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吾即黑夜

第270章 271 吾即黑夜

反过来抓住对方的手，没用。对方明明能碰得到自己逄丹却摸不着对方..和四周都在挤压都在和他作对的固态空气一样，世界错得离谱。一个纯小人，让他比对方高出N倍的面板都不再起效。

“你不过是仰仗背后的邪神眷属给予你的权限！这独立于地球独立于宇宙的特异空间让你自以为是，让一只小蚂蚁狂妄自大坐井观天，自认为已经成为宇宙的主宰！可那些力量终归不是你自己的...被豢养的猪猡会在邪神降临的那一刻就被收割吃掉。”这些话从逄丹这里脱口而出。

他需要刺激对方，用事实教训对方..找到那个破绽。而蝙蝠则显得有些不对劲，他开始如克系中毒者一样自言自语：“你的话我还不能完全相信，我需要对方地一切信息，是全部！”

狮子吼大约也不能把陷入魔怔的蝙蝠吼回来，因为寄生虫已经根植对方地精神里，与此同时，空气里传出某种癫狂地大笑，笑声和某些版本的小丑类似，却更有看到心爱事物堕落地得意感。

那股劲头怎么也掩饰不住。

..暗中似乎还有别人？！被绿色邪能压制的逄丹反过来把住挤压驱动器，他不能针对可以跻身另一重交叠空间的男人那就针对目前的空间，正是现在对方营造出的场地环境让对方得以以近乎耍赖地方式向他进攻。

500倍重力直接压开路面，魔幻地现实因为骤然变化的引力环境产生不协调地晃动，同时，外面传来某种兽吼，似乎有什么人在交战。

足足六秒，空间才破碎，银发的男人赖以生存躲避伤害的空间联系消失，他想也不想就启动了手上的红玛瑙戒指..一阵光晕之后还是尴尬地留在原地。

他的任务并未完成，他投靠的主人不许他临阵脱逃！

“现在，你有方法躲避了吗？”空气还是糟糕地固态，可已经从果冻胶状物体变成了食用油一样地液体，某种空间封锁和针对被一步步破解了。在如此环境下，逄丹速度被限制在1马赫以内..空气仍然在对抗他，除了鳄霸外甲被邪能火焰烧得差不多，他自身接近无损。

有时候润滑液和油质可以在糟糕地空气里并存，被当做武器使用的挤压驱动器同样可以驱动Grease，丝滑、防御又高的金色骑士可以免疫4000吨一下冲击伤害以及规避某些黏液质体对自身地干扰，并能堵漏式地进一步吸收。

修理钳和塞口的皇色齿轮标志造成了短暂地无敌时间，Grease基本形态在慢速度空间里简直如鱼得水，拳6260t，踢6860t，跳跃5.1km，跑速仅7马赫，但不受缓速效果影响。

在对方眼里这个顶着绿色火焰冲上来的机油怪人简直和小号的赛博坦人没什么两样，凝胶护盾直接释放红色的能量力场抵着魔力输出大步向前，在确认盾防可以挡住魔法之后速度开始变快，只一个瞬间就制住了银发男人。

“那些寄生虫怎么解除？我知道..信教的都是有心灵寄托的无畏者..但你的灵魂，我很喜欢。外神和内神都会需要牲祭和活灵..我也需要。”拿着暴雪直拳的逄丹拆下满装罐将瓶身灌入对方口中，驱动的气体直接冻结了对方地灵魂。

这些能量有主的，不可能为投入黑暗的人体所吸收。而被冻结了灵魂的已经转化为黑暗生物的东西正在忍受着被抽出魂灵地痛苦。暗中的黑影手把手言传身教：

‘对的，看看吧。扭曲的灵魂像是被菌类寄生并完全破坏本来样貌地植物..并不可怜，因为选择从一开始就被定下了，他获得了并不强大的力量，可是相比于孱弱地术士身体，这一步不啻跨越天渊。’

拉结尔笑着告诉他怎样拷问别人灵魂地秘密，如果发现那灵魂里有上锁的区域，那么一定不要着急..首先判断那是他出于自我保护上的锁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留下的后门..那么就需要谨慎，尤其是外神，喜欢在后门锁孔内部留下什么污染物，让窃取者吃一个大亏。

看到两块灵魂区域被封锁，逄丹气愤地捏爆了对方的魂..这是灵魂异能的第一次运用，现有魔法体系中只有源自恶魔的巫术才会某种程度上针对灵魂，拉结尔直接交给他某些外神魔力体系：恩赐、抢夺、感染、同化、范围影响、完全毁灭，个个和人道都不沾边....

可为了对付他者，你不得不与恶龙缠斗，久而久之..邪恶气息完整渐染了你，再回头时已经不是你当初地样子。

完整抽魂的逄丹已经知道那个寄生虫进攻的地方是哪里，他抓过蝙蝠与夜天使，能量体的伊甸娜很好办，她会陷入24小时虚弱期..灵魂小创口能短时间恢复。可蝙蝠..

