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血符
“这山上有这么大的虫呀?”马大岳不安地东张西望起来。
“什么虫?”“你看到什么了?”廖小年等不解地问。
“我看到一只大虫钻进架子后面了!”马大岳喝道,用手比画刚刚见到的“虫子”。
“干,是你眼花吧!”
“夸张??”几人见马大岳双手比画出的“虫子”大小,约莫有餐盘宽阔,纷纷讪笑起来。“有人脑袋热坏啰!”
“什么眼花,明明就是!”马大岳撑身站起,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差点跌倒,被廖小年扶住。
“就说你眼花吧,站都站不稳了??”
“好好休息啦!”大伙呵呵地笑。
“干咧??”马大岳不服地往架子走去,廖小年跟在一旁。“大岳,你到底见到什么虫?”
“我??我哪知道??”马大岳抄起墙边的扫把,矮着身子往杂物层架底下捅了几下,再敲敲层架。“灰色的、很多脚、身体很怪??”
“哪有那种虫啦?”大伙儿又哄笑一阵,但随即安静下来。
喀啦喀啦——
所有人都听见一阵细碎声响从杂物层架中发出。
喀啦喀啦、喀啦啦——
马大岳持着扫把往层架杂物堆戳了戳——喀喀啦啦啦喀啦啦!杂物堆震动起来,后头真的有东西在钻动。
“真的有东西!”所有人瞪大眼睛围上,本来那几个热到中暑、躺地休息的家伙也个个探直身子望向层架,讨论起马大岳口中的“大虫”,究竟是老鼠还是猫?
“是虫啦!我看得一清二楚!”马大岳叫嚷着,又举起扫把戳了戳层架。
却再无动静。
他大着胆子凑近,徒手一件件翻动检视,却什么也没发现。“奇怪了,跑哪去了?”
喀啦啦——异声再次响起,却不是自层架发出,而是囚着苗姑的小笼。
马大岳皱眉、拿起扫把走近覆着符箓帆布的小笼前,和廖小年互瞧一眼。廖小年怯怯地说:“大岳,别动这笼子,里头关着一只老鬼,要是跑出来就麻烦了??”
“不是贴了符吗?”马大岳说。
“所以要你别乱动呀??”廖小年说。
两人正犹豫间,帆布又扑扑动了起来,里头有个东西正往外推着帆布。
“喝!”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大岳,叫你别乱动笼子!”“干,我哪里动笼子了!是里面那老鬼??喂!老太婆,你??你想干嘛?”
马大岳举着扫把喝喊,见笼子外那块贴满符箓的帆布仍不时晃动,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掀开来检视。
更多帮众聚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这情形报告严宝,却又担心倘若笼子里真只是老鼠、野猫之类的东西,恐怕要惹得老大和前辈们不悦了。
马大岳啊的一声,像是想到了个主意,他拿出手机开启摄影功能,凑近笼旁,轻轻掀起帆布一角,将手机伸入内侧拍摄几秒,再取出播放。
大伙儿全凑去瞧。
十来秒的影片里,笼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拍到。
……….
陈亚衣将易杰拖入这附近最角落的一处小工寮,关上门。
这里空间虽小,却整洁干净,地上铺着张席子,有张小方几;
墙边摆了几个崭新橱柜,装着衣服首饰,一扇小窗旁还吊着风铃缀饰——俨然是欲妃的私人套房。
易杰吁了口气,勉强回过神来,正要抹血再画符,却被陈亚衣紧紧抱上拥吻——
陈亚衣用双唇轻抿着易杰下唇,隐隐响起一阵油煎生肉时的焦响;
她的舌头上爬满红纹,滚着欲妃擅长的地狱火,焦黏起易杰下唇伤口,止住血源。
“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呀?装模作样什么?”陈亚衣嘻嘻笑着,将易杰推倒在房中席上,骑跨上他腰际,扭了扭屁股脱下那件宽大t恤,对着易杰展示陈亚衣的身体。“送上门的丫头,你不想要?”
