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因果轮断

第440章 441 因果轮断

当我者以无数的魔为魂注入的时候，他的力量已经不可阻拦。

那其中注入的是七十二兄弟至今伤亡大半的魂灵，最终觉悟的当然不是感恩魂，而是恶念魂。或者说魔神魂。

他将迄今为止在他手上死去的、被他吞掉灵魂的恶魔们的力量集中起来，变为了这个独特形态，这样的骑士可以是集中众魔之力的魂灵，也可以是他披着鬼的外衣向另一众恶魔开战。

他等待也不是无用之功，他等来了米迦勒，虔信的守护大天使长，也等来了黄金圣超人和不断提供力量回复的神之颜法奈尔。

他的人马已经齐聚，而魔神一方...魔神亚斯塔禄和它的奸奇大军在螳臂当车般地抵挡宣告归来的泰坦神的进攻。

路西法·晨星的势力在这个世上逐步瓦解，就算他打退达克赛德的军团也是一样。他不可能再恢复往日的荣光。

一个势力注定不能只有一位强者在真正操劳，无论是切茜娅还是亚斯塔禄...他们都不可谓不忠诚，只是他们的个人力量始终欠缺火候，这样的差距注定了堕天使军团走不远。

“在我双手沾满鲜血的日子里，外界发生了什么？”浑身金闪闪的超人看起来厮杀有一段日子了，他单刷了包围着太阳的堕天使军团。可当他解救出这颗不酷烈的恒星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枯萎。

“外界时间仅仅过去火星天的半日，我踢碎克洛诺斯的时候顺便毁了火星天..因此，你无论在被堕天使扭曲的时间界限里过去多久，外界依然还是那个样子。”

“没有破灭，但也无所谓希望。”对于超人想要用超级力量和超维时间复活路易斯的想法，男孩不置可否。

现在复活路易斯，就算将那个女记者变为五维生命体，就真的能让她安安稳稳地活到世界尽头吗？搞不好那会成为如今单体宇宙无敌的超人又一个软肋。

虽然她一直都是。

一个被曼哈顿博士修改后的美丽错误..我们就不要打扰她的安宁了，路易斯·莱恩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地球生物，让她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在要为灭亡而挣扎，那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话悖逆之人没有说出口。大天使长米迦勒用锐利的目光审视了一眼现在力量还在他之上的克拉克，闭目不言。

当正主似乎拿定主意的时候，他也不会出声。这就是一个仆人能做的一切。

而法奈尔心思活泛一些，“悲剧对于别人可能是值得传唱的歌谣，亦或是他人悲悯命运的心灵切入支点。而对于当事人而言，却只是不愿被提起却时刻难忘的哀伤过往。”

“可你要明白，肩负一个宇宙兴亡的氪星人啊，你所为那个女人重新竖立的一切随时会被堕天使之主重新修改。你的感情会成为软肋，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战胜你。”

“英勇还不够，需要了无牵挂，才能斩断过去和未来，让恶魔无隙可乘。”

那样我就不是超人，也不是克拉克·肯特了！也许是我的同胞所需要的卡尔·艾尔，为了宇宙安宁而彻底放弃自我的卡尔·艾尔。

一个究极战争兵器。

超人沉着头，他的心已经如面前的黑暗宇宙一般沉重。即便到了这个份上，在场众人加在一起，仅凭表面力量，都不敢说一定能够取胜。

于是那些战后的美好，重建填补疮痍的行为全部变成空谈。

“达克赛德还在前面，天启星才是氪星的宿敌！”男孩摇了摇头，随着新神族的到来，由迦可汗与叛逆的儿子站在同一战线，宇宙的局势彻底复杂起来，眼前是三方会战。

算上先代泰坦们，就是第四方。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无非是把作战的四方变成三方，或者等到那边胜负决定出来，变为两方。”

男孩用简短的言语说出消灭一个种族的可怖话语。他现在要在三言两语间决定泰坦们的生死。

魔神亚斯塔禄被一位泰坦压在身下，失去了一切气息。凭借奸奇大魔的聪明才智，以消耗过大，的力量还能在愚笨的泰坦神面前周旋如此之久，足以对得起路西法对它的看重。

可一切随着万变之主的死亡而画下句号，它死了，奸奇宫殿的奇妙领域自动解除，他们站在宇宙里，消耗着自身能量，维持着平衡。

大地怒鸣，深渊所处的塔尔塔罗斯仰起头，他的脑袋竟然盖过了整片太阳系，仅仅是他一个探头，那猩红的眼睛就已经超过了太阳数十倍！

没有全局视野的个体绝无可能看透他的全貌，这就是深渊之神。罪人们的最后诡所，无可名状的黑暗之渊的本身——他是最初的、和盖亚是兄妹的泰坦，由卡俄斯分裂产生，意味着银河系的规则！

