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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李氏到底教了她什么呀

玉琦回了府就跟钱嬷嬷说了这事,

钱嬷嬷犹豫半天才说:“福晋一向心善,奴才十分敬佩,”

“只是,大格格的性子太拧,气量又小,最好磨一磨再去上学。”

“奴才倒不是想别的,就怕到时候得罪了亲戚。”

玉琦点点头,她也无心让大格格去霍霍三福晋,

“嬷嬷看着几日合适?我这也好挑个吉日。”

钱嬷嬷略一沉吟就说:“五日后是个双日子,适宜开蒙,就五日可好?”

玉琦点点头,“那就劳嬷嬷用用心!”

钱嬷嬷感激的给玉琦磕了个头,

她知道:福晋若想整治大格格,就会即刻让她去上学,

就大格格这样的,八成要跟三阿哥府的格格闹点事,

到那时候,挨打挨罚都是福晋说了算,

而自己这两个教养嬷嬷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贝勒府,她们也不用笑之前的云嬷嬷没本事了。

回到大格格的院子,钱嬷嬷就给玉嬷嬷使了个眼色,

玉嬷嬷以为玉琦要整治大格格,立刻点点头,手下就不留情了,

于是,大格格的磕头礼怎么都不对,

直磕的大格格头晕眼花,心里犯恶心,连饭也吃不下。

钱嬷嬷虽然想折腾大格格,却不敢真把人怎么样,

第二天就换了个法子,让她练习走路,

钱嬷嬷找了根步摇插她头上,言明:大家闺秀走路,步摇只微微动,

大格格试了又试,稍微动的快一点点,步摇的穗子就会打到脸上,

她心里憋着气,怒道:“步摇怎么可能不动?嬷嬷莫不是报复我?”

钱嬷嬷微微一笑,插了根步摇在发髻上,在屋里走一圈,

步摇只是微微的晃动,若不是钱嬷嬷脸上有褶子,还真是好看的很。

大格格这才服气了,老老实实的跟着练,

结果,这一天,除了吃饭,她连个坐的时候都没有,腿都要断了。

再之后,大格格就老实了,

两个嬷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一个磕巴都不带打。

钱嬷嬷笑说:“这位就是个畏威不畏德的主。”

玉嬷嬷说:“你可别拽文了,她就是……”她四下看看,低声说:“贱!”

“好讲好说的就不行,非得用点子手段,才能老实了。”

“要我说,还是福晋太慈和了……”

钱嬷嬷撇撇嘴,“得了吧!之前是她亲娘得宠,福晋管不到她头上,”

“一个正经的皇孙女,偏由着个妾教养,能教出什么好来?”

“上回,她在正院里,还叫那位侧福晋额娘呢,”

“还说什么她娘是芍药,她自己是海棠,真没羞臊的,”

“长辈爱护是一回事,自己那样大庭广众的说,可就难看了。”

“她哪里像正经格格了,便是小官家的女儿也比她懂礼些。”

玉嬷嬷叹息一声,“这以后可怎么办?我是真怕她再弄些幺蛾子出来。”

钱嬷嬷笑说:“这倒不怕,她也就这一回机会出去了,”

“等她在三阿哥府闹出事来,立刻就会被关起来,”

“我敢这样折腾她,也是提醒福晋,她要在隔壁闹,也碍不到咱们。”

玉嬷嬷点点头,恨声说:“还是关起来的好!”

钱嬷嬷摆摆手,低声说:“除非李侧福晋没了,她才会知道怕呢!”

玉嬷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她竖起大拇指,“老姐姐说的在理!”

五日后,

玉琦带着大格格到三阿哥府拜师,送上拜师礼,就把大格格留那上学了。

大格格这五天过的生不如死,一听能出去上学,就觉得逃出生天了,

玉琦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副小心、恭敬又知礼的样子;

三福晋的嫡长女、嫡次女和庶三女都在上学,

五福晋家两个庶女也在,加上大格格一共六个女孩;

只一坐下,大格格就发现不同了,

四个庶女的桌椅,都是一样硬木黑漆的,

三福晋的两个嫡女,却是用黄花梨雕花的,

就是课间的点心,也是分了档次的,

其他三个人都习惯了,只大格格拧起了眉,

三福晋家的三格格讨好两个嫡姐的样子,让大格格尤其不能忍受,

等三格格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不愿意搭理人家了;

三福晋听了回报,就觉得好笑,“李氏到底教了她什么呀?”

跟着大格格伺候的蔷薇,回府就把事情告诉了钱嬷嬷,

钱嬷嬷只觉得牙疼,一样的庶女,你清高什么?

报到玉琦这里,她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此时,噶礼也进京了,

他心里慌乱的很,抱着母亲就哭。

瓜尔佳氏心里也苦,

噶礼一免职她就想装病,想着让皇上网开一面,

于是,让色勒奇报到宫里去,康熙叹息一声就让太医去看诊,

太后知道就不高兴了,赐下假荆芥、假萆薢两味药;

瓜尔佳氏先还不明白,

假荆芥用于祛风发汗,解热,透疹,止血;

假萆薢用于风湿关节痛,跌打损伤等;

这两味药既不名贵也不对症,她只心里嘀咕了一回,

噶礼媳妇大太太李佳氏也觉得奇怪,就跟来探病的母亲说起,

李佳氏的母亲是个有脑子的,略想一想就白了脸,

“假荆芥常叫土荆芥、假苏、山藿香,”

“假萆薢也叫金刚根、金刚骨、金刚藤;”

“太监偏说了这两个名字,是不是说你婆婆装病?”

李佳氏一下就认可了这话,谢过亲娘,赶紧要去告诉瓜尔佳氏,

李佳氏的娘一把拉住她,“你让管事去找个大夫再问问,别落了埋怨。”

“你婆婆装病,是为了求皇上救噶礼,偏太后不许,”

“你去说,她可信?别到时候再说你一顿!”

“她要是信了,不病了,噶礼再救不出来,她不得埋怨你?你怎么办?”

李佳氏立刻清明了,赶紧讨主意,

“噶礼是我相公,不能不救呀?太后又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

李佳氏的娘也没办法,只能说:“你把疑惑说出来,让色勒奇去医馆打听,”

“总之,话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噶礼真要活不了,娘带你回家。”

“好在没有孩子,就是嫁的远一些罢了,总比守活寡强!”

李佳氏立刻就同意了,送走亲娘就往瓜尔佳氏那去,

瓜尔佳氏只顾着忧心噶礼,一听她说太后的药材仿佛不对,也惊醒了,

色勒奇不想在这听老娘长吁短叹,立刻揽了差事,说去医馆问问,

没多久,他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额娘,那药材是不对!”

瓜尔佳氏一下坐了起来,旋即面色哀戚的说:“这是惹了太后不喜了!”

“明儿,你就往宫里报,就说我好多了,不要让太医再来了。”

色勒奇耷拉着脑袋应是,心里对紫禁城又多一层恐惧。

此时,再看哥哥和母亲痛哭,心里就厌烦的很,

他冷冷的说:“大哥拿了那么多银子,家里一文没见着,”

“这会儿出事了,一家子跟着担惊受怕,实在晦气!”

噶礼气的肝疼,怒道:“哪就有多少银子了,还不够上下打点的呢!”

“我这次回来,通身上下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

“余下就山西的一处宅子,值个千把两,再没有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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