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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 龙华之会

伊甸园里发生了暴乱,有人打出反对暴君圈养的口号,团结了大多数变种人,盲从的人们不能分辨领头人实际上是恶魔所化的,盲从的后果是对根据地、对最后圣地的大肆破坏。

疯狂起来的人们烧毁一切可见的幼苗,像罗马人诅咒迦太基人一样在自己征服的家园里撒上有毒的盐,让这块地方不再适宜居住。

在每个人疯狂起来之后,恶魔指挥他们将火把投掷在地上,让眼前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再发动人们低声念叨一串串诅咒的文字,为这片可能被恢复的盐碱地下咒:

我们像他一样,我们如神一般。

疯狂的人呀,烧毁疯狂的麦田。

我们唱歌,我们诅咒,我们让一千年没有人烟。

黑暗就是我们此刻的铭记,这一切都是暴君的错。

是他的错。他圈养了牛羊,牛羊集中在一块,踩死了牧羊犬和豺狼。

嘿呀,豺狼是他所养。我们还要夺走牧人的性命,还要收走他的余粮!

这是这帮人的诅咒,盲从的人很容易被恶魔蛊惑,可恶魔到底是利用了他们心中的惶惑恐惧?还是利用了他们原本的黑暗欲望?这些失去家园的变种人,本性上自有不可拯救的疯狂?

它们给神下咒,给乐园下咒。指使他们的恶魔趁机把画面扭曲,放送到外界,这就是他们正义的起义,反抗暴君的正义之举措...以此宣扬。

直到一位尊者到来。

那位尊者穿着锦斓袈裟,带着数十位门徒,门徒们头顶光光,有不少脑后浮现虚幻的金色光圈,这是一群赶路的人,恰好来到这里的托钵僧,他们本要在末法的最后,为世界做出些许挽救,可一路行来,却未能发现一例可度的人。

恶魔看到了他们,还看到了领衔者、那位僧众之首头上的颗颗肉髻,指着他大笑,招呼罗刹们围观。

“看哪,我们若干年前见过的悉达多王子!那个在天魔面前发下宏愿的人,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影踪?他死了,是夹着尾巴逃走的,他在人间的时候都不能传播他的爱,何况是今天?”

“他带着门徒讨饭来了!”有卑劣魔在大呼小叫,它们法力不及对方,可压根不怕。这些冲锋的小魔鬼无论在地狱还是人间都是烂命一条,这种东西生下来便是高等恶魔的打手。

有红色的地狱魔给托钵僧倒上地狱的硫磺,还有小魔鬼操弄着百变的魔火,思来想去干脆恶劣一点,冲着这群不会生气的东来之僧碗里撒尿。

有忍辱的憍陈如尊者都露出不忿之色,因为看到他们不做反抗的恶魔只会觉得这些僧人软弱可欺,已经有胆小魔上来试着拧下他们的脑袋..直到尊者命他们放下碗钵。

“今日僧人供俗人一餐。”有迦叶尊者趋身于佛之侧,放下的钵盂被那立起的石柱承载,其上水渍清清,哪有什么便溺,更遑论污浊与硫磺。

“你们真虚伪!用法术变化了事物之形制,却要用这东西来欺骗我们!”为首的罗刹这么说,有恶魔中的狮身四臂猿形象的恶魔大统领马尔巴士站在罗刹身后,还包括七十二兄弟中最后站出来与神作对的几位。

它们出于本能,拦阻将要进场的一群僧人。这群自称看破一切虚妄的、从湿婆手中解脱或者叛逆出来的僧众,恶魔并不在乎,一如它们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要和战胜不了的敌人作对。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呢?”看似两方都未有所行动,暗中的角力却早已开始,骑象罗汉迦力迦暗中与魔神马尔巴士对抗,却在片刻之后呈现不支之势,迦叶尊者接过了净水的责任,与第五魔神角力至今,头上冒出细密汗珠,顶门犹如香炉,霞雾升腾。

注荼半托迦与佛陀在人世之子罗睺罗一左一右,与迦叶并肩而立,以三伐一,颓势顿时扭转,为佛陀所清之水中原已在马尔巴士的恶念中生出一颗细小蝌蚪,如今却如污渍遇涤,一朝荡尽。

