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灾害
第285章 286 灾害
播音员以沉痛地声调说着葬礼上才有的哀悼词：“他是哥谭每个受困民众的好朋友、好帮手，可今天，是哥谭所有好市民都该为我们的英雄降下半旗的日子...也许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我们将彻底失去这个朋友....”
用着《老友记》里人物深情又搞怪声线的播音员让人觉得听感怪异，加上演播室内总是夹杂着奇怪的背景旁白噪音，还有这个低沉男声隐藏不住地、那么一丝丝幸灾乐祸地味道。
在真诚背后隐藏着虚伪，严肃的播报员继续诉说：“蝙蝠..这个常年与精神疾病作斗争的巨人终于倒下了，而哥谭的混球们也没有立刻迎来狂欢，造化弄人啊~就像圣母玛利亚无孕生子的命运，没人关心那位历史母亲虚构的结局..”
“哇！”一惊一乍的家伙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一样跳起来，话筒后面传来了拍打声以及点着信封的声音，虽然从听感上更像是洗劫了银行之后抢来的钞票。
“我看看..个、十、百、千，蝙蝠侠应该为此骄傲！在哥谭市至少有上万个粉丝寄信过来希望那个捣蛋鬼贝恩刀下留人..嗯！蝙蝠宝贝是人类眼中的怪胎，嘻嘻~”
逄丹摁掉了接听键..说话的人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小丑，这么疯的人大约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看上去词不达意，细想之后总能集中人群中的话题敏感点。
而对方也的确希望任何人去仔细琢磨他的话，思索不出出路的人会疯掉，会沦落成为J先生的打手。
“哪怕这个世界的小丑傍上了恶魔过日子，也要终结它。”驾驶车辆远行的逄丹开得无比自由，街道彻底乱了，哥谭警局被攻陷以后，平静了一天的市区再度被压抑很久的帮会分子占领。
和现实中帮会不同点在于：哥谭神经病们会出于示威或者情绪宣泄需要而无目的地挑选受害者，逄丹看到路口有人朝红绿灯投掷手雷、在楼顶架设机枪挑选幸运儿、在街道上鸣枪示警举着步枪直接朝天空发射以引发踩踏事件的。
也许是教育不足，也许是黑魔法城市里不少人先天带有恶的基因，当标志性红色赛特朗豪车出现之后，有人向着白天出巡的车辆发起挑衅。
例如下绊雷，迎面来一梭子。
当车辆魔幻式地消失，机车人从原地出现地时候..敢向超人都亮刀子的渣渣们以冒火的枪口激烈招呼，于是火焰、鼓点声与红色地血花同时绽放....某个突破20马赫的骑士速度太快了，甚至枪口火焰还在绽放扳机刚刚扣下的时候，开枪的人已经变成了无头尸体..甚至有时候只留下一地残尸。
逄丹忽然觉得有点理解耐吉古拉，相比王蛇也是在一次次失望之后变成不会作诗的现实版纪伯伦了吧？
“现实和理想..这种差距就不必要再谈了，哥谭市民们生活的地方不是炼狱，而是活生生的地狱啊..因为我，还有恶魔与你们为邻。”感叹着的逄丹与黑蝎子号不期而遇，顾不上休养的女汉子大约吃了一剂量养生药就溜出来救人..人类世界的恩怨魔神嘉波不会参与。
恶魔的本性还是让嘉波哪怕大隐隐于市还是保持着“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想法，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按照马加锡亚地讲述，阿卡姆就是19世纪布锐斯的化名之一，至于安洛先，嚣张的狮子直接用本名活跃在哥谭地下世界里...贝恩的背后一定站着一尊魔神。
“上来！”女汉子一把扯住站在路边路人也不敢多看一眼的机车杀神，火红色的法拉利次时代是碾着血一路蹭过来的，上百个街头爆米花的极端帮派分子倒在血泊里，只有黑蝎女汉子敢去拉他。
