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涉猎世界

第385章 386 涉猎世界

波塞冬不过比尼普顿坚持的时间长些，当超人知道凯恩一家被化妆的希腊女神统统杀害之后，他没有通知在大事上保守地有些过分的蝙蝠侠，采取了原始而野蛮地做法。

波塞冬掳走葵丝和达米安的举动骗不过有心人，在布鲁斯买下一处古旧庄园斥资1.85亿美元的时候，出于回报这笔投资，尼缪·印万都女士告诉这位慈善资本家，你的儿子和前妻在喜欢熟妇的海浪包裹中央，那里有个四方小岛。

于是布鲁斯立马向克拉克和戴安娜发送了传真，在看到蝙蝠都有点坐不住的时候，超人内心的冲动无需抑制。

也许鼎盛时候的波塞冬对上现在满状态翻倍力量的白银形态超人也没有五成胜算，现在的波塞冬勉强过了五六招，就在对方眼花缭乱的人进攻频率下疲于应付，最后令他看直了眼的情况出现，对方一拳就能将神授武器三叉戟打到弯折，第二下不仅戟柄碎裂，那一拳直接痛殴在他凶膛。

两拳之后，他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身躯变大的海王狠狠砸在新的不完整方尖神山侧面，差点演绎出西方版本不周山的故事。

可惜，身后的骑士补了一拳，那一下三千亿吨左右，直直地将他顶着，贯穿到山体的另一边。

宙斯的新预备地彻底毁了，德墨忒尔脸色铁青，既为阿芙洛狄忒贪生怕死的投降行为而感到羞耻愤怒，也为留守在此地的众神纷纷逃走而感到怨恨。

和堤丰那一次一样，宙斯输了，大树倒了，猢狲们散个干净！

大家都各寻生路去了，空留她杵在原地。农业之神决心为奥林匹斯殉葬，哪怕死得毫无意义。在农神看来，阿瑞斯不过是一条欺软怕硬的柴犬，是真正的懦夫。一个极端个例下是无数“特征相似者”，刚刚还在出谋划策的雅典娜现在也没了影子，连自动织布机都没来得及带走。

当逄丹找到废墟山石的底下被嶙峋的石块划做体无完肤的赫柏，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命运让凯恩家的黑蝎子变成了养不熟的长女。在凯恩一家遇害以后，赫柏毫无伤感，在青春女神归位以后，她就抛弃了过往种种，甚至不认可在人间所经历的一切。

“也许你将那段被人类收养的时光视为耻辱，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地、别有用意地混入哥谭，黑蝎女侠嫉恶如仇地样子很大部分是虚拟出来的人格，你入戏了，是吗？”当骑士拎起她的时候，双方已经无需赘言。

“来，告诉我杀死凯恩一家又是谁呢？扮演那位老太太的女神是谁？这个世上没有秘密，只缺乏发掘的手段。”这边骑士说着话的时候，那边的超人已经控制住了波塞冬，前后不过5－6秒，双方碰撞不到十次，虚弱的三代海洋提坦坠落在地上，他失去了在空中调动海水的能力，他的虾兵蟹将们被克拉克花费十秒打得四散溃逃。

“你们永远不可能得知我们的一切，也如我们不可能真正理解人类一样。那时候，我们相谈甚欢，但谁知道我们各自都是戴着面具在说话呢？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这是赫柏在最后，在逄丹气愤着杀死她之前说出的话。男孩认为那个时候他们彼此说的日常都是真心话，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力和抱怨，他坚信着这个比蝙蝠侠狠辣的黑蝎子所行的原则不过是在晚上尽可能多地拯救一些人，结果，现在..恢复本性的赫柏否定了自己。

即便她愿意保持那颗温和待人的平常心，也是接机靠近的“伪饰”！是欺骗，这个先骗过自己的青春女神很容易就骗过别人，让所有人对她的义举、捏造的性格都信以为真。

最后，再残忍地掐灭这份希望。

“你们杀了她，也继续要杀着我，是吗？”德墨忒尔穿着送葬用的黑纱裙，黑色曼陀罗花别着的头巾，蹒跚走来。她失落了，宙斯没有来，神王对后备仓库毫不上心，甚至已经有些日子不再过问外头的事，有理由让人怀疑他和上两代神王一样渐渐地在王权交叠之前失去理智。