伽落加伐罗与举钵罗汉正待近前,却闻主座之人一声轻叹。

佛陀半闭阖目,叶眉微垂,似有无限哀愁,众弟子见了,便也退步。魔神马尔巴士看着从莲叶上起身的佛陀,等到第十兄弟布尔与己并行的时候,方才敢出声质问。

“这不是你们的地方,这是我们和曾经暴君的战场。你们这些长篇大论的废人不需要靠近这里,散漫而自由的人..他们已经获得了丰满充沛的灵魂,不需要你们来拯救!”

马尔巴士能一眼照见事物的真实,而魔神布尔精通现代逻辑和诡辩,而他们是恶魔,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学者,总是佛陀辩言持正,也不能胜过这两位根本上不讲立场只论暴力的魔神。

佛陀的叹息就在于这里,恶魔们只论暴力,而那些受到他们指使,受着欺凌的人们也只认强者。纵使尊者的弟子们能一一规劝,不讲理的恶魔仍然能下场扭曲人们的思维....即便是第六自在天主人波旬,也是讲理的,他更乐于让人们无知无觉堕入彀中,而非如无赖一般下场,如贪狼一般风卷残云地扫荡着不值钱的残渣。

而偏偏,这群恶魔是有动力的,它们报复曾经的主人,并乐此不疲!释迦牟尼尊者也须承认:另一位的敌人,要比他成道的时候所面临的艰险地多,它们不讲原则、毫无底线,若是偷袭与诅咒、肆意破坏可以取得胜利,这些满目仇恨之物早已如此实施。

“不必言说,它们的言语早已是伤人的刃,它们的心就是磨砺刃口的磨铁石,千年万年也不会改变。设计它们的主人就以之为刀。”

从僧袍下拿出炊具,佛陀吹了口气,那就成了锅灶,放在地上又形成了物,那物是埃及的食蚁兽,干旱地的食蚁兽浑身都是洗不净的土黄与泥褐,佛陀却说,在我怀里,他本是静的,是他的心灵所担的尘埃太多,如食蚁兽吃了太多的蚁,却不知节制。

“是你告诉托特的魔法,是伊西斯与你合称的九柱神中的魔法因子,却因何自己不知节制?”敲着拐杖的迦叶责问,那食蚁兽却向恶魔呼救。

“不要信那傻子的法,我是曾经的赛特,现在不幸的被东来的僧人撞翻了小舟,这群僧人连生死都要从我手里剥夺,现在我便要信你们这些恶魔。”

“我从未试图剥夺你等生死,”尊者伸出手来,竟将一众人都托在掌心,而放眼看去,那个男孩所布置的伊甸园都在对方手掌之中,而偏偏那人,那头现肉髻身放光华之人却还端正地站在对面。

那只是一位老师,一位不愿意与堕落彻底的恶魔们说法的觉悟者,他面容沉静,示意自己弟子们退后,不必逞强斗狠,继而阖眉闭目,从沉静的面容转为哀戚。

有无数的哭喊与暴虐之声从此界传来,是当地暴动的变种人在尽情破坏之后又发泄着生命余烬的空虚,它们凶顽、肆虐、淫乱暴力,还伴随着轻狡反复和疫病梅毒...这就是恶魔腐蚀下的人性,耳边尽闻此声,连至此都佛陀都无法入定。

“老师,何不刹那间错置芳华,以致宁心安乐?”有阿难尊者趋前,如此提议。

佛陀唯闭目不言,只轻轻摇首。

佛国顿收,三四位魔神互相看视一眼,转身离开,顺手将收编的支目罗刹作为饵食。

“众比丘一心,众心亦且一心,休言二心错置,今多心者来也。”慧眼张开,众弟子闻言回首观之,果然是正主迎来,何者变为狰狞怒目之相,刹那间众魔尽灭,如马尔巴士与布尔,也不过多撑一时片刻,便坐待夷灭。