“或许我搞错了一点，塑造太阳系的仅仅是盖亚的子孙们。而卡俄斯化身宇宙之后，银河系就由卡俄斯分裂产生的各个子女们分别塑造。”

“这本就是神的乐园，而他们现在要君临这里，完全支配这里。新的霸主不能答应，仅此而已。”

这是男孩的感慨之语，世事说透了其实并不复杂。难以做到的是站在众人之巅上拥有俯视全局的视野。

他现在终于看清了新一次提坦战争的全貌：路西法向他示威，要堂堂正正正面击溃他，向所有人证明天国之主的无能。

泰坦们在压抑多年以后，在宇宙里没有闯出名堂，便打算回到自己的自留地里，再度君临他们所创立的地方...历次提坦战争中失败的一方被深渊的塔尔塔罗斯释放，充当马前卒为之效命。

最后是趁乱团结新神族的黑暗君主达克赛德，老奸巨猾的世界黑锚嗅到了胜利的契机，想要趁火打劫。

于是三个堪称dc大事件的危机因为自己到来的原因被穿连在一起，变成地狱级难度..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吗？

或者自己到来的一刻已经变成了串联所有命运的一环？这是天国降临宇宙，理论上未来的超人和闪电侠能实现平稳过度，因为拥有几千年战斗经验的彼此已经在复仇之灵的操作中掌握了所有应对危机的方式。

最后是世界在伤痛前进，漫画是一个经典的留白。

也许胜了，在疮痍中新生；也许败了，在落日余晖中迎接下一轮挣扎。

那么随着自己到来呢？天国降临里可并没有“完全拯救”这个概念，天堂也对应着现实，仅仅只是一个维度..任何在现实意义上破碎的地方都可以重建。

就如他自己一样。

“塔尔塔罗斯，命令你的子嗣或者曾经失败过的泰坦们离开这个领域！否则，这儿就是他们长眠之地。”

这是威胁，也是最后通牒。他自己目前还无法变得这么巨大，仅仅一颗脑袋就直接撑破一个恒星系的大小。这个强度已经突破了变形金刚里的宇宙大帝，如果那一坨黑雾的实力约等于拉结尔，那么以他自身的力量必然无法解决。

可他依然敢于站在面前叫阵，敢于在这个博大者面前露出利剑和獠牙。强弱并不是因为视觉观感带来的，怪物之间见面，哪里来的妥协呢？

塔尔塔罗斯惊怒于这个气势看起来远不及他的小不点对他的挑衅，在怒色之后，也就陷入沉思。

对方是外神，是他们多年来对外战争从未真正获胜的对象。他们纠缠数万年，无始无终。如果真的眼下全面开战，即便一方惨胜..也无法真正君临这个宇宙。

无论是由迦可汗还是路西法，都在背后等着他们，现今前二者两两火并，也未必就是泰坦神找回荣耀的机会。

只是他同父同母所生的兄弟，原始海神蓬托斯不赞同：

“我那惊彻寰宇的深渊大神啊，你忘了吗？我们的孩子们已经有多少葬身在他的手下？难道你还要听取这个刽子手的狡辩，放弃我们的牙爪？在对方也是虚弱的时候？”

蓬托斯的话让宇宙中到处充满了凝结的水汽，他的兄弟——塔尔塔罗斯是看到dc百万黄金超人的时候才开始踌躇的。

深渊之神没有一定把握能拿下作战经验不够丰富的这样形态的超人。而暴君既然能早就这样一个单体宇宙强者，那就能随时捏造第二个！

他恐惧于这样的幻想与展开。

于是塔尔塔罗斯看了这位昔日弟兄一眼：“我们的神系里亲情不是亲情，正如我与那个儿子堤丰一般。我善待着堤福俄斯，但我不认同盖亚所为的一切。”

“大地母神选择放手之后又紧抓不放，最后迎来她自己的悲运..这也正是我想要强调的！”

“我的兄弟，蓬托斯！既然我们曾经离去了，何必再在这个烂摊子上面过意不去？达克赛德寻找着他痴迷的宿敌——氪星人。多元宇宙的晨星天使也因他旧主的到来而裹足不前。”

“他们正是败给了自己！因此，倘若我听到他们的消亡，也并不会感到惊奇。”

“眼里只有执着在一隅的人是不会向前的！这一点，我为我比他们清醒而感到高兴。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兄弟。”

当塔尔塔罗斯说出如下这般话语的时候，厄瑞玻斯从恒星系的另一面透出深沉的光亮来，而他的妻子，原始神之一的倪克斯带着他们的女儿们，从黑暗深处来到近前。

“一代的提坦，我给你们以选择的自由！当初，你们曾一致反对乌拉诺斯，现在，可以一同作出选择，是奔向原始的未来，追寻我们共同的父——卡俄斯的先导，还是钻入奋战与血的路径中去？”

