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哥布林
第345章 346 哥布林
“如果你们提供的消息属实，那么..这个，就是你们的。”拿在手里的是量产兵种demons trooper，莱欧骑兵有点跟不上版本了，连两位侍从穿着的白银魔法防护都胜过莱欧骑兵的外壳装甲。
至于逆命之人自己的..骑士系统只是某种力量的具现化，同样一套外甲，放在他和其他人身上会呈现不同的防护效果，甚至功能性都不大一样。按道理来说....他所有的变身，都是对原骑士形态的拟态再开发，可以说全是拟似骑士。
只是假面骑士的定义，就在于守护的心。守护的不一定是人类，可以是种族，也可以是某种理想。
模仿恶魔的量产版骑士有着对轻武器绝对防御以及不低的拳脚数值，只是因为量产版拉低了使用者要求，因此无法唯心爆发，上限也就是数据的2~3倍，可以摸得见天赋。
“这可是凡人拥有等同于低级魔鬼的力量，如果他本身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力量只会更胜一筹。”缺点是持续维持变身时间超过6小时精神会受到影响，作为卖方，不会把自家产品的优劣给说全。
“感谢您的慷慨。”艾登甚至获得了先验货的权利，他接过那个变身器，随意摆弄之后，变成了生化机械外型的....魔鬼。
气息上只相当于卑劣魔..这类低下的地狱生物，却给了这些身体素质倍棒却缺少必要防具的冒险者屠杀哥布林的可能。
“神奇女侠..那个叫戴安娜·普林斯的女人甚至和酒馆里的不少人有过三言两语的接触。她当然没有认出我，毕竟那是1918年的事情了，那一年的3月她击败了阿瑞斯，5月攻破了我所在的海军军港..之后我们再无交集。”
不会老去的艾登甚至想点根烟，只是这儿上层有煤，底部空气里有一点点瓦斯气体，出于安全考虑，他往两个侍从那边靠了靠，将唯一没有硬护甲防具的事务官利亚保护在中间。
“我记得她在酒馆里头发起了号召式演讲，大意是说‘哈迪斯试图拉这里的活人做祭品填充他越来越枯萎的冥府’。那个自信过头的女人自觉什么都能做到，可雇佣兵只会一切向钱看，别的什么也不是。”
“当大家都把这话当耳旁风地时候，哈迪斯的使者出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进来地时候就带着一团不散的雾气..这些事情有些年头了，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甚至细节上都有不少脱漏。”
老人努力点着自己的额头，作出沉思和回忆，哪怕周围空气相对安静，几个人类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个老人艾登还是没有回忆起来那个冥神使者到底说了些什么，也许真的是他记忆退化了，也许那就是神的交流方式，图片、影像、甚至人类大脑的记忆芯片都无法储存。
“他好像说了..好像是替哈迪斯做着邀请？我是信仰波塞冬的，自我在海上战败之后，流落荒岛，被波塞冬赐予不老的生命。只是海神的信仰大都在北面，那些村民白天是海寇，晚上熄灯之后是窃贼..我知道了神的信徒都是什么货色，严守纺织贵族信条的我很失望。”
容克贵族本质上也是新兴的工业投资贵族，在德意志崩盘肢解以后便荡然无存，仅仅留下一个名号，和继承“冯”这个中间字姓名的上层人士....它不过是神罗解体后的产物，随着时代一起沦亡。
你要是回到地球，很难想象在新时代能找到你的位置，悖逆之人看着艾登，看着这个年轻态的老人继续诉说着那些可能产生记忆误差的过往：
“那个时候，我记得神奇女侠站出来勇敢驳斥了他，并放话说这里的公理和正义都站在她这一边。苆，大概接连战胜阿瑞斯和玛尔斯让她信心膨胀，她的身体天赋再出众也杀不死她的长辈们，我亲眼看着她穿过矿洞，以恐怖地速度绞杀着地精们，闯入那片间歇泉谷，迷失了去路。”
后面的一概都不知道？我不管过听了个不完整的故事，确认了神奇女侠最终的失踪地点？还有，哈迪斯来邀请的侄女为什么这儿是普路托的神域，冥府是两间厕所？马桶相连？
“没有后续了么？”
“那是一个恐怖故事了。”后面的事务官，那个术士利亚接茬，“在大约上万个落日之后，我们收到了她的头环，和神奇女侠进去时候戴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之后又是几千个落日，当只有阳光没有温度的恒星照耀在身上让人身体发冷地时候，第二件东西来了，是她的战甲凶边。”
