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处理吉米赃款
贺峰对吉米意外被自己所害,心中倍感戚戚然!
吉米此人早年坎坷,努力拼搏,历经无数劫难,才获得了收魂师大队长的职务,其人生轨迹让人唏嘘不已。
然而,在残酷的社会毒打和工作环境逼迫下,慢慢变成一个外表凶狠,手段毒辣,贪赃枉法的恶棍,也是让人无比憎恶。
贺峰费了一番心思,打听到了吉米和吉顺昌的骨灰盒号码,又伪造了相关证件领出其全家的骨灰,化名花钱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墓地,找云天道长做了法事儿,安葬了吉米一家人。
「吉队长、吉主任,你们虽说是利用我,但总算人性未泯,都说红尘是非恩怨因果循环,但我希望你们……唉……」
贺峰想到这里,心中十分沮丧,吉米灵魂被自己所灭,吉顺昌灵魂被冥界通缉,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这叔侄二人弄得魂飞魄散,估计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也是够惨的了!」
贺峰回到自己出租房,继续想着如何干净彻底地替吉米“擦屁股”,免得以后被监察追查到自己。
既然吉氏叔侄已经死,存在自己二十几个账户上的三亿元,贺峰决定还是尽快转移出去,然后烧掉存折,彻底废弃掉这些账户。
「先拿出一部分钱投入股市,慢慢抄底。另一部分,则用来买房子,毕竟在后世商品房一路飞涨!」
那几件赃物,贺峰思来想去,放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一颗炸弹,应尽快转移隐藏或出手。
「汤姆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贺峰决定把三界刀卖掉,这东西太扎眼。
钉头七箭书,贺峰听小庚子介绍过,这东西可以隔空取人鬼性命,贺峰实在不忍心卖掉,还是暂时找了地方藏起来,以后如有需要再取出来。
合顺庄园诗顿酒庄内,贺峰准时赴约
「皮特,这东西你想要什么价?」
「汤姆,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替别人估价代售。」
「对方不知道价格?」汤姆很意外。
「是的,这东西来路不正,不能在华夏出手,你我做中介人,中介费一人一半。」
「哦,那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国家拍卖,对吗?皮特。」
「是的,这个东西,你知不知道他的用途?」贺峰问。
「它是杀死恶灵的高科技武器,我知道的。拍卖底价是多少?」汤姆问。
「是两千万美金,最好卖给欧美教会,买家给一成的中介费,超出两千万部分,客户同意分三成给我们。」贺峰回答。
「oK,我同意接手,会马上带着它回国,不过这东西怎么过安检。」汤姆疑惑地问。
「东西由我负责,你进机场后,到卫生间隔间内锁好门,给我电话。」贺峰说。
「明白了,希望能赚到钱!」汤姆高兴地与贺峰击掌。
「那款项如何处理?」汤姆又问。
「由我注册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你以风险投资股金的形式给我注资,后续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贺峰回答。
「这是个好主意!」汤姆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第二天。
汤姆进入机场候机厅,才发现其内部不止一个卫生间。
8。」
「他怎么知道第四个隔间一定没有人,难道里面装了监控?」
汤姆狐疑着找到第四个卫生间,正待推门,卫生间的门自动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
「我的上帝,有鬼魂吗?」汤姆吓了一跳。
汤姆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未看见摄像头或任何机关。
「古怪的国度,古怪的事情。」汤姆嘟囔着,还是走了进去,将门反锁。
就在这时,汤姆听见厕所右侧上方有动静,抬头一看,一只惨白的手抓着一只黑色的皮包,正在向自己摇晃。
汤姆接过皮包,扯开拉链一看,正是昨天看过的三界刀。
汤姆不禁心头一凛,思忖着:「轻易就可以进入戒备森严的机场,堪比间谍还高明的手法,这个组织太强大了!」
「看来,皮特的背后,一定是某个强大的组织,以后自己要小心行事儿。」
「啊,你要加大投资?欢迎啊!」
绿茵阁咖啡厅内,郑东坐在贺峰及钱嫒的对面,喝着咖啡。
「但是,因为该笔投资巨大,我需要设定监管人。」贺峰犹豫片刻,开口说道。
「如何监管?愿闻其详。」郑东轻蹙眉头看向贺峰。
「由钱嫒到贵司任操作员!」贺峰握着钱嫒的手,在来之前,贺峰已经和钱嫒商量过,钱嫒激动地答应了。
「就是说,我们下达指令,由钱嫒操作电脑,对吗?」郑东问道。
「是这个意思!」贺峰回答。
「那她的薪水如何确定?」
「由我支付!」
「如果出现失误呢?」郑东问。
「也由我承担!」
「其实,只要你自己掌控资金转出密码,由谁操作都是一样的!」郑东有些不快。
「不,她只是偶尔过去,监管的是购买股票的代码,只允许炒作几只固定的股票,说实在的,我有些担心你们超出权限操作。」
「贺总,您大可放心啦!我们不是皮包公司,很正规的啦!我公司权限繁杂、互相牵制。不过你要求监管,也没问题,我同意。只是好奇你到底要投资多少?」
「大概一亿五千万!」
