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
“新来的那几个女娃娃下午过来来找你，说你们约好了一起要去镇上，当时看你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她们就回去了。”
经过姥姥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了，她们昨天约好的要一起去镇上的，结果自己下午的时候太过于投入，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知青点
杜志恒：“哥，你看她是真有精神啊，这一大早的就起来锻炼了，你听这鞭子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年的时候不用放鞭炮了，直接来一套鞭子，这可比鞭炮清脆多了。”
“这些话你可以试着在她面前讲讲。”郑今宴给了他一个帅气的后脑勺。
杜志恒幻想了一下这个场景，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踢飞……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洗漱完就去帮忙烧火了。
另外，几个女知青也在嘀嘀咕咕
“你说我们过去说要跟着她一起练，她会同意吗？”赵依然问着旁边的魏雪萱。
“我觉得不会拒绝。”魏雪萱笃定的说。
“我不指望着能够踹飞一个人，但最起码以后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我能拿着鞭子抽死他。”
要是上辈子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她根本不用吃那么多苦。
赵伟杰：“我觉得可以找她说说。”
每天早上我们能坚持起来跟着他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
穆之瑶积极的表示自己的看法：“她会同意的，柚柚对待女孩子是很有耐心的。”
她只不过不喜欢有人找她麻烦而已，只要不添乱，她会同意教她的。
赵伟杰：“那要不咱们今天上工的时候问问？”
“问”
“问”
“问”
“正好今天她带着咱们上工”
赵伟杰心想：她是带你们，不是咱们，不对，是我们带着你们！
赵伟杰这两天里已经学会怎么鼓励她们了：“你们好好干，争取像李柚同志一样，每天只要上半天工就够了，
对了，你们上完工后还要去捡一些柴火，你们的炕是新的，要先慢慢烧半个多月才可以住人。”
在排队领工具的时候，赵伟杰问柚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早晨锻炼的习惯的。”
“七八岁吧”
“这么小就开始了？”
“不早了，我们都是这个时候开始呢。”
“你以前也是这样锻炼的吗？”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柚柚想了想。
“哦哦，那你现在这样锻炼，那以后会更厉害的”赵伟杰以为她以前锻炼没有现在强度大。
“你误会了，我这样只能不退步，但不会进步。”柚柚听出来她的意思直接开口道。
赵伟杰震惊的看着她：“那你以前都是怎么练的？”
“对练，现在我找不到人跟我对练，所以只能自己练。”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支棱着耳朵想听下文。
穆之瑶好奇问道：“柚柚是跟教你的师傅对练吗？”
柚柚摇了摇头：“不是，我小的时候跟着我哥哥姐姐练，等我年龄大了，才能跟师傅对练。”
穆之瑶震惊道：“你哥哥姐姐也会功夫，你们一家人都这么厉害吗？”
柚柚骄傲的说：“我哥哥姐姐没有我厉害。”
这时旁边一大娘好奇道：“你爸妈咋让你一个小姑娘学功夫的，那不都是男孩子才练的吗？”
“不是家里让学的，是我自己想。”
“那你是从小就喜欢啊。”
“嗯”柚柚看排到自己了，就随口应付道。
领了农具就跟着几人一起去地里了。
边走边回想，当初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主要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别人说了她不喜欢听的，她又懒得浪费时间跟他们瞎掰扯，直接用拳头解决。
刚开始是同龄人，到后来边被打的人就喊自家的哥哥姐姐一起去欺负她。
刚开始她打不过，她也喊自家哥哥姐姐，她还记得当初自己那一向稳重的大哥，一言不发带着自己找到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男生他就自己上，女孩子就让姐姐上，把那些打了自己的人挨个揍了遍。
平时特别注意形象的姐姐那天衣服脏了，头发也散了，但她笑着队自己说：“妹妹，不要怕他们，哥哥姐姐给你打回来了。”
至始至终他们都没说过自己先动手有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从那以后他们练功就更加用心了。
