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牧羊人,推毒兽
顾长倾向众人下令道:
“我需静心片刻，你等若无要事，勿要扰我。”
而龙火等人及六名奴隶纷纷恭敬的回道:
“请神君放心。”
“小人知晓主人命名。 ”
顾长倾看着那恭恭敬敬的一众人，也是重新闭起双眸，神识微微调动探入戒指之中的道天镜。
此镜并不需要从戒指中取出就可发动，而那道天镜与顾长倾神识接触的一瞬间，便在戒指空间之内剧烈颤抖着。
随后道天镜感知到顾长倾神识之中的圣皇气息，便发出一阵金光，将顾长倾的神识吸入其中，顾长倾也并未抵抗，任由那吸力将他吸入镜中。
而此时黑龙之上盘坐的顾长倾身体也仿佛顿了一下，不过周围众人并未察觉，只是观察着四周有无敌人。
随着顾长倾的神识连带神魂一起进入道天镜之中。
两脚轻轻落在一片碧绿色的草地之上，顾长倾散发出神识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地之外。
只有一名做牧羊人打扮的未知生灵和围绕在此生灵周围，成群的无法言语的生物。
如果是常人恐怕是不知晓这等生物为何物，但是顾长倾却是知晓，这群生物乃是圣地壁画所记录，名曰皇陵股灾的生物。
而此生物据壁画所说，已是被圣皇封印在九天之下，现如今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
而那如同牧羊人一般的生灵又为何被此生物环绕着。
正当顾长倾思考之时，那牧羊人打扮的生灵却是消失在原地。
瞬间那名生灵再次出现，不过此时已是在顾长倾面前，而那一群皇陵股灾同样感知到这生灵离开，也是纷纷朝此地聚集而来。
顾长倾两眼淡漠的看着面前好似牧羊人一般的生灵，并未开口，他知晓此人既然出现在他面前，必然会说些什么。
果然，那名牧羊人打扮的生灵用那看似是嘴的东西发出了声音。
“世间最后的圣皇，我知晓你的疑惑，此地乃是道天镜内世界，你可以叫我牧羊人。”
“而这些皇陵股灾，也是我抚养的，不过此地的皇陵股灾已是被我驯化，不会在欺骗他人，他们现在也只知晓四处游荡和互相嬉戏玩耍，如同儿童一般。”
话语落下，顾长倾二人便被这众多的皇陵股灾包围在中央，而那皇陵股灾也不如壁画所说之恶毒，一个个的在二人腿间摩擦着身躯，好似宠物一般。
而那牧羊人也是用手轻轻抚摸着一只在他腿边转圈，小巧玲珑的皇陵股灾，随后轻声对顾长倾说道:
“不知圣皇你来此地为了何物？此地已在无其余生灵，只剩下我和这群皇陵股灾了。”
顾长倾却是微微摇头，不理会在脚边打滚的几只皇陵股灾，语气淡漠的说道:
“我来此地不是为了宝物或是生灵，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听闻此言的牧羊人也是身躯微微停顿，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初，随后换了一只皇陵股灾继续抚摸着。
“不知圣皇有何问题要问我这被遗忘之人？”
“这些皇陵股灾你是从哪里弄的，石壁上记载已是被前任圣皇尽数封印在九天之下。”
顾长倾将一旁几只正抓挠着道袍的皇陵股灾赶走之后问道。
而那牧羊人却是微微摇头，“此生物乃是与我一同在此世界诞生，不过我无法繁育，而此生物每隔千年便会分裂一次，前几任圣皇来此地，见此生物并无攻击性也就任由我抚养了。”
这回答并不是顾长倾想要的，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毕竟这皇陵股灾的能力对他也是无法发挥作用，随后便向牧羊人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存在了多久，你可否能一直存在下去？”
而听见这个问题，牧羊人却只是露出笑容，如果这个表情是笑的话。
“大概第一任圣皇在的时候我就存在了，不过你很奇怪，别的圣皇散发的气息都是圣洁和温暖，而你却是一股很奇怪的气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至于我能不能一直存在？当然不能，这世间没有东西可以一直存在，道会死，生灵同样会死，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顾长倾听闻这牧羊人的回答，也是眉头紧蹙，此方世界并不能证道吗？不，这或许只是这牧羊人的见识不足。
想完，顾长倾不理一旁锲而不舍的一直抓挠着他黑白道袍的皇陵股灾，继续向牧羊人问道:
“为何圣皇都会来此地？仅仅只是因为你可以回答问题吗？”
“当然不是，此地这无边无际的草地乃是圣皇晋升境界的资源，圣皇爱着世间所有生灵，不愿与那世间生灵争夺，只能来此地修行心境。”
牧羊人慢悠悠的回答着，不论顾长倾如何提问，他都是一番有问必答的样子，丝毫不觉得烦躁，也对，毕竟此地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那被驯服的已经不能言语的皇陵股灾。
“心境？”
听见顾长倾所问，牧羊人也是说出了圣皇修行的心境为何物。
“心境，乃是各任圣皇必修，第一任圣皇乃是天道所亲自降下传承，每一任圣皇都会深爱世间生灵。
不过有时圣皇看见世间生灵自相残杀之时也会迷茫，所以便来此地修行心境，而我这此地唯一的生灵也是与一众圣皇都有交流，所以我才觉得你奇怪。
毕竟别的圣皇都爱生灵，你这冷淡的模样也不像爱着世间生灵的样子。”
牧羊人就这样说出一大段话，其中解答了顾长倾的问题，同时也说出他自己的好奇。
而顾长倾却并未满足牧羊人的好奇之心，只是将那几只烦人的皇陵股灾赶走之后接着问道:
“何为道途？成道途者又是什么？”
牧羊人听到顾长倾这般问题，也是停止抚摸着皇陵股灾的手掌，静静的立在原地，眼色飘忽，好似在回想着什么。
顾长倾也不言语，只是两眼淡漠的盯着面前陷入回忆的牧羊人。
良久，牧羊人那无神的双眼重新恢复色彩，不复刚才的一脸笑意，只是带着一丝遗憾的对顾长倾说道:
“在说此事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圣皇的故事。”
“请说。”顾长倾轻声说道，便不在理会那赶不尽的皇陵股灾，静静盘坐在牧羊人面前，身后黑白相间的道袍无风飘荡，等候着牧羊人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