“也可能人家在打1v1脱衣纸牌。”逄丹扯了个冷笑话，大约这个世界的戴安娜不止名节不保，连性命都不知道在不在。普通版本的戴安娜他都打不了十个，某些超常版本的黑化神奇女侠估计能吊打常态超人，十个小时倒数地球毁灭时间。
当男秘书或者近侍拿出那根围凶镶边以及头环的时候，他才正式确认这个人气角色确实栽了，哈迪斯如果下限比他想象的要低，那么戴安娜现在应该是一个加强排的母亲。
“看起来我们的处境不太妙。”一句话将对任务未来地思考拉回现实，在那块“前方危险”的告示牌之前，几乎果体的绿皮或油棕色皮肤、直立起来只有一米左右的小东西们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和豆点大的红色眼睛，拿着可笑的四肢和短粗的钝器木棒或是粗糙的狩猎短弓，操着尖利地声音扑上来。
它们的数量铺天盖地，有着不亚于黑熊的基本智慧以及猎人的狡猾，除了是个急性子。
还有巫师，那些简单地披着杂色的披风，从失手的冒险者身上扒拉下来的法系装备，还有散乱的铠甲鳞片，指挥官们都有明亮地肩甲，以哥布林的工艺也只能做到这个，它们是亚种地精，随时随地都是发情期，比兔子更旺盛。
因此，法系职业也很容易找到它们的指挥官，盯着有甲或者有上衣的个体去打，准没错。
“注意节奏，跟着破解对方动作的音符行动！”事实证明提醒也没有用，这些长年混迹死亡线上的佣兵们各自打法已经变成了肌肉记忆，一时间就是扭转不过来。
更何况，哥布林们铺天盖地，连音符此时也做不得准了，跟着节拍走最多能确保打中对方，却无法完全避免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不会打到身上。
数量成千上万，个体作战能力的低下就可以忽略不计了，甚至头脑地简单注定了一群哥布林们士气不会低，它们可以承受极大地伤亡而不溃散，在大部分只有“生存”、“吃”、“交配”这些简单概念的渺小个体眼里，身边同伴的死亡反倒可以为族群省下竞争空间。
除了快要不够吃的蘑菇菌类，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眼前的冒险者们，艾登已经注意到在出口周围几百米内还有其余团队遭受了围攻，只是那些人对普鲁士军官中气十足地要求合作声音视而不见。人人都是海上的孤岛，从一座岛屿登陆另一座....需要极大的信任与勇气。
不是人人都会在危难关头求救别人，这些闯出名堂的冒险者个个都是亡命徒，相比陌生人，他们更信任手里的武器。
而冲在最前方的骑士也无法短时间内以普通的拳脚攻击荡平这支大军，当音波攻击一次就能扫平一片地时候，低智商的种族仍旧一个个冲上来飞蛾扑火，仅仅五十秒，在他面前伤亡的数字已经直奔五位数。
哥布林的伪劣板甲以及护法绒袍在他的力量面前毫无区别，根据骑士系统探测反馈，对方总数目在十一万上下，包围着大大小小几十号冒险者，在方圆几公里的深层矿坑入口处展开杂乱无章地攻势。
还有些合力的力士异体哥布林在推滚着大粪球，干巴巴的僵硬排泄物按照粗糙的初代抛石机发射出去附带的精神伤害大约是拉满的。
现在他如果过于用力，整块区域会塌方，到时候除了他本人之外..冒险者们和哥布林会一同毁灭，体验到被限制打怪的难受感，逄丹将剩下的量产版本demons trooper发放给艾登小队其他成员..最后只有那个术士事务官换上了这一身，两名骑士扈从熟视无睹。
秘银防御力更强，虽然身体特别是肩关节和肘部活动不便..可两位侍从就是负责保护他们的小主人，持剑少年埃米尔的，这个勉强换上骑士外壳的大男孩被保护在中间..因为哥布林和蚂蚁一样，会先咬到猎物奄奄一息再带回去享用。
奥特四重屏障在几人身后张开，获得奥特兄弟及乔尼亚斯力量寄托的男孩防护住他们侧翼和背后，使得哥布林进攻点只留下两面：上方，以及土里。
地精加入了战斗，这些颜色偏黄如同鸭子或者土拨鼠的五六十公分身高的小怪物才是这类生物的正牌，哥布林反倒是和异变菌类合体的亚种，地下突袭在音乐节奏的判断下众人也倒能反应过来...除了最难受的那个人。
