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船上险境（8）

文翠说:“说这些话就毒了。你杀人放火，令受害者妻离子散，破坏别人的家庭，岂不是更加毒。”

方恶说:“我的任务是杀人放火，劫色劫财，我不毒能行么？但是，你是善良的人，可以不毒的。乖乖嫁给我，我会令你快乐。”

文翠说:“你会令头母猪、一个母狗快乐。你给予的快乐，我不稀罕。”

于文明怒说:“三弟，这个泼妇是养不熟的，不如送她下地府见其丈夫。”说完，欲拔出手枪。

方恶赶紧用手按住于文明拔枪的手，不让于文明把枪拔出来。紧张说:“二哥，不要。文翠是一介女流，不懂事务，你别见怪，我一定会降服她的。”

文翠死了丈夫，万念俱灰，很想只求一死。便说:“好呀！够胆你们就杀了我。你们杀了我丈夫，不如也把我杀了。”

于文明说:“你就这么想死么？”

方恶不让文翠说话。抢着说:“文翠，你虽然死了丈夫，但还有儿子。你死了，你的儿子谁养。”

文翠听了方恶的话，蓦然惊醒。心想:“自己死了，儿子谁养，夫仇谁报。不如留有有用之身，养大儿子，为夫报仇。”想完便说:“好，我不再求死。方恶，但你也别指望我嫁给你。”

方恶说:“日久见人心。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日子越久，我就要你感觉到我非常爱你。”

文翠说:“你这么想我嫁给你，你帮我报仇，我便马上嫁给你。”

方恶说:“你又来了，我不会为色杀兄。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就是不能杀害二哥。”

文翠说:“既然要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好，你自杀吧！”

方恶说:“文翠，你这话说得真是有失水准。如果我死了，谁痛爱你，谁照顾你，谁为你养大孩儿。”

文翠想:“大恶贼，谁要你爱，谁要你照顾。终有一日，我的两个儿子会报此大仇。暂时，先虚与委蛇。”想完便说:“你想得到我的芳心，看你表现。”

方恶叫了，大喜。心想:“发达啰，有机会了。”想完便说:“你这么说，你改变主意了，是不是我对你好，你便嫁给我。”

文翠说:“我丈夫这么爱我。但你对我的爱，要超越我丈夫，我才会接受。”

方恶赶忙欢喜说:“一定一定。我要以无限的爱，献给有限的你。”

于文明看着方恶的欢喜样子。心想:“唉！这个三弟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文翠心想:“大恶贼，如果你有无限的爱，就不会杀这么多人了。无限的恶便有你的份。”想完便说:“如果你肯为我少杀些人，我便为那些被你放过的人多谢你。”

方恶开心的笑着，笑得合不拢嘴。高兴说:“一定一定。你的爱一定可以磨灭我的凶性，我以后一定少杀人。”

文翠心想:“牛鬼蛇神，穷凶极恶的凶徒，坏水不停，恶徒可鄙，坏蛋可杀。”想完便说:“如果你恶性消磨，弃恶从善，甚至开善堂，你的义兄岂能容你。”

方恶笑说:“你别说得这么夸张。做恶人惯了，有什么可能一下子做好人。”

文翠说:“你的义兄与我，你选择谁。你选择你的义兄，便是选择恶。你选择我，便是选择善。”

方恶为难说:“你的问题真是非常刁钻，叫我怎么答你。手背是肉，手掌也是肉，叫我如何选择。我不如善恶同行，既然不伤害兄弟之情，也可以得到你。”

文翠心想:“恶徒横行终有报，恶行积累命献世。”想完便说:“鱼与熊掌你都想兼得，你真是不笨。可惜，世界没有这种美事。”

于文明不等方恶说话。抢着说:“三弟你看。这婆娘处处为难你，只有你把她当宝贝。不如一枪杀了，干净利落。”

方恶忙说:“不行不行，二哥息怒。我一定会收服她。”

于文明说:“怒火冲天，怎么息。还有，陈林的尸体，必须丢下海喂鱼，放在船上不吉利。”

