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名侦探水稻

水稻喝完米粥之后，恢复了一点力气，脑仁处“装修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习惯了。水稻真的想要叹气了，灵魂的损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在本尊的魂祭下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到这里，水稻觉得还是早点把本尊的心愿实现比较好，现在着手找有关本尊身份的线索吧，名侦探水稻现在闪亮登场：“道长，你第一次见我是在这个庙里面吗？我当时是昏迷着的吗？”

【当时你晕过去跟个死猪一样，要不是看你的脸不错，我还不打算将计就计呢！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被人当刀使的，更何况复仇工具我也是会挑的。】所以说，心魔你的重点还是脸吗？

水稻点了点头：【毕竟你算同流合污，不是真正设计陷害我和他的人。】心魔在这一点上完全没说谎，从这一点上看设计陷害道长本尊的人，心魔其实也并不知情。

水稻再次感慨：至诚之心真好用，读取对方的心理活动，使得情报分析超神，同时，完全可以掩盖自己更要命的穿越女的身份。好久没玩侦探游戏了，首先分析一下，本尊的鞋底很干净，磨损很少，衣服料子也好，然后可以得出——个鬼的结论啊！神魔世界观下玩个鬼的侦探分析，鞋底再干净、附近再没有车辙这两种相互矛盾的信息分析个鬼啊！瞬移了解一下，什么类似缩地成寸的法术了解一下。可惜至诚之心不能来个时光倒流之类的回放功能，要是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就好了。

水稻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贪心了，明明这两个金手指已经是金大腿的程度了。

灵淼道长看向水稻：“水姑娘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能否跟我一同去一趟悬壶济世？那里的医师说不定有治好你失忆症的可能性。”

水稻知道自己的“失忆症”是治不好的。

“道长之前也是打算去悬壶济世吗？”水稻觉得自己还是抓住了一些线索。

“在下需要去悬壶济世完成他们的委托，万法天宗和悬壶济世是盟友。”灵淼道长同样贴心地补充。

水稻明白了：“所以说这件事有很多人知道，那么对方在路上设伏也是正常的复仇思路了。道长不能用什么赶路法术吗？”

“路程较远，这个委托不是很紧急，所以没有必要。”

“道长能否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被暗算的呢？我其实也想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在哪里昏迷的，那里说不定还留有一些线索。”水稻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破庙，她赌上爷爷打包票，这里绝对不是第一现场。

“附近村子里的一位老人家说这里有些异样，我就顺路过来看看，然后发现姑娘你昏倒在这座庙里，接下来——”灵淼道长觉得自己当时下意识地放松警惕也有些怪异，主要还是看到水稻确实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妖怪所化，身上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道长本着救死扶伤的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水稻叹了一口气，线索要断了吗？不对，道长的仇家接下来一定还有后手，毕竟废了道长功体让道长实力下降后才是重中之重。虽然水稻已经知道道长破了色戒会导致功体受损实力下降，但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吧。毕竟虽然道长已经知道自己能够读心，但是让道长感受他的想法都被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灵淼道长这一点上确实如心魔所料奉行言行一致、心口如一，不害怕被人读心：“水姑娘，你之前读心的话也知道了，在下因为功法原因，要是破了色戒的话，会导致功体受损实力下降。”

水稻稍微一愣，没想到灵淼道长这么坦然接受了自己读心这种能力，真不愧是神界下来历劫的大神、实打实的正道栋梁：“道长，我还有一种猜测。仇家既然选择这种方式陷害你，那么后续肯定会趁你功体受损实力下降而对你进行追杀。更何况，我可能在对方计划中只是一个普通人，注定会拖你后腿的普通人，以道长你的责任心和人品，也绝对不会弃我不顾。实在不行，我的存在也可以败坏道长你的名声，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操作下，这并不难。”

“水姑娘请放心，在下会保证你的安全。”道长郑重承诺。

【假仁假义。】心魔觉得水稻刚刚对本尊露出欣赏的目光很讨厌，他看本尊更加不顺眼了。

水稻明白道长想岔了：“道长放心，献魂师虽然攻击力不足，但是目前我自保应该没问题。更何况，对方现在并不知道你的实力没有下降，也不知道我并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可以反向钓鱼，把真正背后算计的黑手钓出来、然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灵淼道长对于水稻语气中的期待和兴奋一愣，与她刚刚客气有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难道就是水姑娘真正的性格？这就是传说中的献魂师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吗？

