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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不爱我了

‘你够胆’

三个字当空劈下,身心俱焦,当转账嗖的一声响起,她已经后悔了,可是撤回已经来不及了。权少顷是有名的爱记仇,宋朝只觉得头顶乌云滚滚,雷霆之力在不断聚集,随时给她致命的一击。

“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我们爵爷”良辰太熟悉那个笑容,每每浮现必有人会倒霉。

权少顷收好手机,恢复高深莫测的模样“去欧州买的不开心。”

“不开心”良辰坐到沙发扶手上,小手揪着他的袖子

“不会吧,刷我的卡,我看你刷的很开心,空运回来的东西几辆车才装下。”

良辰嗔怪的举起手指“你说过会养我一辈子的,是不是有了其它人,你就不爱我了。”

权少抬起眸,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良辰睁大双眼,开始飙自己的演技,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那些评委总说她演技差,是空有其表的花瓶,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她的演技哪里差了,戏还不是说来就来。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小时候你还说只对我一个人好,现在转眼就心疼我花你的钱了。”

小时候良辰就是个戏精,时常骗得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孩子要生要死,长大后当了演员也就不奇怪了。

美人噙泪欲哭不哭,却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那个眼神那神态,胜过万千语言的指控。是个男人都会心生不忍,然后不管是非对错,只为讨美人欢心。

权少顷不是那些没脑子的男人,也对良辰的美貌免疫,应该说从小到大他就没觉良辰美过。

“钱,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只是你确定小时候,那个许诺的人是我。五岁的时候,前脚说只对我一个人好,后脚就追着大班的男孩不放,还有中学时候的眼镜,高中时候的校草,那一次不是你见一个爱一个。”

被人戳破往事,良辰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将她在戏中恶毒女配的劲头拿出来。

“还不是你脸太臭,我总要换张脸看看。再说你那臭脾气哪有朋友,我怕你得自闭症。”

揉了揉眉心,身旁有一个戏精本精的女人,二十多年不遗余力的毒害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真是心累呀。

“你确定我脾气臭,不是被你烦的。”

良辰跳脚,装出来的娇弱也不要了,立刻化身复仇女战士“我很生气,怎么哄也哄不好的那一种,没有一瓶玉兰生肌膏绝对不行。”

“那可是疗伤的药,我看看你是手断了,还是腿折了。”手托下巴,眉眼似笑非笑。

“男人变心后果然绝情,对人家一送就是三瓶,到我这里,就咒我断手断脚。”

“你和她怎么能一样,你以后可是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女人和自己的人,当然分得清,亲近疏远。

良辰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自己以后是别人的女人,那宋朝就是他的女人了。与宋朝接触的时间不多,她还蛮喜欢宋朝的个性。

娱乐圈就是个外表光鲜的名利场,表面上和和气气,看似遍地朋友,真正能交心的人没有几个。看惯了虚假和伪善,宋朝那般活得真实的人,就显得弥足珍贵。

“宋朝她是结了婚的人”良辰小心翼翼的问

玩闹的笑意全无,权少顷一双眼打量着小心试探的女人,语气无比坚定“爷看上,就是爷的。”

两个人光着屁股的时候就相识,良辰对他的个性也不敢说十分了解,他就像浮在海平面上的冰岛,世上的人所看到和了解的,只是硕大冰岛的一角。隐藏在海水下的部份才是他的真性情,从小为了他的性情不那么阴沉,良辰总在他身边嬉戏玩闹。

“据我了解,宋朝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她和丈夫感情很好……”良辰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周遭的温度极具下降,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奏。

“她没得选择。”权少顷认真起来十分霸道,被这样一个男人看上,也不知是宋朝的幸还是不幸。

“好好,是你的,全是你的,看看我这次带了什么好看的衣服给你。”

被权少顷这样的男人看上,只能希望宋朝自求多福了。

两人在身体内有着同一条变态的基因,对待喜爱的事物,不择手段的弄到手。权少顷对宋朝的执着,良辰只能莞尔。

从小良辰对时尚非常敏感,几岁起就偷拿大人的衣服玩搭配,权少顷绝大多数的衣服都是经她的手,爵爷也不是差钱的主,她喜欢全世界各地买东西,给了她一张全球无上限的信用卡,任她想怎么刷就怎么刷。

有人将整理好的衣服推了进来,大到外套裤子,小到了领带袖扣,琳琅满目摆满半间屋子。

“别总抱怨我乱花钱,这些都是时尚界的顶极好货。”

真正的奢侈品,不是Logo挂在外面的量产货,它也许没有什么名牌,出自设计师灵感闪动的刹那,世界一流的匠人一针一线的缝制,每一条折皱,每一个针脚近乎完美。

良辰就是有那一双发现完美的眼,她穿梭世界上每一条深藏美丽的街道,寻找那些暗藏在街道深处的百年店铺。哪怕这家店铺再小,制造的东西单一,只要符合她的审美,都是她拜访的对象。

拿起一件英伦风的长款大衣,在权少顷的身上比划了一下。

“这件大衣可是我跑了三趟英国,专门为你定制,喜马拉雅地区牦牛出产的绒毛,保暖性非常好,即使在满天大雪的严寒之地,也让你如沐三月暖春。”

“还有这件,这件和这件,快换上给我看看。”良辰将几件衣服塞进他的怀中,权少顷那身材堪比超模,看他换装十分养眼。

“麻烦”

口中虽在抱怨,他还是拿起衣服走进了更衣间中。权少顷的骨相很美,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活脱脱一个衣服架子。

推开更衣室的门,权少顷由里走了出来,简单制式的白色衬衫,穿在他的身上,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下身搭配羊毛面料的西裤,修身性能非常好,将他那两大长腿展现无遗,俊朗清贵,就连扯袖口的动作都那么迷人。

