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艳遇
去学校教教训完田中胜男的大卫，在那短暂报复的快感结束后，只有浓浓的空虚感。
躺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呆呆看着桌子上妈妈的骨灰。
今天的天气还是非常炎热的，没有钱充值家电和房租，大卫只能使用老式的吊顶风扇带来一些清凉。
干脆光着膀子，还舒服点。
迷茫的大卫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现实的问题是他得找个工作才行。
穿上妈妈的外套，还是老样子，楼道被垃圾堵的严严实实的。
往常很轻松跳下去的楼道边缘，这一次在大卫眼中似乎高了很多。
更像是跳进生活的泥潭中。
大卫打算去找恰克医生，至少他还算比较熟悉卖黑超梦的工作。
去拿点片子，到日本街和小唐人街看看，能不能卖点出去。
那边来旅游的外地人还是挺多的。
…
【-10欧】
大卫本就贫瘠的钱包，再次被划拉了一刀。
（这个女人………）
列车上的大卫，再次看到了那天天桥上一闪而过的美丽身影。
只不过这次，他似乎看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那个银色头发的女人，在列车上游荡，时不时就偷走别人弹出来的芯片。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卫转过头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在夜之城多管闲事可不会有啥好下场。
只不过，大卫避开，事情却主动上门了。
察觉到插槽里的篮球芯片自动弹出，大卫下意识启动了斯安威斯坦系统。
追上了躲开的女人，捏住了抓着自己芯片的那只手。
这让露西有些意外，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矮个子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跟我来。”
露西直接拽着大卫来到了车厢角落里，将他按在门上。
“我们在哪见过吗？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色咪咪盯着我看呢。”
双手抚摸过大卫的脸和胸膛，同时义眼也没停下扫描。
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植入体，又将大卫反过来按在门上继续检查。
（？斯安威斯坦？该说不愧是荒坂的小少爷嘛。）
露西对荒坂的人没什么好感，稍稍拉出手腕的单分子线缠绕在大卫的脖子上。
“咳咳，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小偷。”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来光鲜亮丽，性感漂亮的女郎，却干着扒手的勾当。
不过大卫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是了，他也是干了很多年违法勾当。
露西有了个打算，她不想伤害这个年纪不大的学生，不过这个值钱货她看上了。
有了个打算。
“有没有兴趣一起干一票？”
“我只对荒坂的人动手。”
“我难道看着像荒坂的人吗？”
这点露西还是要承认，这个小子看着就像混街头的，确实没有公司狗的臭味。
正好大卫手头紧，自然欣然接受露西的提议，两人干脆换了个车厢开始团伙作案。
露西负责入侵其他人的中枢控制器，把芯片弹出来，而大卫负责用斯安威斯坦的子弹时间拿走空中的芯片。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偷了七八张芯片后，两个人离开了这趟城市天际线。
准备换一个线路再开始作案，免得被人察觉堵在车上。
而原本好好的大卫，连续使用斯安威斯坦的副作用体现出来了，意识开始迷糊。
鼻血流出，在楼梯上直接昏了过去。
露西有些纠结，按道理讲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拆掉斯安威斯坦直接把大卫丢进垃圾箱就好了。
“唉，心思真单纯…”
露西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叫了一辆朋友承包的私人急救车，准备送大卫去医院治疗。
“感觉怎么样？”
露西撑着下巴，斜眼看着躺在救护台上的大卫。
“你用什么型号的抑制剂？”
第一次听说这么个东西，大卫只能硬着头皮说。
“那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不是吧你这个小疯子。”
交流一会，露西这才意识到，大卫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无知或者说稚嫩。
原本还想老老实实给大卫治疗的急救员，听到大卫这种傻白甜的回答，忍不住心中的贪念。
去副驾驶拿回自己的手枪，准备明抢了。
“没想到你沦落到和清道夫合作了。”
朋友抢劫的举动，在露西意料之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整个夜之城，都知道这玩意有多么受欢迎。
“抓稳了！”
“唉？”
被绑在急救台上的大卫，还没反应过来。
露西直接踹在台上，将另一头的急救员顶翻。
趴在台子上和大卫面对面对视，伸出修长圆润的大腿，勾了勾。
