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始的终结

春去冬来，老师的皮具店成了传说。做不了多少件，开门就没。

冬天的储存依旧丰富。农场主送来的冬季蔬菜堆满了师徒俩的储藏间。地下又开辟了一间地下室，储存腌肉和腊肉。明年的七月孙军打算离开。开春后准备开始拿几个职业证明。很多居民都有一个以上职业认证。

冬天的狩猎加上采集，开春前为自己和老师准备了几套衣物。

老师也尽力教导孙军行走大陆的知识。亲自出马为孙军定下一匹强壮的驮兽。

孙军半躺壁炉边上，今天没有要去学习的欲望。随手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箱子，这是个合金箱子。打开锁扣，把盖子打开。里面装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物品。几张工作卡，这是孙军开始工作到灾难前几份工作的证明。

一张结婚证一张离婚证。几张毕业证，一张转业证，下面都是已经封上保护膜的照片。一张全家福里傻傻的孙军，一张结婚照里两个幸福的人，一张风景照里孙军抱着一位他爱她不爱的女人。一张儿子大学毕业照。一串钥匙，记录了孙军真正意义上的家。一把匕首，男人成长之路的开始。几张纸，上面记录了他所熟悉的人最后灾难后统计的去向。

老婆跟着孩子后爹死于食物争夺，唯一的儿子活到灾难结束，如今也应该老死了。自己转过去的钱起到了作用，他独自生存了下来。后来据说在新家园建设中起到了很大作用，宅男必有强处吗？那个生活里出现过一段时间的女人，找到了后期她跟随的男人，因为饥饿把她送给食人者换了物资。军官证，光脑截屏打印的身份证明。

看着不多的物品，轻轻拂过这些物品，拿起钥匙，手里模拟着开门的动作，真的想打开锁推开门就是自己不大的家。放下钥匙盖上盖子，扣上锁扣收进空间。

孙军索性直接躺下。回想自己有记忆开始的生活，混乱青春一头热血的少年，一激动去参军的艰辛到不舍，工作结婚，离婚。一个至今还忘不掉的女人在离婚后进入生活，然后人家不爱他，投入她爱的男人怀抱，还不想孙军离开。真是想着憋屈，理不清的一段，没做舔狗是个明智选择。

一段婚姻，两段感情。一段几十年痛苦的回忆。没有为国家民族做过贡献，也没有拖过后腿。杀过人上人，救过最可爱的无私者。生活给了孙军操蛋的开始，结局也没有改变。为了活着白的可以是灰的，黑的说成白的。没有谁对谁错，都不干净。

古之圣贤今人不可比，纯扯蛋糊弄傻子的，那是人家一刀一剑砍出来的。胜利者美化一下自己怎么了？成王败寇而。

往生回来百十年，如同一个孤独者，不敢过多接触人群，怕软弱的同情心泛滥害了自己。改变了人生轨迹，结局依旧注定。想想月球生活几百年依旧心性如少年。变老了，独自生存时间居多。人少事情就少，为什么月球科技可以在流浪百十年里爆炸增长？无他没有所谓的人情世故，没有同胞间的勾心斗角。活着然后创造条件更好的活着，每个月球人到最后都是，自己生存一基地或者一区域。

解析一下自己，孙军发现心不是红的，也没黑。没有岁月流逝，人已老矣心如土灰。依旧瞻前顾后依旧有去看风景的心。保守了一些也没有关系。谁还不是个少年？

回想着，忘却着。记忆里除了几个深刻的人脑海里已经没有了绝大多数人的记忆。

调出生物脑的界面，打开了底层数据。修改数据关闭了持续连接通讯功能。从没有月球人记得孙军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满脸的胡子。等有一天踏上云霄，回头带着人群离开吧。

出生到降落这里，都是在跟随，被安排。也知道自己不是组织者这块料。记得自己的根不可忘记，其他的做个为自己生为自己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吧。做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孙军缓缓闭上眼睛，思想精神全部沉入意识深处。沉沉睡去，如同没有任何包袱的婴儿。

醒来已是天明。孙军感到头脑清晰，身体通透，这一觉睡的踏实。也没去做什么，取出笔墨，在纸上写下：生而为人不得忘本，劝人善行杀之尽早。言道德必暗手持刀，避之不及杀之杀之。无由送物者，避而不及，断而杀之。一面拜服者，推吾为盾，避之弃之，不离者杀之。

孙军放下笔，连续看了几遍牢记在心，拿起在烛火上焚化。挥手间扫入水杯摇晃均匀，倒入后花园草木根部。

孙军回归生活，依旧每日学习，酒馆聚会。老师多了一项爱好，每天起来跟孙军手持刀剑对打。孙军初学乍练，如不是招式阴险，早早落败。然后被更阴险的师傅暴打。

对于孙军灵力模仿出的各职业能力，老师表示还行，教导了孙军混元素方法，比灵力替代还要真，绝对的真假不分。老师真是宝藏。

孙军大量的时间用来练习，必须做到意动便出，决不能出现得需要时间准备的状况。

冬季不出门，孙军时时刻刻都在转变职业能量特征，拿起刀剑战气斗气转换，短剑匕首一出暗影之力流淌。各职业转换，加快频率。每天在家里都跟万花筒似的。

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一顿各职业组合拳打的孙军乖乖听话。严厉警告孙军，收敛气息。从现在开始可以转化，漏出一丝就练练。

