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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恶性难改

小文倏地窜回易杰背包,又扔了个纸卷出来,易杰正接着,左抛右抛等待纸卷香迹字烧成,便听见一阵奇异引擎声自病房廊道外响起。

一阵诡谲青光接连闪过几扇窗,一辆古怪重机停在病房门前。

一个家伙穿着西装,颈上是颗牛头,将黑西装袖子卷至上臂、衬衫只扣两颗扣子、胸前挂着玉佩、把皮鞋踩成拖鞋,随意将骷髅重机停在病房外,大步走进病房,气急败坏地骂:“我干他老师咧,连司徒史也叫上来啦!”

“司徒史??”王智汉呆了呆,一时记不起这个名字。

牛头来到病床前,瞪着红通通的牛眼瞅了易杰几眼,哼哼地说:“你就是王仔说的乩身?干你们这些神明使者到底在想什么?神明让你们写地狱符,是让你们救急,不是让你们当印钞机在用的,你知道底下因为你们阳世法师写的这些地狱符忙得快翻掉了吗?”

“这些符没一张是我写的,这鬼规矩也不是我定的,这阵子我也忙得没时间睡觉,都是在替你们地下这些家伙擦屁股!”易杰不悦地答,还对王智汉说:“他就是那个偷车的?”

“偷车的?”牛头捏着西装大力抖了抖,向王智汉抱怨:“干你老师咧,你都跟别人这样介绍我?”

“你们两个,一个偷车、一个吸毒。”王智汉随口答:“我是警察,不是媒婆,你想我怎么介绍?”

“哦??”易杰听牛头讲话语气,又瞧瞧他三七步站姿、抖个不停的脚、卷至上臂的西装袖子、没扣好的钮扣,冷笑几声说:“原来是你。”

“啥小?”牛头呆了呆。

“当初是你带我下去的。”易杰冷冷说:“那时候多谢你招待啊。”

“啊?”牛头抠抠耳朵,叉起手说:“我听不懂你说啥小,我带你下去?去哪里?”

“不认账啊?”易杰盯着牛头头上一双角。“干嘛,你怕我打你?怕变犀牛?”

“犀牛?”牛头耸耸肩。“什么犀牛?”

“牛角折下来,插在鼻子上,就是犀牛了。”易杰笑着说。

“??”牛头沉默两秒,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易杰面前瞪着他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感觉你皮痒痒。”

“奇怪,被你一说??”易杰先抓抓头,又抓抓胳臂,再抓抓胸口,冷笑说:“真开始痒了??”他一面说,开始拗手指,发出咖啦啦的声音。

“想治皮痒那简单。”牛头揪起易杰领子。

易杰举手反扣上牛头手腕;牛头另一手握拳缓缓举起;易杰另一手探进口袋。

“喂喂喂??这里是医院,病床上躺的是我女儿。”王智汉胳臂拦在两人相距十余公分的脸前。“要打架改天约一约,我当裁判。”他对易杰说:“上你家拳馆打。”

“我无所谓。”易杰冷笑,松手摊了摊。“如果他敢的话。”

“看在王仔的面子上,我饶你一马,臭毒虫。”牛头松开易杰的领子,瞪着他说:“我这辈子最恨人吸毒??”

“我这辈子第二恨偷车的,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阴差。”易杰反唇相讥两句,转头喊回小文,大步往房外走。“我要开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易杰走出病房,经过那辆骷髅重机,顺手拍了拍骷髅头造型大灯、扳扳上头几个小骷髅头装饰,哼哼地说:“这车真不错,平常收不少?真好,我车都自己存钱买的。”

“干!谁准你碰老子的车,那车很贵的!”牛头朝外大吼:“而且也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易杰没答话,扬手朝病房里比了个中指,还用后脚跟拐了重机后轮一脚,大步离开。

“干他老师咧!”牛头见易杰态度恶劣,还踹他车,气恼地对王智汉抱怨起来:“这小子吃了炸药?我有得罪他吗?”

