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有责之人

第446章 447 有责之人

他说完近乎自己悟到的真理的话，回身和女孩击掌，变身为绿色的woz，转身走开。奔向他应该去的战场。

而在赫丽斯身后，有着翡翠色翅膀的天国大君和拉丁裔面孔的伊甸娜从隐藏中现身。

沉寂的大天使长毫无异状，倒是伊甸娜不满地看向彩虹天使：“你还准备骗他多久？主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这个傻瓜还有什么用？！”

彩虹色的眼睛不分明暗地看过来，语气介乎于严厉到谈心之间：“不！我不会骗他，只是没有把悲哀的日子告诉他。我也从不骗这样的孩子，只有你们，一个沉默不言，假装自己对假象忠诚；另一个满腹牢骚，在近乎背叛之后还想着回归天国。”

“不可以么？”伊甸娜瞪大眼睛叉着腰，理直气壮。

“天国可不是人间，非律法禁止的一切都可以。只要你违背了神的愿，祂就会毫不容情地审判你！你知道那个和凡人摔跤失败的双翼天使阿伯琉兹烈吗？那个下场可是很糟..难道你认为自己义行胜过于他？”

对方摆严肃，赫丽斯也可以玩认真。于是不服气的最初之人开始质问：“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最初的名字吗？”

“那是神魔最初的真名..”赫丽斯笑着回应了话题，“如果那个男孩哪天有勇气真的把我抱到床上，我会在说悄悄话的时候告诉他。”

对方正经的时候，她就稍稍流氓一点，这样严肃的话题就不会把气氛变得凝重，也不会把她们之间的谈话闹僵。

“假如我的男孩哪一天开窍了，像某个游戏里一样，邀请一群能打的女孩去岛上游玩，你会和我一起玩水上顶顶乐吗？”

这种骚话可接可不接，可伊甸娜性子要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不是要挟，而是对于一个人的基本判断。

经过不短的接触，她当然摸清了对方是个什么性子！那个整天像个丧尸一样闻到恶人气味就开始捕猎平时只会漫无目的游弋的人怎么会想出这种享乐主义的花活呢？

就算摆好场地，邀请了一堆他认识的女孩，估计这个工具人也会找个由头表面乐一乐之后找理由离开。

远离欢乐，已经成了这个人的本能。而无数幽灵的痛苦记忆，只是让他灵魂开始崩溃，却未能完全摧毁他。只是让已经满是创口的地方再迸溅血花而已。

“那倒也是..”赫丽斯围绕着一米八的伊甸娜转了个圈，旁边的大天使长貌似是个完完全全没有幽默和娱乐因素的人，自然被略过了。

“如果我的男孩真这么做了，那么你可以在他面前脱掉衣服跳个舞吗？”

伊甸娜并不上当，彩虹天使可以制造无数亚空间，如果强拉对方，这个情景并不是空中楼阁。

“主不会允许。”她用这句话堵住了对方悠悠之口..因为赫丽斯下意识模仿大天使们的声威，以一人之言发出众人的回声。

“真可惜，我不认为他会配合我，即便我为他摆好场地。”女孩赞同伊甸娜的言语，如果时间回到他诞生、祂降临以前，这个性格说不定能重塑。

现在，人不可能修复一个到处漏风的口袋，那已经不是布袋，而是布片。

被她们讨论的人已经远远来到场地中心。为了宣告他的来临，他甚至变成宇宙的尘埃，飘飘忽忽地朝着一个目标靠近。

那个医生是光荣戈弗雷，擅长用语言逻辑的思辨去说服敌人的天启星外交官。他掌握了反宇宙逻辑，因而一般对象不可能在辩论上胜过他。而这种可怕的思辨甚至引申出一种堪称洗脑的超能力“令言”。

