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腿都软了
院子里隐约的传来，小鱼儿的声音。
让沉浸在斗音里的，闫惜乐回过了神来。
她凝神细听了下，隐约的话语让闫惜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放心的闫惜乐，收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站在客厅门口，闫惜乐看到爷爷，坐在前院的荔枝树下乘凉。
小鱼儿正趴在爷爷的腿上说着什么。
闫惜乐走近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爷爷，做饭的那个会亮的火鸡呢？”
“什么鸡会亮啊，爷爷可没有这玩意！”
“就是那个做饭的火呀！”
闫惜乐站在两人背后，悄然出声：
“小鱼儿你是不是想要打火机呀？”
“嗯嗯，对呀，大火鸡！”
小鱼儿见终于，有人明白自己的需求了。
她开心的连忙站起来，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自家姐姐：
“姐姐你知道在哪里么？”
闫惜乐柔声询问着：
“那小鱼儿能告诉姐姐，你要打火机干什么吗？”
小鱼儿一脸快夸我呀的表情：
“我做汤你们喝呀！”
听到这话，闫惜乐那不详的感觉更盛了，她面带疑惑的问：
“小鱼儿你要做什么汤呀，在哪里做呢？”
小鱼儿拉着闫惜乐的手，走进厨房，指着灶台说：
“姐姐把你的大火鸡拿出来，帮小鱼儿烧火呀！
我做汤给你喝！”
看到厨房的场景，闫惜乐感觉到了她的血压在飙升！！
只见灶上的锅开着盖，里面装了一大锅的水。
水里还加了大颗的姜、整颗整颗的葱，还带着泥巴！！
关键是，锅里的水上，还有个活的鸭子浮在上面！
带毛的活鸭子！！！
灶台边上还有打散的盐！
灶里塞满了木柴！
整个厨房都是湿哒哒的，目测堆在一角的木柴堆，底下的也全湿了！
“闫惜语！！！”
“乐乐，小鱼儿怎么啦？这么大声？”爷爷的声音传来。
“怎么啦？”
正在做暑假作业的，闫惜尧听到自家姐姐，那崩溃的声音；
他连笔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了出来。
“姐姐你的大火鸡呢！帮我烧呀。”
小鱼儿拿起锅铲，把在锅里玩水的鸭子，使劲儿的往锅底下压。
她完全get不到，自家姐姐的情绪，已经临近爆发点了。
闫爷爷的声音，离厨房越来越近：“是不是小鱼儿摔着啦？”
“爷爷！你自己来看吧。”闫惜乐气已经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率先跑到厨房门口的闫惜尧，看到里面的场景，顿时目瞪口呆：
“小鱼儿，又是你干的好事！”
“哥哥，等下我请你喝汤哈。”小鱼儿笑嘻嘻。
闫爷爷走近，看到厨房内的场景后，他静默了片刻。
最后，哭笑不得的低头，看向小孙女：
“小鱼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小鱼儿：“爷爷，我煮汤给你们喝呀！”
“哈哈哈，好！好！爷爷的乖鱼儿！”
被小鱼儿一句话就打败了的闫爷爷，乐呵呵的哄着：
“那等小鱼儿长大了，再给爷爷煮汤喝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现在煮！”
小鱼儿拿锅铲抵着鸭子，目光希冀的看着自家爷爷说：
“你看，我都弄好了。
很快就能喝到汤啦。爷爷，你来帮我烧火呀。”
闫惜尧捂脸：……
（这蠢萌蠢萌的不是我妹妹！）
闫惜乐：就很无语……
闫爷爷也是一噎，他清了清嗓子：
“小鱼儿不想和大白玩了嘛？拿大白来煮汤？”
“不想！大白昨天咬我了！”小鱼儿坚定的摇着头。
她伸出小手臂指着上面的印子，语气奶凶奶凶的说：
“我要炖了它喝汤！咬回去！”
闫惜尧噗嗤一笑：“哈哈哈，小鱼儿你要带毛咬回去嘛？”
闫惜乐：
如果不是你逮着人家大白，非要拔它的毛做扇子。
人家大白闲的慌，能逮着机会啄你一口……
“哈哈哈！好！咱们咬回去！今晚上就吃鸭子！”