拉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说，油门踩到底的赫柏穿着黑蝎女侠高科技泳装地行头，去赶着“蝙蝠处刑”那场盛会。
“如果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是你’这种低级问题就没必要了，一会蝗虫一会次时代风格的新人只能是你！凯恩家虽然没落了，可这点消息渠道还是有的。”在看到对方定定看着她的时候，女汉子只是瞄了一眼，就自顾自开车。
“第一次见面地时候我没能仔细看，也许是因为魔法视觉还没达到那个程度地缘故..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是凯恩家的女儿，甚至不是人类？”
只是逄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一句话将天聊死，还把话题上升到人伦道德观上去。“我突然发现你不是人”这句话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不解读成挑衅，那就是惊悚。
....赫柏的应答方式是空出一只手在车里翻翻捡捡，丢过去一枚解毒剂。附带人声说明书，“对于蛇、蜈蚣、蜘蛛类精神毒素以及致幻剂带来的大脑损伤都很有用，我没想到你的头盔不带过滤功能..只是个单单的铁罐头。”
逄丹查看一下只有小封盒上有密密麻麻小字母说明的自主研发药剂，无声笑笑：“大约希腊神过于人性化导致有些对人类特效药也会在你们身上起效吧..又或者你是半神？宙斯私生女？”
话说完他就吃到了拳头，女汉子的拳像是半途被自然截住，一米七八的女性和两米开外的东西在体型上还是有些差距的，女汉子戴着手套的拳头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可爱。
他松开了手，叮嘱道：“好好开车。”
赫柏斜了他一眼，“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我不能理解有些人一本正经地说着玩笑话！”
也许她联系到了别的事情上，心里已经有几分相信..只是她不愿意在这个关头去考虑这种问题，也不会和一个外人讨论。
于是逄丹偃旗息鼓，看着强闯满是别车的帮派分子设计的路卡...对方已经预料到了有蝙蝠侠粉丝或者超级英雄同僚们来救场，并提前做好了相应布置，刚刚甚至有地雷，如果不是女汉子驾驶技术惊人加上魔神黑科技改装车连轮胎都防弹..早就侧翻了。
“我有更快地方法，但是我对哥谭七拐八绕的路段并不熟悉，需要跟着导航走。”逄丹提出了新意见，翻车或许会使赫柏受伤，但他不会..皮厚到可以扛住导弹的人很耐糙。
“你来这里也快一周了..居然路都没摸清？算是城市的超级英雄吗？”女汉子忙着猛打方向盘，贝恩手下亮火箭筒的来了，她被迫全手动驾驶开强光灯照别人的眼，可两发RpG之后，黑科技车子还是冒了烟。
加上之前的地雷强震，至少后方排气孔算是罢工了，车前杠后杠完全报废，车身上也多了无数凹坑，改装吉普车上无数帮派成员疯狂倾泻火力，甚至还有一挺加特林。
赫柏往脸上安置了呼吸防弹面罩，“你左我右？”
这是战术商量，免得待会跳车挤到一块。
“车不要了？我看这辆保底一千万。”逄丹敲敲车顶，有黑魔法痕迹，嘉波为了这个女人算是煞费苦心。
“你猜错了，是两千万。但今天它寿终正寝！”
“As you wish！”逄丹一头撞碎了车顶，黑魔法＋防弹的车壳简直就是纸糊的，他是会魔法速度和力量面板远逊的小号超人！在没有氪石弱点面对哥谭原住民地时候等于人间之神。
遇到绿灯侠或者遇到闪电侠超人对于普通黑涩会来说是一样的，都是一招躺。只是逄丹不把自己当作英雄...他奉行铁与血。
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三辆吉普、一架民用直升机、四辆雪佛兰外加十来个改装摩托全部暴毙！逄丹不但废机车还毁人，钻出来的赫柏只看到一片血路，外加零碎地断肢..
