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罪名
“什么私人物品?拿出来瞧瞧呀?”千里眼伸长了廖小年的手想拉袋子,另一手还不停伸指戳大汉,戳得那人尴尬扭身闪避。“干嘛,你这么大个儿,在害羞什么?该不会藏着色情书刊吧,你带一袋色情书刊上阎罗殿想勾引谁?”
“两位将军,请你们放尊重点!”阎罗王重重拍下惊堂木,高声怒喝:“天规不下地府,这里是阎罗殿,不归天上管,归我们管!”
“听到没有。”“他说归他管。”“好,让他管。”千里眼和顺风耳见阎罗王发怒,便不再吵闹,安静坐下。
“下一件案子——”判官吸了口气,宣布下一件案。
但立刻又被千里眼尖叫打断。
千里眼飞快伸手进大汉塞在腿间的袋中,提出一把冲锋枪,嚷嚷大叫:“这家伙带冲锋枪进来旁听呀,大家快逃,是恐怖分子!”
四位阎王同时怒拍惊堂木。
几个黑白无常倏地飞身窜到千里眼顺风耳面前,将王书语四人团团包围,黑无常一把抓住千里眼手中的冲锋枪枪身。
王书语四人身边旁听民众,瞬间起身散开一圈,且将自身的大小提袋都藏到背后。
“这是玩具枪、是假的,好玩而已。”那大汉解释。
“听到没有。”黑无常望着千里眼。“是玩具枪,交给我们处理。”
“玩具枪?”千里眼哦了一声,瞪着廖小年一双凸眼瞧那枪口。“这枪口还装着能杀人伤神的鬼牙耶,鬼牙也是玩具?”
“是。”大汉点头。“都是玩具。”
千里眼嘻嘻一笑,手指放上扳机。“原来是玩具,那借我开几枪玩玩行不行?”
“不行!”黑无常本来位在枪口前,听千里眼这么说,吓得闪身远离枪口。
“不行!”大汉也慌张说:“这??玩具枪是我私人财产,你不能随便开着玩。”
“是呀!”黑白无常说:“听到没有,这是私人财产,阴间住民也有持私产的权力。”“你们以为仗着神仙身份,就能践踏阴间住民私产了吗?”
“扣两下私人玩具枪扳机??”千里眼问:“要受什么处罚?”
顺风耳在一旁帮腔:“罚金是多少?我向妈祖婆报告一下,预支一下零用钱。”
“你们再闹下去,就是藐视阎罗殿,最重能下格杀令!”四位阎王轰隆隆地拍惊堂木。“如果生擒,就该打下十八层地狱,就算神仙我们也不给面子!”
“哇。”千里眼放开手,让黑无常取走那把“玩具枪”。
大批“旁听民众”见到判官在底下连连使眼色,便提着各自的“私人财产”离王书语四人更远,退到千里眼或顺风耳没办法随手捞来他们“私产”玩耍的距离外。
几个黑白无常坐进空下的位子,等同前后左右包围了王书语四人。
“双击玩具枪要下十八层地狱?”
“这些阎王真是铁面无私。”千里眼和顺风耳交头接耳,见判官、阎王等仍怒视他们,便扬扬手,说:“不好意思,吵着大家,你们继续——”
判官一声令下。
两个阴差押出一个身穿囚衣、手脚都上着镣铐的鬼魂——
王智汉。
“爸??”王书语见王智汉被阴差押出,挺直了身子,眼泪在眼眶中滚动起来。
王智汉面色灰青、神情呆滞,已经丧失个人意识,且不再顶着那具尸身,只是魂魄。
“这人姓吴名孟学,后来改名吴天机。”判官朗读起吴天机罪名:“在阳世为非作歹、滥杀无辜,被天上中坛元帅降驾乩身诛杀,打下阴间,判进火海地狱,却又不知悔改,打伤狱卒,逃上阳世作祟,再杀数人!罪证确凿、罪无可逭,请阎王判下最严厉之罪!”