【钓鱼？你别被鱼吃了才好！你那不叫攻击力不足，你是没有任何攻击力！传闻中至诚之心传人都有跟随者，那么，你的跟随者呢？】心魔总算逮住了一个机会，打算也扎一下某个疯子的心。

【那不就是你吗？】水稻表示心魔还是太嫩了，并且做出了致命反击。

心魔突然被“那不就是你吗”几个字给击倒。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虽然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说不定连人都不算。

心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儿：这个女人是一开始就在打自己的主意，所以从一开始一切都是算计。但为什么她不去选择自己本尊，毕竟心魔从来都是背叛、不可控的代名词，就算失忆了，这种常识她作为神器持有者也是有的吧？而且她直接对自己透底了，却完全没有跟本尊揭露至诚之心的存在，也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个女人有至诚之心，对于本尊这样的正道修士来说，绝对会自愿跟随的。不对，遇见她的时候，她的状态相当不好，而且至诚之心的无效诅咒这个能力当时并没有起作用，她背后的仇家绝对比本尊的仇家还要麻烦上无数倍。所以说，这个合作自己可能还是亏了！而且很有可能亏大了！

水稻透过灵淼道长看向总算反应过来的心魔，笑得很美好，每一个名侦探都有一个助手，心魔就是她选定的助手：【我是真心觉得你还是很值得依靠的，主要是你真的很可爱！】

【可爱？】心魔虽然对这个词有些不熟悉，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词形容他真的不是什么好词。

【可以让人喜爱啊！】水稻很贴心的解释。

心魔的预感成真了：【让人喜爱？你觉得会有人用这些形容一个心魔？】

水稻感受到心魔瞬间低落的心情，这个心魔真的是假的魔，从一开始，自己表明身份寻求合作之后，他果真没有对当时已经晕过去的自己下手。只是被一个陌生人如此信任而已，虽然当时自己有赌的成分，但是自己明显赌对了。水稻的笑容更加灿烂：【那么换一种说法吧，我是真的中意你。】

心魔被水稻灼灼的目光给烫到了，他觉得面前这人言语虽然像登徒子，但是语气却很真挚，让人忍不住相信她是真的欣赏自己。

【就是真的啊，你还是对自己稍微有一点点自信吧？要不然总显得我的眼光有问题。】果然水稻又在阴阳怪气了。

但是这种跳脱的阴阳怪气足够鲜活，心魔并不讨厌，甚至有种同道中人的错觉，说不定可以在她这里取取经，然后更好地去气气本尊？

灵淼道长看到水稻突然对自己露出笑容，似乎在思索什么，而且笑容越来越灿烂。虽然这种突兀的笑容有种发呆傻笑的错觉，可是水稻的笑容很纯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很有感染力。灵淼道长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他的话语平淡中带上了温和：“水姑娘是想到什么了吗？”

心魔察觉到本尊语气细微的变化，更加不舒服了，明明那个女人是跟自己聊得很开心，或者说那个女人在单方面“调戏”自己。自己现在果然不对劲，那个女人是对自己下了咒？被语言调戏后，自己心里竟然暗爽？自己的魅力竟然要靠一个女疯子来验证？

感受到心魔的自我怀疑，水稻收敛了一点，她对灵淼道长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我愿意和道长你一同去悬壶济世，根据我刚才的分析，接下来的路可能不太好走，大家相互照应吧。要是有伏击的话，在一定距离内我是可以观测到的。”至诚之心的预警功能还是很有效的，但她觉得还是要和道长说明好，“因为读心这种能力，要是对方在我感知范围内，我可以读到对方心声，就相当于预警了。但是我只能观测有想法的生灵的伏击，一些固定机关之类的我还是无能为力。”

灵淼道长行了个拱手礼：“那就有劳水姑娘了。”

水稻还礼：“道长太过客气了，我才是叨扰道长了。”

看到互相客套的两人，心魔却觉得有些开心，毕竟水稻只怼自己不是吗？在外人面前才需要装装样子、保持她窈窕淑女的形象啊！

【所以说，你是我的“内人”？】

【所以说，会读心的还是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