大概事后清理现场也找不到完整的一具尸体，有些组织已经被大力摧毁了，散件加一起拼凑不出一具完整人体。
“这就是..你的正义？”没有说你怎么这么残忍的话，女汉子为了赶时间也是会杀人的，只是逄丹在一秒内能完成肢解地动作说明这个极速者完全可以再利落一些，某些行径昭示了一个人的本性。
“我没有正义。”逄丹摇摇头，法拉利次时代再次出现，“你来开车，不要乱撞..受到伤害之后车辆会消失你会因为悖论导致的失重感一下坐到地下，这辆车不会比你的改装车防护性更好，毕竟是速度型初版。”
没有驾照的男孩其实完全是慢慢摸会开车的，他从不飚速..速度快了反应跟得上却可能会操作出错，女汉子一秒接过驾驶位，却发现这儿的车内部简直跟模拟游乐厅的街机按钮差不多去。
“恶趣味？”仔细辨别才上手的赫柏望了他一眼，“以你这样无收入群体，总不能是抢来重新改装的车辆？”
“幻想产品。距离六点..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
“你幻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吗？那么哥谭穷人岂不是发了？”赫柏一脚..这车没有油门没有刹车，表盘是可以拨动的，理论上从0到100迈只需要2.3秒。反过来拨回去就是刹车键..脚底是平衡速度装置，可以达成理想匀速甚至可以翻转跳跃。
真不像现实产品。
“我是无用的神...但神说了要有就是有，要没有就没有..除了悲剧。”逄丹拿着沾血的方向盘剑朝外甩着血水，他不会振刀..车内也不方便。
“这下和你的年纪相符，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没有长成大人，就会天天幻想某些不切实际的事，最显着地就是将自己幻想成某个大人物，可以呼风唤雨。”车速很快，车内有移动空调..可温度是根据逄丹心情自动调整的，始终在0c一下。
女汉子呵口气都成了冰。
“实际上我是自然灾害，是风雨雷电。任何和我沾边的人或事都会变得不幸..”
“青少年阶段臆想特征之二：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因为自身所处条件或者无人理解的烦闷自诩行高于人，把自己排除在人类社交圈子之外。”女汉子立马给出定义。
“如果不是魔法视觉下清楚地看到我们彼此都不属于人类..我简直要被这番打击性言论说到自闭。”逄丹擦完方向盘剑之后把剑刺向那条显示这着笑脸像素的腰带，剑就消失不见。
“也挺可笑的，我们在以人类社会视角讨论自身，却浑然忘了那些行为模板绝不是自己的。”
感叹着这样诡异话题的男孩又发现了追兵，还有拦截的地雷。赛特朗型号速度地盘极低，因此受到来自下方的爆炸产生地推力极强，红色的法拉利次时代直接被掀翻！
“该死！你的车果然是二手货！”骂骂咧咧的黑蝎女侠从翻倒的车辆里钻出来，却发现逄丹已经站在身边，大约又是一二十号人死无全尸。
只是这次，他站住了，因为来人够分量。
白化病一样地强壮男人戴着口枷一样地金属骷髅标志口塞，根据版本不同背后可能是生物强化毒素也可以是某种戒毒抑制器。光是贝恩逄丹已经砍上去了，这个级别顶天几百吨力量，还不足以给他开背。
站在他身边的是三米七的红发狮王，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怒自威。换个发型发色身高可以是演义版张三爷，光换个发色可以是谢逊...但安洛先的眼睛会冒火光，前两位眼睛里是威风，魔神的眼里还有残忍与怒火，以及隐藏极深的罪恶。
“我以为你不会来。”一头红发的狮子脸说，在他面前，2.02米的贝恩像个四百斤的孩子。
“你看，在我策划下的哥谭是多么完美，混乱即是它的最终秩序。它本就是魔的城市，也将复归于混沌。”
“因为他们都怕你，”逄丹指指周围一言不发的上百号小弟们，马仔们没人敢和安洛先对视，因为第52公爵魔神会使得所有与他对视的罪人看到自身的死状，会因为心灵的震荡而导致失明，继而死于人体自燃。
而狮王的声音嘶哑而洪亮，浑身不时地闪着金光。
“你是他们的王，是想要世界重归垃圾场地终极混账！安洛先，最开始地时候你是哥谭市的三个创建者之一吧？那个时候它还不叫哥谭，而是魔都——铂提瓦列，异类秩序之都。”
