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流离岛（3）

付托狠说:“如果我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那你们是患有不治之症的病猫。一个强壮的老鼠与一个病到将死的病猫相打，输赢不用我说了吧！”

陈慧说:“无论老鼠多强壮，只不过是个鼠辈。鼠辈无论去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付托狠说:“将来我在这里，不知多受欢迎。因为我要在流离岛做人上人、恶中恶、狠中狠。”

乌财说:“你这个小子的野心挺大，我看好你，希望你言行如一。”

焦利说:“乌兄虽然睇好你，但我对你期望不大。因为，以前有三个强大的二等岛民挑战万人敌，皆死亡告终。”

陈慧说:“乌老板，你太看得起付托狠了，他没你说得这么厉害，他连我也打不赢。”

乌财说:“平时打架与在雷台上打架是两回事。”

陈慧说:“何解？”

乌财说:“在雷台上，面对生死，会发挥潜能与兽性。而平时打烂仔架，只不过是闹着玩，不会发挥原始兽性。”

陈慧说:“乌老板，你所说，我不敢苟同。在雷台上是讲究实力的。如果你没有实力，狠有什么用，恶有什么用，连对手的衣角也碰不了，还不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乌财说:“在雷台上，情况瞬息方变，既要有实力，也要狠。如果对方的狠胜于你的狠，令你惊怕，你已经输了一半。”

陈慧说:“付托狠够狠，他与万人敌对打，谁赢。”

乌财说:“当然是万人敌赢。因为，付托狠与万人敌相差根本不是一个级数，而且天差地别。”

陈慧对付托狠说:“付臭虫，你听到了，你在流离岛永无翻身之日，如果你能成为三等岛民，乖乖在这里吃馒头，过一辈子。”

付托狠说:“臭小子，你知道我最佩服的是什么人吗？”

陈慧说:“你不就是最佩服你的死鬼老爸吗！”

付托狠说:“错！我虽然佩服我的爸爸，但不是最佩服。我最佩服的愚公，因为他以不懈的努力、坚定、永志来移门口大山，愚公这种伟人才是人之楷模。”

陈慧说:“那又怎么样，你佩服愚公，不代表你能打得赢万人敌。”

付托狠说:“因为我有愚公的毅力，因为有愚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只要我有这份毅力与精神，何愁、何怕大事不成。”

陈慧讽刺说:“你这个小子，原来这么厉害的。以前为什么不见你把这些厉害发挥出来。如果以前你发挥出这些厉害，我与轻怒早被你打死了。”

朱轻怒说:“慧哥，付臭虫讲就天下无敌，说就放屁无力。”

陈慧说:“说实话，这个屁他放得不是很臭，因为他把愚公也搬出来了，懂得引经据典。看来，卫夫子的知识，他学了三成。”

朱轻怒:“他学了三成有什么用。卫夫子的知识，慧哥你了九成，我学了八成。他与我门相比，天壤之别。”

陈慧说:“轻怒说得对。付托狠学了少少知识，便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不知害羞。”

付托狠听他们冷讽热嘲。怒说:“你们两个臭蛋，自吹自擂，才不知害羞。你们极尽吹牛之能事。你们为什么不说你们的知识，高于卫夫子，有出于蓝胜于蓝的地步。”

陈慧笑说:“有这个机会，不过在将来。”

朱轻怒也笑说:“我们这么聪明，胜于蓝不在话下。”

付托狠说:“你们有没有面皮的，这么喜欢吹牛。你们吹穿了牛皮，叫牛怎么活下去。你们把天下的牛皮吹破了，吹死了，这天下还有牛奶吗？”

陈慧复笑说:“你这个行着厄运的小子，还有心情笑话我们，你适应地方能力挺强。”

朱轻怒说:“慧哥，这个小子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说话这么厉害。以前他是个大笨蛋，现在变成聪明人。”

付托狠嚣张说:“知道我厉害了吗！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陈慧说:“刚说你胖，你就加把劲喘气了。”

朱轻怒说:“他这种人，如此嚣张，不能能赞的，一赞便狂妄。”