“你以前有没有整过他?”王智汉问。

“谁整他啦?”牛头哇哇地说:“我是整过不少人,但不记得整过他啊。”

“他以前被阴差带下去时,一路上被整得很惨。”王智汉哼哼地说。

“我不记得有带过他。”牛头说:“我带过不少人下去,杀人的、强奸的、什么怪人都带过,就没带过活人。”

“我记得他形容的牛头的样子有点像你。”王智汉:“像个流氓一样。”

“底下每只牛头都长这样子。”牛头指着自己那颗牛头,嘿嘿笑地答:“而且只有看起来像流氓的流氓,跟看起来不像流氓的流氓两种——跟你们条子差不多。”

“去你个差不多。”王智汉爆了句粗口,说:“不过应该不是你,算算你们年纪,他下去时,你还没死。”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他以前交过个女朋友,爸爸得罪了人,祖宗十八代的人间记录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他为了替那女孩修回人间记录,惹上几间城隍府,跟好几路阴差打得天昏地暗,被整得很惨,发誓见牛头就拔角、见马面就拔毛,他没拔你的角,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干,那关我屁事!”牛头摊手喊冤,但想想又觉得好奇,说:“这么大件事??我回去打听一下。”

“对了,你刚刚说那司徒史,是不是以前整我们那个??”王智汉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干酪徒史这名字。

“干你现在才想起来呀!就是那个吃狗屎的狗杂碎呀!我干他——”牛头讲干酪徒史,几乎要把他生平懂得的脏话全骂出来了,气急败坏抱怨着:“连那王八蛋都挂上地狱符啦,我们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

“小年,起来啦??”马大岳拍打着廖小年的脸。“等等还有最后一间庙要跑??”

他喊了几声,仍叫不醒廖小年,突然脸色一变,嘴里獠牙一下子生长半寸,怒叱一声:“给我起来!”

廖小年这才吓得弹起,左顾右盼。“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哪里?”

“淡水啦??”马大岳又恢复成自己的声音说:“你睡昏啦?”

“淡水?啊??对喔??”廖小年抹着口水,昏昏沉沉地说:“我们回到江北了??”他这么说的同时,望向一旁机车上红白塑料袋里四大把球棒粗的残香,是他们花费一天一夜,环岛一圈,从数十间大庙香炉里窃得的。

两人骑至淡水时机车无油,马大岳徒步去买汽油,廖小年在河滨步道等待兼打起瞌睡。

他们坐在河滨道旁,望着斜下夕阳,喝着马大岳自加油站厕所装回来的自来水。

“大岳,太阳下山了耶??”

“对呀。”

“我好饿??”

“我也是啊干。”

“没有吃的吗?”

“最后的钱拿去买汽油了,你要喝吗?啊哈哈哈我怎么这么幽默!”

“??我们这样,到底是在干嘛?”廖小年喃喃地问。

“你别问了,你每问一次就被打一次??”马大岳摇头叹气替机车加油。

“就是说呀!”廖小年突然瞪大眼睛,扬起双手,猛搧起自己巴掌。“你乖乖照做就对了,一直问、一直问,问什么问!你看你哥儿们多认命,学着点好吗?”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别打我小弟了。”马大岳打起圆场。“嗯??两位大哥,我们是不是跑完最后一间庙就没事了?就不用下地狱了?”

“臭小子,想得美哟!”马大岳刚说完,也像廖小年一样,开始打起自己巴掌。“正事还没做完一件就讨价还价,恶性难改,这么讨厌的小子没有教化可能,我看干脆直接就地正法算了!”

“是呀,就地正法,省得麻烦。”廖小年连连点头,和马大岳伸手击掌,两人一齐往河滨道走,想翻过河岸步道栏杆跳河。“我们再找新人帮忙,这两个直接送去地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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