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神性背后的野蛮

第150章 149 神性背后的野蛮

“去看看？”身边的赫丽斯提议。看着那光门，逄丹变出了二重身..他的二重身必须是变身状态，黑色的black Sun赶在女孩前面试水，看到这些维度魔神之后，他也试着用分身趟路。反正所知所感包括痛觉都会回馈自身，他可以同步知道里面发生的情况。

而令人惊讶的是赫丽斯用魔法凝聚了一直金丝雀模样的不死鸟，“这是凤凰神的后裔。”女孩对上他的目光，“最早的菲尼克斯实际上是魔力凝聚的火形之鸟，那是后来贝利尔手下的魔神..”

而这时候门内的声音遥遥传出：“请相信三位一体维山帝的信誉，我们对秩序的维护者向来平和以待...也从不会欺骗任何一位走在正途的法师，请二位以本身相见..”

“以凌驾生命之上的神名立誓：我们会善待每一个被邀请进入的法师！”这个声音是三人共同发出，具有魔法效应的誓言其本身不可违背。

赫丽斯是天使也算法师，逄丹副职业算个二流法师，能一波大水把美队淹没也能放个火把蜘蛛侠蛛丝烧干净能打个雷让托尼满电...这个二流法师的样子几乎可以比得上电影版除去一身装备的长脸博士，除了不会开传送门。

维山帝不比多玛姆，进了这个主场人家翻脸就真的完了，忐忐忑忑的男孩迎来了女孩的鼓励：“哪怕那个誓言束缚的人群很窄，可本质上我们都算法师..偏科的半吊子也算！”

既然她要进去，那逄丹必不能让分身随行。两人一起的照应机会更大，哪怕维山帝真的在自己主场无敌..信念上也不能输。

抱着随时警惕的想法，踏进光门的一瞬间争斗心就全无..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与山泉，流水从高处潺潺而下，白色的露滴就是自然最惠恩赐，而人就是立于其上的云彩！来自四方的云彩会集于斯，站立在美的颈项。

因为美的头颅是三个，猫科的虎首、头顶是绿藤萝的母性自然、还有乌黑眼珠的蜷虫脑袋..三位一体之维山帝就这样以魔法形象素容接见他们，这是威严和魔法的外形，意味着他们是陌生的客人...如果是熟客例如至尊法师，会变为本来形象的头部，你望着他们..就像山下的人在看拉什莫尔山的总统雕塑。

而维山帝也不需要主动开口交流，见面的内容就是这个，只要见到就好了..彼此的话语和宣言就是在静默无声中完成的。无须纸笔无需枯燥乏味的声音，交流的内容已经写在了大地上，写在彼此平静的脸上。

在神圣而庄严的肃穆之中，三位一体的维山帝一个接一个闭上了眼睛，站在这里的陌生人有一种坚定不可撼动的走向，这是怀揣着自己使命的人，而使命的方向和这个世界、这片宇宙无关。

天空点亮了暗淡的星辰，空气里闪光点点，是浮动的冰晶在告别。见面结束了，全程没有一个字的交流，但主人与客人都知道：双方该离开了。

最后的最后，维山帝还是递过来一块、是一本薄薄如纸片的魔法书页，这是给赫丽斯的，死的影子缠绕着她，因为女孩杀戮了同为诺伦的女神..那是命运的诅咒和惩罚，她将面临死的痛苦，而当她意志崩溃后，才会真正死去。

维山帝只是看到了命运下死线的乌云，牠希望这个免死的魔法契约可以帮到她，可得来的是拒绝。

再怎么说维山帝也是魔神之一，和牠订立了哪怕再小的契约，你身上也会留下不该有的烙印，在漫威世界里、高明的法师在同僚们眼中必是满身纹身..那是他们早年在成为大师之前留下的魔神印记，只是古一聪明地提前联络了永恒这条线，避免了死后被收债的结局。

所以女孩给出的是断然拒绝，维山帝或许是出于好意，可别的世界里怎么可以留下这个神明的印记，她可不要帮对方间接地扩展传教渠道发展信仰。

死亡一次就复活一次就好了...只要还有挂念的人，哪怕再绝望，她都不会彻底倒下。

见面的结尾双方的关系没有改变，魔神不会对陌生的无法探究的别的生命体报以好感，而逄丹不喜欢欧希特女神的装模作样和吝啬..可当他们从域内出来之后，却发现身处虫群星系的后方。