只要他的话钻入对方的思维里，就能慢慢腐蚀并控制一个人的精神。

现下，蝙蝠神招来的某个宇宙的超人就被洗脑控制住，戈弗雷躲在这头超人背后，不断用“令言”强化他的控制力，以达到如臂使指的目的。

这一重控制终究因他自身的消亡而瓦解。这一次，数百人的辩护者大军也未能及时救下这个“有力的说服者”，因为袭击他的是无人在意的宇宙尘埃。

或许这应当算是一次卑鄙的偷袭，可生死存亡的战场里，无人会在意这种手段，男孩显出身形，一瞬间就屠戮了超过四百人的辩护者团队，那是戈弗雷通过他洗脑手段在宇宙里招募的强者们。

所有人在这样的骑士面前都不堪一击，因为wozGingaFinaly沃兹最终银河形态具备无法想象的力量，他的数据是这样的：

拳75万亿吨，踢131万亿吨，极限爆发式跳跃2.2光年，速度\/真空飞行68.7万马赫。

他是速度较慢的对手，拥有自己力场的最终形态仍旧没有突破单倍光速，却可以通过极限爆发的力量一口气跃出太阳系之外..现在已经没有太阳系了，天国降临宇宙里空无一物，众人在六个平行宇宙的连接点交战。

决定未来的归属。

是臣服于天启星的统治下成为奴隶，还是开辟各自宇宙的未来？

悖逆之人找到了新的对手，他可以随意改变施加在某个人或者某一片人身上的重力场，他甚至了5000重力，可以轻易压扁小行星的重力场锁定了那个将数个英雄握于掌中的巨大魔鬼。

那是devilance the pursuer，追求者魔鬼。选择他的原因是这个家伙有标准的四十米八万吨魔鬼筋肉人身材，还因为他是大魔鬼。

凡是和地狱有关的生物逄丹都认为自己责无旁贷。逃出来的，应该由自己将他们送回去。

这头追求者魔鬼曾经破坏了星火的家乡，被在宇宙里活动的原子队长拆成细胞，之后又自己组装完毕..他可以籍由一颗细胞重生，并能自由控制自己身体密度和适应力。

于是即便是五千倍重力场，他过了十来秒就能适应，至于他身后那一记袭来的骑士踢..这头魔鬼像个粑粑人一样分裂成无数坨坨，便便们变成了流质体，完美避开了可以调整方向的骑士踢。

能一击粉碎天王星的攻击落了空，男孩并不气馁，他救出了当前宇宙的正主，中了反生命力量变得无比虚弱的克拉克。他变回了常态，黄金百万至圣的力量被有意识的宇宙规则强行剥夺。曾经超频的思维量和生命层次救了他一命，他被剥夺了所有力量，成为了比普通人强一些的凡人。

一颗榴弹就可以送他归西。

“不要沮丧克拉克，达克赛德之所以这样谨慎地算计你，正是出于对你的畏惧。你们是宇宙的两级，倘若你失去了斗志，那么这个宇宙里达克赛德的力量将无限膨胀。”

“可我..我已经失去了奋战的力量，难道你这位从我儿时起就被德里克叔叔念叨的天主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穿戴翠绿色战甲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将世俗的宗教想象到一起，而悖逆之人也中断了他的言语。

“如果说因信称义，那么就会显得神明过于狭隘，这些存在并非因人的信仰而诞生，他们一直在那里，起点就在别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后来，经历着同样的传说。有的来到高处，被万众信仰，有的跌落谷底，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失落的名字。”

“如同桃花的叶瓣落在淤泥中一般，时间长了，终会迎来腐朽。”

现在已经不需要思考所谓神的来历..这才是男孩止住他话头的原因，甚至没有这些平行世界来的其他英雄们，轮不到他们两个有空闲在这里思考人生，更没有时间给克拉克留下思考人生的机会。

“你将依旧获得力量，因那个力量在你的心中，不是因为你是氪星的兵器。也不是因为你是宇宙的核心之一。甚至无论是卡尔艾尔还是肯特先生，都只是一个象征的符号..忘记它是否有所谓呢？”