何者落地,两位王者一眼就望见彼此,可随之便是一声叹息。

佛陀叹息声极轻,他看到了一个受折磨的灵魂,无可解脱。三位一体外的何者看到了一个形貌鄙陋、枯坐杂草边的尊者,与印象中的释迦牟尼佛大相径庭。

“我不以物华看你,你何必以真形定我?”在悖逆之人要打开奇迹之眼时,佛陀再次忍不住叹息,他感到一个受折磨灵魂的真切苦痛,这样的人,不能爱人,也不能被人所爱,他所提的是逆命之刃...所为的也是为了有一日那把刀能真切地砍中自己。

适前大势至菩萨与金刚藏如来本就是看到杀机与浩劫而至,今日释迦尊者本是循此而来,来了,却又觉得什么也不必说。

这是我执刻入执念深处的人,他却又不必是自己。纵使尊者能开导明示,却不能让其摆脱内心声音的影响,他必杀戮、他必憎恨,在佛陀眼中,他已然是至凶的刀具,专为杀生而设。

四目相对,两人却一时无言。作为人类导师之一的佛陀慢慢地从闭合的眼帘里留下清泪。这是又一例他眼睁睁看着,看着眼前开辟道路的人一步步走向悲幕的终局,却无能为力。他是众生的佛陀,是开明觉悟者,却不能阻止一个人执意走向死局的命运。

一如当时的罗舍卫国,他同样眼睁睁看着,看着王者们的杀伐,看着人民罹难,却不能阻碍命运的自然发生。

这就是他自己所言的“神通不敌天数”,也是他所修行得来的、能驱走魔鬼的神通,却改不了世间的悲运一般。

“我劝尔行,尔先以色闻我,继以空明性,以正见行。行行无常,缘生入灭,我其行矣。”释迦言毕,带着婆娑入灭之静,转身走开,再无他顾。

“尊者?!”众弟子齐声惊呼,却早有天上的吹动号角的天使为贵客送行,从始至终,两位正者之间的对话只有一句,却已经看透了彼此的相行的道,向背的真谛。

大约只有蔡邕收录的《公无渡河》方能显现释迦临走的悲凉心境,这是什么样的悲哀呢?释迦尊者正是来相劝这个人放弃当前的世界的呀!这是漫威的三个终极宇宙之一,也是埃及神扎堆的家园,更是所谓的“欲界之底”!

贪生好杀、多行不义、多磨多难、至死不悟之人全在于此。也更是神魔扎堆...至于那些光鲜的英雄,更是心口不一、欲念横生、机巧狯心无恶不逞,举世尽为恶业,为什么这个地方还需你留恋不去呢?

见了面的佛陀才慢慢明白,有些人,由生到死,中间经历的所有事,半点都是由不得他自己的。别人毁他、谤他、恶他、辱他。他原本可以不计较的,却偏偏有能主宰他的人让他计较,每一事都非出自本心,这样的人又该活多久呢?

也许那个人早已狰狞如恶鬼,暴行如金刚伏魔之相。只是菩萨的慈眉善目,他一点也无了..有别人占了那个位置,自然没有半点留给他的。

和世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释迦尊者的心便是灵山,他的人便是那佛,他在哪里,会见大人,那地方,便是龙华盛景。他不要求人剃度,也不需善男子一定皈依于他,甚至释迦尊者并不高高在上,他会出现在世界的任何一处。

只要修行者值得,他便能与之相会。只是这个宇宙里,尊者要见的、能见的,唯一人而已。

他现在是最凶最恶的厉鬼,是八曼荼罗,若有有情,要将所有十恶五逆谤方等经皆悉销灭,一切所求义利胜愿悉得成就。

而悖逆之人呢?他看到相视许久,三言两语间转首不顾的释迦尊者,他又想到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想吧?从他的眼里脸上看不到一点点思考的表情,也许那多瞳的目掩盖了他的神情,也许无肌无骨的脸上身上体现不出人类的情态?