维山帝还是帮忙了，帮他们绕开了大约1光年的旅程。只是维山帝的神性中，有一丝隐藏的、掠夺的本质，他俩来的路径上，横贯虫群的星系之间，都留下白魔法之神的印记，标记了这里的魔神也许会在某个时日把虫群纳入牠的观察范围，把一切生灵之敌变为它们的信徒。

表面上维护秩序的维山帝实际上是中立派，每一个个体都只是某个文明的旧神，譬如阿戈摩托..那是先代的法师，他舍弃肉身重塑着混同于神灵的精神...却没想到这种精神已经脱离自己的原意，现在只是维山帝的一体，或许是出于对生存环境恶劣的迫切改善需求...牠们每一年都在试图变强，试图压倒来自克苏鲁异界的眼魔舒玛格拉克。

“生灵都会有私心，神也不例外。”赫丽斯看着出神的男孩，这样安慰着他。与其陷入无休止地对现实的思考，不如试着接受它，令你精神上感觉难受的是不会因为你的主观意愿而改变的...

“你不要这样就好了，”半是认真的答复和叮嘱中，女孩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提醒着：“在真空的宇宙中不变身对你身体的负担还是有的，要注意爱护自己。”

那就..从谏如流，Fourze base Form立马切换，前方就是迷迷瞪瞪的混沌星云，惑星指的是一列神造星云，连宇宙机械警察天神组都很少去的地方...那片世界的来历很多，有人说那儿是远古陨落的神灵们身躯和怨念所化；有人说那儿不过是神秘兮兮的五大神灵们制造出来的秘密花园；也有人说不过是个垃圾排放厂，所有的垃圾都往那里送，污染垃圾、废品垃圾、生命垃圾....污秽与高贵并存的世界也许宇宙只此一例..

那意味着每个人心中的理念以及被其贯彻的行动在这里交融碰撞，这里只要你拥有三分地不会为了基本的生计发愁有对付一般流氓混混的能力..那在这里你将是自由的，这里70%的人拥有绝对的自由，以此基础上的秩序就是一片混乱。

也许在这个街区抽根烟，相隔一条街你就要被罚款..因为每一片区域的管理者都不同，斯克鲁尔人要求站起来的时候无论男女都不准摸鼻子，类似《三体》中那些凌驾于宇宙普通神明之上的超越者们要求在他们的领地里不准有男女私会的场合，非夫妻和血亲关系的男女不准在公众场合并行。

还有那灾亡一般的永恒夜色，就像逃不过的命运一样，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你强到撕开天幕也不成，那样释放出来的只会是曾被放逐的维度魔神。

“在这里你可以信任任何人！”在惑星入口处魔法闸门前的礼帽丑角朝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弯腰施礼：“里面什么大概情况小到任意一个细节你都可以向我打听，我的话和里面的人一样..永远半真半假...”

“但是..免费！”

“有什么可以具体交待的吗？如果要在里面讨生活。”以尽可能保守的语气向这个明说了会编谎话的丑角问问题，逄丹希望能得到一点点对于未知之地的印象。哪怕有出入也行。

“不要害怕别人挑衅，公共场合禁止私斗，但可以花钱申请和那个人决斗，胜者占有败者的所有财富！”看门的丑角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这是第一个问题和第一个答案。

而他身上也多了一缕光亮，丑角兴奋起来：“谢谢你，客人！门神给予了我奖励。”

身旁的女孩看出了眼前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高级炼金傀儡加强者的活灵，制造者好大的手笔！”紫色的探寻魔法光波流转过对方的表面，却被上方的门檐中吹出来的强大吸力卷走。

“这儿禁止试探，美丽的女士！”丑角扶着礼帽鞠躬，优雅而得体，不看他本源光凭印象这就是迎宾的好侍者，除了把彬彬有礼和冰冷划到一个界限上。“就像我们从不问从外面进来的来自哪里，我们只相信：来者是客。”

我们这个词包含的意思让人深究，通常一个员工这样开口都是指投资方的股东们..但炼金傀儡的说的话也可以指这个地方本身。如果把惑星理解为一个活的维度，那么就是指这片遗世独立的世界，真正的主人。

“很糟糕，今天是第九天。”进了门的男孩这样说，惑星的入口处的炼金机械法阵为客人贴心地省略了近地面降落的过程。他们现在处于里地面一百二十米的高台上，悬浮的光门上各自贴着标签“去莫提乌姆”、“去温卡”、“去肯弗茨”...这些都是一个个城市或者标志性地点的名字..那些字母是变动的。