也许是有的，忘记了这个教名，就意味着他与曾经的理想决裂，意味着他忘记自己的曾经、对自己的背叛。

这样的话只有深入思考才能打动到克拉克，于是凑过来的布鲁斯放弃了做思想工作的打算。看到身为蝙蝠神的另一个自己在这片场地上大发神威，而他只能可怜地充当队友之间的联络员....当前宇宙认识谜语人最早的布鲁斯心生向往。

他本是过来要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力量”的，只是他在看到克拉克重新焕发生机的时候，默默地打消了想法。

就算他们赢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宇宙只怕也不会回来，那么以后的世界对他们这些失落者而言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用来在记忆里缅怀？还是承受着过去的伤痛，试图融入别的宇宙的大家庭？

有些聪明人就是喜欢走一步看三步，蝙蝠侠在获胜之前就想到战后的规划问题上去了。却被面前的亮闪闪之物唤醒。

“这是..我的？”

上次给了你蝙蝠骑士，可以达到以前克拉克身体素质的外壳，结果你不珍惜..现在可是更差的雷蜓，力量增幅仅仅有千吨，还只能中远程，好消息是可以爆甲开升时化，坏消息是升时化领域极大可能被对手破解。

只要对手能摸清超加速粒子的流动性，或者直接用神力割破它的活性，这样的时间加速力场就会被破解。

“看起来这一套如果..”蝙蝠侠每次感慨的时候都会适时刹车，将情感因素压制下去，刚刚他甚至从腰带扣里掏出大蒜瓣通过氧气面罩深入里层，以熔渣的方式贯入口腔，让刺激性气味使得头脑强迫保持清醒。

他简直在虐待自己。

刚刚那一句话完整过来应该是“那一套如果在以前，对付哥谭市的敌人应该相当好用，还不会对城市造成什么破坏”。

可话题有以前的生活..这太不合适了，自己的宇宙都不在了，难道怀念已逝之景和某些不可挽回的遗憾？那样只会让人在颓势面前沮丧，从而失去斗争心。

“好好利用它，布鲁斯。我想..以你的量级，就不用想着直面达克赛德了！你的同位体帮你做到了一切，你也应当与有荣焉。”

男孩看着这位黑暗骑士，以介乎轻蔑与关怀之间的闷笑终结了话题，而原本在远处的十翼赫丽斯突兀地出现在他们跟前，面朝克拉克。

“避免我的男孩..一个没大脑的孩子被阴险的黑暗君主算计。我需要为一个计划加上最后一重..收尾的保险。”

由于那双无法忽略的彩虹色眼睛是看向克拉克的，超人愣了愣，根据世俗的教义典籍..天使几乎找不到这类魅魔身材的，像米迦勒那样都算亲民。更多的是多眼怪和车轮滚滚。

肯特先生不免为此感到奇怪。

彩虹天使不会回答礼貌的超人先生憋在心里的疑问，她正经地问着面前的、根本意义上算不得特殊的超人先生，“假如您为了拯救宇宙，并正巧找到那个机会，您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只要能战胜达克赛德，挽救我们的宇宙，任何代价都可以。”

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找不到超人眼里的半点犹豫，他在世上的挂念几乎都随着宇宙的消亡而磨灭了..无牵无挂的星际流浪者可以为了某个理想或是目标付出一切。

“他希望将世界重置！”蝙蝠侠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好兄弟，这样补充，“回到神与魔从来未曾来过的日子。”

“即便那样的日子里没有超人先生？”赫丽斯近乎残忍地补充。

这回布鲁斯沉默了，他做不了这个主，他无法决定让克拉克牺牲去换取所有人的安宁与和平，哪怕他在心里衡量这个很赚的事实，却无法代替超人开这个口。

“是的。”肯特先生倒是一脸坦然地表示接受，“世上从没有克拉克·肯特先生，我和那几个同位体有过三言两语的交流。如果卡尔·艾尔死于着陆之前，世上是否就会没有那么多纷争？”

“不！”男孩略显难受的打断，他旁观了一切，也发现了超人先生和他一样的自责根源：“无论有没有你我，生灵之间总会自相残杀，神与神之间也是！”

“这才是基因密码中的纷争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