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丑面具

随着这道人影映照在打开的门框光影里，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黑衣男人轻轻的抬脚，走进房门，随着这个人进入房间的同时，姜涵手中的凤泉剑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刺了过去。

就在姜涵手中的凤泉剑剑尖刚刚刺入那黑衣人的后背时，那人马上警觉，整个人身子往下一矮，迅速往前冲去，随后转过身来。

他速度奇快，姜涵的剑尖只来得及在他背上划了一个口子。

借着外面的光线，姜涵看到了一张戴着小丑面具的脸。

“你是谁？偷偷摸摸来这里做什么？”

姜涵一步走到房门口，“啪。”的一声，快速按开灯光，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那戴小丑面具的黑衣人，缓缓站直了身体，隐藏在面具下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寒光。

他手里提着一根长一米左右的生铁棍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姜涵，一言不发。

姜涵在还没有穿越到这具身体之前不过是一个大二的学生，除了爱幻想校花之外，在家一直都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形象，根本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而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也只有每次跟随师父一起的时候，和师父一起驱邪除鬼的经验，也没有与人打斗的经历。

看到眼前这人不说话，眼中却透露出狠辣的神色，姜涵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他往门外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卡在门框中，手中的剑对准了那人。

再次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几次暗算我的就是你？”

就在这时候，那人将手中的铁棍一扬，冲了几步，一棍向着姜涵的脑袋砸下。

姜涵双手握住手中的凤泉剑往上格挡，那铁棍砸落到长剑剑身的时候，竟然噗的一声，被长剑砍成了两截，那黑衣人迅速提腿一脚踢在姜涵的肚子上。

姜涵只觉得一股大力从黑衣人的脚上传来，身子站立不稳，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外面的墙上，才站稳了身子。

那黑衣人捡起地上的另一截铁棍，挥舞着双棍再次向姜涵打来。

姜涵仗着手中凤泉剑的长度，双手握剑向那黑衣人面门砍下，黑衣人一个侧身避开这个一剑，身子前倾，手中一棍打在姜涵的右臂上。

只听到“噗。”的一声，一个发闷的声音，姜涵只觉得右臂几乎要断裂一般疼痛，他撤回右手，左手拿着长剑又横地里一砍，那男子身子往地上一趴，这一次学乖的了姜涵往前冲了几步，避开了那黑衣男子手中向他腿骨击来的短棍。

回手又是一剑刺向那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一个翻滚，滚到了墙边，靠着墙站起身来，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学得挺快嘛。”

姜涵的右臂疼得无法抬起，只得左手拿着凤泉剑往办公区退去，黑衣男人一步步跟上来。

二人就这么一进一退，一直退到了办公区的走廊上，眼看着那黑衣人再次冲上来，姜涵往旁边的办公卡位闪了进去，一剑又迎着黑衣人的面门刺去，黑衣人原本想用铁棍格挡，突然想起这柄剑的锋利，顿时收回铁棍，身子往旁边闪过。

姜涵奋力用受伤的右手抓起桌上的一个烟灰缸往他头上砸落，又是嘭的一声，那黑衣人实实在在的被砸了一缸，烟灰缸砸中他后又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

黑衣人面上的小丑面具被他额头的流出的鲜血浸染，又顺着面具往下滴落。

黑衣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伤口，一时间像是怒气勃发，往前两步，双手中的两截铁棍再次向姜涵头顶砸下，姜涵一剑横划，将两截铁棍又劈成了四截。

黑衣人用力将手中剩下短短的两截棍子扔向姜涵的面门，趁他用长剑格挡的时候，一脚飞起，就要踢在姜涵胸口。

姜涵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短棍从他头顶呼呼飞过，他手中的长剑刺向那黑衣人的踢来的小腿。

凤泉剑着实锋利，这一刺直接把黑衣男人的小腿刺了个对穿，男人大吼一声，收腿回来，又被锋利的剑刃将一大片肌肉从小腿上切了下来。

鲜血顿时如同水流一般流到地板上。黑衣人撇着脚一拐一拐退了几步，姜涵从办公卡位上走出来，长剑对着黑衣人，不时前刺。

那黑衣人一条腿受伤，躲避不便又向着办公区外退去，看他的意思是想要逃了，姜涵看出他的意图，手中的长剑快速挥舞着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急退了几步，右胸上又中了一剑，鲜血又从伤口中流出，姜涵趁势追击，一剑一剑又刺又砍，黑衣人转身就往办公区外的电梯门跑去，姜涵追在他身后，长剑不住刺他，那人跑出办公区后，拐了一个方向，看到了电梯口显示屏上的数字，又向着消防门跑，只是他一条小腿受伤，实在跑不快。

姜涵也不想一剑刺死了他，不住用长剑往他的肩膀，和屁股刺去，那黑衣人每中一剑就大吼一声，十几声大吼后，他跑到消防门前，就再也跑不动了，一手拉着消防门把，用力推了一下后，身子渐渐软倒在地。

姜涵不敢大意，拿着凤泉剑在他四肢关节上又刺了几剑，最后一脚踢在他后脑勺上，将黑衣人踢得趴在地上。

直到这时，姜涵才剧烈喘息起来，他退后了几步，靠着墙，歇息了几分钟，又走回房间里，拿出手机，一边回到消防门前，一边拨通了白天的时候存下的穆酒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不等穆酒说什么，他便开口道：“有人到十五楼来杀我，被我砍倒了，你快带人来。”