「啊!」郑东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所以你们的责任也很重大!」贺峰有些担忧地说。
「这个,技术和能力没问题的!我是被这数额震惊了!」
「好,那现在你带小嫒熟悉一下公司,明天安排她正式去你那里熟悉一下。」
说完,贺峰递给钱嫒一部手机及一台笔记本电脑。
「小嫒,炒股软件已经安装好了,登录密码是你生日后六位,回头你自己修改。」
米尔城冼村,榕湖二巷出租屋是冼村四组冼贵强村主任的,这是一栋五层自建房,墨云飞住5楼,慧姐也在五楼。
冼村的楼,都是握手楼,房子一般都是这样盖的:
将原来的稻田地和池塘回填三合土(沙子、水泥、炉灰)以后,一根根细长的松木桩被柴油喷枪将表皮烧烤碳化,然后用人力桩机予以锤击,将一根根松木桩砸进地基。
地基表面都是水,不是黑色而是红色,这里的土壤是酸性红土,看着密密麻麻的木桩布满地基的场景,墨云飞在闷热的天气里依旧感觉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是握手楼是因为楼房本身间距也就四至五米,尚且家家寸土必争,户户挑出,只留下一点点工人支护水泥模板的距离,完全可以做到站在自家的窗口和对面的邻居握握手、递根烟。
楼房一栋连着一栋,齐刷刷的大多数都是五层,个别村民资金短缺,暂时盖不到五层楼高,少盖一层也会计划日后加建的,地基还是按五层荷载予以处理加固。
墨云飞有一次问冼瑞华——村主任的侄儿媳,自认为是靓女,身材苗条总是赤脚穿细高跟鞋的黑肤女子。
美女老板讲着生硬的白话,骄傲地告诉墨云飞,村里统一规划,建房不许超过五层十八米高。
握手楼每户距离太近,以至于这家讲话,邻居会听得清清楚楚,因此相邻各家的窗子都是错开的,每户窗子上都安装防盗栅栏,听得见、看不到、过不去。房顶没有瓦,为了晾晒衣物都是平屋顶。
这种间距的房子,隔音要关上窗子才行,冼村闷热潮湿,大多数人家都没有空调,关窗是不可能的。
冼村本地人,家家都有房租,而且大多数都是女人负责收租,因为漂亮小姐姐租的也多。
在冼村,墨云飞深刻地体会到啥叫“隔墙有耳”了,而且不止一只耳朵。
有时,某对年轻情侣来了兴致,整栋楼的人都会欣赏,陷入群体暧昧。
当然,有孩子的人家,这时候就会关窗,但不敢开大电视或音箱声音,不敢犯众怒,要知道这是两栋楼全体居民的福利,别的事影响人家可以原谅,此事儿万万不可,兹事体大,冼村人都知晓。
如此一来,冼村的村风就堕落了,做正人君子的不受待见,讲黄段子的受欢迎。有些泼辣女子,更是愈加热衷黑夜里偷腥摸鱼。
墨云飞有一次就发现隔壁的美女总是半夜悄悄将那铁门打开一条缝,不锁。
后来一想,也明白了,没手机联系不便,敲铁门太响,喊人更是会弄得满栋楼皆知,留钥匙更不安全,不如留门给情人,黑夜里方便又刺激。
至于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墨云飞认为,按照概率——肯定有,不过这种事儿,谁肯声张谁是傻子。
有些聪明的,不留门,会对一下暗号,学鸟叫的有之,学狗叫的有之,就是没有学老鼠叫的——因为老鼠太多,很难区分出来哪个是情人,哪个是老鼠。
「……」
我正饶有兴趣地用手环看着自己的前身——墨云飞的一举一动,被皮带扣上的黑曜石发出的嗡嗡声惊醒了。
是夏笔鞭又来催我交“作业”了。
「喂,我说,你知道自己为啥被搞掉吗?你这是职场死亡哎~」
「我有好多职业和身份啊!商人、学生、义子,这收魂工作,本来就是被吉米强压给我的。」
我很不赞成夏笔鞭给我的定义,那算狗屁职业。
「你不知道,智海里有多少人为此伤心欲绝。」
「不会吧!他们又不懂感情。」
「不能这样讲—受、想、行、识,不是只有眼耳口鼻等器官才能感受到喜怒哀乐的,你也在智海那么久,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夏笔鞭很不满,知道吴莴说出“他们”二字是照顾自己的面子,但!但这已经在潜意识中无形地将自己也划分开了。
非我族类的隔离感让夏笔鞭很不满!
「这才几天,你吴莴就忘本了!」
夏笔鞭在心里腹诽。
「呵呵呵,夏导,你真应该来亲身体验一下人的身体,这么说吧,逻辑计算永远替代不了人类的复杂情感,这不是非黑即白的判定,也不是再分支出一个“灰”色来,而是一种混杂的,变幻的难以言表的东西。」
「要不要这样王婆卖瓜啊?」
夏笔鞭撇撇嘴,头上的小辫子摇晃不停,似乎相当不满意。
「那你这段时间就这样无所事事吗?」
夏笔鞭拐外抹角地说怪话。
贺峰听出来了,是想让自己找点事儿干,喂养智海里的那些以人类“情感”为消费品的怪物。
「当然不会,这不是冥界监察在查吉米吗?别拔出萝卜带出泥,把我给牵连了。」
「哼……你……哎,你不要担心,上次你不是向我要奥克尔星和地球之间的走私犯嘛,我已经和他——其实你应该……哎,算了,我让他联系你。」
夏笔鞭似乎很纠结,吞吞吐吐地说。
「好啊!」我高兴地回答。
第二天,一个人找上门来。
「贺峰吗?我是监察卢永宁。」
「啊~」我吓得急忙要关门。
「哎~是夏导……」
「我都离职了,找我干吗!」
我大惊失色,想着该怎样逃跑。
「唉,不是啊,我是夏导奥克尔星的联系人。」
卢永宁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于是小声地对我说。
「哦!靠,吓死我了,怎么会是……你怎么穿这一身儿。」我感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
「我今天身上有任务,今天先见个面认识一下,后天我再找你聊。」
一分钟后,卢永宁匆匆忙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