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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要六妹妹对我笑

梁晏姝心中一喜,她没想到谢照秋竟然没有像上回一样气急败坏地走开。

“三哥哥,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了,那日后……” 梁晏姝是想问日后他希望他们之间如何相处。

“但哥哥有一个要求,”谢照秋看着她,眼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我要六妹妹和之前一样待在哥哥身边,六妹妹日后要嫁的人必须经过三哥哥的同意。”

梁晏姝眉头一皱,这要求出乎她的意料。和他如从前一般相处没有问题,但是后面一点,她不愿意。

谢照秋见她蹙眉,往她又走近一步,“或者,六妹妹更愿意和三哥哥在一起?”

梁晏姝眉皱得更深,心下思索一番,先应下,也许过段日子,待他心思淡了,不会再管她的事也说不准了,总好过立刻马上就陷入泥沼。

“好,我答应你。”她沉声道,“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谢照秋看着她没有言语。

“三哥哥娶妻后,就不可以再插手妹妹的婚事。”

早先就听春枝说,老夫人已经开始物色世家女子,意欲给谢照秋相看,他年纪也到了,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

谢照秋心中炽痛难忍,她怎么能说起他娶妻的事,能做到如此轻描淡写。

谢照秋点头,觉得四肢百骸都渗着冷意。

梁晏姝唇角终于勾起,似松了一口气。

“我要六妹妹对我笑。”他忽然开口。

梁晏姝小脸迅速一僵,对他笑?怎么笑。

谢照秋直接走到她面前,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谈论天气,“我要六妹妹对我笑,就像第一次那样。”

第一次?第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

梁晏姝都想不起来了,她对他笑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讨好的,谄媚的,喜悦的,感激的……

她眼睛弯弯,唇角勾起,笑靥如花地看向谢照秋。

“不是。”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

梁晏姝换了一副神情,笑得更加灿烂,如海棠绽开,明艳不可方物。

谢照秋再次摇了摇头。

我tm,梁晏姝嘴角僵硬,心里的火都快要窜出喉头。

谢照秋见此,抬手捏住她有些肉肉的脸颊,施了一点力道掐住,梁晏姝轻呼出声,痛地狠狠瞪向他,眼中浮出泪花。

“笑。”谢照秋松开手,命令她。

梁晏姝一手轻抚住脸颊,弯起眉眼,泪花在眼中打转,笑得又娇又委屈。

谢照秋深深看了眼,也不是这样的,她对他第一次的笑中,还带着一丝狡黠。在他答应救她的时候,小姑娘大大的桃花眼中,仿佛盛满了一湖的星河,让他迷失、沉溺。

“明日来点秋阁继续练字。”他抛下一句,接着便转身离开。

“神经病!”待他走后,梁晏姝才大骂了一声。

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莫名其妙!

翌日,梁晏姝假装肚子痛,逃了半截学。

她带着春芽往卖簪子老翁说的那条巷子去,准备看看张昭。

走到半道,看到街边一家贩卖布帛的商铺,里面还挂着做好的衣衫售卖,梁晏姝心思一动,拉着春芽就进去了。

待再出来的时候,竟成了两个俊秀的男子打扮。

“怎么样?”梁晏姝问春芽。

“小姐,这也……”春芽一脸为难,六小姐长得太美了,穿着男装根本不像那么回事,反而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梁晏姝也知道,不过没办法,能遮掩一点是一点,总好过堂而皇之地着女装进男子家中。

两人走到那条巷子口,巷子很安静,不足百米,左右相对住着十几户人家。

梁晏姝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间,其中一家挂着白幡,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张昭家了。

正待她敲门,对面门突然开了,里头出来一个妇人,两人迅速地垂头侧过身。

那妇人见竟然有人去对面那户,不由看了她们好几眼,据她所知,对面这户穷书生,家中亲近的已经死绝。这两人身形纤薄,扮相又遮遮掩掩,妇人很是好奇。

梁晏姝怕那妇人上前询问,急忙扣响门上的拉环,心里急盼着张昭赶紧开门。

就像有心灵感应,下一瞬,门就开了,里面站着一身白衣头戴白巾的张昭。

张昭也很讶异,待仔细一看,见是两次帮他的貌美女子,脸上迅速扬起一抹笑。又看到隔壁妇人盯着他们瞧,又迅速敛眉。

“梁兄你们快进来吧。”

梁晏姝垂着头侧身躲进去,春芽紧随其后。

张昭对着门外妇人点点头,接着便关上了门。

那妇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身就走了。

一进小院中,梁晏姝长长舒了口气,接着便打量起小院子。

院子虽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边种着一颗柿子树,枝叶翠绿,还没有结果,一边还放着鸡笼子,不过一只鸡也没有。再往里走了走,室内家具物什少得可怜 ,一张八仙桌并两条椅子,就是全部。只书有许多,地上,桌面上都是。

“梁姑娘,你怎么来了?”身后是张昭的声音,似不敢置信。

梁晏姝回身看向他,嘴角轻勾,“偶然经过街角,没见你在卖字画,遂问了下旁边的老翁,得知……”她面色流露出一丝伤感。

张昭竟笑了笑,“舍妹已经去了,就在前些日子。”

见梁晏姝面带哀伤,他接着道:“姑娘不必为舍妹难过,她活得实在太辛苦了,临去的时候,病痛已经折磨得她不成人形,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梁晏姝没料到张昭这回竟然如此洒脱,一点也不似当初在药堂里,跪下苦苦求药的痛苦不舍模样。

“公子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梁晏姝也笑了笑,“不过,小女子好奇,是什么让张公子想法转变得如此之大。”

张昭垂首低眸,片刻又望回她,“自爹娘先后离我们而去,我与妹妹相依为命,我视她为最后一根稻草,妹妹她也知晓,又何尝不是忍受着日日的煎熬,撑着病弱的身躯,望能再伴我多一日。只那夜,妹妹她呕血不止,痛得撕心裂肺,眼里是对死亡的渴望,但看到我痛哭,又安慰我说明日就会好的…… ”

他声含哽咽,笑望着梁晏姝又道:“张昭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地自私,因为我的恐惧,反而让妹妹度过那么痛苦的余生。她才来人间十三年,却有三年都是在病痛中度过,也许,放她离开,才是她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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