付托狠说:“老子有嚣张、狂妄的能力。”

陈慧说:“你以后的日子都是吃馒头，你嚣什么张，狂什么妄。”

朱轻怒:“以后，你连发瘟猪肉也没一块吃。我封个称号给你，你以后叫吃馒头大王。”

付托狠说:“你说是便是呀！吃香喝辣的日子等着我呢！至于馒头，拿去喂你这两只小狗。”

陈慧说:“死臭虫，懂得骂人了。你骂我们是小狗没有关系，但你不吃馒头，会饿死的。哦，你原来是想下地狱见你父母。”

朱轻怒:“慧哥，我们绝对不是小狗。他把馒头喂狗，自己吃什么，难道他不想做人了。是呀！父母都死了，留在世上有什么用，不如一死了之。”

付托狠说:“你们一个想做小狗，另一个不想做小狗。你们可不可以意见统一。”

陈慧说:“小狗我们一定不会做。我希望你吃馒头快乐，别噎死。”

朱轻怒说:“不过，噎死也没关系，为流离岛节省些粮食。”

吕雄猛说:“你们三个家伙吵架上瘾了。天色已晚了，该吃晚饭了。”

乌财说:“好，我们带你们去饭堂吃晚饭。”

陈慧指着付托狠说:“他能不能去。”

乌财说:“给你们面子，让他吃一餐好的。”

焦利说:“他吃了这一餐带肉带菜带汤的晚饭，不知多久才能有肉吃了。”

众人边走边说。

吕雄猛说:“付托狠是生还是死，看他造化了。”

乌财说:“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都要有一定的本事。拳头不够硬，便挨打。轻伤的，便继续打下去。重伤不治的，便一辈子在这里吃馒头下去。”

吕雄猛说:“这里是恶人的天堂，也是恶人的地狱。”

乌财说:“这里每天都有人死。有的吐着血吃馒头，有的笑着吃鱼吃肉。”

吕雄猛说:“这里不愧是怒海牢狱。但也是怒海乐园。这里虽然没有死刑，但为了吃肉，有的罪民比处死更加惨。”

乌财说:“弱肉强食，是这里规律。这里没有仁慈，只有强存弱亡。在这里做不了人上人，便做地底泥。”

吕雄猛说:“其实，罪民被流放到这里，也是一种福份。因为在这里有生存的机会。如果对食欲没有过分的要求，也可平平淡淡过一世。”

乌财说:“这种人当然有，不过很少。有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里的罪民，不能当人，只能当鸟。”

吕雄猛说:“有话说,祸从口出。但是在这里，是祸从口入。”

乌财说:“哦！何解？”

吕雄猛说:“为了满足食欲，去打雷台，输了不死也一身残，这就是祸从口入。”

乌财说:“吕岛主，妙论妙论。”

吕雄猛说:“食色性也。食欲乃人类一大欲，不是人人都可以控制得住的。”

乌财说:“民以食为天。美食当前，谁能控制味蕾的冲动。”

吕雄猛说:“照我说，凡是每个罪民来这里服刑，都会后悔当初浪费美食。在这里，吃一口肉竟是如此困难。”

乌财笑说:“如果来这里，是享尽荣华富贵的，这个岛早就爆棚了。”

吕雄猛说:“你说的是，犯人就应该以刑治之，不能享福。”

乌财说:“这里是天下最自由的监狱，除了几处重要的地方不可践踏之外，真它地方都可以到处走动，自由得很。”

吕雄猛说:“有哪个罪民如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这里悔过，是最佳地方。”

乌财说:“这种人可能有，不过极少。有那个罪民不想在这里风光一时，被人当皇帝一般侍候。万人敌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吕雄猛说:“名利之欲，人皆有之。如果人人无欲无求，我们人类进化了。”

乌财说:“天下最困难的事，就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人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打生打死。抢地盘，争女人。”

吕雄猛说:“这就是人类自私的一面，这也是人类的天性。”

乌财说:“太深奥了，不谈了。”

吕雄猛说:“你们这里最丰盛的餐饮有什么菜。”

