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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战暴君vs祸国妖姬(十七)

太后将芷月扶起,又道:“对了,哀家听说魏侯还没为你阿兄请立世子?”

芷月点头,他自然不会请立世子,侯位他还想留给魏康呢。

“皇儿他怎么说?”

“陛下是向父亲递了话的,大意是希望他自己上书请封世子,这样说来他与阿兄都要体面好看些。”

魏侯世子的位份,并没有多重要,可该是她们三兄妹的,哪怕一根针,她都要夺回来。

阿兄既嫡又长,文武皆了得,可魏侯就好像睁眼瞎一般,偏疼魏康,始终将本就该属于阿兄的世子之位空悬。

太后点点头,“魏侯属实不像话,做长辈的,有失偏颇可是乱家根源,裴氏也不知道劝着些,这样不好,哀家派个人去,也得敲打她一二才是。”

芷月眼神一亮,上前继续为太后捏肩膀,太后实在太懂她的心思了,倒叫她不知怎么感激好了。

太后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跟个藏不住心思的幼猫一样,喜怒皆形于色。

“你这孩子,心思还是单纯了些,好了,别按了,过来。”

芷月不明所以的被她拉到身前。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水嫩又鲜艳的小脸容光焕发,看的人不禁心生欢喜,视线移到她的小腹。

“你呀,若是真的想谢哀家,得知道哀家最想要什么,入宫也有两月余了,小日子可还准?”

若是别的太后,兴许会盼着皇帝多去宠幸妃嫔,好多开枝散叶。

可太后深知自家逆子犟种脾气,强摁都不喝水的主,没人能左右的了他,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芷月身上了。

芷月垂头,表现出一副很羞涩的样子,她癸水其实已晚了几日,没有孕育的经验,她隐隐也有预感。

论迹不论心,太后对她真的很不错,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禀太后,康见长公主携安城郡主求见。”

太后一顿,对芷月说:“芷月,你先回去。”

安城那个性子,定是跟康见告状了的,她总是要顾康见几分面子,芷月她亦不想委屈,先隔开她们就是。

“是。”

芷月向太后行礼后,往殿外退去。

安城郡主扭头,盯着芷月离去的背影,凑到康见长公主耳边,小声嘀咕:“竟被她抢了先,她定跟太后告状了。”

康见长公主余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脚步不停的朝殿内走去。

“娘娘,康见长公主母女心胸极小,您得小心些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您才入宫两月余,先忍一二,也不难看。”

走了好远,秋云皱眉,凑到芷月身边提醒,她在宫中当值多年,一贯谨小慎微,可既然选择效忠,自然不能光顾及主子爱听不爱听。

宸妃娘娘到底年幼了些,不知这里头深浅,安城郡主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与太后娘娘关系极好的康见长公主不说,还有皇后,和皇后身后的娘家。

芷月扭头看了秋云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她知,她是为她好,可她不知全情。

安城与她,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秋云,你不懂,有些事不是能退的。”

她小手放在小腹上,神色莫名,她们有张良计,她亦有过墙梯,以不变应万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从太后宫里出来,康见长公主脸上的笑容落下,马车内,母女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阿娘,看来太后娘娘挺喜欢魏芷月的,处处护着她。”

安城郡主率先开口。

康见长公主没有说话,脸色肉眼可见的又阴沉了几分,看向她,不满道:“你可真是为娘的冤家,尽给为娘惹事。”

“关我什么事,是那魏芷月不识好歹!”

安城郡主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眼珠一转,道:“其实这魏芷月的存在,咱们早晚是要除去的。”

康见长公主看她,“怎么说?”

安城郡主来劲了,抱着她的手臂,眼神透着不怀好意的亮光,“阿娘你想啊,魏芷月得盛宠,最威胁的是谁?是我堂姐呢,那我祖父和大伯他们坐的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芷月动的,可是我们共同的利益。”

“况且,她现在还跟我结了仇,阿娘,我们可不能让她好,否则,她要是一直得宠,借机对付我……?阿娘,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你得帮我。”

康见长公主点了点头,她比她更知宫廷倾轧下的阴谋,一个宠妃代表着什么,还是一个对她们心怀恶意的宠妃,她太知道结果了。

对,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宫中

玄帝脸色有些郁郁,俊脸挂着不解,委屈的望着秀气的捂嘴打哈欠的芷月。

为什么不让他碰?

“芷芷,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他边说,大手边悄无声息的朝她伸去。

芷月压住他妄图作乱的大手,对他摇摇头,“臣妾今日好累。”

玄帝收回手,改为揽着她的肩膀,满眼关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底下人怎么伺候的?也不知给你传个太医,来人……”

芷月忙握住他的大手,摇头,“陛下,不关她们的事,是臣妾不让的。”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玄帝神色极为不赞同。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累,又有些嗜睡,臣妾想着,多睡会就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困顿,而且……”

“而且什么?”

芷月低头,有些不确定道:“臣妾的葵水晚到了好几日了。”

葵水?

玄帝疑惑了一瞬,突然,一个念头浮现脑海,他忙起身向外吼道:“来人,快传太医!”

“是。”

太医很快就被传来,先是给玄帝行礼后,跪在地上,隔着床幔,将锦帕搭在伸出一节的玉白手腕上,细细诊治。

玄帝紧张的来回走动。

于女色上,之前,他从不在意,认为宠幸一个女人,真不如征战沙场来的痛快,是以,即使母后再如何催,他也不曾踏入任何妃嫔的寝宫。

对于子嗣,他也没有什么概念,母后常念叨什么无嗣可继,国将不稳的言论,他也不放心上。

子嗣他不想生,甚至想着,母后再催的紧,从皇宗中过继一个嗣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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