“什么？”电话那头，穆酒惊呼的声音震得姜涵的赶忙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又按了免提，继续道：“快带人来，顺便也带医生来，我看他像是不行了。”

“我马上过来，你自己注意安全。他们也许不止一个人。”

穆酒一边穿衣服一边挂断了电话，回头对着还躺在床上的梁山道：“姜涵那小子出事了，居然有人敢去民安居杀他。”

梁山已经听出事情不对劲了，他也快速起身穿着衣服，道：“我跟你一起去。”

穆酒也不回答，又打了几个电话，几分钟后，二人就开车往龙华路民安大厦飞驰而去。

姜涵那头，听到穆酒吩咐后，也害怕起来，他在办公区找了一卷救生绳把消防门的两个门把绑在一起，又拿着凤泉剑守在电梯口，胸腔里一颗心脏嘭咚嘭咚的跳得厉害。

还好，二十几分钟后，穆酒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到了，现在上电梯。”

姜涵站在电梯口对面几步的距离，看着电梯门上的数字跳动，最后电梯门打开，穆酒和梁山一脸肃然的走了进来。

“人呢？在哪里？”

“那边，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姜涵向着消防门那边努了努嘴，把凤泉剑放下，抱着右臂，又道：“我手臂受伤了，你打222了吗？”

穆酒和梁山一边往消防门走去，一边道：“医生马上到。”

二人走到那趴着的黑衣人身边，梁山把人翻了过来，一把扯下这人脸上的小丑面具，姜涵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面具下面是一张普普通通中年男人的脸。

这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三人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一边的电梯门又再打开，陆续走出七八个身穿警服的人，消防门这里也被人摇晃了几下，梁山连忙将绑在消防门把上的绳子解开，又有十几个人走了进来。

“穆队，怎么样了？是什么事？”领头的一个人拿着手枪，枪口斜着朝下，看着地上的黑衣人问道。

“居然有人敢来民安局杀人，喏，就是这个。”穆酒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又道：“这人不能送医院，我打电话请惠夏大夫来了。”

姜涵见来的人越来越多，便走回到办公区门口，拿上了自己的凤泉剑准备放回去，这时一个大高个的警察走过来问他道：“你这剑是哪里来的？那边那个人是你砍的吧？”

姜涵皱眉看了他一眼，还没回答，不远处，穆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陈勇，这事我来处理，他是自己人。”

大高个上下打量了姜涵一眼，点点头后，又向着消防门走去，姜涵提着剑回到房间，把凤泉剑搽试干净后，放进木匣里。

穆酒和梁山也走了进来，看到姜涵后，穆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来民安局杀人。”

姜涵“嗯。”了一声，想了一下，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前后几次暗算我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是同党。”

穆酒点点头，“我们会查的。”看他抱着右臂，又问道：“你的手臂伤得重不重？”

姜涵放开手，抬臂看了一下，见到臂骨处又青又紫，皮肤表面泛着血丝，“估计骨裂了。”

“惠夏大夫马上就到，他治疗外伤可算是神医圣手。”说完后，穆酒往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梁山就站在她旁边。

“现在跟我说说这事吧。”

姜涵点点头，“本来我都快睡着了，听到大会议室那边有响声，才警觉起来，那人像是在找我。。。。。。”

等到姜涵把经过都对穆酒说完后，他又看着穆酒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不能跟我说吗？”

穆酒沉默了一下，“有些事情属于机密档案，没有上面的足可，谁也不能说。”

姜涵看着她，呵呵笑了两声，“那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在有我参与的情况下，而又因为我不知道的一些东西，所以导致了事情发展恶化，是不是也不关我的事？”

“是的，在你不知道事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任何事，你都没有责任，你故意为之的除外。”

姜涵闻言，心里一阵气闷，他扭头拿起床上的背包，“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那几个死人的事，已经能证明与我无关，你们也无权把我扣留在这里。”

穆酒看着已经往门外走去的姜涵，道：“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你师父，抓到那些想要暗算你的人，你要是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不该这么冲动，还有你的父母为什么会把你扔给你师父？”

姜涵在穆酒话音落下的一刹那，停了下来，他转回头疑惑的看着穆酒，“看来你们知道的事情很多？”

穆酒勉强笑了一下，“因为我是民安局的人，有些话我只能尽量提示你，但是不能完全告诉你。”

姜涵又看了看梁山，“你也是民安局的人？”

梁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无可奉告。”

姜涵只好又提着背包走回来，“那什么时候能把你们知道的事告诉我？”

“你参与多少，就能知道多少？其他的都是机密，我也是如此。”穆酒站起身来说完后，又道：“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完全参与进来，毫无保留的配合我们。”

穆酒说完这句话后，便和梁山一起走出了房门，姜涵坐在床边，脑子里回忆着本体这几个月来的记忆。

他还在出神的时候，又有人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姜涵抬头一看，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提着一个医药箱站在门口，“穆队长说你受伤了？”

姜涵连忙站起来，抬了一下右臂，“被人用铁棍砸伤了。”

那人提着箱子走了进来，在他手臂上按压了几下，又拿出箱子里的药剂又是喷又是抹的，最后拿出两只没有标牌的软膏递给他，道：“没什么大事，自己抹两天，养几天就能好。”

“这，不用拍个片子什么的检查一下吗？”

“不用拍，我一摸就知道。”那男人提着箱子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