“听完你的计划,我魂都吓飞了??”易杰奋力挣扎想起身,又被陈亚衣按着双腕压回。
陈亚衣双腕上一道道红色纹路如蛇爬动,手劲极大,牢牢将易杰双腕按在地上;
她张口伸舌挑了挑,舌尖上一条条红纹滑溜滚动,自舌上抖出,鞭一般卷来刚刚那个小药瓶,还灵巧扭开盖子,卷出一堆药丸入口,低头与易杰深吻。
她舌上红纹卷着一颗颗春药往易杰胃里送——此时她是要强逼易杰与陈亚衣交合,除了刚刚为了止血的吻带火外,其余亲吻拥抱自然不烧不烫,而是香馥柔软。
“你要找我麻烦有很多方法,何必害人家呢?”易杰没拿法宝,肉身力气不如道行深厚的欲妃,双手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干嘛?”欲妃脸蛋唰地从陈亚衣脸庞冒出,一双满布红色刺青的双臂也从陈亚衣胳臂张开,猛一看还以为陈亚衣仿佛有双头四臂。
欲妃用自己的双手轻捧陈亚衣脸蛋,对易杰说:“你心疼她,你跟她很熟?你们是朋友?”
“不是。”易杰摇摇头。
“那你怜香惜玉个什么劲?”欲妃笑呵呵地捏着陈亚衣的脸蛋、鼻子说:“你以为这丫头年纪轻什么都不懂?呵呵,你知道吗?我附上谁的身,就能看见她的心、她的过去——”
“唔??唔唔??”陈亚衣惊觉自己正赤裸上身骑跨在易杰腰际,还按住他双手,惊慌挣扎起来,但她全身爬满红纹,受欲妃力量控制,无法动作。
“小小年纪睡过这么多男人呀,一个个又老又丑,真不挑,哦!原来呀,人人搞完都给你钱,你是出来卖的!”欲妃闭着眼睛,与陈亚衣脸贴脸——她大半边脸融进陈亚衣脸中,与她共享一部分大脑,说:“什么,你连自己养父也要呀?哎呀,一次、两次??哇,数不清啰!你到底跟那男人搞了几次呀?”
陈亚衣左脸和欲妃右脸融在一起,左眼亮红红地像熔岩,右眼泪盈满眶,滴答落下。
她神情痛苦不堪,被强逼揭开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厚重箱子,回忆起许多本来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事。
易杰抿着嘴巴,默默无语望着陈亚衣那只落泪的眼睛。
一滴滴眼泪彷如流星,沉重坠落在他的脸上。
有滴眼泪直接落入他眼中,像帮他点了眼药水一样。
温温热热的眼药水。
欲妃让脸融回陈亚衣脸中,完整附回她身子,她仍与易杰面对着面,却松开右手,往下身探,开始解陈亚衣的牛仔裤;
她见易杰不再出力反抗,嘿嘿笑说:“知道她经验丰富,你也等不及了对吧?”
易杰瞥眼望了望陈亚衣的胸部,没有应话。
“现在是你坠入地狱之前,最后一次快乐的时刻了,好好把握吧??”陈亚衣将脸贴上易杰耳际,娇媚呢喃碎语,跟着将身子探前往下伏,将胸脯往易杰脸上凑近。“你表现得好,哄得我开心,我说不定会帮你向摩罗王说点好话,知道吗??”
易杰微微伸长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陈亚衣胸间。
然后张开嘴,伸出刚咬破的鲜红舌尖,用舌头在陈亚衣胸间画了个小小的咒印。
“喝——”陈亚衣瞪大眼睛、露出怒容,猛地挺直身子,右拳重重往易杰的脸搥下——
易杰侧头闪过,让陈亚衣这拳搥在地板上。
易杰左手抓住陈亚衣右腕,伸出血舌也在上面舐画上一枚血符,她手腕炙热滚烫,几道红纹如火燃烧,令他觉得自己犹如在中秋烤肉时,用舌头舔烤肉架铁网一样。
即便剧痛难当,他还是画完那枚小印,进一步封住欲妃力量,陈亚衣右臂一垂,暂时脱离了欲妃控制;欲妃胸前、右臂受制,怒吼着驱动红纹推挤易杰的血符。
易杰立时将目标转向陈亚衣左手,她左手还按着他的右手,腕上红纹更加炙热,已将他右手腕皮肉烧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