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理存在于剑锋之上

黑森守护神知道水稻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只有足够威慑天帝的实力才能说服自己。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水稻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我就只能将通道打开六息，你要在六息之内动作，毕竟通道里面的那些东西外溢是很大的麻烦。而且，你要是使用了至诚之心，通道里面的那些东西可是要发疯的。”毕竟那些东西是鬼界余孽，曾经的至诚之心传人毁灭了鬼界。

“感谢前辈信任，六息足够了。”水稻想了一下六息大概十二秒多一点，“那么我喊打开的时候，还请前辈直接在我前方将通道打开，我喊关闭的时候，请前辈及时关闭就行。”

心魔已经不想再和水稻做任何交流了。反正做好那个疯子玩脱、自己想办法带她离开的准备吧。

【多谢心魔你支持我啦！】水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有心情和心魔用通心术，【其实早就想也给你看看样品的，毕竟给梦衍子看了样品，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心魔内心毫无波动，他反正已经想明白了，水稻发疯的时候，你千万别跟着她的思路走就对了。

水稻手上出现了两面小镜子，心鉴明镜瞬发这种事情，在场所有人都不意外。接着，水稻做出了拉弓的姿势，一张熟悉的弓出现在黑森守护神和柳书生眼中，那是浮湘公子的灭神弓。暂时性复制武器吗？仅仅凭借灭神弓恐怕不够吧？

水稻将弓箭张到极致：“开！”

黑森守护神在水稻面前打开了通道。

黑洞洞的通道入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现出来，它们察觉到水稻的气息，更加疯狂了。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刚要发出，就被水稻直接糊了一箭。

水稻只是在通道入口处放了一箭，并没有深入。

入口处的空间有些不稳，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黑森守护神刚要说这个威力虽然很强但对付天帝还不够，就看见柳书生摇头示意黑森守护神接着看下去。

至诚之心玉佩悬浮在水稻周围。

对于水稻再次使用魂祭，心魔已经彻底不想说什么了。算了算了，随她折腾个头！心魔还是没有阻止，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心魔在水稻眼中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正经。哪怕水稻使用灵魂重组的时候，脸上也是有些表情的，虽然不想承认但当时自己确实在水稻眼中看到了她自信从容的笑意。可现在水稻的眼里正经到什么情绪都没有，总是不着调的脸上仿佛拙劣匠人雕刻的无悲无喜的神像，让心魔觉得很怪异很不舒服，还有莫名的恐惧。

水稻抬手将一只手指指向前方的入口：“灭！”

天地铭刻灭字诀吗？众人下意识地想，不，不对！

心魔、柳书生、黑森守护神，尤其是黑森守护神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通道内原先被水稻一箭弄晕的那些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周围的一切开始消解。在一般人看来，有一个黑森森的点在吞噬一切。

在场其他人都不是一般人，他们看出了本质，通道内的一切开始瓦解消失，包括空间和——规则。通道毕竟属于曾经鬼界的一部分，里面情况再怎么混乱也是有规则存在的。而现在，曾经至诚之心传人留下的隐患，在众人面前渐渐消失，以这一种诡异而彻底的方式。

黑森守护神一时陷入了茫然。

“关闭通道！”水稻突然大声将黑森守护神的意识拉回。

黑森守护神只是无意识遵循水稻的指令。他现在已经彻底呆住了。

柳书生复杂地看向水稻。水稻却直接回头看向心魔：“这一招我不能控制范围，容易把周围的一切都毁掉，要不是通道是独立的空间，我也不敢尝试。等我能控制了，毁掉你和灵淼真君之间的因果连接，你就真的自由了。”

心魔看向水稻脸上那气死人的笑容又回来了，突然松了口气，反而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水稻究竟在说什么。

柳书生看着现在明显傻了的心魔和突然安静下来的守护神：“我们的传人大人真有魄力，毁灭规则的力量用来毁灭因果当然轻而易举。只不过，要好好控制才行。”就这个一出手一整个空间都没了的情况，柳书生很怀疑水稻也能把人界给折腾没了。

水稻将对浮湘公子说过的话又再次对柳书生说起：“真理存在于剑锋之上。我现在的力量足够我自保吧？那么前辈们可否放我出去？”

虽然柳书生很想强调“你那算同归于尽不算自保”，但能泯灭规则的力量确实也能够对天帝构成威胁，总归天帝的神魂没有规则耐揍。可这同样意味着一件事，水稻确实在规则层面上能够触及天帝那一层次，天帝拼命阻止任何人所触及的属于界主属于天道的层次。

柳书生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算盘：“后辈这么有打算，前辈就不阻止了。黑森前辈，我们这些前浪也注定要拍死在沙滩上了。毕竟一代更比一代浪啊！”柳书生最后也开起了玩笑，虽然这个笑话有些冷。

水稻也想配合地笑一笑，但自己好累，她又再次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心魔一直关注水稻，他止住自己下意识想要接住水稻的举动，默默地看水稻砸在地上。

柳书生看向心魔，心魔撇撇嘴：“我就是故意的，她活该！”

“唉。”黑森守护神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魔都觉得周围阴气又加重了几分。他下意识运气，也做好了随时带着水稻这疯子撤离的准备。

“小友不要紧张，老夫只是一时感慨万千罢了。只是没想到还能重新见到这一招罢了。”黑森守护神看向水稻，“老夫可能真的老了。”

心魔反应过来：“这一招难道是——”

“柳然毁灭鬼界所用的那招，万物虚无，包括空间和规则在内一同走向虚无。”黑森守护神看向倒在地上的水稻，一股魂力要涌入水稻修补水稻的灵魂。

心魔抬手用魔气覆盖住水稻全部身体，将守护神的魂力隔绝在外。

“小友这是何意？”黑森守护神对于心魔的举动有些不解，“小友安心，我是不会伤害传人大人的。”

心魔现在火气很大：“老家伙！你要是想让她伤上加伤你尽管试试！我知道你打算用自己灵魂修补水稻灵魂，你要是这么做了，这个疯子能后脚就用灵魂重组把你复活！到时候这疯子受伤就更严重了！那什么前辈换后辈一命的老掉牙的桥段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