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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兽道

权朔的飞机一落地,接他的不是权家的人,也不是景家的人,是华焰门m市的头目。

m市处于多国接壤,山多、人多本地的少数民族就有十几个,勃固人,t国人,男人,女人,半男半女的妖人,各种各样的人混居在这座不大的山城里面。

军警方面已经封锁了出入m市所有的道路,包括陆运交通和水路交通,通差想带着人走这些途径逃到t国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会在逃亡的路上选择这里成为一个落脚点,m市有着它独特的地方,这里是多国交汇之地,也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犯罪,走私人口和违禁品更是屡禁不止。

通差本身在青府那里的生意就不干净,与许多人口贩子,三角地的大毒客关系匪浅。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m市这十万大山里,有着数不清的村落,也有着多如牛毛的小路。

这些路被称为兽道,是山中野生动物行走形成的路径,野生动物天生有识途的本事,这些路径被有心人利用,成为一条条黑色产业的运输通道。

军警方面有景家,权家的人也部署出去,权朔这只孤狼,寻着血的味道,一路紧随其后。宋朝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谁敢动她,必然会遭到权朔嗜血的报复。

华焰门做为帝国最大的黑帮,各色偏门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说他们是地头蛇一点也不为过。

若想在这片区域生存,地头上的事情必然十分了解,派华焰门的头目来接机,是经过权少顷和华小天深思后的结果。

百密且有一疏,景家的部队封锁了整座m市,却无法完全防住山中一条条曲折隐蔽的兽道。权朔这只寻着血味追来的孤狼,个人能力强悍,行动灵活敏捷,最适合在大山中追寻通差和宋朝的下落。

“少主,已经吩咐下来,m市所有华焰门的人全听从你的调动。”m市的头目姓良,五十多岁是当地的原住民,被道上的称为良老大。

权朔看了眼良老大,又看了看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应该是m市当地的大小头目。他独自行动惯了,并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场面。

“你们这里谁是山里人?”

一句话问完,人数中退后了一半,看着剩下的人,权朔再次开口。

“年龄在三十岁以上,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在山里面度过。”

人数又减少了一半

“精通当地的土话和缅、t国语言”

此番言语之后,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三十多岁的黑瘦汉子,黑紫色的脸上透着精明。他本是陪着老大来长见识的,没想到成为最后被权朔选中的人。

权朔没有问他的名字,因为没有必要,这个男人不过是他在m市的一只耳朵,一只眼,估且叫他一只耳吧。

一只耳曾经听说过权朔的大名,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个铁血的汉子,上了事先准备的车子,一只耳驾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因紧张微微的冒汗。

“那个我在网络上看到您的视频,那简直太帅了,什么拳王、散打冠军在您的面前简直弱暴了。以人敌众,大有当年少年英雄鏖战群雄的气派,您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呀……”

可能见到心中的偶像太过激动,一只耳说个不停。

“如果是你,会采取什么方法,离开围成铁桶般的m市?”权朔不在意他的夸赞,问出心中的问题。

男人陷于短暂的沉默,可能刚才有些失态,再开口讲话时多了几分正经。

“通往外界的所有官方的道路,全都设了检查站,想要走正规的途径离开,是件十分冒险的事情。”

权朔没有开口讲话,他的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通差不会笨到自投罗网。

“少主在大小姐被绑的第一时间,下了江湖令,如果还想好好活着的人,一定会切断所有与通差的联系。”

宋朝在外的身份不只是华焰门的大小姐,还是权少顷的老婆,敢帮助通差的人,无异于与帝国最强两大势力为敌,这里不只有华焰门的江湖地位,还有权家的贵,公然与上位者叫板,那已经不是作死,而是拉着全家老小一起去死。

江湖人不全是将脑袋别到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他们也有老婆孩子、父母亲人,走上这条路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

谁会跟吃饭的家伙过不去,华小天的江湖令一下,m市当地的老大,纷纷与通差撇清关系。

“就没有例外么?”

“当然有,道上有一伙子人,干得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了出来,他们是有今天没明天,与家里面的人早就断的一干二净。”

男人口说的那种人双手沾满鲜血,让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背着一身的血债,他们也知道自己但凡被警方抓到,最低都是一个死刑。

家里面的人对他们深恶痛绝,连提到他们的名字都觉得是一种耻辱,这种人就是地沟里面的老鼠,苟活于世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除了挣更多的钱,让自己余下的日子过得快活,他们已经不做它想。这种人说好听点叫做毒枭,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们为白粉仔,毒客。

“那么用这一晚上的时间,将他们找出来。”