文翠怒说:“不行，林哥必须土葬。你已经杀了他，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吗！”

于文明说:“这里我最大，我作主。我说海葬便海葬，不容有违。”

文翠对方恶说:“方恶你看，有人欺负我了。你爱我便帮我，你不爱我，我便与林哥一齐海葬。”

方恶左右为难，顾得了前，顾不了后。内心挣扎。良久，爱情终于战胜义气。便说:“二哥，算了吧！让陈林土葬吧！”

于文明怒说:“你这个有异性没义气的家伙。为了个女人顶撞我，你有没有兄弟之情。”

方恶说:“怎会呢！二哥是我的兄长，我非常敬爱二哥。”

于文明大怒特怒说:“好，既然如此，你亲手杀了这婆娘。”

方恶说:“莫怒莫怒，怒气伤身。文翠留着，陈林喂鱼。”

文翠怒说:“坚决不行，林哥必须土葬。方恶，如果你把林哥的尸体丢下海，你别想得到我。”

方恶无奈说:“我作不主，你可以求二哥，只要他肯，我绝对不会把你丈夫的尸体丢下海。”

文翠怒看了于文明一眼。心想:“于文明这个杀千刀恶徒，不但杀死林哥，连林哥的尸体也不放过，将来必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想完便说:“我求他有用吗！如果有用，他就不会杀了我林哥。”

方恶不:“二哥，你不如网开一面，陈林的尸体不丢下海，好吗？”

于文明说:“尸体留在船上，有不祥之兆，绝对不能让尸体在船上过夜。我们以前之所以百战百胜，就因为我们的船干净。”

方恶说:“二哥，你这是迷信，没有科学根据。”

于文明怒说:“三弟，以前你对我言听计从。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诸多不敬。”

方恶见于文明发怒。不由心惊胆怕。细声说:“二哥，我一直都这么尊重你，我怎会对你不敬。”

于文明说:“三弟，刚才你叫我杀了文翠丈夫。现在我不如卖一送一，把文翠这婆娘也杀了，一齐送给你。”

文翠听了，娇容大怒，她怒视方恶。愤恨说:“是不是你叫于贼杀了我林哥，从实招来。”

方恶怒瞪了于文明一眼。轻声说:“是，但出发点是因为爱你，我不想看见你与陈林卿卿我我。因为我会妒忌，我会恨。”

文翠怒说:“你这恶徒，为了你自私的欲望，杀害了我的至爱。我恨你，恨你一生一世。”

方恶也恨说:“谁叫你坐智慧号，你不坐智慧号，我就不会遇上你，不遇上你，就不会爱上你。你知道吗！爱上你会令我痛苦。如果有得选择，我宁愿一生一世也不想遇上你。”

文翠怒说:“所以，你就以妒恨来杀害我丈夫。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邪恶之徒。”

方恶知道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文翠。便说:“爱上你是我的错，为了爱杀了你丈夫，也是我的错。错错错，都是我错。”

文翠说:“为了爱去杀人，这不是爱，这是自私的欲。如果你是真心爱我，你更加不会杀我丈夫。”

方恶说:“我一向只懂得杀人取物。这不但是我的习惯，也是我的天性。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你丈夫必死。”

文翠怒说:“你真是恶得不可救药。一念善心起，天堂已诞生。一念恶心起，地狱在眼前。如果你有善念，天堂便是你的归缩。可惜你没有，将来注定下地狱。”

于文明插口说:“下地狱便下地狱，只要活得称心如意，活得痛快，下地狱又何防。”

文翠说:“你们作恶多端，十八层地狱一定是你们最后归缩，上刀山下油锅不能难免的。”

于文明说:“为人一世，如果活得不称心如意，承受贫困疾苦，受人欺凌，这种人上了天堂又如何。”

文翠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天堂、地狱大门已为你打开，任你选择。”

于文明说:“对于善恶，我曾经迷惘过。但是现在和以后，我不再迷惘。骷髅岛是我三兄弟枪林弹雨创下的基业。如果我们不凶不恶不狠不毒，基业便要被人夺去，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不要对我们说教。你丈夫的尸体必须丢下海去。”