是意象化的文字，像水一样流动着..如果不是处于某个篆刻家之手，那只能是某个接近神的家伙把规则提取出来，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其上。

所以才显得那么难以琢磨。莫提乌姆指代高速机车、温卡意思是奔涌狂躁的过载发动机、肯弗茨是迷惑...和人类曾展望的高速发展的未来一样，连名词都透露着深深地紧迫和急躁。

眼前也是科技的舞台：面前有着仿真的机器生命们在脚下闪着光的圆形玻璃地砖上跳着柔和的身体舞蹈，时而舒缓时而劲爆，她们面容清秀美好..每一个都是身娇体柔的阳光女孩...前提是你不介意她们不算真正的生命..甚至客人们不怀好意地拉手揩油之后都露出“喔真实触感”这样的表情，不再掩饰的老绅士们彼此点头。

然后，在赫丽斯惊讶的表情中，她的男孩也上前试了一下，逄丹的表情很认真，透露着尊重感和仪式感..手臂和手背指尖轻微碰触就缩回去了，舞蹈的女孩就真的仿佛真人，她的皮肤比人类更柔嫩..还没有骨节地突兀感。

当初他也是这个样子的..体内全是人造的填充器官，大脑置换成了处理器和芯片...地球上富翁们梦寐以求的长生姿态在这里只是普通的包装敛钱生意..卡维尔丹那个时候的事情变得像幼稚园抢糖果的小孩子那般可笑。

还有那个让人崩溃的自己..逄丹没有将面前的跳舞女机器人当成一个物品一个摆设来看，如果这些舞女不算是生命的话....那当初的自己又是什么呢？同目同科同属只是多了思维能力的怪胎吗？

当人群中混入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很容易被精明的老油子们发觉，男孩时而呆滞时而犀利的眼神像藏着刀子在心里，还有看向那些机器仿真人的目光既不是油腻地喜欢也不是看小姐姐手办的爱好....那样的目光是猛虎，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现在它扑在花丛中，细嗅着蔷薇的芬芳，也许它下一刻就会咬死这个让它领略美的事物、也许它也会出于独占心理而向周围人群进攻。

成功人士们纷纷选择避开可能发生的无谓纷争，没必要和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人搏命，游手好闲的人也有、却被那边的赫丽斯伤到了第三条腿，再在脑袋中种下延时魔法炸弹以免后患。

在狠辣的玫瑰面前，剩下的人纷纷败退..除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身影..那个戴着红头罩身上一片红的家伙偏偏顶着一对黑眼圈，他之前正蹲着偷看女机器人的裙底，像抚摸抱枕或者蹭树一样对着机器人的仿生皮下下其手，摸着摸着手就枕上了青春的大腿，脑袋再枕在手上。

当赫丽斯揍翻七八个骚扰者后，一身淡雅白色长裙加花边宽檐帽的女士提着裙子打架的样子深深吸引了某个猥琐的视线。有的人天生就会抢镜，身背漆黑双刀的星际佣兵以膝盖滑行向前，一下抱住女孩裙子放下来的双腿，那是失去信仰的人觐见了圣母玛利亚，隔着面罩蹭着鼻涕的死命抱紧了不放：“我的大天使——我生命里的救赎！你是..呃-！”

尾音是短促地发声，一把光子小刀钉在他眉心，猥琐的男人无力地松开怀抱，即使他死了也要仰面倒地拥抱天堂。

“逄丹！来帮我！”这次是女孩的主动求助，她的长裙裙角被某个倒地的臭男人压在屁股底下了，那个东西死沉死沉地..感觉到对方灵魂上污秽的女孩不想碰那个家伙。

回神的男孩看到女孩在拽着她的裙角，撕开肯定不行，因为赫丽斯的挪步差点撕坏上方的凶衣，沉默半秒的逄丹三四米助跑，一脚踹飞某个红黑相间的身影，350t的脚力让..没有让，在他起脚的时候对方让开了腰子，奈何预判到了速度不够快躲不开..飞在空中的佣兵比出双大拇指，一边还发出呼啦啦圈的声音“好球——”

气愤的赫丽斯直接撕坏了裙子，彪悍的女孩直接变出一套带网眼的作战服，看到男孩谴责中带着欣赏的视线，轻笑一声把青色的大斗篷罩在外面。

最后那个眼神含义是没人时候你可慢慢欣赏...这种程度的调戏逄丹已经免疫了，知道女孩在试图让他从刚刚的突如其来的悲伤氛围里走出来，他一直忧心忡忡，算上今天..是卡罗尔被俘的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