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赛博精神病詹姆斯
在莱特等人离开以后，詹姆斯一直呆呆坐在地上。
军用复合义眼一闪一灭，刺破工业大楼无人的黑暗。
在詹姆斯的耳旁，似乎有隐隐约约的低鸣声。
他的意识仿佛脱离的身体，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恨吗？”
“去杀戮吧！”
“痛苦吗？”
“去杀戮吧！”
“我饿了，给妈妈弄点吃的吧！”
詹姆斯突然弓着腰起身，嘶吼着，意识随着挣扎越来越混沌。
眼前出现无数的幻觉，似乎有其他人在操控他的身体。
詹姆斯走到大楼边缘，俯瞰着繁华的荒坂广场。
随着夜幕降临，今天轮到了降雨日。
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逐渐变大，城市的温度也下降了些许。
此时工业大楼顶伴随雨滴呼啸着的狂风，带走了詹姆斯心中最后一点温度。
“妈妈，要吃东西，下面有很多肉。”
在詹姆斯的意识彻底消失前，他仿佛又看到了在他面前饿死的妈妈，空洞张开的嘴等着他的投喂。
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詹姆斯，下一秒动了，捡起掉落的武器弹药一点一点装填好。
“砰！”
线射炮击碎面前的玻璃后，顺着外墙壁滑了下去。
直到降落在双鱼全息投影中间，詹姆斯开始寻找猎物。
他得为妈妈打猎了。
…
“你也是真的倒霉，还剩5分钟换班的时候竟然要出警！”
“是啊，毕竟是亥伯龙的总裁通知的，他们和我说不想干就交了警徽，早点滚回摩天大楼的狗窝。老老实实回家听妈妈唠叨洗衣服网购啥的！”
“更加让人讨厌的是，今天还轮到了降雨日。”
小日子裔中年警察，在巡逻车内和同事通过神经通话聊天。
突然他注意到车外传来沉重的脚步，踩踏积水的声音。
“嗯？你是什么人，快点滚开！”
就算面对像西伯利亚棕熊一样的雄壮男子，Ncpd巡警也不怂。
“你想死吗？”
“砰！”
回应他的是詹姆斯双管猎枪射出的碎裂弹。
顶在窗户上发射的碎裂弹穿过了两层防弹玻璃，和中年巡警的头颅。
神经单元破解，泰瑞根释放出蓝色的电弧。
现场巡警的同事看到突如其来的状况，呆了一下。
随着詹姆斯弹出猎枪的弹壳，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拔出武器向詹姆斯射击。
“有赛博疯子！快呼叫暴恐机动队。”
经验比较充足的老巡警第一时间呼叫了支援，而本就在荒坂广场附近的Ncpd总署紧急起飞了搭载一组暴恐机动队的装甲Va。
现场一片混乱，也就是下雨后行人躲避起来了，不然伤亡起码得翻三倍。
警用克莱星顿和金刚的小口径手枪弹，根本没法击穿被灵能护甲加持的，詹姆斯的皮下护甲和电镀层！
就连霰弹枪的近距离射击，也只能弹出一些火星。
而被攻击的詹姆斯触发了本能反应，丢掉打空的双管猎枪。
拔出腰两侧的军用统一手枪，以双持战术姿态将背后的三名巡警击毙。
伴随着动脉喷出的血花，一个接一个倒下。
人群比较接近的地方，詹姆斯弹出左手的线射炮将他们轰成尸块飞溅。
越来越多的巡警包围过来，来不及换弹的詹姆斯干脆双持dS脉冲突击步枪，向四周扫射。
义眼大范围锁定周围的活动目标，飞出去的子弹全往巡警脑袋上招呼。
（再等一等！）
警车后，一名年轻的巡警手持霰弹枪等待机会，他要为自己的师傅报仇。
一开始被詹姆斯爆头的中年巡警就是负责带他适应的师傅，刚才还说下班带他去喝酒。
下一秒就天人永隔。
“咔嚓！”
听到赛博疯子打空弹匣。
趁着这个机会，哪怕他心中恐惧，也还是义无反顾冲了过去。
刚刚起身，还没扣动扳机。
詹姆斯手臂弹出的螳螂刀，将他连枪带脖子切成两半。
刚入行不久的愣头青，还想着冲过去，近距离利用手枪击穿赛博疯子的皮下护甲。
一道银光闪过，步了同伴的后尘。
只不过他是被腿关节的螳螂刀从胯下切开的。
四周的警察谨慎了许多，依靠车子作为掩体，探出身子射击。
（妈妈，猎物有点多呢，用那个吧。）