“杀掉所谓凯恩一家的是我，我接回了她。我们不能没有赫柏，而她在人间的日子已经完成，没有必要再在你们当中受着苦难。”丰收的女神话里话外毫无歉意，让克拉克再次拧紧拳头。

“的确呀，神和人的想法不同。我现在想法已经渐渐趋同了..我们不以那恶者为恶，却要以专制者的言去订立善恶..其实我们还是下意识在听从，听从权威的话，听强者的话。可倘若人人只遵从自己的衡量规则，那世上每个人都会拿着度量不同的秤，单单这一点，市场就会乱套。”

cross-Z charge骑士转悠到德墨忒尔的身前，注视着面对死亡，眼里毫无畏惧的女神。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过失，灭门案就是灭门，哪怕凯恩一家包括八岁孩子都被她随手杀死，这位母亲可以当面让宙斯难以找到退步的台阶..可以义正辞严地责问众神，却不会为自己做下的任何事感到欣喜或者愧疚。

她是不在意自家以外的人，和人类中的许许多多世俗者类似。先天上的固执让她不承担自身以外的精神责问，看到她墨绿色的眼睛，逄丹失去了一切“审判”的心思。

“如果希腊神都是这样子的..那么他们活该灭亡！”寂静的骑士上前，将宙斯的巨大铜像推倒，以脚踩着三代神王的头颅。

“或许我以前会厌倦杀戮..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世间会血流成河，不管最后是生存还是毁灭，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吧！疯狗阿瑞斯和他的姐妹孩子们，吃人者俄刻阿诺斯吃掉了他的子女和投靠他的狄安娜，现在是你，你认为向着你的才是正义。反对你维护家人和秩序的就是邪恶..你不以本身做下的事情为罪，你....多么棒的人啊！”

在骑士发癫的时候，抓着俘虏阿芙洛狄忒的亚马逊公主上前，询问着她迫切想知道的信息。

“丰收者德墨忒尔，传说当宙斯点头允许，当赫菲斯托斯拱起炉灶，烧出煤火，当智慧女神吹出气流，当哈迪斯愿意将亡故的灵魂放还，那本来灭亡的信众民族便可以从冥府复还，这是真的吗？”

这是神奇女侠此行的最大目的，只是在这个时候提问，对方不可能好好回答。

“呵！宙斯的小女儿，拥有雅典娜智慧却依旧愚蠢的半神奴隶！你复活了他们又怎么样？人类在杀死同族的想法上从来不落后于神！你挽救了遗憾？那不过是让消逝者再次将消亡的过程在你眼前重演。”农林女神笑着，一转身就变成了树，她的两侧变为了暴风雪肆虐的严冬，气温骤降到－80c以下，神奇女侠和阿芙洛狄忒都感到了不适。

“如果我在你眼前将你的姑妈撕成一片又一片..你应当不会介意，是吗？”这句话是骑士对戴安娜问出来的，他没有去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仅仅吐出干冰，明明是二氧化碳，明明会些微降温的东西反倒爆出3000摄氏度以上的热量，接着他长出六条手臂，八个手臂一起释放断头刀切割光束，只片刻功夫就消减了这片变出来的银装素裹的北国林地。

他已经锁定了对方，不管农业女神变成什么样的植物，他手上的蓝色火焰都会给予对方标记，他们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这里。

甚至骑士临走的时候还有空提醒：“不要忘了波塞冬，人家绑走了蝙蝠的前妻，还有他唯一的孩子..唔，海水的盘子可真是大。”

克拉克从爆碎的山体镶嵌的地方抠出了再度变为人形的波塞冬，凄惨的老者浑身都是红的和绿色的血，他拥有两种颜色的血，凶口是一个大洞，那一拳直接将三代提坦之躯打得破破烂烂，也将海神的威严击得粉碎。

“被你掳走的那一对母子在哪？”克拉克一边说，一边给了对方面门一拳头，这是布鲁斯花了一个多亿才从上都夫人那里问到的消息，他不想让人间上演韦恩家只剩下一个人的惨剧。

“哈.....哈！”连笑都笑不直的波塞冬仍旧放肆地裂开唇角，“你杀不死我，也不可能得到他们的消息。也许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凡人在沙滩边上偶然捡起海螺壳，那中间藏着他们的骨灰。”

“神的仁慈就在这里，当每一块藏着骨灰的贝壳被你们找到之后，神就会答应你们复活那一对母子，不过我要孩子注定见不到他的父亲。”