查尔罗拉感到了又当爹又当奶妈地痛苦，他不能过于使用他的力量，还要照顾身后的有约定的人们。连高温光线都不敢随意使用，按照测算，超过五十万吨破坏力这一层就会倒塌..在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中，矮小的哥布林甚至地精们不会全灭。
于是魔法就成了这里的首选。当地下翻滚地不再是泥土，而是泥浆海浪之时，可以地下行走的地精们必无法回避，还有被魔力驱动的万千土灵，魔法大师只要想，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感谢您，我的神明。如果您不介意，我将日日祭拜您。”身后的普鲁士人艾登几乎以大礼参拜，老人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这一层还是塌方了，不是被暴力摧毁，而是以柔和地方式。
泥土和岩石软化变成了海浪，继而变成了浑身泥浆的腐蚀者巨人，连带着下一层地面、下下一层...都在无声中溶解，变成了魔法力量的一环。
连续掉落三四层之后，以漂浮术减轻落地的冲力之后，冒险者们被某人平安送达下层的地面。这一层居然有牲口棚和栅栏，还有再简陋不过的小酒馆，上面立有标牌，以鳖爬式地文字写着“各种族可入，第一杯免费”。
“我的外甥女，这个孩子的祖母就是死在这儿！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艾登以重拳捶着地面，这一层的地表不再是泥土，而是各类金属物质组成的堪比钢铁硬度的平面，具备一定放射性。
“就是这样的小酒馆里，那个时候，这里还有大片大片的城镇，我的孩子们那时候还健在，他们致力于打造理想主义的乐园。我们都知道，猪肉磨坊里出来的威廉模式不可以盛放在他国的土壤之上。”
人在世上大都是求索着生活的，特别是艾登这样经历过一战的失败者，在痛苦和人生失意之后，意外地得到青春留驻的秘诀，他的时间，他的时间允许他作出探索，他的经历却绝不美妙。
他告知了他一家子和哥布林这种生物的延绵半个世纪的仇恨，在地球上爆发二战之前，他的子女们已经成了这里的建设者，在后续二十年的人生中，艾登的孙子辈、那对镇长夫妇的子嗣成功和半神联姻，已经面容不老的艾登异常看中那个孙媳妇，声称“会将他们不幸的姓氏所代表的命运扭转过来”。
也许老人一开始就错了，在哥布林大军泡在泥水的过程中，闲下来的老军官要是没有他重孙子辈阻拦，简直要冲进魔法泥潭里将那些只知道原始冲动的没头脑生物一个个碾碎！
那个时间段里，晚婚的夫妇找到半神儿媳的时间段外界正盛行着非暴力主义和少数种群重视，人文关怀。于是人类代表通过旧神赐予之物研究出改良哥布林大脑的仪器，使得这类单细胞生物每十万只中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拥有正常人类智慧的个体。
后面是所谓的谈判专家号称“我们确保了接下来百年的和平”。当年的柯达相机还是保值的，回忆的艾登手里拿着那张带血的照片，那个人在照片上的面部位置已经被刀子扎穿，是失去儿孙的老人做的，他恨死了这个开出理想的空头支票的政客。
那血也是他自己划破自己的手肘滴下的血珠，他用自己的血立誓，这是萨克森人一贯的风格。
“在他之后，人类和哥布林中相当于儿童智慧的个体可以自由相处，甚至那上百只稀有品种也在那些狗屁人文关怀者那里学到了怎么使用人类的货币..一群Gzz！一群政治犯！一群该枪毙的xxx！”
....老爷子是该发泄，他流落异乡之后唯一的抱负和理想大约就是容克阶级老一套：振兴家族。可现在，他的家族最后一代就剩了一根独苗，当年他曾经招到了半神做孙媳妇，打破辉煌的人居然是愚蠢可笑的哥布林.....无论从情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接受不能。
野蛮战胜了他们的文明，而这个野蛮并不具备真正可以炫耀地武力，只是数量、以及恶心的环境背景。
“那个时候，刚刚生过孩子的半神，我们家族的荣耀，那个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就是这样走入哥布林的小酒馆的。和面前这一家没有什么不同，那群肮脏卑鄙的下贱货色！！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是它们干不出来的！”
