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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附身

陈亚衣捡起牌位奔逃出屋,一路上她觉得好不真实,以为自己真的在作梦。

她的身体会自己动,不用出力也跑得极快,她奔出道路、跃进田里、在田上小径奔跑;

苗姑不停在她耳边说话,乐不可支,她也开心得与外婆一搭一唱。

“那晚你妈妈带你走了之后,我跑出去找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呀,我好难过,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死掉变成鬼啦——啊呀我想起来了!我是被车撞死的??现在那些车子越来越大台,真是好可怕呀!”苗姑噫噫呀呀地对陈亚衣述说她那晚后的经历。

老亲戚替苗姑收了尸,立了块便宜牌位供起,偏偏苗姑阴魂不散,时常半夜哀哭到天明,老亲戚心中惊恐,又怕扰着邻居,请了法师将苗姑牌位封住,压上神像,日夜祭祀,这才令苗姑不再作祟。

直到老亲戚死后,供桌无人上香祭祀,压制苗姑的神力渐渐退散,在牌位中沉睡的苗姑才醒转,开始大呼小叫,却无法离开牌位。

苗姑的叫唤声引来几只鸟儿,那些鸟儿开始替苗姑向外传递讯息,本来这样单方面传讯很难得到回音,但后来苗姑从鸟儿们捎回的消息中得知在远方有个女孩,似乎和她一样,用同样的方式传吐心声。

女孩的心声哀凄苦楚到了极点。

祖孙俩便这么透过鸟儿联系上,直到陈亚衣终于找着苗姑牌位,搬开神像、撕下黄符。

“嗯!那臭男人是你妈妈的男人,那你妈妈呢?”苗姑这么问。

轮到陈亚衣讲她的故事了。

她讲了好久,边讲边哭,从深夜泣诉到天明,直到嗓子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她和苗姑坐在田边,看着日出,然后返回老亲戚家中,找着了刚醒来的怪兽。

因为苗姑听完陈亚衣的故事后,觉得光是打断怪兽鼻梁和几颗牙齿实在太便宜他了。

苗姑上了怪兽的身,与陈亚衣翻墙离开。

他们来到热闹的街上,吃了顿丰盛的牛排,搭上火车返家。

苗姑虽然脑筋疯癫,但想起整人把戏却是十分精明。她翻着怪兽的通讯簿四处打电话向朋友打探消息,辗转打听到几家地下钱庄,拿着身份证跑了好几趟,借了数百万。

陈亚衣则照苗姑吩咐,每日在家整备行囊、乖乖等垃圾车,将家中一切和她有关的证据全打包扔了。

在钱庄收帐日当天夜里,陈亚衣穿上雨衣、背着装有数百万钞票的背包随被苗姑附身的怪兽,主动找上地下钱庄。

陈亚衣当然没进去,而是一个人在邻近便利商店等。

苗姑则附身怪兽,和一群身上刺龙画凤的男人们展开谈判——她的谈判方式就是将一只装着满满大便的手提箱打开,整箱砸在钱庄大哥脸上,还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胯下那东西对着众人小便。

这时他那东西除了小便外,也没办法再干其他事了。

因为这几天苗姑一想起陈亚衣哭诉怪兽行径的样子,就忍不住找棍棒槌子敲敲那东西,将那东西都敲得不太像那东西了。

因此就连小便时洒出来的水形都很奇怪,像坏掉的洒水器断断续续三百六十度洒水。

苗姑生前是灵媒兼乩身,道行深厚,附在人身上能随心所欲控制宿主清醒或失神,砸他胯下那脏东西时,当然得让怪兽醒着但不能开口说话;跟钱庄谈判时,则让怪兽暂无意识。

怪兽再度恢复意识时,是在他尿完一地,胯下那东西还挂在拉链外,并将一个烟灰缸砸在钱庄二哥嘴上的下一刻。

他呆愣愣地问大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围了上来。

玩过瘾的苗姑离开了怪兽身体,嘻嘻嘿嘿地窜去便利商店,附回陈亚衣身中,喝光冰饮,背着装满钞票的大背包离去。

这晚之后,她们再也没听过怪兽的消息。

陈亚衣和苗姑租了间房子,找了间夜校就读,过起新的生活;在苗姑指点下,陈亚衣课余时,也开始接些收惊、驱鬼的差事来干。

苗姑虽然疯癫,总算也记得过去自己担任乩身时曾找过几个阴神术士麻烦,因此平时常怀戒心,碰上正宫大庙总会绕道而行,也提醒陈亚衣得准备些能够破解神灵法器的秘密武器,以防正牌乩身上门找麻烦——