这种流氓和恶棍式发言惹怒了超人，他将对方高高抛起，以手开握两足踝，脚踏对方裆部，最后以膝顶的方式将对方倒栽葱式重重落地，掉在地上的波塞冬发出惨呼，本要变化逃窜的海神因为痛觉不能集中精神，这一下之后，波塞冬至少五十年无法开展床第外交。

连被真言套索束缚的阿芙洛狄忒都偏过头，不忍心看到那幅惨状，更是合上听觉，杜绝那一声惨绝人寰地大叫。

“我猜你怎么样也不会老实些，那么回答我，你们希腊神到底在谋划些什么？！戴安娜和我说，你们在几十年前还是秉承尽量不干涉世界的行事原则，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

波塞冬仍旧在鬼嚎，对任何问题视而不见，于是克拉克将他提起来，将他上身当成了沙袋，一拳一个贯穿性洞洞眼..几拳下去，他就成了四处漏风的破麻袋。

“告诉我！”在这个问题上，毫不让步的超人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保守和怜悯，行事粗犷而暴力。在蓝人曼哈顿博士事件时候超人一直憋着一口气，他亲眼见到俄刻阿诺斯造成了小亚细亚两千多万人的伤亡，怒火无法抑制。

另一边，一追一逃终归是有尽头的，哪怕德墨忒尔催动神力，在庄稼地中穿行，面对几千马赫的怪物，也撑不过几秒。

她被追上了，当四周涌现海水，大洋从地底渗透，淹没庄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避无可避。

那是大洋之父的权柄，对方完全继承了这股力量。

“你要躲到哪里去呢？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所。”追击她的骑士笑着，笑着从手上燃烧着蓝色的火苗，他靠近了无处可藏的德墨忒尔，笑着使出接机的招数：外式·影舞·梦弹被不擅长近战的女神以枯萎凋零的方式缓速，他接不上其他技巧，甚至连动作都变得如同读秒..于是黑影从心底浮现，过滤了施加于他身上的权能，当德墨忒尔发现所有的能力无效地时候，便陷入阿波罗一样地惊恐：

“不！不可能！完整的外神，回来了吗？！”

没有理会她的悖逆之人继续攻击，外式·轰斧阴·死神，百式·鬼燃烧，落地接二百十二式·琴月阴，下蹲抓取百二十七式·葵花，当农业的女神浑身满是血痕的时候，以飓风近身接百八式·暗勾手，反抓。

如果是超人试着打出这些招数，需要考虑关节技巧发力以及只能针对对方肉身的贫乏伤害，可逆命之人会在攻击的同时汲取对方魂灵，双重伤害之下，不能挣脱的女神惨呼声响彻云霄。而力量的发泄无穷无尽，这里是靠海的北方，在所谓放逐之地的Elysia星球上，这一片都是波塞冬信徒的分布区。

他肆无忌惮地轰碎大地，也吵醒了封禁在牢里的旧日支配者们，大触须生物们一个个发出灭世的邀请，却在通过地表之前遭到信号拦截，牢笼的根本是阻止它们的音声传到外界。于是在这颗星球上的战士尽情地发挥着自己的破坏力量。

里百八式·八酒杯，接受这一击过后的德墨忒尔已经不成人形，刚戾的女神扑了上来，以提坦之神的最后力量，试图给伤害着她、残忍肢解她的人还以颜色。

只是她忘了，世上总归是有着强弱之分的，当两个身影合成一个的时候，禁千二百十一式·八稚女的使用顺理成章，他可以用原罪印记模拟幽蓝之火，可以无视有骨骼的碳基生物作出的一般性攻击以正反切手的方式作出攻击。

德墨忒尔在最后的搏命之举中将自己变成了投火的飞蛾，获胜者没有等来他想要等的人。当他连续杀死对方三个前妻的时候，正主宙斯依旧没有出现，好似神王对于这个自留地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

当世上都是禽兽的时候，就只剩下杂食动物互相掂量了。于是顶级的掠食者都极力防止出现此类情况，最好地方法就是培养肉畜，只是食物匮乏的时候就必须以情报差距蒙蔽信息。

杀完德墨忒尔的逄丹才明白过来，在“诸神遗弃之地”这个类似百慕大的谎言被揭破之后，这里已经成了宙斯放弃的地方..而留在这里的，自然也都是被放弃的人。

想必放到东方，战败时刻宙斯扔下自己的子女比汉高祖还要坚决了当，在食物匮乏的时候太公君后想必还是完美的肉羹，不缺食物的时候都能吃掉自己的第一任。也只有这样放弃底线的东西才能在要脸的人群中争夺更多资源，而这样成为领袖群轮的神王即使在辅佐下掌握了能使神系平稳运作的方法，等到有朝一日这个治理的方法不管用的时刻，流氓系的神王必将抛下所有人，选择独自生存。