乌财说:“最丰盛的餐饮，有三菜一汤。一鱼一肉一菜。各种海鱼轮换，鸡鸭鹅猪牛羊肉轮换。各种菜类轮换，汤也不固定。”

吕雄猛说:“哗！真是很丰盛，怪不得罪民们为一日三餐打生打死。”

乌财说:“当然，不但菜色好，还请了一级厨师把关，所以菜肴非常美味。”

吕雄猛笑说:“怪不得罪民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蕾，打个你死我活。他们打生打死，你们两个大老板，便做庄，挣个盘满钵满。”

乌财含蓄笑说:“一日三餐，免强维持。”

焦利也含蓄笑说:“饿不死，免强活命。”

吕雄猛说:“你们两个大财主，富到流油，还喊穷。我佩服你们的虚伪。”

乌财说:“财不可露眼，说自己没钱，不是坏事。”

吕雄猛说:“那你也不能喊穷。你们在我面前喊穷，不会是想我接济你们吧？”

乌财笑说:“如果你接济我们。祝你紫气东来，财源滚滚；祥云盖项，多赚钞票；福星高照，财神报到；瑞风轻拂，家庭和睦。”

焦利也笑说:“我也祝你钱途无量，好事屡来，坏事拒门。财源广进达三江，生意兴隆通回四海。”

吕雄猛说:“你们两个财迷，不要说了。不要卖口乖，我没钱给你们。这世上，那有富人问穷人要钱的。”

乌财说:“你有钱不敢承认，是你谦虚。”

吕雄猛说:“你们有钱才不敢承认，你们才谦虚。你们是货真实价的大财主。”

乌财说:“我们是有钱，但不是很有钱，只不过是够吃够使。”

吕雄猛说:“我不问你们借，你们怕什么承认。如果你们怕，我偏偏问你们借。”

乌财说:“啦！借钱就没有，你们在这里做客多久也没关系，伙食住宿我们全包。”

吕雄猛说:“你们虽然喊穷，但总算还有良心，懂得待客之道。”

乌财说:“你们是我们的客人，岂有不待客之理。况且，你是顶顶有名的火云岛岛主。”

吕雄猛说:“先多谢你们两个大财主，今晚便一尝贵厨师的美味。”

乌财说:“保证你们吃了，还想来个翻寻味。”

吕雄猛说:“真的有这么厉害。”

乌财说:“我在这里吃了十年了，不但吃不厌，还胖了很多。”

吕雄猛说:“看得出，看你满身肥肉，一定每餐吃得津津有味。”

乌财说:“美食当前，胃口大开。我这一辈子最对得住的是什么，你们猜。”

吕雄猛说:“是你的父母亲。”

乌财说:“不对。”

陈慧说:“如果不出意外，你最对得起的是你自己的舌头。”

乌财拍掌笑说:“小家伙，你真聪明，一猜就中，聪明仔。”

陈慧说:“贵厨师如此厉害，把你们养得肥肥胖胖白白，我真想一尝美味。”

乌财说:“一定如你所愿。你所吃的菜肴，一定令你的舌头非常享受。”

陈慧说:“你越说我越盼望。我虽然不是吃货，但美食即将当前，我的口水流下来了。”

乌财说:“你先忍住，很快便有得吃。如果不是美食，罪民们怎会打生打死。”

陈慧说:“在这里，真是人为食亡。”

乌财说:“在这里一块半两的肉，你们知道值多少钱吗？”

陈慧说:“值多少钱。”

乌财说:“值二十元港币。”

众人惊讶，哗然四起。

陈慧惊讶说:“用买一斤肉的钱，鲍参翅肚都有得吃了。”

乌财说:“在这里，一日三餐有上等饭吃，便是皇帝般生活。外面的鲍参翅肚与这里相比，简直不足一提。”

陈慧说:“听你如此说，这是简直就是人间天堂，那像流放岛。”

乌财说:“只要是在这里吃过一餐上等饭的人，都不想离岛。你说，是人间天堂，还是流放岛。”

陈慧说:“我得要吃过菜肴才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