“先听听他怎么说。”阎罗王扬扬手,说:“地府审案,也讲真凭实据,我们不随便冤枉好人的。”五官王随即下令:“来人,喂姜公茶。”
两个阴差端上姜公茶,扳开王智汉的嘴,灌他喝下整杯茶。
姜公茶一喝下肚,王智汉身子一抖,肩上抖出只古怪九官鸟,嘎嘎叫了两声,像是说书讲故事般,讲起生平事迹——吴天机的生平事迹。
几位阎王一边听,还朝王书语这方向补充:“姜公茶喝出的九官鸟,能吐实话,由他亲口说出自己生平,他说什么,我们照着判,绝不加油添醋,你们自己看吧。”
王智汉神情呆滞、嘴巴微微敞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肩上的九官鸟,尖锐述说着那罪孽血腥、不属于他的一生。
“真是邪恶呀!”“坏透了你这王八羔子。”“坏蛋!”
旁听民众边听边朝王智汉扔起水杯等东西。
“住手——”王书语见王智汉脑袋被砸了水杯,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尖吼:“他不是吴天机!他是王智汉!他是我爸爸!他不是杀人魔,他被陷害——”
“住手、住手、住手!”判官扬起判官笔,制止那些扔砸东西的旁听民众。“这里是阎罗殿,你们是进来旁听的,岂可动用私刑?阴间有王法的!”
“对不起,大人??”旁听民众全低下头乖乖听训。
“阳世凡人,你说——”阎罗王肃穆冷视王书语。“这人,是你父亲?”
“是。”王书语抹抹眼泪,说:“我有证据能证明他被人陷害!”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阎罗王眼神冷峻。
“这里是阎罗殿。”王书语答。
“没错,这里是阎罗殿。”阎罗王说:“不是让闲杂人等胡闹的地方。”
“我没有要胡闹。”王书语说:“我真能证明他不是吴天机,我带了许多资料过来,有阳世吴天机和我爸爸王智汉的身份数据,他们明明是不同人,而且??”
“我先跟你说!”阎罗王重重一拍惊堂木,严厉喝道:“如果你的证据有误,轻则是扰乱秩序、重则是伪造证供,可以直接打下地狱——你知道吗?”
一旁五官王和宋帝王交头接耳,低声交谈:“我说这凡人女子该是丁罩杯。”
“不,我看不只。”
“嗯,难怪阎罗王一点情面也不给。”
“照刚刚泰山王说法,丁罩杯适合哪个时节享用?”
“我怎么知道,问他呀。”
“可是他坐在阎罗王另一边,你走过去问他。”
“这成何体统?现在还在开庭呢。”
“那用手机传讯问他。”
“好。”
“我知道。”王书语从提袋中取出两份数据,交给前来取件的阴差,说:“这是阳世户籍数据,你们可以派人上阳世查证,我爸爸王智汉和吴天机是两个不同的人。”
四位阎王接过阴差递上的资料,你传给我看看,我再传回给你看,不时还夹带纸条——
丁罩杯,中间偏重,手感扎实饱满又不致无际无边,贴在脸上搂在怀里,不寒不暖,春夏秋冬皆宜。
“原来如此,主要是考虑到冷热的问题。”
“意思是夏季要往甲挑,冬天往戊己庚方向选?”
五官王和宋帝王抓着一张张资料搧风。“意思是阎罗王兄怕热?”“我看他不是怕热,是萝莉控。”
“喂??”阎罗王转头瞪了五官王和宋帝王一眼,说:“悄悄话别讲这么大声。”
“我有一年,做了整形手术——”王智汉肩上九官鸟,嚷嚷说:“做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没有!”阎罗王高声说:“阳世女人,吴孟学他做了整形手术,变成你爸爸的样子;他不是你爸爸,他是吴孟学,你要找爸爸去阳世找,这里是阴间。”
“??”王书语没有理会阎罗王这番说词,举起手机,高声说:“我有第六天魔王、烦恼魔和几位阎王在年长青大富丽酒楼里,开会讨论陷害太子爷乩身的证据影片,我爸爸就是整个陷害计划里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