这也许就是宙斯沉默至今的原因，在没有把握和挽救自身团体的希望的时候，他会着眼于自身，留意外界，只要找到机会，就必然离开。

审问已经完成，波塞冬不愿意透露葵丝和达米安母子俩的一切，任凭超人发狠殴打，在肉身破碎之后，虚无的灵体选择变成溪流，化为水汽，溜出克拉克视线之外。

不会魔法的超人无法获知对方的去向，愤恨地一拳打穿了大地。Elysia星球的地表远远不如地球抗揍，它的特性是修补和弹力，随着重拳抽出大地仿佛凝胶一般恢复原状，底下是受害者的牢笼，刚刚拳砸开大地的时候克拉克就对上一只眼睛，心灵仿佛挨了一记重锤，踉跄后退之时，已经退出了最强形态。

蓝色恒星已经不在身边，他短时间内无法将自身无视氪石化。直到查尔罗拉回返。

“波塞冬逃了..”愤懑的超人这样说。另一边的神奇女侠兴致同样不高，她不喜欢希腊神们..哪怕这些家伙和她确确实实有一丝血缘关系，她的出身和当初的阿芙洛狄忒类似，诸神都奉上力量和祝福，结果她这个半神仅凭身体力量还是不及任何一位..只能说那一次是盛大典礼的欺骗，诸神骗了她，所给予的力量仅仅是七神的一丝丝。

“你可不要期待他们有多在乎我，也不要期待诸神会好好说话。”俘虏阿芙洛狄忒不忘在众人的心头泼冷水，首选当然是神奇女侠。她轻易看出众人心思各一，大体方向相同，目标却很不一样...挑拨关系就中渔利的手段是这里每一个神的必修课。

“我猜你想说以暴力解决协商？哼哼..雅典娜的智慧在你身上没有得到一点体现！”无情嘲笑着对方的阿芙洛狄忒说，她开怀地笑着反正现在美神已经和火神离婚，，她想浪就可以浪。这一次还试探出宙斯对于神域的管理失控，那么只要她脱离真言套索的掌控，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一个人的自由。

“她已经失去了作为俘虏的意义。”逄丹看着不熟的亚马逊公主，这样建议。

“你打算放走她？放走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在古早的众神之争的章节过后，即1968年和豹女、瑟西的战斗之后，神奇女侠对于诸神的态度就从联手、敬畏变为失望和排斥，如今她更不会看重曾经将襁褓时期的她抱在怀里的美神。

“留着她毫无意义，毕竟某些话的确是事实：没有人在意阿芙洛狄忒是否活着，她指路的意义也到达终点。我们无法逼迫众神花费神力在后神话时代为你复活群落..毕竟，昔日不再。”

以伤感方式说出的话就得到了回应的伤感，戴安娜几乎忍不住要掩面哭泣，坚强的她最终忍住。是的，如今早已不狩猎人的亚马逊部族是没有可以被人间法律管束的“罪行”的。

可法律的意义也只在于维护统治阶层需要的秩序，最终解释权自然在制定者手里，他们说了亚马逊人有罪，于是几十万人就被杀死，被灭族。

“来吧，我的守信之人法奈尔！因你的诚意绽放结晶之思念，为我寻找剩下的失落之人！”当骑士高举左手的时候，闪亮的印记呼唤来六翼的法奈尔，这个超性别的“神之颜面”可以知道任何角落发生的事情，并可见微知着，从一只小蚂蚁找到它们的族群。

看到六翼大天使的时候，超人和神奇女侠都是愣怔的，他们从来不相信世上信徒最多、分布最广的两个宗教的神是真的，无论是白还是绿..有上百岁的戴安娜从未见过长翅膀的人。

“恩主，您需要的时候，我会一直恭候。”法奈尔和米迦勒差不多同期，牠的性格上没有好战的动因，因此法奈尔没有锋利的剑，也没有象征仪典的权杖，只是简简单单地像出纳一样夹着记事本。

那本子里装着可以一页页撕下来的纸，永远撕不完的纸张。当怀着童真的人得到纸张的时候，就会形成专属于那个人的小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