我能理解一个理想破灭亲人被杀的人是该多么绝望，还是屈辱地死在这一群低智慧的生物手中，连复仇都收获不到任何慰藉。就像将食人鱼杀死复仇的人一样.....你只是打断了那种东西的生命进程，而它们的生命进程就是剥夺别的生命，以最残忍地方式。
仅此而已。
甚至这种死亡还要加上一个时代大背景，一个时代潮流的悲剧。因为名为艾登·冯·皮斯曼的老人说：“那个时候她本是不必去的，可在这里的居民都认为：一个散发着母性光辉的个体，甚至是一个半神，是促成交流、完成共情的最佳人选...我的儿子信了那帮人的鬼话，我发对，可是抵不过群情汹涌！”
“就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了再也出不来的屋子。生完孩子的女性总是会体虚，半神也不例外..而她为了完成那群狗粮养的东西交待的狗屁任务，不得不无视那些陌生恶意地眼光，坐到野狗们中间！”
“当那杯淡啤酒下肚地时候，悲剧就产生了。生硬交流之下无法完成任务目的的女人内心不免法鸡，加上体虚就不免会口渴，虽然有所犹豫，还是在耳机里那帮遥控指挥的政客催促声里妥协了。”
“没去过现场，连专业人员都不算，战争爆发之后躲起来的鼠辈们就是那次的指挥，虽然我明白..我深深地明白，钻研人脉者必然能团结人能实现外行指导内行..我生气，我却没能坚持。”
痛恨自己的老军官褪去变身，以拐杖愤恨地敲着地面，并希望那个帮助他复仇哥布林的男孩暂时放过那家酒馆，看着它，看着那曾经伤痛的寄托..不管是不是同一个，那已经是个符号，代表着仇恨刻骨铭心。
“我要把这些杂碎..一只不剩地消灭掉！！”跪在地上的老人悲痛大吼，他站起来，不顾魔法不魔法，当两边的泥淖都避开他的时候，艾登用漫长时间里一点点学来的巫术从外面点燃了房屋，冲进里头，在一阵乓乓声之后，老人瘸了一条腿走出来，拐杖和马剑上挂了一串哥布林。
“当年，当年，家族的荣光！那个伟大的女人就是死在这一群畜生手里，没有人想到哥布林中间会诞生不低的智慧，而这种智慧被本性邪恶的生物拿来作恶！是那群自视伟大的研究员，那群基因工程师酿造的人间恶魔！”
“那是可怕的巫术，基因破坏性寄生病毒！我不知道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交给这些畜生的，单单凭借这群哥布林，不可能掌握这种法术！它可以咒杀神！只要那个含着病毒的介质入侵到对方身体，剩下的就是痛苦地挣扎....”
“你知道吗？”说话的艾登疯狂撕咬着哥布林。
“你知道当年我的孩子们有多么惨吗？这本是不必承受的灾祸，而最后..在巫术监控中，我们亲眼看着那群人工智慧哥布林交待出它们的谋划与恶行！女人的肚子破开洞，以半神命脉为载体，生出了它们的王....这是低等生命因为人类的一己私欲所诞生的恶果。”
“那个怪胎出生了，在喝下啤酒的半分钟里，那个恶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世间！”
“直到最后！直到最后，她还在哭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还要沦为畜生们的美餐，失去灵魂.....”说话人也仿佛在这儿失去了灵魂，他喃喃自语一会儿，从鼻腔里发出控诉命运的冷笑。
“而可笑的人们当时不愿意派出任何救援。理由之一是来不及；理由之二，竟然是可以借此观察哥布林个体中是否存在蚕食习性！那帮人，钻研到失去了自己的人性！”
“后面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双双死在后续的地精讨伐战争中，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酝酿的悲剧不过是最初....以半神为载体以优良哥布林受诅咒的个体基因诞生出来的，是寿命能超过200岁的哥布林王者！”
“所以这些年它们的原始部落也就有了像样地建筑。它们在发展，而我们在倒退。”
这一章写的是百年孤独中一个老人人生大起大落之后的思想死胡同，不要延伸到奇怪的地方。
pS:我可以剔除不必要的颜色情节，诠释悲剧内核....我是不是有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