帝国对毒品的态度是零容忍,禁毒的力度放眼整个世界也是最强的,毒客相较于其它出来混的人,行为更加的隐蔽。

不过也只针对外界和警方来说,道上的人有着自己的信息来源,一只耳将目标做了一个筛选,常年在出入境运毒、贩毒,与境外关系匪浅,只认钱不认人。

凌晨,一部车子驶入山脚下的一个村落,村里的房子很气派,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村里面有几家加工厂,依靠生产再生纸发了财,村里的年轻人多数在这些工厂上班,每年的收入十分可观。

车子没敢驶进村里,怕惊动村里熟睡的村民,还没到村子,权朔就闻到了刺鼻的臭味,在这些臭味之中,还掺杂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这村叫毒村,不只因为他们生产再生纸,那些原料来源五花八门,臭气熏天,生产的废水就往河沟里面一排,那臭水沟旁边连草都不生。”

“还因为这里有钱老大的工厂。”

钱老大本名叫什么没人知道,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钱串子,他这个人只认钱不认人,像古时穿钱的绳子,真往钱眼里面钻。

钱串子也是当地一种本地毒虫的名字,长相酷似蜈蚣,生百足,有毒,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穴中。

看着村子里面气派的多层民房,便知这里的人一定赚了不少的钱,至于是做再生纸挣的黑心钱。还是黑了心肠,与毒客勾结,在这里形成了一条产业链,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村里面的人不好惹,听说家家都养了家伙,要不要等阎老大派人支援?”

权朔看了他一眼“怕在这里等着。”

在华焰门碰毒是大忌,他们与这些毒客没有什么交集,必竟江湖地位在那里,江湖令一下,有些人总要给些薄面。

而那些不讲江湖道义的人,行为办事更加的乖张。

“我给你带路。”

钱串子的老巢在村子里是个独门独户的院子,三米多高的围墙,拉着电网,人还没靠近就听见了里面狼狗的声音。

权朔抬起头,看向墙头上的摄像头,泛着狩猎的寒光,对上黑洞洞的镜头,监控后面的人身体一震,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板。

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权朔才将目光移开,那人也才找回呼吸,后知后觉的去喊人

权朔后退一步,脚下在墙上借力,人已经攀上了墙头,面对电网也毫无畏惧,脱下身上的皮衣,挂在了电网上,身体拔高踩着电网一跃而过,就地一滚落在了地上。

站在大门外的男人看傻眼了,看了眼两三米多高的墙,他要是脚下垫着东西没准能翻过去。可那电网通的可是高压电,他没有把握能从上面安全的翻过去。

院子内响起狼狗的狂吠声,这些狗平时都是喂鲜肉的,异常的凶残嗜血,咬上人那是打死都不松口。

院子里面传来打斗声,拳拳到肉的那种声音,听得门外的一只耳心里着急,很快响起狼狗的哀鸣,重物落地之声,一切归于平静。

他正不知所措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让老大派人过来,那道紧闭的大门打开。透过半开的门缝,可以见到权朔一身的肃杀之气,脚边躺着数只狼狗的尸体。

权朔向他使了个眼色,一只耳立刻闪身进来,并且顺手关上了大门。

他们的到来早已惊动里面的人,大门闭上的一瞬间,建筑物内冲出来七八个持着家伙的男人,他们的面孔各样,虽都是亚洲人的面孔,却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有人肤色较深,五官更加的立体,一看就就东南亚那里的人。

在道上混哪有没打过架的人,若不是他们手中没枪,一只耳还真不怵他们。大门已经关上,想要后退已经不可能了,一只耳撸起袖子就想与他们拼命。

没有想到身边的权朔更加的快,只觉眼前一道人影晃过,对面的人就倒下了两个。小混混打架,打的是气势,争的是地盘,闹出人命官家的人就要出面,他们最不喜与官家的人打交道,打起架来十分的有分寸。

权朔的出手则不同,他是招招要人命,专往人体死穴上打,一招过去,对方倒地两个人,死狗一般气息全无。

紧了紧手中的小刀,一只耳向后退了一步,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力量悬殊,眼前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权朔的手中也有一把刀,形似野兽的爪钩,只有寸许长,贴着他的手腕内侧,随着他的每一次出手,或钩或挑收割 着对手的生命。

一只耳舔了舔嘴唇,那是正常人的速度么,不过一声喔操的时间,对方的人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成了地上的‘死狗’。

权朔手中的那把刀名为剔骨刀,尖端可以更快捷挑开动物的气管,有弧度的刀刃贴合骨头,方便剔去上面挂着的肉。

随着身旁最后一个人倒下,权朔没有任何停留,他仿若杀戮的机器,此行只有一个目地,就是杀光所有的人。

有人闯了进来,操作间的人手忙脚乱收拾着物品,加工好的毒品装进箱子,准备将东西转运出去。

紧闭的铁门突然大开,一个男人从门外飞了进来,摔在操作台上,撞飞一应物品,滑行很久的距离才停下来。

他的体表没有外伤,颈部的喉骨破碎,是被人用外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硬生生击碎的。他的喉咙发不出什么声音,身体蜷成一团,在众人面前,眼睁睁眸子失去了色彩。

