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沃森区血腥仪式
“颅献颅座！”
“颅献颅座！”
“颅献颅座！”
“以我之血献祭伟大的存在！”
“以我之血献祭伟大的存在！”
“以我.....”
当天晚上在沃森区北部，一群奇奇怪怪的改造人，聚拢在沃森北部废弃工厂区的三号厂房地下室。
这群缺胳膊断腿似人非人的存在，来历多种多样。
被丢弃的实验品，从清道夫手下侥幸逃脱的幸运儿，底层的赛博朋克，没有被剿灭的改革派、等等
鱼龙混杂...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群被社会所抛弃的人，时不时就会聚集在沃森区荒僻的地方举行让人敬而远之的仪式。
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恐怕就是他们都是有高度改造的植入体。
哪怕是军用级别的也不在少数，同时或多或少都安装上了十多年前从一个神秘矮个子黑市商人手上流出的配件。
油桶中篝火燃烧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
光暗闪烁，墙壁上隐约的诡异画像，地面用鲜血化成的奇怪图案。
围绕着正中间像古世纪流传死神一般形象的矮小机械雕像，它有着一只黑色怪异不成比例的黑色铁手，被黑灰色的斗篷覆盖高坐在钢铁的王座上。
明明斗篷下只是空旷的铁架子，一群黑眼红瞳的怪异人群却在不断跪拜高呼。
而高台下打扮地像神父一般的改造人，手捧莱茵合金刻录而成的铁书，用自己的电子发声器高呼着。
每到激情澎湃时，据搂着的机械身躯就会挺直，后背安装的无皮机械义手挥舞着。
“跟随着您的指引！您卑微的仆人们，也终将驾驭着不朽光芒的太阳！！！”
“高呼吧！庆喝吧！卑微的蝼蚁，也终将在您的引领下！升入 ....”
“永垂不朽！！的...~阿瓦隆英 ..灵...殿！”
狂热的人群眼冒红光，站立着！咆哮着！
“阿瓦隆！”“阿瓦隆！！”
随着神父手掌握紧成拳头，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只留下楼梯口吹过冷风的嗖嗖声。
“伟大的存在还未降下圣谕，献祭时刻还未到来，祈祷吧！”
“为了永垂不朽的....帝王！颅献颅座！颅献颅座！”
“颅献颅座！”....
数小时后集会结束，逐渐平复下澎湃热血的伪人们开始散去。
只留下半张脸依稀可以看出人类面孔的神父，对着钢铁王座上的伟大存在跪拜，祷告！
喃喃自语.
“我伟大的陛下，您究竟去了哪里，您卑微的仆人渴望追随！请给我指引吧！”
空气开始泛起波纹，诡异的文字与呢喃充斥神父的大脑。
空洞而悠长的声音响起，“等...待~”
随后神父不管怎么祷告，都没有再等到过帝王的回应。
无奈只能起身，长跑下露出的机械触须挪动着，拖着他佝偻的身躯。
按下货运电梯的按钮，随着嘎吱的机械运转声，深入漆黑的电梯井。
胸口挂着的飞鹰十字架摇晃着，碰撞着...
当初的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祂！！！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
“神父，该交租了！”
“你们这是对神的亵渎~你们不能这样！！”
“给你脸了是吧！叫你一声神父，你还真把自己当海伍德的神父了？”
“别管这个脑子有问题的，赶紧搬！”
肥硕的拉丁裔打手，一拳打翻瘦弱的神父，马上就开始指挥手下搬走教堂里的圣母玛丽亚塑像。
直到场面变得乱糟糟，ncpd的警笛声响起。
一切才平复下来....
神父跌坐在地上，额头上的血渍都干涸了。
日落西沉，他仍然呆呆望着空荡荡的台阶上方。
环顾四周，原本大气辉煌的教堂，此时早就四处漏风。
但凡值钱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被拆光了，沦落至此也算是咎由自取。
神父不由在心中自嘲一切都从两个月前说起。
...