一众泰坦面面相觑，最先的，盖亚女神还在慈柔的年代所生下的儿女们看得清醒，他们随着厄瑞波斯一家的脚步，跟随无尽的黑夜与乌云离开。

剩下的是二代的提坦们，他们没有受到招呼，因为几位原始神认为他们的血脉与动机早已不纯。

后来的提坦战争混杂了太多利益因素，对至亲的折磨也愈狠，因而最初的原始神不愿意捎上他们。

没有离开的还有原始海神蓬托斯和山脉神乌瑞亚、白橡树的三女神育养宙斯的墨利埃、掌握灵魂秘语和死亡的旧神——神秘的伊阿珀托斯，海洋的第一位女主人、最早在宙斯死后叫嚣着要战争不止的泰希斯。

甚至还有最早引诱男孩进入她即死金宫、疑似投靠堕天使的光明之母忒亚，因他的丈夫许珀里翁实际上是魔神，她来历相当耐人寻味。

最后阿波罗的祖母光之女神福柏，这位照顾孙子的长辈曾经将德尔斐的神庙转让给了阿波罗....以及和克洛诺斯法定离婚的瑞亚，这位母亲现在只剩下背叛他们的子孙哈迪斯还活着，因此她恨死了杀死她所有至亲的人。

站在一众泰坦身后的就是他们忠诚的直属子嗣。

墨利埃姐妹与伊纳科斯的兄妹恋诞生的伊娥、洛纽斯、斐格奥斯，这几位子嗣有树木的坚韧与锋利，他们说话的语言也是刀剑，随着他们张口就能刺穿人心。

站在蓬托斯身后的是这位原始海神与盖亚的孩子们，这些象征大于实际意味的子嗣们没有固定的形体与大小，因此无论怎样的物理破坏力都会被他们规避一半伤害。

他们是：

象征海之友善的涅柔斯。他值得信赖、和蔼可亲、不忘正义、公正善良..是被海仙女拥戴的长者、后来被波塞冬取代的原始海神。

海之奇观陶玛斯，擅长海底造物，是火神的海洋版，不被宠爱的工匠。

海之愤怒福耳库斯，海怪的老祖宗。他的女儿就是小弟弟堤丰的妻子..辈分在它们这里不值一提。

海之危险刻托，人鱼女妖的真正母亲..可惜，她在恶魔之中也榜上有名，是七十二兄弟中排名四十二的女大公拜帕。

海之力量能生养的欧律比亚，早期时代迈锡尼文明的妇女形象代表之一..生猛二字大约能概括其一二，可惜，这位在根本意义上性别不明，她曾经充当彩虹女神的信使，也是当过七十二兄弟的人物。排名四十四的女侯爵山雕沙克斯。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了吗？”当塔尔塔罗斯的目光注视向这里的时候，毫不畏惧的男孩看着分成两拨的希腊神，几乎跃跃欲试。

“我们离开。”深渊之神什么也没说，没有作出依依惜别的回应，就带着愿意走的人，离开了这里。

随着一代泰坦和原始神的离开，伴随蓬托斯这一脉就意味着被抛弃，他们需要在血泊中自谋生路。

男孩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克拉克，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语：“想一想吧，如果路易斯还活着，也会被这群要支配太阳系的神明们肢解，或者洗脑成狂信徒用以支配你！”

他的话甚至引来对方的赞成，原始海洋之母、在俄刻阿诺斯面前逃过一劫的女人泰西斯笑着应和：“真正的强大者不会有这样的软肋！能使我看到的都是应该被征服的弱者，那个小女孩，那个人类休说死了..即使活着，也活该受到我的欺凌！”

她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超人的逆鳞。和堕天使二百多万数量的大军纠缠了近乎一个月时光的克拉克得知出来以后时间才过去半日...甚至他早就憋着一股劲了。

从曼哈顿博士一战后，从表妹卡伦·斯塔尔惨死之后，戾气早已溢满心凶，只是博爱的肯特先生将它死死压制住，他是金闪闪之物，他是当前宇宙无可争议的百万超人，真正的神明。

他要用拳头让这个女人记住：什么才是欺凌！

dc百万黄金超人的含怒一拳可以让星辰移位，让银河系出现不规则的轮转。他一拳之下，比海王星还瘦弱的泰西斯直接化成了灰..甚至这位金闪闪之物的速度让蓬托斯也没有反应过来。

原始海神惊讶地看着眼前一拳干碎二代提坦的黄金氪星人，才明白为什么原始神要向外神低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