【斯安威斯坦】
神经通路强化，雨滴停留在了半空中。
詹姆斯穿行在时间中，留下无数残影。
从每个巡警脑后经过，留下一发刚出膛的子弹。
当系统开始冷却，退出子弹时间。
所有巡警头部喷射血花，中间夹杂白色的脑花。
在詹姆斯退出子弹时间之前，暴恐机动队就根据运动传感器射出子弹。
察觉到危险，詹姆斯立马重新启动斯安威斯坦4型向一旁躲开。
来不及带走的双管猎枪和一支手枪被电磁弹撕开，跌落在地。
“嗡嗡！”
暴恐机动队特有的红色指示投影，和警报声覆盖了詹姆斯。
早就没有理智的詹姆斯，脑袋里没有恐惧二字。
火力全开，密密麻麻的蛋壳跌落在地上，手部的线射炮义体冷却一好就发射，不曾间断。
轻量级火力无法击穿装甲Va的外甲层，只能刮掉一些油漆和标志。
…
“烧掉他的义体系统！”
“砰砰！”
暴恐机动队队长一边开火压制詹姆斯，一边向小队的黑客下令。
“他有军用级别的特制IcE，很难入侵！”
“我们也有军用级别的入侵舱！烧掉他。”
队长无视女队员的抗议。
“下降高度！”
黑客只好努力入侵詹姆斯的IcE，绕过防火墙后，虽然不能直接烧掉詹姆斯的义体系统。
简单的瘫痪一下还是可以的。
同时被瘫痪的还有替代脊椎的克伦齐格夫，詹姆斯失去了全身的神经感知，自然不能控制身体。
只能瘫倒在地。
而队长也趁机下令让飞行员下降高度，在10米左右的时候挂着揽绳缓降器落到地面，包围了瘫倒的詹姆斯。
众人的黑寡妇充能一完成就开火，接连不断几枪。
就算没有穿透詹姆斯的灵能护甲，透过去的冲击也打断了他的关节，彻底倒下。
在队长凑上前的时候，用最后的子弹全部打在暴恐机动队制式面甲上。
一发没穿透，詹姆斯也不停下，无意识扣动扳机。
发现距离过远无法击穿，暴恐机动队的队长，干脆举着枪慢慢靠过去。
不断充能黑寡妇，几乎零距离贴在詹姆斯义眼上。
（这样怎么样？有本事就挡下来吧。）
“砰！”
这一枪总算建功了，詹姆斯半个脑壳被掀翻，双手无力垂落跪着死去。
“最近几年，夜之城这种怪物越来越多了！”
“少说点吧，还在任务录音中，收队！”
暴恐黑客离开前还踢了一脚詹姆斯赤裸上半身的尸体，周围的惨状她都看在眼里。
满是弹孔的警车，尸体残破的巡警。
堆积起来的血潭，大雨都冲不干净。
“唉，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好歹是一个系统，同属于Ncpd旗下的同事。
哪怕完全不认识，女黑客不由还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暴恐机动队的装甲Va呼啸离去，接下来这里的惨状自然有市政运尸队和清洁队，还有后续到来的普通巡警接手。
…
事情10分钟后也传到莱特耳朵里。
“还有这么一回事？”
还在亥伯龙集团大厦顶层办公室看报表的莱特，听到慎汇报的消息有些意外。
“是的父亲大人，已经确认就是下午袭击您一行人中的詹姆斯中尉。”
“这就稀奇了，明明确认他已经死了。”
莱特放下手头的工作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一瓶柠檬笨笨猴喝起来，缓解工作的精神疲劳。
“唉，先不管这个，晚上又要加班了！”
“我们爷俩先聊会天，很久没一起好好说过好了，坐吧慎。”
莱特拍了拍沙发上一旁的空位。
周围影子涌动，汇聚一团散去后出现一身黑色装甲包裹的慎。
“如果是父亲大人期望的话！”
“好了好了，没外人，坐！”
爷俩开始说起悄悄话来，莱特还关注了一下劫的近况。
“劫最近挺好的，他还交了两个朋友，加西亚兄弟。”
“喜欢物流工作就好，哪天不想干了就赶紧让那臭小子回来接手货运分部的工作。”
“这是的，做了集团董事长还得加班。”
莱特加班基本上是为各部门提供技术指导，和技术解决方案，方便是兑换就好了。
麻烦是工业生产方案得自己做。
…
今天的夜之城相当热闹，特别是死人大乐透的后台都爆了。
媒体工作者全在挑灯夜战，就看谁能先抢到明天的早间新闻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