“如果你堕落，我只能杀了你..布鲁斯·韦恩。”凑到他面前耳语的男孩说。

只有猛药才能让迷失之人暂时清醒，而想抽出坚韧者蝙蝠的魂..完全没做过手术却要第一场就临床实验的逄丹完全没把握，没把握在取出魂灵再塞回去之后那个新出炉的蝙蝠不是个智障白痴。

和开颅手术一样，连现代医学都无法保证的无感染风险怎么能随便做呢？逄丹把Night Nouge几乎是送了出去，现在只盼着和蝙蝠契合度高的特殊战士能够帮助他渡过难关。

“我..不不...吾即黑夜！”头脑发热的蝙蝠似乎在和什么人争辩，为了坚守自己不多的内心底线，开始念诵那些黑深残地圣言。蝙蝠侠和别的英雄不同之处就在于这里..有的版本蝙蝠或许光鲜亮丽，有的版本蝙蝠奋战到死..却没有迎来心灵救赎。

只能看着在自己手中时而变好时而变坏的哥谭市慢慢在自己身后滑入一个新的深渊。

“如果你不能在现实中清醒，以痛苦地姿颜面对世间，那么哥谭的明天就是一片昏暗。”逄丹走近了他，摇晃着他，顺便试图用魔法锁定对方地源头。

只是一无所获。

而外面更糟糕地事情正在发生，杀掉一个银发堕落术士就像是捅了某个神秘组织的老窝，街道上闪过数个黑影，利用魔法塑型改变着他们的身高、外观，这群黑暗居民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身份，并压制住倒在地上自愈的伊甸娜。

“看看！这个女人！”一个同样是清冷女性地声音从骇客面具背后传来，她的面具眼缝里是看不见的黑暗..别人无法从中辨别她的相貌与年龄。

至于双手则很简单，一个挟持人质的标准姿势：一手臂弯锁喉，一手持着利器对着对方地太阳穴或者脖颈，女术士选择的是脖子，伊甸娜看起来像个能打的花瓶，这的确是她的虚弱期..只不过，试图扼住大猫喉咙的人也随时面临被反杀的风险。

附魔的蝴蝶刀对于天使而言..哪怕是虚弱期的天使也只是可能重伤而不毙命。

于是反击的伊甸娜以圣光之刃反手切开了挟持者，像是裁纸刀划过锡纸地清脆声音，投入黑暗的居民从身心上已经脱离了人类..这些家伙看到同伴死亡并无其他表示，身后的那些披着暗红色长袍遮盖头脸不辨男女的人只是高高举起食尸鬼一样枯瘦的手臂，念诵着不知名地语言。

‘外力助棽？好久没有听到此类改良灵术的声音了。’黑影在心里感叹着，逄丹讨厌牠却不得不承认在危机时刻、在关乎他们共同利益地时刻，黑影提供地信息支援极为有效，‘那是潮汐浪潮..不过不是地球上的..那是天体运行地模拟，本质上潮汐与日月有关..因此这种灵能魔术会让大地跟着脉动。’

“会毁掉哥谭吗？”逄丹只关心它的效果，打断他们不可能..因为术士身前人人都有虚光屏障，他得准备100倍以上爆发的10来个骑士踢，速度也快不起来，对方有魔法狙击..他得顶着盾上前。

“那要看他们对域外生命的熟悉程度了..这类能量起效的原理在于你和邪神的思维是否同步，因而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无法做到使用它。”黑影在内心里窃笑，‘如果需要帮忙就呼唤我..这群东西只会让你感到难缠了而已，离消灭你还差的远。’

贪婪的灵下线了，这些黑暗信奉者勾不起牠的兴趣，当逄丹捡起地上因为在虚弱期使用能量而让灵魂裂隙增大的伊甸娜的时候，身后的蝙蝠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吼：

“哥谭没有了世界没有了又怎么样？！你，你这个阴谋者没有资格质问我！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

吾即复仇，吾即黑夜，吾即蝙蝠侠。这句黑深残地话终究还是给他说出来了..好消息是姓氏为韦恩的男人从天人交战中挺过来了，坏消息是神秘地声音来到他这里，这声音沙哑、癫狂，看似不可理喻，却让人不自觉心神沉醉。让你把他的话奉为圭臬，让你哪怕是不赞同也会去仔细聆听。

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成了你心灵地权威，不可违逆，不可顶撞。

“蝙蝠侠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只是他不愿意当场实行。我知道..那个男人有这么一个习惯，他会..”

“会打你老母亲。”当对方地每一个字都往耳朵里钻地时候逄丹才感觉到不对，这不是所谓“古神的低语”么？真实情况是对方只是蹲在那个封印点不停bb，经过你的脑补自动翻译成你想听的话，实际上那个东西只是随缘发送信息加起床气乱喊。

“黑夜里，我们当永不动摇。”身后的蝙蝠拉住他的肩膀，既是认可也是表示这件事已经超出没带道具的我处理范围，布鲁斯主动退居二线，揽过照料伤员的活，把伊甸娜..本来要搂的，蝙蝠发现对方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于是改为背着。

夜之天使只是表现出脱力地症状，她鏖战了几乎一整天，加上刚才的灵魂伤害..她只是暂时失去战斗资格。

“或许我可以提供情报支持，”变身后的布鲁斯完全不脸红地缩在背后，因为潮汐攻过来了，天空涌现出涡轮一样地裂口，里面先是伸出一截细长地触手，接着便是咕嘟嘟地水声，洁净的泡泡从台风眼一样地涡流中吐出来，宣告了这一轮地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