于是，于文明便指挥两个喽啰兵，把陈林的尸体丢下海。

文翠也不阻止。因为她知道阻止也没用，斗不过强恶。她看着陈林的尸体慢慢沉下海去。心中极端悲痛，忍不住哭了起来。

方恶见文翠哭得伤心，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也忍不住伤心起来。

于文明看着文翠与方恶两人的伤心样子，觉得心烦，把头转开，不理他们。他对甲海盗说:“王侠他们还骂什么，你且说出来。”

甲海盗又添油加醋、惹事招非说:“他们说，骷髅岛是一群无用的虾兵蟹将，无须香港水警出马。只要忘忧岛与火云岛出手，骷髅岛必败不疑，而且败得很惨。”

于文明怒说:“手下败将，竟敢口出毒言，他们非死不可。”

甲海盗作了一个手刀斩向自己颈上的手势。狠说:“二当家，不如把他们全部杀死于船上。”

于文明说:“本来想押他们回岛再杀，既然他们口出恶言，便成全他们求死之心，把他们杀死于智慧号上。”

甲海盗听了，心中大喜，终于可报辱骂之仇。便说:“二当家圣明，如二当家所言，这些心腹之患，早杀为妙。”他敬畏的看了于文明一眼。又恭敬说:“船上三层乘客怎么办？”

于文明满脸恶相，他狠心说:“凶狠胆边生，行恶从心起。屠船，一个不剩。杀干净了人，便炸了智慧号。”

甲海盗说:“二当家真是了得，处事果断，小人佩服。用多少人去杀智慧号人。”

于文明说:“他们已是笼中之鸟，圈中之猪。没有了武器，用二十人足够了。”

甲海盗说:“好，杀王侠他们用五人。杀乘客的每层也各用五人。请二当家示下，是不是。”

于文明说:“唔，就这样，你去安排。一定要记得，先杀王侠他们，杀了他们，再慢慢杀乘客也不迟。”

甲海盗说:“谨尊二当家之意。”于是，甲海盗去安排人手，毒杀乘客与王侠他们。

驾驶室里。

冷志强担忧说:“会不会出意外。”

王侠说:“船长，稍安勿躁，一切尽在掌握中。”

冷志强听了王侠的话，稍为安心。便说:“大副向来算无遗策，这一次也照准无疑。”

王侠说:“我有十足的预感与把握，除开年轻的三十几个女人之外，其他乘客一定安全登港。”

曾艺说:“我也有十足信心。”

楚云说:“还有我，十足十信心。”

李顾也说:“顺利灭贼，平安登港。”

冷志强见众人充满信心，他被众人感染，也信心十足起来。他虽然有些胆小，但骂人却是一流。如果没有他，甲海盗也不会去告状。不过，甲海盗也真乖，极尽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之能事。为王侠他们争取了生命的契机。正是甲海盗的恶毒拯救了智慧号。

王侠说:“我们安心等待生命的延续。”

这时，甲海盗安排二十人留在智慧号上。甲海盗指着一个穿蓝衣服的喽啰兵说:“你带领四人去第三层船舱，格杀不论。”大概说话口干，他咽了一下口水。又指着一个戴帽的喽啰兵说:“你也带领四人处决第二层船舱的乘客。不留活口。”他看了一眼一个光头。又说:“光头强，你带领四人去杀第一层船舱的乘客，杀无赦。至于我，我亲自杀死王侠他们，我要他们死得很难受。”他又咽了一下口水。又说:“听我枪声为号，我的枪声一响，立即执行枪杀行动，不得有误。准备炸药，屠船之后，再炸船。”

光头强说:“很久没有这样杀人了，想起就觉得刺激。即将听到他们死前的哀号，与鲜血乱溅的场境，就觉得非常壮观。”

甲海盗笑说:“你这个杀人狂。”

光头强笑说:“如果我是杀人狂，那你是杀人魔王，我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