不是没有人找过他们的麻烦，那半年她们三个经常会挂彩回家。
后来他们都知道他们兄妹几人能打，就没有那不长眼的人来找他们不痛快了。
哥哥姐姐也是亲手打断了自己的桃花，当初家里还担心他们在学校，跟人偷偷谈恋爱，还特地找她们分析了谈恋爱的坏处……
柚柚突然想自己的哥哥姐姐了。
按理来说，哥哥大学名额应该已经定下来了。
突然柚柚听到有人喊自己：“李知青，李知青。”
柚柚一看，是刚才问自己的大娘：“大娘，怎么了。”
大娘气喘吁吁道：“李知青还没说完为啥学功夫呢。”
柚柚很无语，比自己还八卦啊：“主要是小时候家里面没有什么吃的，我奶奶他们还要出去找吃的，没有人带我们兄妹几个了，所以就把我们送到少年宫学习了。”
“少年宫是个啥”
“就像学校一样，但那里面主要教一些像是武术这样的内容，当时还小不想写字，就选了个武术，这样阴差阳错地练了好多年。”
那大娘恍然大悟道：“还是你们大城市里好，俺们这里就没有这样的学校。”
柚柚：“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大有所为。”
那大娘觉得李知青很好说话，就说出自己的目的：“李知青，我想请你教教俺家的两个小孙女，不要求像你一样厉害，能学到一点就成。”
柚柚几人震惊了。
柚柚是没想到会有人愿意跟自己学。
其他几人是因为竟然被别人抢先开口了。
柚柚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娘：“大娘，你没开玩笑吧。”
那大娘很认真的点点头：“我娘家有个妹妹，是被她那酒鬼老伴打死的。她也反抗过，但是她打不过。我们家就两个姑娘，我怕她们以后会受气，学点功夫，即使以后受气了还能打回来。”
柚柚很赞同女孩子学点功夫，最起码强身健体，虽然平时劳动量已经很大的，但是劳动和锻炼还是不一样的。
柚柚心里也是想教的，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教，但是必须听我的安排。还有就是我也只有早上那一会可以教，要想学的话必须要早起。”
“没问题。”
赵伟杰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柚柚看着眼前这一群人女孩子，顿时觉得头大。
她是答应教了，但她不记得自己答应过那么多人。
几个女知青在就算了，后面的那几个男知青是几个意思。
穆之瑶：“柚柚，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你教，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魏雪萱：“我们就跟着练，不给你添麻烦。”
赵依然：“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差别不大的。”
柚柚不是很在意，毕竟也用不了自己太多时间。
“第一步你们先跟我学，热热身把筋拉开，拉筋是为了让你们练完后不至于特别疼。”
拉完筋又教她们如何正确的跑步，也就让她们跑了三公里，就结束了。
毕竟刚开始也只能做这些。
他们练完了但柚柚的锻炼还没结束，又打了会拳，甩了鞭子，这才去吃饭的。
大队上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大队长找到柚柚：“李知青，我听说少年宫里都教很多东西，你都会些什么。”
“大队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大队长……
“咱们大队小孩子还是挺多的，都在村子里到处跑，咱们这里不是山就是湖，一个看不住就会出事，所以我们商量着也办一个你们城里的那种少年宫。”
“大队长，咱们这没有那么多老师吧。”
“这不是问你会些什么吗，只教功夫也行。”大队长有点心虚。
大队长是知道少年宫的，市里就有，但是人家也只收城里的娃娃，就算是为了让大队里的娃娃多学一点，那也是好的啊。
“那我要是教孩子们的话，就没时间上工了。”柚柚也不傻。
“李知青，你教孩子的话那天给你八个工分，这个你放心。”
“除了功夫以外我还可以教画画，其他的咱们这里也没有设备。”柚柚觉得两样已经够了，毕竟自己还有事呢。
大队长一听有门：“你要什么设备，我看能不能搞来。”
柚柚笑着对大队长说：“钢琴手风琴小提琴二胡唢呐琵琶”
大队长……“行吧，你在帮我问问知青点有人还会其他的吗。”
柚柚带着任务离开了大队部。
最后的结果让柚柚吓了一跳
穆之瑶会跳舞，赵依然会画国画，魏雪萱会唱歌，赵伟杰也是合唱组的，男生这边就郑今宴跟杜志远会踢球游泳……
柚柚也不管有用没用，就直接报给了大队长。
大队长拿到名单后就往镇上跑。
没两天柚柚就看到何苗来找自己，还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还没等柚柚询问，那中年男子就开口道：“李柚同志你好，我是何苗的爸爸，何大军。”
“何叔叔你好。”
柚柚猜到他是为什么来了。
何大军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李同志，我已经看了你设计的花样子，我觉得很好，想和你进一步合作。”
