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树与海
刻晴眸光微闪，仅仅是保密这么简单的事，帝君却用最严肃的语气，最严厉的契约束缚，这说明了……这件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但是刻晴不会退缩，反而……因为有了真正了解世界的机会而兴奋！
砰砰砰……
包厢的房门被敲响。
钟离站起了身，“请进。”
咔，门开了，骇兔和纳西妲走进了包厢。
刻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骇兔小姐？还有……小吉祥草王大人！”
一个是异世界的旅行者，另一个是须弥的小吉祥草王，这种级别的人参加的会议，自己真的能加入吗？
“哟，刻师傅，你也在啊？”骇兔说着，取下了头上的兜帽，青春活力的小脸显现出来。
纳西妲有些拘谨的和钟离打招呼，“摩拉克斯，你好……”
“请入座吧。”
骇兔没想什么，抬腿进入了包厢。纳西妲则是在进入包厢后，小脸一僵，“这里……隔绝了地脉？”
钟离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以普遍理性而言，地脉记录着世界上的一切，而被地脉记录，并非一件好事。就比如我们即将讨论的秘辛，这些，不能为‘地脉’所知。”
嘎吱。
包厢的大门关闭，包厢内的世界与包厢之外完全隔离。
骇兔倒是没想什么，大咧咧的坐在位子上。
无论提瓦特再怎么不简单，但是在整个米忽悠宇宙中，人类的上限已经完全锁死了！换句话说，强者几乎都或多或少的不当人了。而人类最终试炼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底气，虽然骇兔可能打不过很多人，但是也不可能有人能杀得了她！
哪怕是使用了白银之王权的钟离也不是她的对手！
众人都入座之后，骇兔笑了笑，“说吧，老爷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不会当谜语人，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能承受的起知识的重量！”
钟离微微颔首，但是他并没有直入正题，而是问道，“没想到，小吉祥草王竟然离开了须弥，还真是……”
“那个……我只是想学习一下其他地区的神明治理国家的方法。”
“我并非质问，只是稍有感叹。你无需解释。离开也好，有些知识，是虚空都记录不下的。”
问候了一下纳西妲之后，钟离准备步入正题了，询问道，“骇兔小姐，不知，您能否为我解惑，何为崩坏？”
钟离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纳西妲和刻晴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虽然她们在问答空间中看到了很多关于崩坏世界的题目，但是……崩坏究竟是什么？底层的逻辑究竟是什么？她们一无所知。
骇兔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解析构筑能力发动。
“现在，让我们想象一棵树——虚数之树。”骇兔用能力构筑出一棵树的投影，“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
忽然，树底下出现了一片幽紫色的海洋。
“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它的深度无法探测，它的边界不可触及。”
“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它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停扎根生长。一边想要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处阿僧只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刻晴眼睛睁大，怪不得帝君说要保密，怪不得要立下那么严苛的契约。话说，这种秘密真的是自己能听的吗？
钟离和纳西妲则是若有所思，但是同时心中的震撼也一点不少。因为，名为提瓦特的世界，也有一颗树，名为世界树，也有一片海，或许，那片海叫做深渊！
骇兔嘴角翘起，奥托不愧是一名智者，他的话直指世界的真理，这一点，骇兔无比敬佩。如果奥托生于前文明且励志与解决崩坏，那，恐怕就没有现文明的事了！
“想象一下，虚数才是人类的起点，是文明的起始。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处无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世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钟离皱着眉，世界树……能够做到这一点吗？他不知道，或许……可以吧。
然而，骇兔的语气一变！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伸展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对于人类，那便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哪怕是刻晴也知道，树木的生长，营养是必须的，落叶新芽也是必须的。但是……若是放在文明，放在人类身上，这种世界的机制，绝对会让人陷入无比的绝望……
不过，还好还好，提瓦特大陆并没有什么崩坏。
但是当刻晴看到纳西妲和钟离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不会吧……
钟离叹了一口气，“所以，提瓦特大陆，也终将遭遇崩坏吗？”
纳西妲则是疑惑的问，“世界树和虚数之树的关系，又是什么呢？或者说，世界树就是虚数之树嘛？那量子之海呢，是暗之外海吗？”
“不不不，提瓦特大陆并不会遭遇崩坏了。”
刻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未来崩坏这种东西，提瓦特大陆也有呢。”
钟离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对刻晴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言，并不会遭遇崩坏至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崩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第二种情况是……崩坏已经筛选完这个名为提瓦特的世界了。”
刻晴脸色一僵，已经筛选完了？那……筛选结束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骇兔嗯哼的点了点头，“成功通过筛选，则会变成虚数之树上继续生长的叶片，安稳，平定，直至无数年之后，迎来再次的筛选。而那些失败的世界，则会衰败，凋零，成为量子之海中另一个泡影，被誉为——世界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