说话的猪，嘴巴微张，眼睛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而程处默则是一脸的自豪，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至于他又从何而知的？这就说来话长，程处默在监察司坐冷板凳的日子实在无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便利，去太极宫里打探一下。
于是，他找了一套仆人的衣服，穿上后，又将自己的脸抹黑，扮做一个普通的仆人。他趁着黑夜偷偷地潜入太极宫，将府内一人打晕之后，直接扛出塞进监察司里面。为了掩人耳目，至今还被管着，
而程处默潜伏的夜晚，便钻到李渊房间，想看看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究竟是何人。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可说的画面。
程处默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观察着李渊的房间。他看到，李渊正在和一个女人喝酒，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但是，她的脸上却有一种忧伤的神情，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程处默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李渊突然站了起来，他走过去，抱住了那个女人，亲吻了她的额头。程处默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发出声音。
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笑容，她轻轻地推开了李渊，说道：“陛下，您醉了。”
李渊摇了摇头，说道：“不，朕没有醉。朕只是想告诉你，朕很爱你，但是，朕却不能给你一个名分。”
显然李渊也知道很多人的反对之声，毕竟自己的身份公开纳妃有些不妥。
那个女人说道：“陛下，您现在只是太上皇了，很多事您无法做，所以还是不要勉强了，现在呆在您身边已经足以。”
李渊说道：“不，朕可以爱你，只要你愿意，朕可以给你一切。”
那个女人说道：“陛下，您不要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这般如此。”
这女人似乎在故意欲擒故纵。
李渊说道：“不，朕不甘心。朕是大唐的开国皇帝，朕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那个女人说道：“陛下，您不要忘记了，现在是李世民掌权，苏彦在掌权，他们都在看着您。如果您做出了什么不轨的事情，他们会怎么想？”
李渊听了这句话，犹豫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朕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程处默看到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李渊虽然是太上皇，但是，他依然被很多事情所束缚，无法真正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那个女人，似乎得到了李渊的宠爱，但是，她却无法得到一个名分，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泪，好一对痴情怨女。
程处默不忍心再看下去，他打算悄悄地离开了李渊的房间。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不该发现的秘密，如果被李渊知道，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在这时，程处默见两人似乎要有下一步动作，此时的他可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容易长针眼。
刚才程处默看的是侧颜，但是现在女子转身之后，便是正脸，只见面若桃花，眉如远黛，唇不点而朱，肤若凝脂，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她的头发梳成一个飞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看了心醉。
这让程处默不禁感叹，当真是绝世美女。
而李渊则是穿着一身黄袍，他的脸上带着威严，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陛下，你先待一会，我去点一根香。”女子见李渊这般神色，便要去匆匆点香，似乎这件事反而比迎合李渊来的更加重要，而程处默也在这个时候才感觉一丝怪异。
苏彦曾经提过，李渊身上都有曼陀罗香，是一种非常强劲的迷魂香，难不成这女子要捣鬼？此时的程处默将鼻息彻底闭住，为的防止自己也中此招，静待接下来的一幕。
女子拿着香火，慢慢地走进了房间里的佛像前，她的动作非常轻盈，看起来非常熟练。她点燃了香火，然后开始默默地祈祷。
李渊则一直在注视着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疑惑。
突然，女子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李渊一眼，然后对他说了一句话。
“陛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点香吗？”女子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忧伤。李渊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女子微微一笑，这笑容如同深秋的菊花，美丽而凄婉，然后继续说道：“这是为了祭奠我的未婚夫。”
李渊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问道：“未婚夫，他是谁？”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仿佛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过去，然后说道：
“杨铭，他就是被你杀害的，所以今日的一切我必须还回来。”说完，女子将原本披在脸上的人皮拿下，露出了真容，程处默大惊，这才明白原来女子正是上官飞燕，而她所做的皆是为了报复。
李渊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上官飞燕的目光冰冷而无情，她看着李渊，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痛苦，她无法忘记自己的未婚夫被苏彦等人杀害的那一幕，那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你知道吗？我曾经是多么爱他，他是我的全部，可是你却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上官飞燕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痛苦，她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