没有人知道,他将远远旁观的阿波罗与雅典娜甩在后头,原地转了足足九圈,看着佛陀及其门徒坐过的地,看着那新长出的鲜草,还有盛放的优昙波罗,微不可查的笑容从紧缩的海绵空间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在将要完整地呈现的一刹那,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他难道应该微笑吗?应该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露出可能引起别人侵略的面容和表情,不!永远不能!哪怕扮演好那个泥胎木偶,他也不能对世人微笑,他是被别人也是被自己高高架起来、捧上神坛的人。他下不来也上不去。

“下一件事。”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对自己要说的话只有这一件。

困难时候应该求助吗?不,那些人,那些一眼生厌的人都是应该被杀死的东西,它们来了,只能把事情变得不受控制地恶劣起来。为什么又要控制呢?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了这个糟糕的字眼和词汇,再想到这个世界本身,随着异类骑士的力量一个个被点亮,他彻底成了恶魔,也是被金色之灵感染的类神本身。

他高高飘到天上,惊讶地发现自己忘记了使用魔法,却还可以令风土承载起他。他没有重量,没有生命,因此他拒绝了元素的友好馈赠。

而高高的王座承载起了他,那王座不是靠椅,不是让人来乘坐的,更不是应该存在的,它一皆无有,却单单托起了他。

于是天与地在他面前逃避了,它们不敢面对这样的人。恶魔看着天上的东西,便任由他此时耍着威风。因为魔们喜欢躲在暗处,因为它们也害怕。

无论地上所发生的是什么事,他都必要过问,他走不出这个困住他、令他失望的宇宙,因此必要留在这里。

在伊甸园、在亚空间的特别领域里,烧光了自己家园的变种人们、被恶魔蛊惑的大众们醒悟过来,对之前的行为表示忏悔,他们乞求原谅,他们索要新的帐篷和生存资源,因为水变成了恶臭的沼泽、地变成了不生庄稼的盐碱地,兽变成了枝节横生的恶兽,没有人能在这里活着。

还剩下的人没有一个手上不染着同伴的血,心上被剜下的创疤里还长着残留的肉瘤,随时可以再度发芽。

那是恶魔留下的后手,它们策划一场又一场针对旧主的背叛,折磨神的心灵,却没想到金色之灵并不在意一切得失,祂自在地休憩,只有不知所来的何者一个人忙前忙后。

佛陀所看清的悲哀也在这里。一个人若是所行所想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源,他谈何解脱?

“你们说,若是x教授被拯救出来,以他的声望和号召力站在新时代的浪潮上,会不会比我这个特殊的存在所带来的感官更好?”

这句话是问所有人的,但只有雅典娜和阿波罗愿意回答,海堂直也那个男人已经潜入纽约去做自己的事业了,他相信x教授才是真正的精神领袖,疯狂的神,距离凡人太过遥远了。

“我相信他很快会死于一场刺杀。”光明神对此抱以悲观,“只要有人发明反制精神感应的装置,便能偷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凡人。”

而雅典娜观察一下男孩的表情,没有看到疯狂的影子之后,继而直言不讳:“暗处有恶魔与你作对,现在是你们之间的战争,而不是凡人的。偏偏恶魔畏惧于你的力量,在暗处作乱。”

“若是将以太阳为核心的恒星系算成我的精神所能覆盖的范围,就可算是一场治安战,而治安战的长官却并不能号令基本的军队,太阳系里的三个文明都各有政权,他们不可能尊奉别人的号令,而掌权者却可以被恶魔轻易侵蚀。”

有什么办法呢?他要保护的人在另一边,要与他敌对的人中间。世界才是他的敌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根本就是多余的。

在赶往埃及的途中,在收看卫星电视的时候,另一边也出了状况:认为自己能够担负重任的海堂直也在营救x教授的时候遭遇伏击。直接被列为恐怖分子,政府机器动用了毒气弹,变种人突变x通过扭曲现实的力量粉碎了G骑士的红酒罐装外壳。

在绝境之中,海棠觉醒成为了亚极陀,可这力量需要时间去成长,去释放去进化,普通人变成的肉身骑士力量终归太低了,这里是怪物满地走的漫威终极宇宙。

“根据灵魂捕捉情况,海堂直也的个人存在气息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最后的反应是...世上到处都是怪物。”灵蝶通过远程通话告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世界不会将被淘汰的命运告诉你,最后迎接这个沉湎于过去的人的结局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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