“神父我们给的已经不少了，有时候太过贪婪只会害了自己！”
西装革履的奈特地产公司的业务代表，和打着破补丁的神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视角上拉，在一片现代工业建筑当中，这座矮小古老的教堂是那么的扎眼。
不只是在地图上眨眼，在市政老爷们的心里也是咋看咋不顺眼，这才有了奈特牵头的这次收购案。
稀奇的事情来了，当初教堂所在的这块地皮还是奈特集团、夜之城创始人奈特无偿捐献给教堂的。
而如今却要收回去了，多么的讽刺，不知道奈特泉下有知会不会猛然惊醒。
小丑竟是自己！~
“这是亵渎！”
神父心中也是有苦难言，身为沃森唯一的教堂，同时也是夜之城如今仅存的两家教堂之一。
它不光是许多穷困底层人寄托心灵的避风港，同时也是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在人工降雨日为数不多的收容所。
神父怀着慈悲之心代神牧羊，不单单只是钱的问题。
他宁可不要钱，只是想奈特公司可以给出后续的慈善安置计划。
这自然让业务代表非常不满了，这种东西完全是无底洞，一口气买断地皮才多少钱。
双方就此争执不休，交易自然告吹。
只不过代表虽然一言不发离开了，但是那个阴冷的眼神还是让神父有些忐忑不安。
后面就开始源源不断有小混混过来闹事，平时会受到教堂蒙阴的那帮烂人，在枪口下还是变得比绵阳还温顺。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从闹事，今天偷个烛台，明天晚上偷偷砸个玻璃。
将送过来的面粉换成沙子，煮好的粥里扔上米贡，下三滥的手段数不胜数。
如果不是早年神父就打算将一生奉献给主，并未成家，可能家人也得不得安宁。
开始ncpd的人接到报警后来的速度还很快，后来不知怎么总是姗姗来迟，再后来干脆时来时不来了。
...
“主，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绝望、无力、迷茫、愤怒、、、、、
在神父充斥着迷茫，充斥着压抑，内心似乎燃烧着火焰时。
安静的教堂中，响起玻璃被踩踏碎裂的声音。
“看来就算是神父，也需要别人的帮助和救赎呢..”
“你是谁？”
神父抬头望向面前的矮个神秘人，他被黑袍笼罩着，只伸出那只哑光黑的义手。
“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想要力量吗？”
老实人也有脾气，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想！”
神父咬牙切齿。
【看来又能做成一笔大买卖了呢，真得谢谢那帮公司的人。】
...
“新闻54台，早间新闻为您播报最新消息！昨日奈特地产公司沃森分部收到了不明人员的袭击，事故造成3人死亡4人受伤。以下是本台记者的采访记录！”
“塞恩经理，请问您认为此次事件是否为仇杀呢？是不是奈特地产肆意侵吞民众资产，导致引起某些人的反抗呢？请问....”
记者嘛，自然唯恐天下不乱，问的都是比较尖锐的问题。
塞恩阴沉着脸，【这是哪个s=b'通过的采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转头满脸摆满笑容，打起哈哈巧妙绕过记者话中的坑。
这事情在夜之城都传遍了，ncpd的通缉也悄悄挂到了网上。
不过人们都忙着自己糟心的生活，不过半天功夫这次事情就被大众抛之脑后。
奈特的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死了几个小喽啰吧，不过教堂确实推平了。
也算是皆大欢喜吧，随后就安排工程队在教堂旧址上建起摩天大楼。
重新用房租和房贷将一群奴隶关进鸽子笼，欧元的香气让他们喜笑颜开，多少人吃的盆满钵满。
而神父也在道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号，佣兵称呼他、
【慈悲天使雷米尔】
...
在血腥仪式结束后，伪人们散去。
寻求完心灵的慰藉后，仍然为了一口吃食奔波。
不过有一个怪异的家伙仍然游荡在沃森区工业区的街头，久久不愿离去。
“永远都说时候未到，帝皇需要我等的奉献！”
尖利的牙齿在摩梭着，反倒是破裂嘴唇流出的鲜血越发让他痴迷。
“颅献颅座！”
“颅献颅座！”
“颅献颅座！”
“颅...”
声音逐渐弱不可闻，男人或者说男‘人’。
穿着破旧的棉被碎片穿了两个洞做成的衣服，一条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脏兮兮的四角沙滩裤。
苍老褶皱的皮肤，丢失了人造皮肤的腹腔就这么袒露着。
人工肾脏跳动着，其中泰瑞根模块发散幽幽绿光，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
直到望向远处....
歌舞妓区哪怕深更半夜，绚烂的光彩仍然照耀着天空，靡靡之音随风飘向远方。
“我已经等不及了，是时候开始献祭了....”
男人面孔狰狞，右手外甲打开从手腕处伸出25mm火箭炮。
宛若行尸走肉，摇摇晃摇..
摇摇晃摇.......
不远处街灯下执勤的两名ncpd巡警，靠在路灯下闲聊着。
“这鬼天气还得到这阴森森的地方巡逻，真艹蛋。”
“你啊，还是早点去装个温控皮下层吧。”
两人拿着甜甜圈喝着温热的咖啡，只不过一个昂首挺胸。
一个抱着热咖啡缩头缩脑...
“啪嗒...啪嗒”
....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啊，你多.....停下sir ，请举起双手让我看到！sir，不要再往前走了。”
游荡的男子还是一波一波坚定不移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最后留在两个菜鸟巡警脑海里的只剩下，那一嘴尖牙的狞笑。
至于为什么是菜鸟？废话，老手才不会废话，立马一哆嗦就像面对ng一样清空弹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