闫爷爷也乐不可支的附和着：
“不过，小鱼儿呀，这鸭子还没宰呢，可煮不了汤。”
“为什么？我都弄好了呀！”
小鱼儿疑惑的问：“是不是爷爷你没有火鸡么？”
“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闫惜尧捂着肚子笑说。
“这还不算弄好呢，咱等你奶奶回来。
让奶奶把它宰了，毛拔干净，才可以煲汤喝的。”
闫爷爷耐心的哄着：
“等拔了毛，爷爷给小鱼儿做扇子好不好？
你昨天不是要做扇子吗？”
“好呀！好呀！”
小鱼儿兴奋的扔下锅铲，跺着小脚拍手：
“爷爷，奶奶去哪里了呀？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呀？”
“呵呵，快了，快了。”
闫惜尧：可怜的大白……
闫惜乐无语的看着，自家宠孙女无度的爷爷：
“爷爷你就惯着她吧！
这丫头片子，天天搞事情！迟早把咱这房子给点了！”
“不碍事，不碍事。小鱼儿还小呢。”
闫爷爷抱起小鱼儿：“我们小鱼儿可乖了，对不对？”
“蒽蒽~人家乖着呢！”小鱼儿抱着自家爷爷的脖子，认同的点着小脑袋。
闫惜尧出声逗着小鱼儿：“你呀～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傲娇鬼！”
“没有！小鱼儿不是！哥哥是坏蛋！”
“行了行了，请你们爷几个，移步到外面说去吧。”
闫惜乐无奈的示意着，两人赶紧出厨房。
她伸手点了点趴在爷爷肩膀上小鱼儿的额头：
“你个记仇的小丫头！净给我找事做！”
“什么呀~”
“姐，我把笔放回去，就过来帮忙！”
闫惜乐无力的朝弟弟挥挥手说：“赶紧的来，等你～”
站在门口，看着杂乱的厨房。
闫惜乐姐弟俩站在原地沉默着，一时不知要先从哪下手。
“嘎嘎～嘎～”大白鸭的声音，打破了姐弟俩人的沉默。
闫惜乐认命的回过神：
“小尧，你先把木柴堆，上面干的那些木柴，搬到门口放着。
下面那些湿了的，就搬到院子墙根下，摊开晾晒下……”
闫惜乐倍感无力的走到灶边，朝锅里传来抗议声的大白，伸出了手……
在乡宁镇上住着的时候，小鱼儿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为什么回在老家的，她就像是被解开了，什么封印了一样。
闫惜乐心累的在心里吐槽着：
“在这么下去，我都要被整疯魔了……”
在北临村的这段日子里，唯一让闫惜乐感到，不安逸的因素；
就是她那捣蛋的妹妹，小鱼儿无疑了！
闫惜乐内心的小人儿抓狂吐槽：
“是我见识少了！我发誓我真的是，前世今生都没想到过。
一个女孩子会熊到，这种程度就是了！”
就说最近的吧，大大前天的上午。
大堂哥闫惜荣，领着家里的几个男孩子，带上小鱼儿。
几人到田里捉泥鳅，当然没让小鱼儿参与，只让她在田边看着。
一上午的时间，一伙人也是捉到不少的泥鳅。
闫奶奶中午就着手下厨，炸了一盘小泥鳅当是加菜了。
炸得酥脆的小泥鳅，放进嘴里刺都不用吐，小鱼儿都能吃。
嚼吧嚼吧就能咽下去了，得到了大伙的一致好评。
小鱼儿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还说要去抓多多的泥鳅，乐的闫奶奶说，明天还给她做。
结果吃过午饭后，闫惜乐洗好碗从厨房出来，发现大伙都午休去了。
她特意走到，闫奶奶的房门口看了下。
确认了小鱼儿，和奶奶都在床上躺着后。
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也打算眯一下。
谁知道小鱼儿，等闫奶奶睡着后。
自己偷偷爬了起来，趁大家都在午休；
拖着个比她矮点的桶，一个人就跑到别人的田里，抓泥鳅去了……
下田后当下就，摔了一身泥不说，更是一屁股扎在了田里；
被泥给吸附住了，挣扎着起不来后，她自己在田里嗷嗷大哭。
还是附近干活的村民，听到哭声，跑过去把她给，拉拔出来的！
鞋子丢了还不算，回到家后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
反正就是没有找大人帮忙；自己跑到厨房，