逄丹当着马仔们的面，交待着这个城市在16世纪之初的过往，这些是马加锡亚告诉他的..而在别的听者耳中，只能确定这头赤焰金狮和机车人同属这个异常生物，是被排斥在社会之外的东西。
“你不打算留活口？”狮子火烧瞳灼灼地看过来，而罪恶的魔火伤不到他..在生命层次不比安洛先低的个体面前，这种力量失去了效用。
“后面..我觉得你可以止步了，黑蝎女侠，虽然实话很伤你的自尊心。”逄丹看也不看落后十米的赫柏，科技属暴露战甲顶多对付一群混混或者高智商反派，连贝恩这样地估计都能吊打她。
如果她确实是某位希腊女神..可在觉醒之前力量也太弱了，同位体大约是对标蝙蝠女士..顶多智慧出众一些。
“你过不了安洛先这一关，甚至过去之后你赢不了贝恩，即便没有贝恩，上千个混混喽啰包围之中你仍旧没可能救下蝙蝠侠....当然，你如果认识一个凶口纹‘S’的男人我很欢迎，那么哥谭市可以任你来去。”
他的话恰如其分地激起黑蝎女侠地怒火，“你认为我是需要依靠男人的女英雄吗？”
“我有点后悔带你来这里..虽然没你我需要慢慢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按着路标摸到这里..那么口塞贝恩，回答我：你今年几岁了？什么时候在妈妈肚子里学会了开背手术？”方向盘剑指向那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却胖几圈的大汉，当然要挑弱的先打。
如果他上来就和安洛先刚上，那么这条街，包括赫柏还有后方即将行刑的蝙蝠侠都保不住。几万吨甚至几十万吨力道会轻易摧毁周边地一切，加上能量对轰，破坏力很容易飙过核爆级别。
“tire Koukan！dream Vegas！”型号速度梦幻维加斯双盾形态出炉，这种形态让人想起某个把牛仔弹夹当衣服穿的不正经漫画..那是1982年某个被开除画师的戏作，没有被归入正版。
手持双盾按大轮盘来决定破坏力的赌客形态确实带着儿戏的战斗元素，双盾挡住了安洛先不打招呼就射过来的火焰凝聚射线。
四万摄氏度的射线哪怕被盾牌挡下也迫使逄丹后退半步，按理说超人热视线常规模式了起步也就两万摄氏度，刚刚还只是狮魔随意一击。
战胜它不会太难，可逄丹要避免为了消灭一个比自己弱的魔神把哥谭打成废墟。
“喔喔喔哦喔喔！”一旁的贝恩突然像兽人看到同伴勇武一样跳脚并跃跃欲试。
“你给他喂了什么？是史莱姆的脑花还是老鼠的谢特，抑或是狮子大粪？”逄丹开启22马赫地速度，感受到眼前一花的魔神立马选择了围魏救赵。
可惜，安洛先只有11马赫左右地速度，逄丹开启速度型加速，脚底一路火花闪电，绑走贝恩的之后，用盾牌挡在了安洛先前进之路上，硬接对方双手重锤。
双方的力道都在四十万吨上下，安洛先为了拿人中途发现被拦截才加力，逄丹亦然。空气中传来闷响，狮子双拳干在盾牌上爆出的声爆损毁了所有在场人类的耳膜。
双方各自退了一步半，坚鼓护盾是梦幻维加斯派生品，是骑士信念所凝结，只要逄丹信心没有消失或者骑士形态退出，就不会被蛮力所摧毁。
捂住耳朵的黑蝎女侠赫柏终于发觉了两头怪物的战斗是多么可怕，处于战斗中心的贝恩已经七窍流血，硬生生被震死了。
“这种贝恩还有多少？”逄丹一脚踩碎了地上的烂泥。这种和绿皮兽人一样地莽汉怎么可能是比猛虎壮却比狐狸还狡猾的贝恩？只能是拙劣的模仿者替身或者眼前魔神的试验品。
“那个比我更狡猾的人类想到的主意，真的他当然在那边行刑..看起来蝙蝠侠真的是这座城市的精神象征，连你都来救他。”安洛先说话间发麻的手已经愈合完毕。
“我只是冲着贝恩而来，按摩的老师傅要在我眼前制造不法之地...你算是意外收获。”
而身后的赫柏不禁要感谢这次援手，她低估了双方地速度差距，只有高科技头盔拉下来之后的高频摄像头和降噪耳环才使得她幸免于难，包括肩甲都开裂了..女汉子意识到在这个战场中她成为了累赘。
她后退着绕开这片区域，弹出手臂上的钩锁，那铁质钩爪却在出膛的一瞬间无力地摔在地上，方才地震荡波实际上对她是有影响的，类比其他人，几乎毫发无损的她简直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