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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女扮男装后,被摄政王全城逮捕 > 第9章 别怕

第9章 别怕

卫澄走的很慢。

下着大雨的走廊有些湿滑,她身子虚弱,在这雨中感觉到寒气侵袭,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算害怕也不想回到那偌大的空房间里。

梦魇缠身,更是让人难受。

如今走在外面,灯火通明,甚至还能感觉到泥土的芬芳,有种错觉,像是回到江南府邸,令人心中平静不少。

若这时候在江南,她必然会跟刘嬷嬷撒撒娇,说不定还能讨到几杯好喝的青梅酒暖身。

按道理来说,卫澄是不能够饮酒的。

只是那江南冬日湿冷,她自己又畏寒,无论身上带多少件毛毯,屋子里点燃多少炭火,可这身子始终不见回暖。

李爷爷就会让她饮上几杯果酒,借此暖暖身子,也就过了这一年又一年的寒冬。

她酒量还行,甚至有的时候贪杯也是常有的事。

刘嬷嬷说这是遗传了沈家的血脉,沈家祖祖辈辈都是在马上征战的人,她的性子与她的母后很相像。

就算从小体弱,也能在喝酒上看出是沈家的影子。

想到这些,她有些嘴馋。

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江南小院,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才有酒。

忽地,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酒香,似乎还是桃花酒?

黑夜壮人胆,卫澄逐渐开始适应这样的大殿,胆子也大了一些,正因为现在身边没有什么旁人,酒瘾犯了,忍不住往那个方向走。

她还有一点好,那就是鼻子灵透,只要有风轻拂,一下子就能知道下人递过来的到底是苦药还是蜜饯。

这都要怪她从小喝了那么多的苦药,现在只要想到,就喜欢皱鼻子。

劣根性再也藏不住,更是想要喝一喝桃花酒。

如今自己也是皇上了,喝点小酒,不过分吧?

此刻的卫澄没发现,自己青丝散落,身上宽得出奇的龙袍也因为她急切的步伐有些凌乱。

雪肩微露,纤细脖颈映着月光,月光散落,更像仙子一般。

毫无预兆的,碰到平日躲闪不及的迟景珩。

迟景珩的住所本来就在皇宫之中,与卫澄的宫殿只有一墙之隔。

如今因为迟迟找不到想要知晓的女子下落,醉意上头,直接端了一个酒瓶子来到这边。

他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

雨声掩盖了脚步,更别说大殿无人看守,进入到内殿无人通报,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凉凉的雨水打在身上,迟景珩觉得自己身上的酒醒了几分。

突然有些茫然走在廊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首这一生,二十多年来总有无数女人靠近,可他完全没有任何欲望。

他练就了一身邪功,纯阳之体,除非与女子命格全阴的在一起。

那些给他下药的人知晓这个病,故意下了合欢散。

可那日他并没有被体内的内力反噬,没有走火入魔,没有七窍流血,说不定真的找到了命定之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

没想到那女子事后居然仓促逃跑,如今身份不明,甚至对他还有躲闪之意。

那心中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

再想到那女子也很有可能是跟着卫澄一起逃跑的,他脑子更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差别。

那瘦猴子与自己怎可比拟?

怒火上头,他又狠狠灌了几口清酒。

这酒虽然闻着清冽,可却是烈酒,是宫里不可多得的佳酿,后劲很大,也是藏乐平日的最爱。

可这一次,藏乐根本就没有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酒都没能喝上一口,全部被他夺了过来。

平日里克制的迟景珩,今日大醉方休,三坛酒皆吞咽下肚,一时有些飘忽了。

夜晚的风再凉也吹不散他脸上的醉意,恍惚间,突然闻到了那日印象深刻的清香。

她在这里?

迟景珩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只可惜醉意太重,甚至走动会有一些困难。

大殿的游廊很长,他耐心走着,突然在转角看到一位女子。

这庭院内灯火通明,卫澄头上未束发,小脸白净。

就这样直接闯入迟景珩的眼帘。

当她看到面前来了一个身影,吓得落荒而逃。

她可不能被人发现自己要去偷酒吃!

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眨眼间,被对方的大手擒住,直接把她拽入宽阔的胸膛之中。

还没有等她挣扎逃脱,那双手臂宛如藤蔓一样,把她紧紧缠绕。

“你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弄得卫澄打了一个冷颤。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走还是要留下。

更不知道自己能够躲藏多久,胡乱的扭着腰肢,想要趁机逃跑。

却没想到这一动,天勾地火,在这雨夜中更加的狂烈。

“我找到你了。”

迟景珩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动作起来。

他迫不及待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去嗅她身上的馨香,更是想要把她揉在怀里。

动作行云流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掉自己这么多些天的执念。

难怪他一直寻找不到她的下落,原来这些天她一直都被卫澄藏在了皇宫之中。

若不是今夜借着醉意闯入,迟景珩觉得自己肯定还被蒙在鼓里,根本找不到她的下落。

现在被他逮住,还能逃到哪里去?

卫澄哪里打得过男人?

更别说这宫殿大的很,直接被他架在肩上,去了不远处的偏殿里面,

偏殿空荡荡的,没有宫女和太监,直接闯入。

呜咽的声响起,细细碎碎的,像是在挠人。

更别说,卫澄也不敢发不出声响。

之前身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

她哪里想得到,又遇到了如此棘手的事?

如今,再疼都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黑暗中,她被捉住了唇。

所有的委屈尽被吞咽下肚,宽大的外袍当做垫子。

这一瞬,她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沉木香。

只可惜,仍未看清此人的模样。

眼泪溢出,清醒又悲痛。

手指在他的身上挠了好几下,皆如同挠痒痒。

不过与上次不一样的是,他声音低沉的好听。

他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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