这已经是权朔杀的第十五个人,跟在他身后的一只耳,已经从刚开始热血沸腾,血是一点点被他的手段,吓得冷透了,透到骨头里面的那种冷。

那是人类对死亡天生的恐惧心理,自打进了这个院子,权朔就没讲过一句话,他此行的目地似乎只是为了杀人,不管你是高矮肥瘦,手里有没有家伙,在他的手中挺不过三秒钟。

就在刚才,他手掌看似轻飘飘的一挥,拍碎了一个男人的喉骨,那个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在他的手中如同断线的风筝,撞开了操作室的大门。

里面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纷纷端起手中的枪,对着门口就是一顿乱射。子弹可是不长眼睛,跟在权朔后面的一只耳,本能的想找个地方躲避。

权朔则完全不惧飞来的子弹,身体灵若猿猴,一纵就跳上了操作台,抓起尸体的脚,冲着持枪的人就丢了过去。

一百七八十多斤的死尸,犹如一座肉山般压了过来,子弹打在上面,钻出无数个血窟窿,还未凝固的鲜血兜头撒在他们的身上。

有一句话叫死沉死沉的,死人的重量不只有物理上单位,还有心理方面造成的影响。持枪的几个人被同伙的尸体砸中,与尸体滚做一团,手中的枪也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常年在刀口上游走,他们反应的速度十分迅猛,伸手推开同伴的尸体,刚想爬起来,一个男人跳到他们的身上。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额头,眼中只来得及形成来人的倒影,瞳孔猛然一缩,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接连就是数枪,权朔的身边再无活人。杀了那么多的人,权朔身上未沾染一滴鲜血,他就像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扭头看向操作间的其它人。

目光所及之地,皆是一片抽气之声,干了这一行,他们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当死神降临在他们的面前,还是灵魂颤抖个不停。

勾动手指,手中枪的子弹全部射空,操作台上的物品四处飞溅,半成品的尘沫漫天飞舞。

相较于手枪,权朔更加喜欢手中的刀,走到抖成一团的人前,随手捉起一人按在了操作台上,一刀扎进那个人的肩膀,一拔一挑,挑断了那个人肩部的神经。

血立刻由伤口中涌出来,权朔抓起操作台上半成品的粉沫,尽数倒在了那人的伤口上。只听得一声惨叫,然后是脏得不入耳的咒骂。

权朔一拳挥下,击碎那个人满嘴的大黄牙,也将咒骂声混合着血水四处迸射。

自己制造的是什么东西,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那东西用量过多会死人的,而且是十分难看的死法。

桌子上的人还在挣扎,权朔手掌一翻,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像丢死狗一样,将人丢到了地上。

因为打斗地面上散落了许多粉沫,沾染到伤口上,他体内的药性发作加快。身体颤抖,四肢扭曲,口中吐着血色的沫子,神经陷入癫狂之中。

从踏上这条不归的路,所有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死有许多方式。他们宁愿去领警方的一颗枪子,也不愿这般被人虐杀至死。

有人立刻求饶,交出打包的货物,还供出大量的现金存在那里。

人活一世,求得不过就是那些东西,那人想用钱财求得权朔的放过。他成功吸引了权朔的目光,接下来他全身的骨头被一根根折断。

这个黑衣黑裤的男人,自闯进加工厂,不要货不图财,一言不发就是杀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其它人同时间发起了反抗。

穷途末路的抵死反抗,现场十分的惨烈,他们用不要命的方法,攻击着如宝剑出鞘的男人,结果是换得一地残肢断臂。

权朔混身不沾血,却透着嗜杀的冷寒,还活着的人也已经放弃抵抗的念头,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似乎专门为杀戮而生。

面对死亡,没有人会不害怕,仅存的几个人拖着半残的身体,慢慢爬行,就想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些。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大脑异常的混乱,有人痛哭,有人求饶,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掏空自己所有,就想换个痛快。

他们不知道权朔是谁,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杀人,也许是对手派来的杀手,也许是曾经的仇家,将肚子里面所有知道的事情吐个了一干二净。

站在门外的一只耳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也太残暴了,地上血流成河,比帮派火拼还要血腥。

“他姓权。”一只耳隔着门大吼

权这个姓氏,最大莫过于权倾朝野的权家,他们这个边陲小地方,能与帝都的大人物有联系的只有那件事情。

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人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到一只皮包面前,从里面取出一个本子。

“我有老大在一起出过货,偷偷将路线记了下来。”

权朔接过他手中的本子,在那人期待的目光中,结束了他的生命,其它人也清楚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他们在权朔的虐杀中,早就失去生的希望,只求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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