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河幽灵
“老金，这是哪儿？”
“我不知道。”
“开导航呀！”
“你都死了，走哪儿不是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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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淅淅，雨沥沥，白河春草绿满地。”
“风淅淅，雨沥沥，白河春草绿满地。”
白河岸边的野草变绿了，经过一场春雨洗礼，愈发充满生命力。
金陵七和林小风开着车，沿河岸公路转了三圈。直到夕阳将残，任何能量波动也没发现。
“老金，能量探测球呢？拿出来再看看。”林小风，说道。
“找地方吃饭吧。”金陵七，说道。
“我不饿，这儿的东西，肯定没山部的好吃。”
“你停车，我自己去。”
“别呀，我也去。你想吃什么？”
“拉面。”
他们找到一家当地风味的餐厅，拉面的做法很有特色。手工拉面，用清水煮好后，盛进一碗黄牛肉熬的高汤里，放入焯过的青菜、萝卜，一勺秘制浇头，几片牛肉，香菜自己加。
林小风嘴上说不饿，却吃了两碗拉面。金陵七，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道：“想不到，死人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确切地说，我活得好好的。意识和身体，是暂时分离。”林小风道。
“那就别再说，自己是个死人。”
夜幕，由于城市霓虹灯的点缀，不再幽暗。城市之外，金陵七和林小风驱车行驶，在一片荒芜的河滩迷路了。
“老金，没路了。”林小风，说道。
“能量探测球显示，波动位置就在附近。”金陵七，说道。
于是，他们熄火下车，在满地沙石的小路上继续搜寻。
“前面有人。”林小风道。
“在哪儿？”金陵七道。
“河边……不对……在水面上。”
金陵七，顺着林小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女，走在河床上，如履平地。
“老金，有鬼！”林小风，喊道。
“世界上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和心里有鬼。”金陵七，说道。“看来，能量波动结束了。”
“你是说，她吸收了能量。”
“走，赶快唤醒她。”
他们走向河床，发觉事情有点麻烦。少女已经走到了河中央，没有船，他们是游过去，还是另想办法。
“小风，给我画两张符。”金陵七，说道。
“什么符？”林小风，问道。
“能让人在水上走的那种。”
“稍等。”林小风，说着，从口袋掏出两张符纸，手指随便比划几下，递给金陵七。他贴在鞋底，竟然走上了水面。
林小风还站在岸边，他画的符，仅对别人有用。金陵七，回头冲他喊道：“装什么小白兔！这点儿困难，能吓住你。”
林小风犹豫片刻后，将一柄桃木剑抛向空中。桃木剑遇风幻化，变大十几倍。他踩着剑身，飞了起来。
金陵七，距离少女仅剩几步之遥，林小风飞过来，说道：“我担心能量消耗过多，超出意识双戒控制范围。”
“放心吧，咱俩的力量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只戒指。”金陵七道。
这时，少女又走远了，他们赶紧追过去。水底突然冒出两条水柱，仿佛有生命似的，拦住了他们。
金陵七停下脚步，林小风飞向高处，两条水柱也停住了，但，没有退去。
他们交换眼神，一柄无形的钢刀，凭空出现，劈向其中一条水柱，然而，毫无作用。水柱被劈开后，迅速复原。林小风甩出符咒，竟被另一条水柱直接吞没。
“老金，这茬儿老点。”林小风道。
“油布黑伞呢？”金陵七道。
“在车上。”
“你去拿来。”
金陵七，不再动，水柱也不动。须臾，林小风回来了，两个人打开黑伞后，水柱，便慢慢退去。
少女仍在走，他们小心翼翼地跟着。再靠近一些，听到她反复在念一句话。“风淅淅，雨沥沥，白河春草绿满地。”
“她说的什么？”林小风道。
“你问问。”金陵七道。
“小妹妹，跟哥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条水柱，从水底冲出来，“啪”地一下，打在林小风身上。他一个踉跄，险些掉到水里，还好他反应迅速，双手抓着桃木剑，狼狈地往上爬。
“你不会正经说话！”金陵七，吼道。
“呵呵，会。嘴瓢了。”林小风，讪讪地说道。“姑娘，风淅淅雨沥沥，白河春草绿满地，是什么意思？”
少女低着头，好像什么没听到。金陵七，同样问了一遍，她才有气无力地答道：“这是本地童谣，意思是春天的雨后，白河岸边的野草快速生长，充满生机。”
“你为什么，反复念这首童谣？”
“……这是我男朋友，教我的……去年春天，我来到这座城市，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他……那时候……”
少女不再说话，金陵七，大概猜到后面的故事，轻声说道：“人生会经历很多事情，十年以后，你也许还记得这首童谣。但是，教你的人，就像彩虹的残影，即使再美好，也会逐渐模糊，消失。”
过了一会儿，河水，似乎有暗流涌动，慢慢地，慢慢地，回归平静，向下游流去。
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忧伤，吹走了寂寞。少女抬起头，月光照亮她清秀的脸庞，她的眼眸，宁静而有神。
下一秒，一声尖叫，撕裂了美好的意境。金陵七和林小风，费了老大劲儿，说明情况，安抚少女的情绪。她依旧半信半疑，时刻防备着。
回到市区，看见熟悉的街道，少女的心，才安定下来。他们坐在一家茶餐厅的角落，少女说，她叫常悦。傍晚，男朋友打电话和她分手。当时，她走在桥上，一时气愤，就把手机扔向河里，刚扔出去，立刻后悔了，于是，伸手去抓。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进水里。怎么出的城，她不记得了，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
“妹子，生命诚可贵。男朋友分就分了，手机扔就扔了。”林小风，说道。
“这些我都想明白了。你们说的，关于能量波动什么的，我不相信，你们不会是骗子吧。”少女，怀疑道。
“哎呦，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从河中央走到岸上的。”
“可能是你们做的局。”
“桌子上有奶茶，你可以试着让里面的水动起来。”金陵七，说道。
常悦，疑惑地伸出右手，放到奶茶杯上，果然，水随着她的手在跳动，这确实吓到她了。
“现在，你相信了。”林小风，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常悦，说道。
“你有两个选择，加入我们，或者释放能量。”金陵七，说道。
“不加入，你们不会清除我的记忆吧。”
“不会，但是必须释放能量。”
常悦，不知道如何抉择，毕竟，事情太复杂，太不寻常。
“不必着急，明天下午，我们在这儿等你。”金陵七道。
“妹子，回去好好睡一觉，考虑清楚。”林小风道。
茶餐厅的自鸣钟，敲响了凌晨两点的钟声。金陵七和林小风把常悦送回家，就近找了个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