于是孙军水深火红的皮痒日子开始了。有盗贼？打。战士？打。骑士？打。你个元素法师不做饭拿把剑？打。呦呵？会召唤？打。

斩击用的不错啊！来给你看个大宝贝。

额呵！隐身被发现了呦。我打。

“老师，咱商量个事，行不？战士骑士您打，我认了。元素法师都没波动了，您还打。再说了盗贼本身就行走阴影里，阴影波动也算我的？”

老师没吱声，爱的铁拳破风袭来。

还没开春，孙军已经像个农民了。行走坐卧皆是普通人，只有挥出武器之后，才能知道是个职业者。希望您能挺到之后。

智慧，勇武，崇高，伟大的老师。在孙军面前上演了什么是盗贼的真谛。地板上醒来，没有内裤。没有家具，地板在房顶什么鬼？

打着喷嚏，孙军明白了。农民也是职业，只有弱的不被人看到，才是真的隐藏。

开春了，皮具店开门营业。坐在工作位置的是孙军。皮具不再精美，朴实结实简单。然后购买者也有了，夸赞的言语增多。

这才是普通人的选择。扎根在土地里，才能知道土地的广博。

孙军的衣着也大大改变。职业者的特征消失，亚麻长袍，亚麻短衣，碎皮靴子。生活不错，依旧节俭。六月，孙军已经认证了长剑骑士，刀，剑战士，游侠，双刀盗贼，火，冰元素法师，元素召唤师，死亡法师，弓弩射手。全部的初级认证。

然后，大肚子瘦马上线。一身布衣，马背上两个布袋，一个木箱装上展览的工具。身上腰带皮包老师良心发现，换成了带有三个一方的空间腰带，两个十方的小包。告诉孙军够用了。多了会被打劫。

孙军告别老师，拿上老师临别的礼物，骑上大肚子瘦马离开了城市。出城后百里取出老师的赠礼，打开没有锁的盒子。里面是十几个纸卷，很眼熟。

一个个打开，都是居民身份证明和居住证明。感谢老师，的赠予，这样就有了十二个身份。只不过为什么十个有八个是姓德瑞尔的？

孙军感谢的情绪没有了，吐槽老师我不是您儿子。不过想想一个可以随时进入神境的老师，做儿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嗯，真香！

找了一个名字比较简单的身份文件。从今天起孙军改名洛克.德瑞尔。

收起取走证明文件，只是单独放好洛克的证明。想想按照老师的说法，和居民酒馆居民谈论的话题，里面提到的最多的就是，游侠职业者在某地又逃出来了。某战士跑路被杀了。

却很少听说盗贼的消息。看来都隐藏很好。咱是贫民皮匠，战斗职业要选不花钱的，坐在马背上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盒子，翻找了一下，还真有。战士类长枪守卫者，死亡率最高，淘汰率最高，费用最省，贫民首选。一只长枪，一个木盾完事。

长枪什么的不需要准备，有个枪头就行了。木遁几块木板一拼，随时搞定。这职业完美！

枪头简单，看看路上能不能捡一个。马匹速度是真快，比小跑快多了。

去往下一个城镇的道路很遥远，这速度最少一周。晃到天黑，找到一棵大树，手按住树干符文闪烁，奥术法师小屋。椭圆波纹展开。拉着瘦马进入。木质花纹两层小屋，一楼瘦马扔点草料放上水桶。直接上楼没有房顶的二楼挺好。铺上地铺，回到密室清洗一下，来到洞窟里开始处理放了三年的雷击木。厚厚碳化层也是很坚硬，做了把铲子从根部慢慢清理。大块大块的木炭被铲下来。这个绝对是锻造的好燃料。

这树真的很奇怪，雷电看痕迹是从树梢落下的树梢消失了很大一截，最粗地方还有拳头粗细。扫描过年轮，不可思议的达到了一万三千多年。从树顶到树干一半左右中心被雷击出一个手指粗的洞。大概量了一下，砍伐下来的树干长度32米多几公分。从中心雷击孔的末端切断树干。还剩余有木心的树干12.5米。剩下的孙军直接刨开，切出两厘米厚度的木板两块。剩下的完整材料，去除表面碳化层，漏出暗红带着紫纹主体。收起木炭，剩余材料收好。拿着两块最宽处半米，最窄处两厘米。全长21米多。

切下一条八厘米宽一米二长的木条，在机器上大概切了个长剑样式，收好垃圾小料放边上。照例修炼冥想练炁。然后回身出了密室。

孙军感觉光坐在马背上赶路没意思。索性取一块雷击木做一柄中式八面汉剑。正好切出这厚度也就将就刻着玩。

地铺上睡了一觉。天还没亮就出了小屋。手指点在隐形符文上，法力一摧符文破碎。小屋异空间消失，屋内昨晚的垃圾凭空出现在树下。放开马在路边吃点草。

孙军取出铁锹掀开一块草皮，挖了一个坑把树下的垃圾放在坑里，填上土盖上草皮。然后就空间里取出自己做的汉堡就着果汁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