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咬破
老夫人听此消息后，当场昏了过去。
谢照秋连忙送她回了正房，叫来府中大夫看望。
正堂里的人也随着跟去外头候着。
崔彦和姜迎被带下去，关了起来。
只剩下梁晏姝。
她莲步轻移，走到门边，望向檐廊外瓢泼的雨，还有四下里奔走的丫鬟小厮，忍不住笑出声。
她伸手拔下头上簪得白菊，将它抛在雨中，“五姐姐，送你了……”
春芽守在门外，见她小姐出来，几步走上前，“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回哪儿？”梁晏姝挑眉。
春芽愣了愣，旋即笑开，“小姐说哪儿，就是哪儿。”
梁晏姝既已出了别院，自然不可能再回去。
她要这谢侯府，翻天覆地。
梁晏姝又回了揽春芳。
老夫人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闲暇管到她。
春枝见她回来，整个人高兴地手舞足蹈，绕在梁晏姝身侧，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一般叫个不停。
梁晏姝抬指点住小丫鬟额角，“行了，你小姐我身上都湿透了，快去弄点热水过来，我想沐浴，待我沐浴过后，随你想说多少话，就说多少话。”
春枝这才看到她的裙摆都湿透了，连忙奔去小厨房烧水。
春芽站在一侧，也面露微笑。
“你也是，快去洗洗。”梁晏姝推了推小丫鬟。
几人一番梳洗用膳后，天色已近傍晚。
雨不要命似的一直往下倒。
梁晏姝懒懒卧在小榻上看着闲书。
府里一团乱麻，大约只有她心情大好，甚至还会找消遣。
翻看了小半本，她便觉索然无味。
书生戏子情情爱爱不过如此。
她让丫鬟们先下去休息。
外头雨声太大，梁晏姝起身关上窗，自己也打算睡下。
正此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梁晏姝转头。
谢照秋正挟风带雨站在门外，半边肩膀的衣衫被雨淋湿透了。
默了一瞬，她缓缓走近，“三哥哥，你来啦。”
谢照秋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错开身，跨进门槛，走到桌边坐下。
梁晏姝望向门外，极浅地哼了一声，抬手重新将门掩住。
“开心了？”谢照秋转头问，声音淡淡。
梁晏姝挑眉，纤腰款款走近。
她倒了一盏热茶放到谢照秋面前，“自然是开心的。”
谢照秋静默无言，只眼底黯色翻涌。
梁晏姝自然知道他的挣扎和左右为难。
可谁叫他是谢侯府世子，谁让他喜欢上她，这都要怪他自己！
放下哪一边他都能自在，偏偏他哪一边都放不下！
而梁晏姝，她怎么会放过他！
她要将他缠地紧紧的，要他透不过气。
要他成为她的刀，她的剑，砍向老夫人！砍向整个谢侯府！
梁晏姝走到谢照秋身侧，纤指按在谢照秋湿透的衣衫上，“哥哥，你的衣服湿了。”
谢照秋偏头侧向一边，不看她。
梁晏姝哂笑，她眉眼一勾，竟跨身坐上谢照秋的膝。
谢照秋低头，望向她的目光幽深。
梁晏姝浑不在意。
她伸手抽向谢照秋腰间封带。
谢照秋抬手按住，“做什么？”
梁晏姝笑出声，她的手灵巧地扭开，又继续动作。
谢照秋不再拦她。
膝上的小姑娘面容雪白，唇红发黑，身形纤纤，小小一个坐于他身上，我见犹怜极了。
只她的心肠，绝不似她的外貌这般无害。
她甚至是恶毒的。
完全不顾及他两难的处境，一定要他在她与谢侯府之间做选择。
他能如何选择？
他别无选择。
梁晏姝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谢照秋腰间系带解下。
她嫩葱般的指，从他松散的衣襟探进去，顺着谢照秋的腰腹向上，滑过他的心口，直到肩头。
梁晏姝勾着笑看向谢照秋，将他湿透的外衫和里衣缓缓褪下，直到他的上半\/身完全暴露。
肌肉紧实，块块分明。
“哥哥，冷吗？”梁晏姝贴进他的胸膛，她的指尖还在勾滑挑弄。
谢照秋全身不由紧绷起来。
秋意虽渐浓，但绝没有到冷的时候。
更何况，谢照秋现在周身如遭火烧。
他强抑制着自己，没有抬手拥住怀里的人。
然而，微凉如蛇般的触感，在他胸口盘旋。
谢照秋忍不住皱眉。
“三哥哥~”
下一瞬，梁晏姝攀上他的脖颈，红艳艳的she尖探出，轻轻舔过谢照秋的额头，眼睫，还有唇角。
谢照秋喉头滚动，呼吸粗重，腹间肌肉紧绷地如同满弓的弦。
他闭眸，任由梁晏姝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有酥麻的感觉自他心口传开，谢照秋闷哼一声，浑身跟着一颤。
像鱼儿调皮，含住莲子轻咬慢捻，不停逗弄，有时用力，有时又柔柔。
谢照秋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
直到剧痛袭来，他猛地睁开眼睛，抬手将胸前小姑娘抱离了些。
小姑娘的嘴角沁着一点血丝，她望着谢照秋笑，手指摸向他的伤口，“不小心咬破了呢，哥哥痛吗？”
谢照秋死死盯着她。
这一刻，她是妖女，也是精怪。
梁晏姝毫无惧意，仍旧玩弄着他胸前那点。
忽然，谢照秋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近，薄唇覆下。
像燎原的火，要将怀里的人点燃，要让她同自己一般，心神俱颤。
他的呼吸沉重，吻如同外面的雨一般热烈。
他将小姑娘紧紧锁进怀里，大手在她纤薄的背上，来回抚弄，直到探至她身前，停在小山丘处徘徊。
他的心饥渴无比，是久旱的沙漠，唯有怀中人才能让他活命。
良久，谢照秋才喘着粗气，将她推开。
接着又死死按进自己心口，双眸紧闭。
他的心在狂跳。
梁晏姝也因为炙吻有些喘不过气。
她静静靠在谢照秋胸膛，脖颈处是谢照秋喷涌的热气。
“哥哥，你硌到我了。”她挪了挪小屁股，软声哼哼。
谢照秋猛地睁眼，一瞬又闭上，将她抱得更紧。
眼中侵略和占有的欲望被掩藏。
也不知多久，外头的雨声终于小了许多。
谢照秋才将怀中人松开。
“还不够吗？” 他声音沙哑。
梁晏姝愣了一瞬，不知他在说什么。
“四妹妹死了，五妹妹疯了，祖母也病重，还不够吗？”他问得很轻。
只因他太了解她了。
她不会罢手的。
“不够。”果然，梁晏姝脸色一冷，偏头看向一侧。
谢照秋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怎么样才够，要哥哥也死在你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