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村姑与恶婆婆10
李大军错愕的看着菜叶子上的蚂蚱,这一股浓浓的味道袭来,让人嘴都不敢张开。
“快吃吧,这东西好呢,有营养,大军小时候经常抓起来烧了吃嘞!”
李老婆子催促着,李大军心里苦,以前烧着吃它至少香啊,你这一股子粪味儿怎么吃啊。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陈妙宜,陈妙宜同样催促道,“快吃吧,妈特意给你做的,别糟践了妈的心意。”
见他磨磨蹭蹭的,李老婆子的眼神变的有些不善。
“好言相劝你不吃,非得等我给你喂?别给脸不要脸。”
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李大军颤抖着用手捻起一只蚂蚱,蚂蚱的眼睛,触角,完完整整的,粪水在菜叶子和蚂蚱之间嘀嗒出一条丝。
“吃吧。”
李大军闭上眼睛,生无可恋的塞进嘴里,生吞了下去,嚼都不敢嚼。
见他吞了下去,李老婆子笑逐颜开,一脸欣慰。
“听话就对了,这才是妈的好儿媳,来,这些都是你的,都吃了吧。”
还,还要吃?
李大军苦着一张脸,他的妈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多鬼点子的啊!这不纯纯要人命吗!
一只两只他还能生吞下去,可一盘啊,整整一盘,生吞不得卡死?
李大军这几天是彻底领教了李老婆子的手段,若是不吃,今天想必会有打要挨,可惜他现在没有力气反抗。
“妈,我吃,但是能不能把这蚂蚱在水里漱漱啊?”
李大军几乎是哀求的说着,他这人本就没什么骨气,屈打成招,在什么环境都能生存,现在求饶也是毫无压力的就求了。
“漱漱?这可是偏方,吃了能生儿子,你把它漱了,它还有作用吗?
赶紧吃吧,就吃这一回了。”
李老婆子心里补充道,下回不吃蚂蚱,吃别的。
有对比,才能让人有接受的空间,李大军第一天吃的是活生生的癞蛤蟆砸成肉泥,就在自己眼前砸的,让他一直恶心着。
那种提起来就头皮发麻的味道,他再也不想碰第二次。
今天就给他吃生腌蚂蚱,好歹蚂蚱它体型小,又有酒味儿熏着。
只是可惜了他买的酒,自己喝不了,竟然拿去腌蚂蚱。
蚂蚱,又不是没吃过,比起癞蛤蟆,他可以咬咬牙吃下去。
李大军捧起菜叶子,对准自己的嘴,在李老婆子和陈妙宜期盼的目光下,眼睛一闭,唰的倒进了嘴里。
然后捂着自己的嘴让自己别吐出来,夸差夸差一顿咀嚼,不等尝出味道,只要嚼碎了,立刻吞咽下去。
吞下后,李大军跑到水缸旁边,一瓢一瓢的灌着水。
李老婆子心满意足了,“好了,吃下去就好,不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过了两日,陈妙宜还没到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难道李大军和李老婆子相认了?成功了?
李大军变回来了?可时间明明还没到啊。
那怎么会笑成这样呢,李大军怀孕啦?
怀着疑问他赶紧小跑回家,院子里,李大军不在,是一个年轻姑娘和李老婆子正说着话。
年轻的姑娘面色红润,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一头长发扎成辫子,乌黑粗壮。
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正在院子里陪着李老婆子拣豆子。
“妈,我媳妇儿呢?”
陈妙宜看了看厨房也没人,房里也没声响,主要是李老婆子根本不会大白天的放任李大军在房里睡觉。
“大军回来啦!快过来,这是你三姑娘家的侄女儿,来咱家玩几天,快来见见人啊。”
姑娘偷偷看了她一眼,这几天的陈妙宜,每天都洗漱的干干净净,每天都跑步运动,隔着单薄的衣裳,都能看见身材的轮廓。
姑娘看了一眼,立即害羞的垂下头,不敢看第二眼。
“妈,这是?”
“她叫秀儿,你就叫妹妹就行了。”
果然是这人,曾经也出现过,李老婆子给李大军物色的下一任媳妇儿。
打着亲戚的名号在李家住着,成天装白莲花,哄的李老婆子心花怒放,勾的李大军夜不归宿。
而原身更是有苦说不出,没人相信她,最初李大军还顾忌着夫妻情分,毕竟原身是他自己追求来的。
可时间一长,他也渐渐的不再站在原身这边,觉得原身是黄脸婆,没有秀儿年轻貌美。
直到二人有了首尾,珠胎暗结,原身才被迫离婚,走向人生终点。
李大军新婚燕尔,她投身水底。
这次,这些苦,全应该让李大军感同身受的尝一尝。
李老婆子是有错,可李大军才是原罪。
陈妙宜挤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原来是秀儿妹妹呀,安心住着吧,过两天我去山上打兔子给你吃。”
李老婆子了然,儿子果然是存了想法的。
秀儿害羞的看他一眼,装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谢谢大军哥哥。”
她羞红了脸,李老婆子一脸慈母笑,这可是她亲自挑的,指定比那个姓陈的好!
“妈,我媳妇儿呢?”陈妙宜问道。
“哦,去河边洗衣裳了,你别管,饭已经做上了,估计她一会儿就回来。”
李老婆子为了支开儿媳,特意使唤她去河边洗衣裳,唰唰唰的弄了一大盆。
“我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儿。”
陈妙宜丢下话就走,万一李大军接受不了李老婆子的虐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河咋办?
她可不想一辈子做李大军啊!
“李姨,大军哥和嫂子感情真好啊。”秀儿姑娘羡慕的说道。
“好啥好,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们李家才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还是秀儿你,长的好看,人又勤快,要是能跟我们家大军在一块儿,那才是祖上积德。”
李老婆子明目张胆的说着,秀儿红着脸装羞涩,这李大军,她也觉得很不错。
长的人高马大,身体健壮,这样健壮的汉子,锄地肯定很厉害!
陈妙宜一路狂奔到河边,远远的就看见李大军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拧着衣裳。
这可是冬天的厚衣裳,他还真就洗了?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