过去她担任乩身时,便处理过几个与阴神同谋、兴风作浪的江湖术士。

苗姑道行深厚,寻常惹事小鬼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几年下来,逐渐打响名号,大伙儿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开始有些道上兄弟上门求助陈亚衣挡煞解厄。

苗姑过去当灵媒时便常插手江湖纠纷,对黑道斗争时私下找江湖术士的阴招把戏了如指掌,那些小兄弟们慢慢发现,大小纷争里,只要请了苗姑帮忙,胜算便拉高不少,即便抢不赢地盘,也可以整得对方鸡飞狗跳。

起初苗姑和陈亚衣的名声传进蔡七喜耳里时,他只当是那些打输架的地痞瘪三们推托卸责的夸大其词,又或是装神弄鬼的骗子自吹自擂——虽然许多年前,他确实认识一个灵媒苗姑。

而当严五福对蔡家全面复仇时,惊恐无措的蔡七喜,终于又想起了这个苗姑。

于是,陈亚衣接到蔡七喜秘书打来的电话,只身前往蔡七喜大宅,与年迈的蔡七喜会面长谈。

苗姑附着陈亚衣的身,噫噫呀呀地对蔡七喜对话一阵,蔡七喜这才相信,陈亚衣身子里的苗姑,确实就是许多年前替六吉盟内一个小兄弟驱邪的厉害灵媒。

只不过那时六吉盟的当家蔡万龙从早到晚忙着整备他那六吉企业大本营,召集人马要和仇家决一死战,接到蔡七喜电话仅随口敷衍;

蔡七喜只得亲自赶去劝蔡万龙无论如何要去见苗姑一面。

蔡七喜怎么也没想到,他才刚到六吉企业,严五福便已上了他的身。

接下来的发展,激烈得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

马大岳拍了拍廖小年的脸。

此时已近天明,苗姑附着马大岳的身和刘妈聊了一整晚,直至清晨终于离体返回陈亚衣怀中的牌位里休息,刘妈也上楼睡觉。

马大岳清醒时,易杰犹自昏睡,陈亚衣仍高烧不退。他观察一会儿,大着胆子扳脚咬开绑在他和廖小年脚踝上的尼龙绳,唤醒廖小年。

廖小年惊醒,正想开口说话,便被马大岳捂住嘴巴。

马大岳指指脚踝、指指易杰和陈亚衣,最后,指指楼梯口。

廖小年呆愣半晌,知道马大岳准备要逃,也点点头。

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蹑手蹑脚地上楼,推开半掩的门,在门口探头张望好半天,这才放胆往外走。

他们走过摆着大供桌、供了百来尊神像的客厅,轻轻拨开纱门,与窝在土地神供桌上方纸箱里的硕大橘猫对望几眼,一同举起食指竖在嘴前,对猫比了个“乖乖别出声”的手势。

“这什么鬼东西?”马大岳正要开门,见铁门大锁上悬着两个孩童拳头大的木像。

小木像造型浑圆抽象,外表爬满用火烫出的焦黑轮廓线,五官扭曲滑稽。

马大岳轻轻推开门,领着廖小年闪身出屋,半掩上门,发现自己的机车就停在不远处,他们急急奔去,见车钥匙都还插在车上,惊喜得差点叫出。

奇怪的是,机车手把上,也挂了两个小木像。

与大门内那两个一模一样。

“什么鬼啦!”马大岳扯下小木像随手一扔,他担心发动引擎的声音吵醒底下苗姑,又杀出来附他身,便与廖小年一左一右将车推出老远,才上车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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