李奶奶给父女两个上了甜水，就去院子忙活了，囡囡有大事要做。
李柚也直接道：“我肯定是想跟纺织厂合作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托何苗同志帮我递信了。”
何大军：“我是挺满意的，但具体还要跟厂里谈，不知道我方不方便看一下其他的花样子，这样我也知道怎么帮你引荐。”
何大军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柚柚觉得看两眼也没啥，就从屋里拿出来所有的，递给了何大军。
何大军越看越满意，看着柚柚手里拿着的那些，开口道：“我会带你去找厂长跟其他几个生产的领导，到时候条件你们自己谈。”
李柚也直接道：“那何叔叔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何大军把图纸都还给柚柚说：“只要你是我介绍的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何大军知道厂里现在准备发展一条外汇的生产线，但一直没有生产出适合出口的布料来，这次如果能成功，自己也算是立功了。
何大军觉得自己突然被馅饼砸中了，就给柚柚多说了一句：“咱们厂子也为国家挣外汇呢。”
柚柚听懂了，自己可以加价。
柚柚让李奶奶帮自己去请假，自己很着何家父女就去了市纺织厂。
等到厂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上班。
来到何大军在打版部办公室。
其他人：“何师傅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回来了”
何师傅：“这不是突然有事就回来了吗，你们先忙啊。”
何师傅让柚柚在办公室等一会，又问她要了几张图纸就出去了。
没一会，就见他回来，让自己过去。
“他们还是挺满意的。”
在路上何大军告诉柚柚。
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前，柚柚看到里面坐了六个人，六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柚柚：“各位领导你们好，我叫李柚，实在咱们这边插队的知青。”
一个坐在中间的国字脸男子开口道：“李柚同志你好，我姓杨，叫我杨厂长就好。我看了几张你的设计，觉得还不错，不知道李柚同志的想法是？”
李柚从包里把自己所有的图纸都拿出来，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张。
“领导你们先看看这些，这是我目前画的所有花样。”
几人也没多意外，毕竟他们过手的稿子不知凡几，她这几十份对他们来说不算多。
他们看着画稿，越看越慢，越看越吃惊，虽说她画的也是花草，到不是那种大开大合颜色特别鲜亮的，而是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看他们看的差不多了，柚柚开口道：“各位领导觉得怎么样。”
这时另一个中年女人开口了：“这些你用多久完成的。”
“不到一个月。”
“你原本是哪的人”
“首都”
顿时都安静了。
因为他们知道，她有这本事，回去是迟早的事，她应该不会一直呆在他们这里。
厂长这时开口了：“不知道李同志愿不愿意来我们厂里工作，各方面待遇按照技术骨干算。”
这已经算是破格录用了。
李柚：“其实我也想来贵厂工作，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我爷奶他们是陪我一起下乡的，我们这一大家子，厂里也不好安排。
再一个就是我画的这些花草，都是咱们j市山上有的，我的灵感来源就在山里，我觉得我在村里会创造出更好的作品来。”
其他几人……好吧，听说过有人拖家带口的下乡，原来是你啊。
厂长：“那李柚同志说一下你的条件吧。”
柚柚脊背直了几分，开口道：“我想问一下，咱们厂里对于设计稿这一块是怎么结算的。”
这时一个秃头大叔看了一眼厂长，厂长点头后他说：“有两个模式，一个是一次结清，后续如果销售超过一定金额，会再到一次奖金。另一个就是直接拿这匹布的销售金额百分比，这个主要是用于出口的。”
柚柚眼睛一亮：“这个百分比是有要求的吗？”
“是有要求的，因为是用于出口，所以存在着不被选中的情况，如果选中你设计的了，能达到一万元的订单量就给你百分之一的设计费。”
柚柚好奇到：“那如果没有外商选中怎么算。”
厂长：“如果是你的话，没有被外商选中我们就按照第一种结算方式给你。”
柚柚知道是自己找便宜了，赶紧起身鞠躬：“谢谢各位领导。”
厂长说：“这是有条件的，你必须保证每个月给我们厂五张设计稿。”
柚柚：“可以，但是厂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工作证明，这样我出门采风也方便一些。”
柚柚趁机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