打开了救护车的车厢门，将大卫连着急救台从车里拽了出来。
此时的大卫哪怕没有启动斯安威斯坦，感觉时间也慢了下来。
流转而逝的绚烂灯光，生与死边界徘徊的刺激，那青春靓丽的面孔。
都映在他心底，无法忘却。
露西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过了，每天都小心翼翼，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
面对着一个毫无心机的大卫，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
和莱特的没有心机不同，莱特只是喜欢用最直接的方式，达成最直接的目的。
不在乎别人的阴谋诡计，自然就没有心机。
至于大卫…单纯就是傻。
露西承认，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和傻子待在一起。
开始大卫还能用心去欣赏比小美漂亮多的露西，后面头越来越晕。
急救台被露西控制着一左一右乱甩，躲避车辆。
早上吃的速食餐和营养液，大卫一个没忍住都吐出来了，开始翻白眼。
“呕，带我……”
“什么？”
“带我去找恰克医生……”
“真拿你没办法。”
大卫的身体比露西意料的差很多，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能那么轻松用上那么多次斯安威斯坦。
在大卫的指示下，露西找到了圣多明戈的恰克医生，叼起从莱特那顺来的迷幻抽起来。
“你今天用了多少次斯安威斯坦？”
“七次？八次？？”
“哦哦哦，你小子！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这次数的副作用成年人都扛不住。”
刚刚给大卫做过紧急调整的恰克医生，靠在工具台旁边懒洋洋的。
而露西却提醒，让他别再欺负这个小傻子了，把抑制剂卖给他。
大卫和露西一下午偷来的芯片也就只能换两条份的抑制剂罢了。
原本是想放过这个傻白甜的露西，又改变了主意。
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子的，如果这样子下去随意使用斯安威斯坦，他迟早要完。
提前走出门，给曼因发了消息，通知他找到了原本属于他的斯安威斯坦。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两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聊天。
“我还可以工作，继续吧！”
“不行呦，我可不想给赛博疯子当保姆。”
“跟我来…”
“我就知道你要继续！！”
大卫哪怕身体不舒服，为了钱，他还是想继续工作。
下午偷芯片的时候，空虚的他似乎又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能够短暂让他忘记母亲去世的悲伤。
露西带着大卫回到了自己宪章街的住所，这个地方还是同行介绍的，算是比较安全的区域。
…
“嗯？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吗？”
“嗯。”
戚薇虽然全是露西名义上的师傅，生活上却没有管到太多。
瓦莱丽和这个外地来的姑娘还是很投缘的，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夜之城，挺好奇外面的城市是怎么样的。
没事干就会拉露西出去吃饭聊天，听到自己朋友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有，打了个电话给之前在丽姿认识的黑客朋友。
“嘟嘟，喂，朱迪！能帮我介绍个住的地方吗？”
“？怎么了，难道你被荒坂开除了？”
“想多了！”
“那你又是怎么想不开了？威斯布鲁克的大别墅不舒服了还是荒坂的宿舍让你不满意了？”
瓦莱丽大致和朱迪说了一下，由于自己的朋友也是黑客，一般的地方不太适合她居住。
“要不，来我家隔壁住吧，那一间房东还没租出去。”
“谢啦！”
之后，露西就搬到了朱迪的隔壁。
也就是大卫现在所在的地方。
…
“怎么了？第一次？”
看着似乎有些紧张的大卫，露西忍不住调戏一下他。
被露西戳穿了心思，大卫也得嘴硬一下。
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看多了片子的他，见过不少类似的剧情。
什么偶遇美少女，什么路上捡到JK…
（难道我也要来一场艳遇了吗！！！）
“进来吧！”
打开房门的露西，邀请还和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的大卫进来。
房间并不大，不过一个人居住的话还是略显空旷。
一张圆大床，夜之城公寓标配的广告投影也是必不可少。
老式二手的黑客椅，狭小的淋浴间。
两个孤独的灵魂，开始讨论起理想与未来。
为了那点男子气概，大卫还得强忍着自己讨厌的碳酸味啤酒。
甚至两人躺在床上，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月球超梦旅游。
正当大卫以为自己恋爱了，陶醉在约会的美好中时候。
已经来到露西公寓的曼因，用自己沙包大的铁拳，让大卫清醒了过来。
“小子，这个植入体是我的！该物归原主了！”
此时的曼因，不过将大卫当成了一个小偷罢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