良辰惊叹了一声,双手捧心,眼睛里都是痴迷的小星星,口中不停呼喊着完美。权少顷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他不明白身上这件白衬衫,与以往那几百件有什么不同。

“太完美了,怎么办我不想把你让给其它人”良辰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环抱他的腰,不停在撒娇。

“是么?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个武术指导”权少顷掀唇冷冷讽刺

“那只是露水情缘,你才是我的真爱。”

她的心中,权少顷无论身形骨架,还是相貌都是最完美的杰做,从他还是小孩子,身体刚刚抽高,她的毒手已经伸向了幼时的爵爷。各种衣服和配饰往他身上招呼,权少顷只是端着臭臭的表情,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那个武术指导五短身材,还一脸的痘坑,我真无法理解你的审美”

有人质疑她的审美,良辰有些不开心“看人不能只看脸,还要透过表面看本质。”

“那个男人哪里入了你的眼。”

“他那双手骨节粗大,虎口处还有薄茧,充满了力量,还有他腰上的伤疤,特别性感”

听这些描述,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丑,良辰却像怀春的小姑娘,心驰神往不已。

良辰是个十足的手控,她看人第一眼看的是那人的手,喜爱的点也很特别,有时是指节的弧度,有时是手背上血管的分布。

“用不用我命人把那双手砍下来,送给你仔细欣赏。”

闻言良辰有些嗔怒,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爱可以很单纯,不要参杂其它的东西。”

单纯的欣赏,单纯的喜爱,看似有心却是最无情。良辰就是一个不断寻找的疯子,喜爱时义无反顾,厌弃时干净利落,完全不故对方是否情根深中。

“娶到你的人真是可悲”权少顷打趣,完全不知这是狼笑虎无情,虎笑狼狠毒。

“NoNoNo……为什么要结婚,这个世界有太多可爱的人可爱的事,我还没有体验,婚姻是不存在的。”婚姻就是枷锁,良辰最讨厌被束服。

此时的她如此铁齿,以后就会多懊悔,当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血淋淋的手送到她面前,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你想撩,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愿你不会哭着求我,将你心爱的男人绑回来。”

“什么话我怎么会哭,真若有那时候,我只会向你借兵,一炮轰了那混蛋的家。”良辰又拿起一套法式西服交给他,对于看他换衣服,她总是抱有很大的热情。

“最后一套”不知道是喜欢看他换装,还是赞美的时候趁机摸上他几把,趁机卡他的油。

权少顷终于真相了,良辰垂涎他的肉体很久,若不是顾着那层禁忌,早就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西服加身权少顷气质全变,当下女人最爱的霸道总裁范,举手投足间霸气侧泄。

“哇哇,见到这身西服,我就知道世上只有你能驾驭它的气质。这一身气派出席26号的年会,定是全场最帅气的男人。”

系扣子的手一顿“是她让你来当说客?”

“两母子哪有隔夜仇,盛世也是你们权家的产业,年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你这位太子爷。”

“盛世是权家的么?我以为萧女士早已将其收入囊中。”

他们母子关系恶劣,也不是一天两的事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年权夫人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忽略儿子的成长。当想弥补母子间的感情,儿子已经成为心冷手黑的一方霸主。

“说什么气话,盛世永远属于权家。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眼里只有数字、合同,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就当是心疼你外公,他一把年纪,还要为这个女儿操心。”

权家真正的王牌是龙盾军工,盛世只是一个附属。当年权老爷子放心儿媳入主盛世,完全不担心这个女人会翻出什么浪来,龙盾掌屋着核心科技,没了盛世,还会有千世、万世建立起来。

权少顷动手脱身上的西服,良辰知道他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两母子之间积怨太深,想缓和也不是短时间可能达到。

良辰叫来人帮忙,整理和打包衣物,工作人员十分专业,将衣服一一打包。突然一名工作人员咦了一声,由众多男式衣物中拿出一件女士的大衣。

“这件衣服怎么在这里?”看到那见衣服,良辰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

权少多看了一眼那件衣服,米黄色大衣,中规中距的英伦风,还配有一条同色系的围巾。一件衣服而已,他不明白良辰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提起这件大衣,良辰就火气上冲,嘟着小嘴不停报怨。

“那个李太太多可恶,当初是她求我订制了这件大衣,可衣服运回来,她又说自己怀孕了,衣服穿不上,让我自己处理。”

“一件衣服处理掉就好了”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女人果然是不可思意的动物。

“这件衣服和你的大衣同是英国定制,原料是我亲自去克什米尔采购当地的羚羊绒,面料又滑又软,十分保暖。手工匠人数个月制成,花了十万欧元。最可气的是她说这件衣服丑,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

衣服不要了可以,但是质疑她的品位,那是万万不能忍,这才是她生气的主要原因。

“那位李太太她竟然说我的眼光差,也不看看她又瘦又小的身材,倒在地上都分不清那面是前,哪面是后面,也就是李先生能下的去嘴。”

良辰叹息了一声,为了这件衣服,从选料到制做,她是花了心思的,不想自己的心血埋尘。

“可惜了,想找到同样身材的太难了。”

权少顷想起同样瘦小的女人“这件外套我要了”

良胡狐疑抬眼“你要?”

“钱你从卡里扣,衣服我拿走。”地上众多牛皮纸袋中拿了一个,伸手将大衣放了进去。

见权少顷要走,良辰连忙追问“年会你会出席吧?”

权少顷只回给两个字‘看吧’,这是什么答案,良辰只能看着他离开却不敢问,她这个长辈当的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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