在水缸里勺了水到洗菜盆里，乖觉的坐在里面。
最后还是大伯母，过来老宅找锄头，发现的……
前天呢，小鱼儿把村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给打哭了，后来这男孩子的家长，直接找上门来了。
家里人问她为什么打人？
结果小鱼儿理直气壮的说：
“他摔倒了，我扶他起来。我还安慰他不要哭，不要哭……”
大家听到这里，还感觉挺欣慰的。
紧接着就听到小鱼儿说：
“我都安慰他好多句，不要哭了！
他还是一直哭，一直哭的！
实在是太不听话了，这孩子！
我就打他屁股了……”
闫惜乐：……就很心累！
当时在场的闫家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你自个儿都还是个孩子呢！还这孩子的，也不只是上哪学的……
最后，就连小男孩的家长，都噗嗤一声笑的直不起腰来……
昨天呢，又想要拔大白鸭子的毛做扇子！
被大白鸭给狠狠的啄了一口，生生哭嚎了半小时。
结果，今天就又给整了厨房这一出！
闫惜乐抓狂的心想：
“再这么整下去，这妮子要上天啊！还是赶紧回镇上去吧！”
8月20号这天。
闫惜乐终于迎来了，回老宅的闫爸闫妈。
她觉得，爸妈要是再不来的话；
她会选择自己带着弟弟妹妹，坐车回昌宁小区的。
实在是她真的遭不住，小鱼儿的作夭了……
闫爸闫妈之所以提前了四五天，来把人接回去。
是因为闫爷爷闫奶奶，担心他们的小孙女闫惜语的身体。
特意打电话通知，闫爸他们回来的。
为什么会担心小鱼儿的身体呢？
原因无它，继小鱼儿活煮大白鸭子，糟蹋厨房后。
昨天两位堂哥，领着家里几个男孩子。
一起把院门口荔枝树上，最后一波成熟的荔枝给摘了。
老宅再算上大伯二伯家，三家人门口，
一共两棵荔枝树一棵龙眼树，龙眼老早就摘完消化完了。
两棵荔枝树摘完，荔枝数量不算少。
分摊下来，每家都有整整一大箩筐的荔枝。
收尾都有这个量，可以说荔枝树今年的收成挺不错的了。
或许是午睡的时间，是小鱼儿的固定作案时间吧。
不然没法解释，案发总是在午睡间啊……
反正就是大家都在午睡；
闫惜乐为了预防小鱼儿装睡，把她带着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还特意确定了小鱼儿睡着了，她才放心睡的。
结果她也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
反正后面复盘的时候，得知大伙都是，
被小鱼儿的嚎啕大哭声，给惊醒的，还是那种很尖锐的哭声！
闫惜乐当时被吓得一激灵，迅速爬起床打着赤脚，就跑出了房门。
闫爷爷闫奶奶，还有弟弟闫惜尧，几乎是同时的，
也出现在了客厅，大伙看到的画面就是：
客厅的饭桌底下，放着两筐荔枝，筐边都是荔枝皮和果核。
而小鱼儿就坐在，两筐荔枝的边上，重点是还满脸的鲜血！
脖子，上衣上也都是血，看着很是吓人。
“哇哇哇～我要死啦……嗝…嗝…哇～”
“哎哟！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乖！不怕，小鱼儿不怕啊！爷爷在啊。”
“妹妹，咋弄的……”
当时闫惜乐吓得腿都软了。
她踉跄着和爷爷奶奶，几乎是同时跑向了小鱼儿。
闫惜乐一把抱起小鱼儿，就放平放到一边长椅上；
和奶奶一起查找着出血口。
闫惜乐声音颤抖的出声：
“小鱼儿乖，告诉姐姐哪儿疼好不好？”
“哇~我要死啦~哇~哇~哇……”
“没有，没有。不会死，奶奶在呢，乖乖不怕啊。”
“爷爷奶奶，家里有没有止血的药？
告诉小尧放哪了，让他去拿。”
闫惜乐一边给小鱼儿查看，一边问道：
“奶奶，你有找到哪出的血吗？
小鱼儿，你哪里痛痛，告诉姐姐好不好？”
“有云南白药！
老头子，你赶紧回房间去把云南白药拿出来。”
闫奶奶站起身说：
“没找着哪出血啊，我……我去洗个毛巾过来。”
闫惜乐慢慢的也恢复了冷静：
“小尧，你赶紧去喊大伯二伯他们。
让堂哥开摩托车来，咱们送小鱼儿去镇上的诊所。”
“我来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